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依》旷野蔷薇

50、文元，我把妹妹许给你如何？

　　“哟，铁河，你去哪儿了？”田文元被抓到调戏人家姑娘，为了掩饰尴尬，主动带着谄媚地笑容，向前搭讪。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铁河奇怪地看着他们，自己不过被出去了那么一下子，怎么这两个人就撞到了一起，而且刚才的氛围还那么怪异，不免就要搞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没什么，我逗她玩呢！”田文元当然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惹怒了铁河自己在这府中唯一的帮手都没有了，见那个姑娘也没有告状，心下稍安，转移话题到，“对了，你去哪了，她又是谁啊？”
　　“这是我妹妹巧月，老家父母都不在了。她先前住在我姑母家，如今姑母也去了，便打算投靠在我这里。刚才就是去找管家说这件事情！”铁河介绍道。
　　“你妹妹？长得可看不出来！”田文元感到十分意外，本来还一位或许是未婚妻之类，些微感叹了下他的好福气。没想到竟然是妹妹，这模样长相差得也太远了吧！
　　“呵呵，”铁河憨笑了两声，看着巧月，“像我可怎么嫁的出去！”
　　“那倒是！”田文元非常认可这句话，认真地点了点头，也看向巧月，“不过你妹妹既然都来了，打算府里找工呢？
　　铁河一听连忙摇头，表现得万分的不同意，“莫说那些夫人们容不得巧月的存在，即便是留下了，一个年轻大姑娘，那些老爷公子也万万不会放过她！要不是这里的工钱确实给得比较多，我也不会呆在这么个地方！”
　　“说的也是！那你让她呆在这里整日不出房门吗？”田文元虽然跟铁河的看法一样，觉得这个张府不是人待的地方，但这么一个大姑娘留在府里，要怎么办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铁河似乎有些为难，看着田文元欲言又止。刚去跟管家求情的时候，管家看他人老实在府里呆的时间也久，便给他支了一个招，给巧月在府里踅摸一个人，知根知底的让她先成个家，后面再给她找机会安排差事，也算是在府里定下来。
　　对这一切茫然不知的田文元，见吞吞吐吐铁河，甚不爽利，催促道，“什么办法啊？”
　　铁河看看妹妹，又看看田文元，道“文元，我把妹妹许给你如何？”，心想自己在府中这么久认识有些情面的人也不少，可论起长相还不错的人，也只有田文元。毕竟自己花一样的妹妹，舍不得嫁给那些莽夫一样的人。
　　“哥，你说什么啊？”巧云乍一听到，整个人羞涩到不行，朝着屋子的角落里躲去，根本不敢直视这两个人。
　　“啊？”似乎是产生了错觉一般，田文元瞬间蒙了，呆呆地看着铁河。直到被他捣了一圈才回过神来，搜索了一圈，在屋内的床脚阴影里，看到巧月，咽了口口水，道，“铁河，好兄弟，你是说真的吗？不是拿我开玩笑吧！”
　　“我不是开玩笑，想让她进府来，免得受那些老爷公子的欺侮，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让她先嫁人！”铁河认真地说道，“虽然有些突然，但我也不能委屈她随便嫁人，这府里与我交好、又长相清秀的只有你了，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哥！”巧云在阴影里将自己蜷缩起来，“我不嫁人！”
　　“铁河，我可是卖身到这张府的仆人，你不怕委屈了她吗？”一身痞气的田文元，怎么也不敢相信，有人肯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自己，心中仅有的一丝纯良在他看了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因为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无妨，只要你愿意，咱们同在一处做事，我也不会让你委屈巧月的！”铁河粗人也有细心思，想着反正是这里的仆人，田文元签的还是卖身契，基本这一辈子都在这里了。妹妹嫁给了他，有自己守着，也能时时看护，定然委屈不了。
　　“那，”见铁河不似玩笑，田文元也确实心动，想要答应下来，“巧月能同意吗？”
　　“既然父母不在，我便长兄如父，她的婚事自然是由我做主的！”田文元态度松动后，铁河觉得事成九分。
　　“那就，这样，定了？”虽是问着铁河，但田文元却看着巧云。而这边巧云也只是娇嗔地喊了声“哥”，便不再多言，似是愿意，但又羞于承认。

　　意外收获一个美娇娘，田文元心情颇佳，回去二公子院落的时候，一路哼着小曲，看府里的景象也不似往常那般压抑，反而觉得处处美妙。就连每日对老头子的怨怼，今日也都减了不少。不来看老子就不来看吧，反正也快成家了，谁还稀罕你们呢？过那么一年半载的，再生个儿子，你们想抱都抱不上。这么想着田文元更觉开心，放肆逍遥欢欣地走着，却不妨已经被人盯上，人生的转折即将开始。

　　“刚才那个人是谁？”
　　一位深蓝衣衫的公子站在假山内，盯着田文元的背影问道。站在他身旁的二公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愣，那不是刚进院子的家仆么？转回头，二公子打量了那位蓝衣公子一番，不确定地问道，“怎么，小公子，你该不会对他感兴趣？”
　　“你认识，他是谁？”小公子冷漠地看了二公子一样，坚持问。
　　“他是我院子里的小厮！”二公子不以为忤，回道。
　　“为何以前未见过？”小公子觉得他似乎不愿透露更多，有些不满。
　　惊讶于小公子竟然连发三问，可想确实是上了心，二公子不敢轻视，道，“不是我有意隐瞒，他来府中不过半月，也是今日才指派到我院子的！你之前来我院子的时候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小公子沉着脸审视了他一番，判定应该据实所答，稍微和缓了面色，“明日让他服侍我！”
　　“好！”本来就有求于这个小公子，他的要求怎能拒绝，连忙应道，“明日一早我就让他去你的房间。”随后顿了下，“那我大哥买官的事？”
　　“我自然会给安排！”得到所愿，小公子耐了些性子，“你放心，更好的位置我会留给你的！”
　　“如此，就多谢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