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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 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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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微凉的夜风轻轻拂动一片片树叶,摇动柔软的树枝,在黑暗中发出沙沙的轻响,枝叶摇曳间偶尔露出暗蓝色夜空中几颗深邃闪亮的星星。
熊熊燃烧的篝火时不时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吃饱喝足的兰斯洛早就变回猫咪的大小,钻进奈吉尔怀中打着小呼噜睡了过去。
橘色的火光在奈吉尔水银色的头发上跳动着,年轻的精灵正坐在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旁边,借助一颗被恒定了光亮术的透明水晶球的发出的光芒,仔细查看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张粗略的大陆地图,计算自己下面的行程安排。
他现在的位置是希姆霍尔森林的外围,也就是被人类称为克鲁克神秘森林的地方,奈吉尔微微移动着地图,如果他顺着希姆霍尔森林一直向西南方向前进,穿过艾斯多尔草原和碧蓝的星辰湖,便是在南北方向横贯大陆的落日山脉。
奈吉尔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落日山脉附件一处地方反复摩挲着,看着地图上这处用精灵语做出的特别标注,精灵少年不禁有点走神。其实这个地方才是他这次外出游历的目的地——拉•西摩西塞•卢克尼希塔,精灵语中意为“交换愿望之祭台”。
奈吉尔家族中的某位祖先曾经与巨龙谷上一代的龙王有过协约——每个拥有利亚顿血统的灰精灵,在他一生之中都有一次机会,可以登上那个隐藏在落日山脉中的神秘祭台。在那里,他需要吹响龙之号角,并且献上精心准备的祭品。如果隐居在龙之谷的某头巨龙愿意接受这个灰精灵献上的祭品,就可以亲自来到这里,与他达成协议,实现他的一个愿望。
奈吉尔幼年时期曾经将家族名人传记作为床边读物,那本书里面记载着很多长辈们曾经在拉•西摩西塞•卢克尼希塔所做过的事情:吹响龙之号角,然后与前来的巨龙进行协商,献上能令巨龙们满意的珠宝黄金,换取他们的一次帮助。
获得龙血、龙骨、龙鳞等珍贵龙类材料,获得巨龙珍藏的各种神奇的武器物品的使用权,帮助讨伐一群邪恶的霜巨人,打退在主物质界为非作歹的恶魔或者魔鬼,威胁试图进攻精灵森林的人类王国退兵等等等等……甚至有一位先祖许下的愿望,是请巨龙带着自己与妻子做一次环游世界的旅行,精灵们所许下的愿望总是千奇百怪。
虽然巨龙们并不是每次都会献身接受祭品,但是利亚顿家族里还是有很多的刚刚成年的灰精灵对实现这个协约乐此不疲,费尽周折前往祭台,奈吉尔这个小家伙也是其中之一。
身为家族的继承人,而且是成年礼之前十一年便得到法师职业的魔法天才,他对魔法的狂热令自己的父亲、已经达到传奇大法师的奥斯特•R•利亚顿感到非常欣慰,但是在某一次,老利亚顿和儿子的简单交谈中,奈吉尔向父亲表达了自己渴望能在三百岁之前加入“书卷会”这个不分阵营的纯粹记录组织的愿望,这样他就有机会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新法术。
老奥斯特终于对自己儿子的痴迷忍无可忍,无奈之下,奈吉尔只得做出退让,他向父亲提出了自己离家进行大陆游历的请求,希望能够像先祖一样,去森林外面的世界里体验一下冒险历程,也想学习更多的魔法奥秘,老奥斯特同意了。
精灵少年于是策划了自己的远行路线——灰精灵一族与巨龙的协约之地可以达成他的目标,从希姆霍尔森林到遥远的落日山脉,这一路基本是从西大陆东侧一直到西头,既可以四处游历冒险,又可以进行学习,还能够搜集祭品,这简直就是一举三得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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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献祭的巨龙,奈吉尔早就选定了目标,就是格拉斯恩洛米,一头脾气古怪的太古卷册龙。
作为知识的守护者与收集者,卷册龙这种与众不同的传奇龙族会花费无数时间去探寻研究这些难解事物中的奥秘,也会醉心于探索魔法的源头、开发法术技艺的力量,格拉斯恩洛米就是这样一头已经超过一千六百岁的太古传奇巨龙。
他漫长的生命使得他对预言系和咒法系的法术以及超魔的技巧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根据那本家族名人传记的记录,曾经有一位利亚顿家族的先祖在龙之祭台上,献上了一个可以有限回搠时间的时光之球作为祭品,很偶然地从龙之谷召唤出了这位老人家,并且参观了他的各种收藏品。
