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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庆余年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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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发生什么事了?”陈清墨一边看着红楼梦,一边吃着葡萄问。
“范闲在一石居前与太子门徒郭保坤发生了争执,之后二皇子麾下靖王世子邀请他去参加诗会。”
“是吗?”合上书,陈清墨思考片刻后说:“他来京都后,我便一直未曾与他见过面,给他发张帖,说我在诗会前一天午时在一石居的二号厢房等他。”
“是。”
……
“既然来了,便就座吧。”陈清墨一点理会范闲的意思都没有。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啊?”范闲坐下后,看着陈清墨,想到被鉴查院群众科普的种种事迹,有些不知所措。
“小墨便好,我与你差不多大。”
“去鉴查院见过你娘留下的石碑了?”
“嗯。”
“很低落?”
“是。”
“你知道吗?我从进入鉴查院后,就从未见过那石碑。”
“为何?”
“因为她说的话,太不现实了。你不是想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死的吗?现在,你知道了。”
“我明白了。”
“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吗?”
“你说什么?”
“这个世界,是一个小说世界,后来被翻拍成了电视剧。你知道这个世界的主角是谁吗?”
“谁?”
“是你。你范闲,就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这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打消你那些可笑的妄想而已。从你到这京都起,这个世界,便开始运转起来了。无论你以前怎么想的,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推动你按照事先篇好的剧本走下去。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但是,虽然剧情能够改变,可有些事情,你依旧是要经历的,避无可避。与其想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听我的,好好享受,说不定你能发现些有趣的事情呢。”
“……我知道了。”
“轰隆!”陈清墨刚说完,便从天而降一道晴天霹雳,把附近的人给吓得不轻。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喝一杯茶润润喉,陈清墨看着纠结的范闲,快速问道。“刚刚那道晴天霹雳,便是此界天道对我的警告。所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吧,我尽量挑些能说的跟你说。”
“那你知道我在神庙遇到的鸡腿姑娘是谁吗?”
“我当你想问什么呢,就她呀?”
“没错,你快和我说说那姑娘姓甚名谁,我好去她家提亲。”
“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林婉儿。”
“……你说真的?”
“当然了,这还有假?”看着范闲一脸都不敢置信,陈清墨笑了起来。
“你若想娶她,那你可有的折腾了,努力吧,少年。”拍拍范闲的肩膀,陈清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眺望远处。
“范闲,无论因为你我二人是身为老乡的关系,还是因为萍萍的要求,需要帮忙的时候,不必跟我客气。”
“范闲,谢过陈清墨陈姑娘。”听了陈清墨的话,范闲当即起身,对她郑重行了一礼。
看着属下呈上来的诗,陈清墨站在望星台上,想着接下来的剧情中,都有哪些有意思的事情,就像郭保坤被范闲套麻袋与牛栏街暴打一样。
陈清墨本以为这件事被她截了胡后,就不会再发生了,谁曾想,没过几天,消息便传来,郭保坤还是被范闲打了,甚至闹上了大堂。
“你是说,明日二皇子约范闲于醉仙居一叙?”
“是。”
“告诉他们,将人手的安排下去,等明日抓住程巨树后,便将司理理拦下带走,另外审讯。”
“是,主子。”
随便找了家食摊吃过饭后,陈清墨便提前去牛栏街隐匿起来,等候即将上演的动作大戏。
没想到,等着等着,便睡着了。等被吵醒,睁眼一看后,才发现戏都快落幕了,演员之二都快累瘫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捡起一枚石子,朝程巨树射去。
范闲与滕梓荆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程巨树被不知从哪儿射来的石子打晕了。
“可无事?”五竹悄无声息的出现,声音依旧没有波动。
“自然无事,有洗髓丹日日替他们改善体质,等醒过来后,照样活蹦乱跳的。鉴查院的人要来了,五竹叔,走吧。”来时便悄无声息,走时,依旧是悄无声息。
“主子。”
“将程巨树押回鉴查院。对了,等他醒了,记得告诉他,他杀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便是日日去给他送果子那孩子的爹。等他意识不清了,便更好审讯了。
“是。”
“范闲,你准备好,迎接这个世界的第一波攻势了吗?”
“王启年,你知道程巨树是被谁打晕的吗?”将滕梓荆一家三口按照鉴查院的要求送走后,范闲问陪在他身边的王启年。
“知道,当然知道。这鉴查院谁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命是大小姐救下的。”对远去的马车挥挥手,听到范闲的话,王启年马上又感叹起了陈清墨的丰功伟绩。
“那你知道大小姐她现在在哪吗?”
