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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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半晌，梦奇已经晕乎乎的睡着了，它变成了小小的一只，待在李白的袖子里。伽罗让人收拾了桌上梦奇弄得乱糟糟的残渣和酒渍，对李白说：“公子，可是要休息一会儿？”
李白摇摇头，虽说感觉自己脑袋有些莫名其妙的昏沉，但毕竟也才起床，怎么能再躺回去。便对伽罗说：“劳烦伽罗仙子带我出去走走吧。”
伽罗颔首：“龙宫确实有许多有趣的去处，公子随我来吧。”
李白便随着伽罗出了“清涟阁”，这次李白发现，明明是在九重天之上，明明来的时候远远看见龙宫仿佛深陷云山雾海，可是从龙宫往外看，却是视野开阔，云霞仿佛都离自己很远很远。
他想起终南山，每次远远看着半山腰处总是云雾缭绕，但当他真的寻到半山腰的时候，又明明没有雾岚，只有鼻翼边清新的草木香。
李白跟随伽罗走过汉白玉的阶梯，小路旁夹杂着一树又一树的白玉兰和紫玉兰，在金碧辉煌的龙宫里开着圣洁的花朵，像仙鹤雪白的颈。
走了不知多久，李白穿过一片茂密森林，远远看见一个湖泊。若只是寻常湖泊倒也不稀奇，只是李白看着池中水，竟是五色的，与天边的金光遥相辉映。
伽罗指着湖中水道：“这是龙宫有名的‘梓漆湖’，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炼五彩石的三圣水呢，灵气浓郁，公子要是要养元神，可以常来此处走动走动。”
“多谢。”李白向前走了几步，湖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突然前方落下一片阴影，一阵香风传来，李白和一个仙子撞了满怀，两人踉跄着跌倒在灌木丛中。
“公子！”伽罗赶忙上前把李白和他身上的仙子扶起。仙子嘤咛着起身，愤愤的看了眼被伽罗搀扶的李白：“走路不看着吗？这可是我新做的裙子！”
李白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只见这位仙子发髻微乱，珠钗摇曳，眼角的两颗泪痣惹人怜爱，粉蓝色的绸缎展示出衣下的美好曲线，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妩媚美人。
这位妩媚的美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瞪过之后却变成了错愕：“不对，你是凡人？”
“正是。”
“九重天上怎么会有凡人？你是怎么上来的？”
“我······”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九重天的什么地方？是你一个凡人可以随便进出的吗？”
“玉环！不得无礼！这位公子是陛下亲自请回龙宫的客人，李白。”伽罗伸手掐了一个决，李白原本灰扑扑的白袍又恢复成整洁的样子，“公子，给您介绍一下，这是霓裳仙子，杨玉环。”
“幸会。”李白双手抱拳行礼，“实在不是有意冲撞仙子，还望霓裳仙子见谅。”
“算了算了，”杨玉环摆摆手，“既然是重言哥哥的客人，我就不和你计较。不过你这人真奇怪，长得像妖又偏偏是个凡人，”说着又拉住伽罗的胳膊，“伽罗姐姐，好姐姐，快告诉我，重言哥哥在哪里？”
伽罗伸手把杨玉环的珠钗扶正，有些怪罪道：“让你每次从南大门进龙宫，你非不听，硬是要抄近路从西门走，又迷路了吧，这都到西南角了，离正殿远着呢。”
看着二人亲密的姿态，李白有些疑惑。他原本只当伽罗是龙宫的侍女，但却衣着谈吐不凡，龙宫的其他侍女侍卫也对伽罗颇为尊敬，便以为会是龙宫的女官，如今却和霓裳仙子很熟络的样子，更让李白迷惑伽罗的身份了。
正想着，伽罗对着李白行礼道：“公子，我先带玉环去偏殿梳妆，你先在四处转转，我去去就来。”
李白点头，目送着伽罗和杨玉环走远。却忽然看见杨玉环裙裾摇晃间，道路两边的玉兰花纷纷凋零，方寸间的所有花朵黯然失色。
“花朵自以为美色不如，都羞愧的凋零了。”李白心想。他弯腰拾起几片花瓣，刚刚还是紫色的玉兰，一时间颜色尽失，洁白的玉兰甚至直接枯萎。
万物有灵。李白绕着湖边的小路慢慢走着，空气中水汽氤氲，漂浮着淡淡的草木香，似乎还有些别的味道，李白说不上来，但也让人神清气爽。李白的眉毛和睫毛上不一会儿就沾上了细细的小水珠，他向树林深处走去，大概在正北方的位置，看见了一张桌案。
李白还惦记着刚刚自己随口吟出的两句诗，便想着记录下来，走近一看，桌上倒是笔墨纸砚俱全。李白把袖子里的梦奇轻轻放在桌上，这小酒仙睡得倒香。李白便先磨墨，这砚池倒也奇妙，会自己源源不断的出水。取下一支白毛狼毫，想了想前两句的韵脚，书下“清平调”。
