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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白芃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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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见过师太后往山下镇子上走,周芷若突然见四下无人,问道:“姐姐,你给我看看你的功夫。”白芃四下看了一眼,果然没什么人,随手一番,手上二寸的地方,炼了一块薄冰,薄如蝉翼,晶莹剔透,信手一弹,薄冰飞出,快如闪电,离二人几丈远的一棵二人合抱的树,肉眼可见的开始枯萎,叶子迅速变枯,化作灰一般飘落,被冰穿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往四周扩散,一棵树便死去了。周芷若目瞪口呆,这一手信手化冰的本事,没有三十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更别说这毒,比之曾经见过的张家哥哥的毒还要厉害,半响开口问道:“姐姐这一手要几分的功夫?”白芃不以为然,笑道:“不过是给你看个花哨,哪有什么功夫,我会医术,自然这毒也会,不过是些寻常毒药罢了。”周芷若又道:“姐姐,你若是对上如张道长那些高手又有几分胜算?”白芃细细想了一会,道:“我学的是阴寒功夫,若是有人能用阳刚之气划去寒毒,便可与我博上三回,若是那人百毒不侵,便有五分胜算。”说着白芃面色微红,又很快掩过,接着道:“不过百毒不侵是不可能的,这假设只能是假。”
周芷若内心敬佩万分,姐姐年纪轻轻,便有这一手本领,也不知哪里的奇遇,道:“姐姐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钦佩。”
白芃面色有些不自然,道:“我是雍熙二年人,只是相貌没有变化,所以看不出年纪。”周芷若不知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这真是骇人听闻,白芃看她吃惊,但又不敢细问,张口道:“我与姐姐是西夏人,三岁时候,我偷东西吃被打遇到了姐姐,姐姐怜我年幼受苦,将我养大,教我识字。姐姐身子弱,我便学了医,不求誉满杏林,只求能让姐姐少些病灾。我寻了天下医书,姐姐也没有好转,只靠药吊着。古书记载药人血,起死回生,我便去练了这个邪门的功夫,用血养人,只是药人之苦,九死一生,还可能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我却活了下来,此后我练一种极寒的内功,日日浸泡在药浴中,只两年便初步炼成,姐姐服了半碗药血,脉搏强健了许多。古人诚不欺我,药人血果然有用,兵荒马乱,我不敢拖延,急于求成,封在冰山之中,本想半年便可出山,但却封了百年,久到我也记不清岁月。姐姐留了书信,她自知时日不多,再也不能保护我,设计将我封印在寒冰之中,让我免受屈辱。她一生渴望逃出囚笼,听说,最后,在护城河上跳河自尽了,也算是出了囚笼。姐姐一生行善,自会入了轮回,我便四处寻人,然后遇到了你,天不负我。”周芷若只觉自己不善言语,半响安慰道:“所以,我是她,对吗。”白芃摇头,和平常笑得无差道:“可能吧,莫要想的太多,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姐姐不开心吗。”周芷若摇头,望着白芃,一字一顿道:“我不在乎姐姐是不是把我看作是故人,姐姐从小陪我长大,那份情不是假,姐姐自小只有那位姐姐却不能得偿所愿,我只是为姐姐心疼,我若是像那位姐姐一点,你可会开心一点。”白芃摇头,认真道:“姐姐一生都太累了,我只要你活得洒脱,不要背负太多。”
周芷若不再多言,点头应下,开始说自己在武当的见闻,说到了武当的几位师伯,还有年轻的一辈宋青书,还有丁敏君师姐突然的话。
