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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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难得今天放假，数年没有过假日的锦华决定回去睡个回笼觉，然后出去玩个半日，玩够后美美洗个热水澡早早睡觉。
可惜事与愿违，他爬上床不停翻来覆去，从数羊到喝热牛奶，一切他记忆里有助于睡眠的事情全部做了一遍，只有无奈地坐起身来，呆呆看着窗外游来游去的小鲫鱼快乐地摆动着尾鳍，隔着水晶窗对他吐着泡泡，出神了几分钟，最后悲哀地叹口气，认命地穿戴好，向办公室慢慢走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把这个送去一号库放好存档，还有这些，放在大人桌子上，我已经批示好了，等他回来签字，等等，桌子上放不下就不要往上摞，放在地上。”
随着声音的指示，几条强壮的胡子鲇顶着几个大大的文件盒游出来，看见站在一旁的锦华，停下来行了个礼，又顶着文件盒游走。
走进去，几条略小的红鲤以叠到几乎顶到屋顶的文件堆为背景辛苦劳作着。
绕到右边放着的大木桌前，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挥舞着毛笔。
“果然是你，湛青，我就说老大不可能回来上班的。”说着还好像心有余悸似地拍着胸口，“如果真的是老大回来了我还真要去问问月老是不是把我们老大给逼疯了，还好还好，靠~你用什么扔我！”
其实真正被吓到的是湛青，在锦华叫出第一个字的时候，聚精会神写字的湛青吓得手一抖，写得很漂亮的‘之’字，上面那点被写得转了两个弯弯。
抬头就看见锦华那张傻脸，还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眼睛盯着锦华，放下毛笔，把刚才写了大半最后还是毁了的纸抓在手上飞快揉成团，手腕一摆，纸团飞出去，目标——噪音源。
被正中脑门的锦华往后踉跄退了一步，揉着发红的脑门正准备讨个说法，看见眼前一张阴沉地发黑的脸，配上深青色的衣服，很是震撼。
湛青瞪了一会儿那张傻脸，最后妥协道：“来了就去做事，那边，把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去整理编号，做个表格出来统计一下。”手指指向屋角。
顺着湛青的食指望去，对，看见了，牛皮纸袋，就在墙角，每个袋子至少有一公分厚，至少有二十个。
嘲风回来了，头脑空空的，脚下就向踩在云里一样，眼前看什么都觉得像在梦里，挥开办公室的那扇厚重的大木门，对着看着他的两人招招手，打个招呼，“早上好呀~”然后歪歪斜斜走到中间桌子的木椅旁，坐下，像被抽走了脊椎一般，软软地趴在桌子上。
“早上好？”锦华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看，“11点差5分，应该说晚安吧，老大。”
依旧软在桌面上的嘲风用右臂枕着额头，空出左手左右挥舞，“那好吧，晚安。”
“大人，你不是说出去处理那个木牌的事情么？怎么样了？”湛青思路清晰，问到了重点。
木牌，木牌，木牌……
听到这两个字，嘲风脑子进入了死循环，表情变得沮丧，双眼无神地盯着湛青，瘫软在椅子上。
湛青跟着嘲风的时间虽然没有锦华长，却也有百来年，平时看过嘲风耍赖、偷懒、装病，就是没有看到过他现在这种表情，吓了一跳，快步走到他身旁，弯下腰低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嘲风眼神空洞地看着一脸焦急的湛青，突然跳起来，猛然抱住湛青，大声叫着：“我居然全都说了，我居然全都对那个人类说了，完了，完了。”
湛青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抱了个满怀，刚想挣脱，听见嘲风的话，总觉得话中有话，用眼神示意愣在一旁的锦华来帮自己解围。
拉开嘲风后，湛青一把把嘲风按在椅子上，面色和衣服同色，“大人，可不可以请您，请您好好给我解释一下？”
锦华注意到，湛青的双手紧握，青筋都崩现出来。
仍处在混乱中的嘲风感觉到湛青的气场，顿了一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去找小豹妖到见到苏群，全部一五一十仔细说了。
“那么说，大人，你把事情全部告诉那个人类了？”湛青安静听完事情缘由后思索了一会儿问。
“是的，全说了，包括碧水珠充当我本命龙珠的事儿。”嘲风一脸懊悔。
一直在一边默默的锦华突然叫起来：“老大，你，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和一个人类说，更何况他的灵魂已经融合了你的龙珠，这样的话不就要……”
“是呀，这样的话我就不得不守护他，一直到他阳寿终结。”嘲风的头越来越低，额头几乎碰到桌面。
“不一定。”湛青说，“如果融合的程度太高，那么不一定一世就可以把碧水珠分离出来。”
“是呀，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看他的样子，估计是融合得很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身体上出现印记。”嘲风的额头重重磕砸桌子上，发出闷响，只是现在，谁也没有功夫去关心他的额头。
“如果大人没有对人类说的话，那么只要杀他几次就可以了，我不介意做这些事儿。”湛青咬牙说，脸上带着些许杀气。
“是呀，大人，以前听你说你的碧水珠有缺失，却一直以为是个什么鱼儿乌龟误吃入腹中，不好找，但只要等个几十年它们阳寿尽了之后也就可以找到，但是现在居然融到了人类的灵魂中，现在可麻烦了，要怎么办才好？”锦华从惊吓中平静下来，开始帮嘲风分析问题。
“怎么办？”湛青冷笑道：“既然那人知晓，如果杀他会让碧水珠受到污染，只好请我们的大人辛苦一点，去看着那人，直到他安享天命，寿终正寝了。”
“是呀，只有这样了。”嘲风抱头喃喃自语，“希望那个人能早点死，对了，我去阎王那里查查，你们看家。锦华，那个豹妖被我忘记在岸边，你去把他接下来，我去去就来。”说完，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