奈吉尔对这段记录格外留心,他在家族图书馆内查找到这位先祖留下的其他书籍、笔记和旅行手札,并在一份手札上找到了先祖对这段经历的详细记录。
格拉斯恩洛米将龙之谷一座巨大的山峰腹部整个儿挖空,布置成了自己的龙巢。他仿造矮人们的大型岩堡的建筑格式,将自己的龙巢修建成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和法师塔,里面存放着他各式各样的宝物。这位太古卷册龙经常会使用类人形体,花费几年甚至十几年进行跨界的位面旅行,极少数时候,也会使用回溯时间的法术去探究某些令他感兴趣的事件。每当他完成自己的预定目标之后,深沉如夜空的蓝黑色眼睛中就会透出点点银色的星光,而他的图书馆也会为此增加无数魔法卷册、星界信息或者是湮没在时间长河中的秘闻。
奈吉尔的目标就是和这位先祖一样,成为格拉斯恩洛米山峰图书馆的拜访者,想必一头活了一千多年的太古龙所收藏的法术,应该能满足他不能加入书卷会的遗憾。尽管他知道这将是非常难达成的目标,不过,不去尝试的话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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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了两眼地图,奈吉尔将这卷羊皮卷好收回地图匣中。
现在的问题是,由于希姆霍尔森林中的灰精灵与森林外的人类社会基本不相往来的缘故,所以在他手中的地图上,根本没有标示出附近人类居住的城镇村落的位置。于是他在最初选择行动路线的时候,是几位月精灵分支的远亲指点他,向西南方向的直线前进,那边有距离森林最近的人类小镇。不过即使是这样,按照他们的说法,自己想要走出森林,至少也还需要三天的时间。
可是刚才他收拾背包的时候,才发现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之前准备的旅行干粮只剩下两天的份量了——
真是该死,早知道今天杀死那只偷袭自己的狼的时候,应该从那个可怜的家伙身上切下一些肉块,做点烤肉什么的备用的。奈吉尔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这样想着,看起来明天自己和兰斯洛需要去收集一些水果菌菇之类的东西,对了,今天那条小溪里面似乎还有一些身长不足两吋的小鱼,明天早上也许可以想办法去捞上几条,做个鲜鱼汤也算是聊胜于无的东西。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精灵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抬起头看看天色,然后捅了捅自己怀里睡得四仰八叉的猫咪那圆鼓鼓的小肚皮,惹得兰斯洛发出不满的呜呜声。
“懒猫,别睡了,快点起来守夜。”某人趁着某猫迷迷糊糊,继续坏心眼地揪着他的耳朵。
“啊~~喵呜~~~”被惊醒的兰斯洛从奈吉尔怀中跳出来,用力伸展四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非常不满地甩甩尾巴,张口抱怨着:“人家还没有睡醒呢,坏蛋奈吉尔,我要投诉你虐待动物。”
精灵少年一个冷眼飞刀射过来,兰斯洛的骨头立刻软了一半,低声下气地说道:“喵喵喵,知道啦知道啦,我不应该抱怨。嗯,我来守夜,你去休息吧。”
说完又抖抖身体,迅速恢复到成年豹子大小的体型,一对透亮的眼珠在火光的反射下像是两个发光的宝石。兰斯洛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法师就是娇气”之类的话,看着奈吉尔取出一个加厚睡袋在火堆边上铺开,然后脱下斗篷盖在上面,自己钻了进去。
独身穿越森林的法师其实是非常危险的——法师每天都需要至少八个小时的安静休息,再加上一个小时的时间为自己准备法术,才能够保证这一天有足够的精力来施法,或者抄录卷轴。这就意味着,在休息和准备法术的这九个小时里面,法师基本上是处于全无防范、任人宰割的情况下的。
好在奈吉尔的身边还有兰斯洛这只可以变化体型的魔宠——在整夜燃烧的火堆和大体型野兽存在的情况下,一些独自狩猎的野兽会自觉地进行躲避,如果他们运气好,没有遇到成群结队的狼,奈吉尔和兰斯洛便会顺利地走出森林了。
之后的路程在一人一猫小心谨慎的行动下平安渡过,两人沿着溪流始终向西南方向行进着,加强了侦查的工作,虽然也有和来溪边喝水的猛兽直接面对面的情况发生,不过像那天那样被狼追的凸锤事件却没有再出现,如果不考虑他们在没有口粮的情况下,被迫吃了好几天浆果和蘑菇鱼汤这件事,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四天之后,奈吉尔最后一步踏出希姆霍尔森林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长久注视。无数参天大树舒展着枝叶,像是层层叠叠卷起的绿浪,一眼望不到边际,那浓烈的、深深浅浅的绿色仿佛是最纯粹的翡翠。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也许第一次离开家的人总是会有些多愁善感吧。