“哎,大小姐果然是料事如神。她说了,你要是问起,便说她在老地方等你。”
“好,我知道了。谢谢了,王启年。”
“嗨,范大人哪用得着那么客气,不用谢。”
一石居包厢里,二人面对面喝出酒,谁都没有先开口。
“送走了。”
“是你要腾梓荆离开的。”
“他本就该死,离开了,才能躲避这京都的漩涡。”
“是谁?”
“你做好知道真相的准备了吗?”
“是!”
“是婉儿的哥哥林珙。从司理理那儿要的程巨树。”
“为什么?”
“他是太子门下不说,并且,他不喜你与婉儿的婚约。”
“……”
“去哪儿?”
“杀林珙。”
“坐下,两点。一,你杀了他,那以后如何与婉儿相处?二,就你现在的武力,去了也只有送命的份。”
“我……”
“林珙那儿,会有人去替你解决的。这个给你,好好看看叶轻眉留下的东西,想想今后该怎么办吧。”将钥匙交给范闲,陈清墨便离开了。
给怀里的黑猫顺了顺毛,陈清墨看着那池中互相争食,又肥又笨的鲤鱼,终究还是下了命令:“萍萍快回来了,他回来之前,我可得替他把范闲看好。去,跟范闲说,林珙出城那天,让他来鉴查院受训,不把武力提高一阶,就别想踏出鉴查院的大门。”
“是。”
鉴查院比武场
“终于来了。”看着匆匆赶到的范闲,陈清墨有些漫不经心。
“你来陪我练吗,小墨?”瞅瞅四周,再无第三人,范闲有些纳闷的问。
“自然。难不成你觉得我不够格?”陈清墨眯着眼看着范闲,让他不禁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不不不是,怎么可能,我这不是怕跟你打起来失了方寸,伤到你吗。再怎么说,你也是言冰云的未婚妻,他这不在大庆,我要是伤到了你,等他回来,还不得跟我没完没了。”范闲抖了抖,想办法让自己的鸡皮疙瘩不再一堆堆的往地上掉,对陈清墨回话时,颇有些耍赖皮的架势。
“你是不是把费叔当初说的话给忘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清墨有些为范闲的记忆力默哀。
“呃……”范闲有些尴尬,他好像确实忘记了当初费介跟他说的,陈清墨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宗师水准的这句话了。
不过既然实力强,那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只是他有些疑问:“为什么是你陪我练啊?鉴查院不是还有其他的九品高手吗?”
“自从我十年前治好了萍萍的腿后,这十年来,鉴查院里包括冰云在内的所有新出的九品高手,都是我练出来的。现在有我练你,也不过是老生常谈,萍萍和范大人也会放心。”活动活动手腕脚腕,陈清墨十分好心的给范闲解释,然后出其不意的就攻了过去。
“我去!小墨你也太不厚道了吧,不说一声就开打?”攻势太强,范闲躲得跟只兔子似的。
“什么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人你来我往,追着打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范闲都累趴在地上了,陈清墨不仅气不喘,连滴汗都没有。
“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练的?明明咱俩都差不多大,从小的吃用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我这是经过了程巨树的拼死搏斗,武力才上涨了一点儿,可也还没到八品呢。为啥你四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大宗师了呢?”范闲瘫在地上,累得起不来的样子更像是二哈了。
“咱们两个的修炼体系不一样,武力差距,自然也不一样。”看着范闲的可怜样,彻底把陈清墨逗笑了,这一笑心情好,也就把原因告诉他了。
“主子。”突然一个侍卫出现,看看瘫在地上的范闲,又看了看陈清墨,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范闲是鉴查院的提司,也是你们的上司,有什么消息,当着他的面说也无妨。”挥挥手,算是准许。
“是。林珙及其手下被发现死在了京外南郊的一个客栈里。一处的朱格大人已带人前去了。”侍卫单膝跪在地上,将查到的结果一一说了出来。
听了是为的话,范闲也不瘫在地上了,一下子蹦起来,不敢置信的大喊:“你说什么?林珙死了?怎么死的?谁杀的他?”
“还未查明,不过从伤口来看,像是剑伤,目前正在排对各种各种有嫌疑的用剑高手。”
“小墨……”范闲才刚说了个昵称,就被陈清墨打断了。
“慎言。”摇摇头,不再多说。
抬头看了看时辰,又看了看范闲,陈清墨思量片刻,对他说:“你在鉴查院,也是有房间的。去洗洗身上的汗,换身衣服,再过几个时辰,就该有人来宣你,入宫面圣了。”
“为什么不宣你?”
“我们之间有约定,无大事,不相见。”
听了陈清墨的话,再看了看身上沾满汗与灰尘的衣服,范闲点点头,很自觉的跟着侍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