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到底是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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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溯回到余小鱼不明死亡之前。
电竞业异军突起，一个叫TOMO的电竞集团陡然出现，并且以提供“渗透式游戏体验”为噱头得到了大量研究经费。
坊间传闻，TOMO前期是以“山寨”天美公司的产品发家，就连名称和Logo都极为相似。但是仿佛并没有人玩到过TOMO前期的“山寨”游戏。
“负责人，这是这次以鼠脑为载体得到的交叉信号结果分析，您看可以继续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了吗？”实验员陈璐手拿一个文件夹递给了余小鱼。
“嗯，结果不错，下一阶段开始以兔脑为载体采集交叉信号”余小鱼仔细看了文件信息后说。
“好的”陈璐转身走出负责人办公室。
“负责人，现在的实验进程非常顺利，完全在理论之中。我们很快就会完成对猩猩的数据采集，之后肯定要实施人脑数据采集。这点你也很清楚的，不是吗？”副负责人毛书平对余小鱼说。
“先不着急做人的实体实验”余小鱼继续盯着屏幕看文献，没有直视毛书平。
“可是，不提前准备实验原材料，到时肯定会拖慢实验进度”毛书平不依不饶地继续争取。
“准备？怎么准备？要想收集到电信号，必须脑组织一直存活着。准备材料，难道你要在人还没死透的时候把Ta开颅取脑吗”余小鱼终于抬头，不悦地反驳毛书平。
“这个事情你不用考虑，TOMO董事会已经授权给我，我可以搞定”毛书平有点自信和得意。
“书平，这次换我问你。如果对于人脑的实验部分也全部取得成功，就意味着TOMO公司可以将一个人的游戏的意识和操作能力交叉转移给另一个人，如果以这种形式打假赛，以现在的技术是裁决不出来的。更可怕的是，如果TOMO公司将这个技术不仅用于电竞行业呢？如果有人用来‘意识不死’，长生不老呢？你想过吗？这将带来人类的巨大灾难”余小鱼洋洋洒洒说了很多，表情认真且凝重。
毛书平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你真是个悲观主义者。”毛书平终于开口。
“我们必须得考虑科研的伦理问题”余小鱼坚持。
“那你就是不肯进行人脑部分的最终实验了呗？”毛书平问着，一脸阴沉。
“嗯”余小鱼点点头。
毛书平听后，“啪”的一声转身关门离开了。
等到了晚上，实验员们都停止了实验，下班回家了。余小鱼还在办公室加班整理数据，分析文献。
这时，毛书平突然推门进来，“负责人，您还没下班啊？”
“嗯，有事吗”余小鱼接着忙手上的活儿，没有抬头看他。
“额，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毛书平说着，突然走进余小鱼，往她颈部插了一根注射器，将里面液体快速打了进去。
余小鱼顿时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最后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
毛书平满意地离开了办公室。
其实实验员卓元一直都对负责人余小鱼的突然死亡存有怀疑。看余小鱼的死亡现场，明显有中毒迹象。可是进行了毒理检测，却并未查出任何毒物。
卓元想到之前的实验中，他意外检测到了一种新型毒物品种。这个品种在全球毒理检查对比表中并没有列入。他将这件事告诉了余小鱼，但是觉得这件事对于他的实验课题并没有直接帮助，就没再继续进行研究了。
他很奇怪的是，新型毒物只有他和余小鱼两人知道，那么怎么被其他人拿到手的呢？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知道新型毒物品种的那个人就是杀害余小鱼的凶手。
“啊！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痛”我双手抱头大叫。
但是刚才头痛的时候，脑中仿佛闪回了上面溯回的很多片段，有紫色云朵，有TOMO，有脑部实验，有倒在地上。
“啊！我的头要爆炸了！”我大叫着，用力敲着自己的头。
（5号分析机显示异常，开始报警。于是实验员卓元重启了一下仪器）
霎时我的头突然不疼了，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象似的。
我有点迷惑，但是又马上恢复心情，正常生活了。
今天又是农历带四的日子，是穿越的日子了。我这样想着，有点期待起来。
我十一点准时洗漱完毕，躺在宿舍的床上开始看一篇英文文献，然后看会时事新闻，最后玩一局王者荣耀，然后放下手机，枕边放两个青柠檬，酝酿入睡。
我重复着这些熟悉的操作。
可是，等我一早醒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情况？我非常迷惑，还带点失落。