白芃点头,以示明白,接口道:“你丁师姐虽然嘴毒心狠,又蠢又轴,但还是念着看你长大的情分。这宋公子人称玉面孟尝,总归是有侠名,在丁敏君刁难时能说个来去,也是不错的人选,担的上武当后人的名声。你丁师姐想继承你师父的衣钵,也是个有想法的,灭绝师太虽做事毒辣却也是一代宗师,但丁敏君可不好说,静玄师姐倒是不错,日后她做掌门,你做小师叔,多好。”周芷若只觉白芃越说越远,道:“姐姐莫要多想,师父身子硬朗,你想的远了。”白芃不再多言,这灭绝师太面相看来,不得长久,芷若也有一场坎坷。天机不可泄漏,否则自然步步有劫,步步为难,白芃笑着应下,装作听见了的样子。二人在小镇上买了些零碎和布匹,想着许久不曾一起下山,便用过饭后才回山上。
周芷若又过上日复一日练功的日子,约摸二十来天后。
灭绝师太忽令静玄召集弟子,钦点了数十名弟子,准备一同出征。门内一度热情高涨,人人喜上眉梢,白芃向来对峨眉事理也不关心,只愿好好做个大夫,和妹子一同过寻常日子。这天依旧打理着这一亩三分地,摘些药材给妹子做些补药。回房时候见众人从大厅出来时,皆是喜气洋洋,不禁有些疑惑,见周芷若脸上也有几分喜气,道:“若儿,今天可有什么喜事。”周芷若拉着白芃快步走回卧房,关好门道:“师父今日定下五日后出发与各派一同围攻光明顶。”
白芃虽不问江湖事,但却也知道些渊源,心想:“那光明顶路途遥远不说,光顶上的高手也控难以对付,若真那么容易,怕这元廷早就下手了,只恐怕此去只会败北而返。”道:“那我收拾一下药材,过些日子便一同去吧。”周芷若吞吐道:“姐姐,这次你去不得。”白芃心中突的一跳,有似胸口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说道:“你,在说,甚么。”
周芷若不愿再重复一遍,只道:“姐姐安心在山上等我回来。”白芃急道:“你们当真以为这光明顶如此好攻。”周芷若道:“魔教作恶多端,谢逊残害武林正道,杨逍又害死我师姐,这仇怎能不报,我等身为习武之人,自当匡扶正义,为武林除害。”说道这里,便不忍再说下去了,只怕此去也不知何时能回,姐姐一人在山中,又该如何是好。
白芃知道灭绝师太果断专行,攻打光明顶定是不可避免,自己一个大夫,定会觉得会连累众多弟子,心中不忍,,好一会儿才道:“我去准备些药和干粮,你们出门也不带大夫,定然要备好药。”说罢快步走出了房间。
晚上,白芃回了房间,见桌上摆了些菜,还做了两盘点心,还飘着酒香,。周芷若端着菜推门而入,见姐姐站在一旁,目光空洞,道:“姐姐怎么了。”白芃扭过身来,有些僵硬,道:“你今日怎么让我饮酒了。”周芷若狡黠一笑,道:“姐姐莫不是怕被师姐知道?过些日子便要去那光明顶,师父师姐定然是不会看到我们吃酒。”
白芃又是一阵恍惚,眼神却是又柔和许多,道:“你却是个机灵的。”周芷若给白芃倒上酒,举起酒杯,劝道:“姐姐也来尝尝我酿的酒可好。”白芃端起小碗,抿了一口,道:“若儿酿了八年,真是好酒。”周芷若为自己也倒了一些,道:“姐姐喜欢就好。”又学着白芃的模样,轻轻抿了一口,只觉辣味刺鼻,不住咳嗽起来。
白芃起身为她顺气,笑斥道:“你怎这般孩子气。”周芷若呛了一阵,道:“姐姐一直把我当孩子一样哄着不是?”白芃见她气息平稳,坐回小椅,柔声道:“你永远是姐姐的妹儿。”周芷若将小碗推至白芃跟前,道:“姐姐,我们外出时候,你可一定要护着师妹们。”
白芃叹气,淡淡道:“我会的,只是若是你有什么损伤,我便去灭了魔教。”周芷若忙道:“此去光明顶杀孽无穷,姐姐莫要染这俗事,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传我武功,自当报恩。”白芃叹息道:“灭绝也算是一代高手,传你九阳功,却是恩情。”周芷若笑道:“姐姐莫要心烦,若是回不来,明教屠山,望姐姐为我峨眉留下香火传承,他日东山再起,也对得起师父养育之恩。”白芃不愿再听她这丧气话,道:“我晓得了,你安心去了,我自然好好在山上做个大夫,苏清年师妹苗子不错,我小心照看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