在原地停留一刻,精灵少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拉低斗篷的帽子,将零碎的银发塞了进去。离开森林之后,他就算是正式进入了人类生活的区域,适当的掩饰有助于保护自己。
怀着有点激动有点兴奋的心情,他向前大步走去,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冒险生涯开始了。
◇ ◇ ◇
走出森林之后,再步行了大约两哩地,奈吉尔到达了远亲给他指点过的那个人类小镇——橡木镇。
这里是从东北方向进入克鲁克神秘森林的最后一个人类补给点,行走在热闹的街市上,精灵少年有点呆愣地看着左右来来往往的人们。并不算大的小镇中心是座三层钟楼,然后按照不同的功能,逆时针整齐划分出镇长庄园、普通居民区、商业区和职业工会区。
充斥着大量普通镇民、商人和冒险者的商业区就不说了,就连职业工会区,那些个功能性建筑也完全称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从信仰光明之神培罗的太阳神殿到信仰森林女神艾罗娜的森林神殿,从杂七杂八的盗贼协会到小型魔法图书馆,将并不算大的橡木镇塞得是满满当当。
天知道,一个连法师协会分部或是办事处都没有的小镇上,为什么会存在着一座魔法图书馆。不过不管这件事有多么滑稽,对于因为顶着“自我磨练”的名头,所以离开森林时只带了寥寥可数的零级和一级法术卷轴,可是在森林里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的奈吉尔来说,这座图书馆简直就是直接砸在头上的大馅饼了——他终于有个可以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的合适场所,可以抄录新的卷轴了!
不过就算他非常希望立刻进入图书馆开始学习新的法术或者开始抄录防身的魔法卷轴,饥肠辘辘的肚皮却丝毫不予配合,径自“咕噜咕噜”叫个不停。就连最开始被众人吓到、一直躲在奈吉尔胸口衣服里睡大觉的兰斯洛也钻了出来,三两下跳到他肩膀上,东张西望起来。青蓝色的猫咪用力挥舞着肉乎乎的猫爪,兴奋地大叫着:“我终于到城镇了!喵呜喵呜~~~奈吉尔,我要吃特制小鱼肉猫粮,要吃双份的!”
奈吉尔伸手挠了挠猫咪的下巴,随便找了个路人,询问了商业街的方向,随后按照这位被他露出来的半张脸迷得晕天晕地的可怜路人甲的指点,带着不停嘟囔着“特制小鱼肉猫粮”的猫咪,向目的地走去。
◇ ◇ ◇
往常总是噪音嘈杂的“亲爱的冬狼”旅店里,这个中午气氛寂静诡异得一反常态。别看这家旅店的名字有点怪异,这里主勺的半身人大厨可是橡木镇上最有名的厨艺家,饮食的质量和周到的服务一直是冬狼旅店能够在镇上稳坐No.1的两大优势。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算是个例外:无论是习惯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普通食客们,还是喜欢吵吵嚷嚷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的冒险者们,今天似乎都被那些上层贵族们灵魂附体,一个个都摇身一变地人模狗样起来。
哦不不,这样说似乎也不太妥当,因为这些人往往上一刻还保持挺胸收腹,手臂划出椭圆形小弧线,努力展现出优美而正式的用餐礼仪;结果下一刻就变成了表情呆滞,满面潮红,口水泛滥,将食物塞进鼻子里的白痴傻瓜。
顺着这些表现不正常的用餐者眼神看过去,让他们目不转睛注视的居然是同一个人——一个在靠窗边的餐桌独自用餐的精灵。
西大陆上,纯血精灵并不算常见,至少没有常见到能够让人视若无睹的情况。而且这位暂时还分不太出来性别的精灵,又实在是将精灵族那种俊秀精致的美丽发挥到了极致。
也许是刚刚沐浴完毕,精灵只是穿着简单的连身长袍,没有披上斗篷,还带着几分湿气的水银色长发并没有扎起来,顺服地披散着垂落腰际;阳光从推开一半的木质窗户间透入,在他白皙的皮肤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柔软发丝下光滑的额头,舒展上扬的眉,金琥珀色的眼睛,纤细挺直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嘴唇……
更关键的是,经过无数人贼眼的扫描确认,眼前这位精灵——是没有喉结的!呃,造成这个重大误解的原因是,绝大多数的人类并不清楚,未成年的精灵是不会出现第二性征的……
所以,在这一刻,坐在桌边的是一个无可挑剔、完美到了极致的精灵族“美•女”啊……
众人看到“美女”握住原木制成汤匙,从碗里盛起一勺乳白色的浓汤,送进微张的口里,喉间微微一动咽了下去……又看到美女捧着装满果汁的杯子,小小口地慢慢啜吸,似乎对这种味道很满意,脸上露出一种心满意足的表情……
冬狼旅店一楼的餐厅里,一下子只有很轻微的餐具与刀叉汤匙接触的声音,一下子听到一群人同时重重地倒抽一口冷气,再一下子又是什么液体滴答滴答落下……