可是怎么都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第二天晚上。
“欢迎来到王者荣耀”头顶又传来了熟悉的巨大声的播报，仿佛画外音一般。
“全军出击！”身旁的另外四个英雄瞬时从泉水冲出。
我穿进王者荣耀了？现在变成农历带五的日子穿越了？为什么呢？
这次我走路左摇右晃的，手上提个灯笼炉子，是“炼金大师”太乙真人！
我看到，眼前的女孩正在用ipad跟人视频通话中。
“这个月我的代购‘流水’账目有九万多”女孩很开心的跟对方说着。
“那是挣了多少？”对方是个中年女人。应该是她的母亲吧，我猜。
“我一千的货多加五百，大概能挣三四万吧，还没细算呢，妈”女孩回话。
“闺女真厉害”对方称赞道。
“我最近找到了一个做高仿的供货商，价格已经差不多谈好了。如果我的货能换成高仿货，能赚的更多”女孩眼神仿佛闪着光。
“会不会被发现啊？”对方有点担心。
“我不会真假掺着卖嘛，没事的”女孩并不担心。
“你总弄这生意，你这博士能毕业吗”对方继续担心。
竟然是个博士？！
“没事的，我的导师是学校校长”女孩说。
“那就好，闺女你不要太累啊”
“嗯还好，不过每天晚上在宿舍要装货打包到凌晨两点呢”女孩有点委屈。
“还是白天干活吧”
“白天我得送货和发广告”女孩有理有据。
“那你别太影响舍友，搞好关系，别让她举报你”
“没事的，我舍友现在每次睡前都带耳塞，带眼罩，床上挂了两层床帘呢”女孩莫名安心？
我开始心疼她舍友两秒，这休息环境也太差了！
我看了看她宿舍里堆放的各种护肤品和化妆品，乱七八糟的，毫无章法。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个博士吗？
“妈，男朋友最近跟我分手了”女孩表情有点不悦。
“为什么啊？”
“他说我太势力，太贪财了。张口闭口都是钱，很俗”女孩不服气的叙述着，“我还贪财？他每月‘死工资’，就那么点钱，我挣得比他多多了。我跟他在一起还说我贪财？！”
“嗯，分了就分了，咱以后找个更有钱的”母亲安慰她。
“就是，所以我报了三个健身房，还有舞蹈班。你看我新做的‘半永久’”女孩用手摆出花的形状，“我还要每月都去打瘦脸针”
“对了妈，我又想到了一个挣钱的好点子。将来我去日本读个博后，在那边低价购买报废的仪器，再运回国内，高价卖给缺钱的实验室，那种小老师。”女孩很得意，很向往的样子。
我内心一惊，这个女孩有点可怕啊。
我想起了我以及身边这些“博士狗”的日常，每天八点准时到实验室，晚上回宿舍时间不定，有时甚至要连续48小时取样做反应。战战兢兢努力几周，没准得到的数据还是失败的。
尽管这样，身边的很多博士却还是被延期。
他们作为科研人员有他们自己的坚守和骄傲，哪怕能力有限，技术有限，但是希望我们的成果哪怕推动科研进步一点点，那都是我们的成就与贡献。
可是现在这女孩这样。。。我竟无言以对。是我“头发长见识短”吧。
我嫉妒吗？我不屑吗？
接下来的游戏里，我像灵魂出窍一般，非常游离。
我已记不清王者荣耀这局游戏的胜负结果，等到被弹出了游戏，我又是感慨良多。
这种坚守很久的东西，轻易被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我再一次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选了4 Non Blondes的《What’s Up》，耳机里回荡起
“Twenty-five years and my life is still
Trying to get up that great big hill of hope
For a destination
I realized quickly when I knew I should
That the world was made up of this brotherhood of man
For whatever that means
And so I cry sometimes
When I\'m lying in bed Just to get it all out
What\'s in my head
And I, I am feeling a little peculiar
And so I wake in the morning
And I step outside
And I take a deep breath and I get real high
And I scream from the top of my lungs
What\'s going on
And I say, hey yeah yeah, hey yeah yeah
I said hey, what\'s going on
And I say, hey yeah yeah, hey yeah yeah
I said hey, what\'s going on”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这到底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