脑海中有了前两句之后，剩下两句仿佛福至心灵，洋洋洒洒：“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印章，按下自己“李白”的大名。
李白的字写的极好，明明是个性子清冷出尘的人，横竖撇捺间却洒脱不羁，自成一种贵气。
扁鹊就曾推测过，这字的风骨浑然天成，自然要是李白从小一点一点日积月累练成的，再加上李白对剑法的熟练，和失忆时随身携带的印章，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或者少年侠客。
所以李白十年中数次下山，去打听类似寻人启事的江湖消息，但始终一无所获。
既来之则安之。李白把狼毫放回原位，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人从身后揽进怀中。李白扭头，眼前飘扬过几缕熟悉的银色发丝，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轻轻说出来者的名字：“韩信。”
韩信穿的很正式，祥云纹金光闪闪，还戴了象征龙王身份的龙冠，的确是才忙完公务的样子。他一手揽住李白的腰，另一只手把玩着李白的印章：“你有没有想过，可能这个印章不是你的，可能你不叫李白呢？”
“嗯？那又如何，”李白看着那枚琉璃印章，“我觉得这名字甚是顺耳，就叫这个名字也没什么不好，就算不是，就当换一个名字重新开始吧。”
“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名字甚好。”韩信在李白耳边闷闷的笑，让李白的耳根有些痒。李白的个子原本其实算是高挑，甚至比扁鹊还要高上几分，只是因为病灶的缘故过于羸弱。但韩信却更高一些，常年的练武与征战也让他肩膀更加宽厚，刚好把李白整个人拢在身下，他余光瞥见桌上的七言：“云想衣裳花想容……你这是见了谁？”
“看见了一位仙子，有感而发罢了。”李白转过身去，面对着韩信：“伽罗说你在汇报公务，怎么就回来了？霓裳仙子刚才还要找你……”
“霓裳？”韩信打断李白的话：“我都走了两天，你都不想我吗？”
“两天？你不是……”李白心下一惊，话还没说完，就被韩信低头含住了嘴唇，细细品尝一番之后，才被韩信笑着放开：“你和我双修完之后昏睡了两天，中间伽罗还派人来问过一次，可把她吓了一跳。你说你这样孱弱的身体，报恩要报到什么时候去？”
“可是伽罗并没有告诉我……”李白心道怪不得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伽罗等人也一直等在门外，竟是昏睡了两天的缘故。又恍然想起另外一茬，抬头问韩信，“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一些淤青…这是为何？”
“可能因为你是凡人吧。”韩信托起李白，把他放到桌案上，然后在李白疑惑的神情中开始解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与流畅的曲线，“你看，我就没有。”
李白点头，只当自己是凡人之躯，按照韩信的说法，双修是修炼的捷径，如此逆天之法，想来是要降临一些惩罚在他这个凡人身上的。
韩信看李白乖乖的坐在桌案上，紫发没有盘起，如人间庐山的瀑布，倾洒在雪白的流云缎上，瞳孔也是妖艳的紫色，沾了湖畔的水汽，眉目间波光荡漾，樱唇因为他刚才的采撷更加殷红，却衬得脸颊更加苍白。极淡与极艳在李白的身上完美融合，明明气质是清雅的水墨画，此刻配上身后的梓漆湖，更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工笔画，刺激着韩信的感官。
韩信走上前把李白的双腿分开缠在他的腰上，声音沙哑：“还记得我那晚教你的吗？”
“在这里吗？”李白有些意外，但想到报恩的事，还是乖乖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蒙在自己的眼睛上，双手揽住韩信的脖子。在韩信把李白的上衣扒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趴在韩信耳边说：“伽罗刚才说要回来找我……”
“她不会来的。”韩信亲了亲李白的耳垂，满意的看着耳垂变成淡淡的粉色，“整个龙宫只有你一个笨蛋。”
“那梦奇······”
“乖，它目前不敢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