“喵呜~~”一声撒娇般的猫叫声打破众人的痴迷,一只青蓝色的短毛猫咪从精灵身侧钻出来,探出前爪拍打着主人的大腿,精灵侧过身,从旁边小袋子里取出一些什么东西,放在手上喂食,随后又温柔地抚摸着猫咪圆滚滚的大头。因为侧坐的关系,白色的长袍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透出了里面纤细的身段。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是那只猫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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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用餐完毕,付了饭菜钱,抱着猫咪上楼,他在冬狼旅店的三层订了一间单人房。一楼餐厅里,这些人的眼珠子一直盯着他的身影,哪怕最后看不见了也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立刻冲到柜台边,揪起坐在柜台后面的的前襟,恶狠狠地说着:“老板,美女隔壁的房间,快,我要预定!”
天外飞来一拳,他被直接打倒在地:“一边呆着去,老板,我出双倍价钱!”
某人横插一脚,将第二个人踹飞出去:“三倍,老板,定给我!”
……
混乱的场面像瞬间点燃的烟火,热烈无比地爆发出来,旅店里所有的空房间都在拳打脚踢的扬尘中被预定出去,就连原本将要退房的几位旅客甚至又延长了自己的居住时间。只有那个缩在柜台后面的老板,正在抽筋般狂笑地数着刚才这短短几分钟内收到的金币。一边数还一边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八字胡,“不知道那个机灵鬼想出劝这位客人来楼下用餐的,这还真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主意,明天,不,今天,我现在就给三楼的服务生加薪!”
◇ ◇ ◇
回到房间的奈吉尔一点都没注意到外面那场与自己有关的混乱,,他推开窗子看看外面的街道,午后的烈日还在散发着火热的激情,黄土地面几乎被烤出烟尘。
他的目标——橡木镇魔法图书馆,就在“亲爱的冬狼”旅馆向东的路口,而另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冒险者工会却是在相反的西面,他现在就是在犹豫,这两个地方要先去哪里。
“嘿,老大,我们离开森林的目的,是为了能学习更多的法术,我们可是要成为和长辈们一样强大的冒险者呢!”说话的是兰斯洛,猫咪刚刚才大吃了一顿他最爱的特制小鱼肉猫粮,心里正满足得没天没地,四肢摊开在阳光下肆意晾晒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由于法师与魔宠之间的心灵联系,兰斯洛能领会到主人对图书馆的犹豫心理,所以非常坚定地替他下了决定。“所以我们应该先去冒险者工会打听一下,看看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事情,反正不把职业等级提升上去,就算那头老龙肯对你开放图书馆,你也只能干看着眼馋,什么都学不到。”
奈吉尔想了一下,点点头同意了猫咪的意见:“你出的主意倒是也不坏……反正我们也需要给格拉斯恩洛米准备祭品,就凭离开森林时候身上那点金币,也许去落日山脉的旅费都不够,更别说要给巨龙送礼了。”
“对吧对吧,我觉得也是。”看到主人赞同自己的意见,猫咪兴奋地晃动着尾巴,“喵~喵~~我们去冒险吧!也许能找到什么远古宝藏,这样就什么都有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白日梦啊?”奈吉尔好笑地捏了捏猫咪湿润的鼻尖,换来他不高兴的两声哼哼,“我们去冒险者工会是为了看看自己能做点什么,提升自己的等级,毕竟想要学习更多的魔法就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啦~”
统一意见的一人一猫收拾一下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打开房门准备外出,却惊讶地发现冬狼旅店的人流量比刚才增大了三四倍,每一扇门都打开探出一个人头,还有无数人都站在走廊上向这边张望,住在二楼的人也跑到楼梯上抬头往上看。精灵少年呆了一下,还以为是这里一向如此,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向怀里猫咪轻松说着:“你看,兰斯洛,咱们在森林里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人一起出现?人类的居住区真是太热闹了。”
不明就里的猫咪也拼命点头,两人完全误解了这个场面,只是一味说笑。
真是罪过啊,痴呆人群立刻发展出了新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