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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童年·片段 ...

  •   大雪天,一席红衣,银色的簪子一摇一摇,只听得腰上的玉佩叮叮当当。那时的本宫,也喜欢踏雪寻梅,附庸风雅。不时传来身旁丫鬟的声音“小姐,跑慢些,仔细摔着”。

      跑着,跑着,我只记得过了一座桥,便找不到回去的路。风刺骨地吹着,出来时,我忘了带斗篷。就这样我在路边哭了起来。

      街边,那布满灰迹的墙上贴着乌拉那拉府上丢失庶女的纸。很多人围着看,其中的路人念到“吾家丢失小女,垂髫之年,望诸君若有看到……赏银一百两,不胜感激”。

      很快,我被带到那拉府,本是汉人的我,就这样做了满人。府上有一个比我稍大的姐姐。第一次见她,我这位姐姐,知书达理,通晓音律。倒不像善于骑射的满人。我们一起长大,姐姐待我极好。从不因嫡庶之别,欺负我。

      她喜欢读经典名家,喜欢屈子。我多读药理医学,喜欢华佗。她通晓音律,昆曲古琴无所不能。我擅长下棋,习字。我们各有爱好,姐姐常常护着我。

      府里的人,在阿玛外出办公的时候,便对我颐指气使。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我和姐姐下棋,一个下人便过来嚼舌根,“棋局,看得是人心,今日爱下棋,可知后日算计过多啊”。转头,对姐姐说“当心,日后,这丫头”。

      我当时抓起一把棋子儿,摔在棋盒里,嚷道:“你这嬷嬷吃多了酒,来我这里胡闹,凭你也配”。姐姐抬头道:“以后,你们这些粗使下人,谁敢欺负宜修,便是欺负我。我让爹爹把你们年轻的拉出去配了人家,年老的撵出去”。“今后,谁要是以为欺负她,就能讨好我,你们大可一试”。就这样我在姐姐的保护在长大。

      春天,我们姐妹便一起在院子中斗草。不管谁赢了,都能听到吟吟地笑声。草的大小,形状皆不相同。以奇者,多者胜。白居易曾写“弄尘或斗草,尽日乐嬉嬉”。累了,便一起躺在院子里,看太阳。我问她“日为羲和,月为望舒,这世上真的有三足金乌吗?”她回“神话中的事,谁知道呢?”那你说“天子授命于天,真的是天命令的吗?”她瞪大了眼,颤颤地道“有些话不可乱说。皇权岂是我等可质疑的东西。”许是刚刚的我太过大胆,我便把嘴锁成一个果,不敢言语。

      我们一起幻想过三五好友,在竹林隐居,许是看了阮籍嵇康的故事,魏晋风流使我们着迷,一片竹林,鲜衣怒马,弹琴作诗。就如陶渊明一般,这终究是我们两个幻想的桃源。

      那是本宫最欢乐的一段时光,若不是进宫,便没有那么多不快乐,那么多争斗。

      焚香习字,可以静心。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和姐姐都爱看书,吟诗。我乌拉那拉一族,培养历代皇后。我幻想着可以和我未来的他,一起下棋,煮茗,吟诗,习字。说起这个焚香,女子谁不爱香呢?那不同形状的金兽焚出香的味道,和写字的墨香,纸香,放在一起在合适不过了。还记得上一世华妃的欢宜香,使得本宫只能用果香。就连这一点的爱好,也被宫斗生生地剥夺。

      这一世本宫要找回自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童年·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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