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狂徒》支木

7、走了

　　一连许多天，都是豆腐大娘来卖豆腐，张三寻思着再也见不到李四了，有想过去他家里，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可在八月的最后一天李四来卖豆腐了，他告诉他们他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很高兴认识他们，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
　　张三结结巴巴道：“那就好，哈、哈、哈”
　　李四盯着张三不说话，张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五和麻子明显察觉到气氛有一丝的微妙，麻子大咧咧地说道：“难得相识一场，今晚上我们去吃烧烤，喝夜啤给李老师送行嘛”
　　李四：“不不，不用了，太麻烦了，你们一天也那么累”。
　　王五：“麻烦啥子撒，我们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放松一下自己，张哥你说是不？”
　　张三：“嗯嗯嗯，是的，来嘛，我们给你送行，不、不麻烦，也不累，真的，一点都不累。”
　　夜风渐凉，四人围坐于烧烤摊上，以前活跃气氛的是张三和麻子，今夜张三放不开，气氛一度沉默，麻子也无可奈何，只好埋头狂吃。王五用胳臂肘捣了一下麻子的腋下，麻子一口烤包谷差点给喷了出来。
　　麻子眼神示意：你捣我干嘛？
　　王五挑挑眉：就知道吃吃吃，快去活跃一下气氛撒。
　　麻子很无奈：我也想啊，这能是我一个人搞得起来的？
　　王五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个杯，一来感谢能遇到四娃，二来为四娃送行。”
　　麻子也起哄：“对对对，来来来，喝喝喝，四娃你今天不跟你麻哥我吹半打啤酒，你麻哥我不会放你走。”
　　李四汗颜：“麻哥，你也太为难我了撒”
　　麻子：“莫说囊个多，来，瓶子举起，喝。”
　　王五阻止：“你以为哪个都跟你一样是酒鬼迈？喝出事了怎么办”
　　麻子大手一挥：“我不是酒鬼，我这是酒的知音好不，而且，啤酒又没得啥子度数，除了有点涨肚子，几泡鸟拉了就没了撒”
　　张三本想出言阻止，一想，麻子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就一个劲儿地逮着他面前的烤串吃，看着麻子和李四拼酒。
　　不多时，麻子和李四已经喝完了半打啤酒，麻子喊道：“张哥，你也来喝撒，你怎么逮着那几串烤猪腰子就不撒手了，张哥你需要补肾迈？早说嘛，老板！老板！这里再来二十串烤猪腰子，全部拿去给张哥，免得他在红灯区（以前的暗娼）丢面子啊哈哈哈哈哈”
　　张三活这么大半辈子，难得觉得一次窘迫，赶紧抬眼去看李四的反应，结果人家李四压根没往这边看，也看不出有啥情绪。张三又恨恨地拿起一串烤腰子咀嚼，一入口发现是腰子，想换吧，又怕麻子这个大嘴巴子蹦出些啥子鸟语，想咽不敢咽的。王五看见，李四的嘴角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笑意，等他再去细看时，李四已经又在与麻子吹第二打瓶子了。
　　直到午夜他们才散场，王五又叹了一口气，扶着麻子回家，麻子一喝多了嘴里就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净说些有的没的，说要把王五带回去给他老父亲看看，王五心想：这个酒鬼，以后要对他禁酒了。
　　李四自然交给张三了，李四在摩托车后座软成一摊，怎么也坐不稳，反正是晚上，张三把李四放在了前座，然后慢悠悠地往李四家滑行。
　　大娘看着醉成这幅样子的儿子有点一言难尽，连声感谢张三。突然李四搂着张三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那声音，贼响亮，至少豆腐大娘脸都青了：“小张啊，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
　　张三：“没事没事哈、哈、哈，那大娘我就先回了哈”
　　豆腐大娘：“诶诶诶，好，你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哈~”
　　张三：“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