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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信你问佛祖!”

      “咋问呢?”

      “上西天问去!”

      “咋去呢?”

      “用刀子!”

      “用剑行不?”

      “用鞭子都成!”

      “那好借你的鞭一用——”

      “我掐死你……”

      正闹间,突然看见前边的路似乎是“断”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没经大脑自然反应“啊”的叫了声,不知为何早已自然不自主闪地跳出了车外。

      就这样,我们的金子梦结束了。

      原来前面是断崖,由于马正在下斜坡,速度极快,当时要“悬崖勒马”已来不及了,再加上受我跳车动作的吓唬,那马一时止不住脚,“嘶”的一声伴随着悬崖边一些石子连马带车一齐掉了下去。

      我放眼旁边,结果发现两位师兄不在,鼻子刹时一酸,天地一转,眼前一黑,接着便大概是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了。

      我醒来之时已睡在客栈房间的床上,睁开眼便开见床边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原来他们之所以没和那车子一起掉下去是因为他们俩在之前争吵因互掐而早已双双掉出车外,他们从后面闻声赶来,便看见地上的我,再看看那悬崖根本无法下去,所以放弃了下去找回金子的念头,抬我找了间客栈。

      师兄说,金子没了更好,我们带着这些本来就属于他人的身外之物赶路只会拖累自己的行程。

      就这样,我们继续上路。没那车金子的拖累,我们赶起路来倒真没那么多节外生枝的事,往后凡遇上强盗什么的便大大方方让他们搜把身完了便没事放行。

      但没想到我们的日子竟是这样过的:有钱时步步维艰,没钱时寸步难行。

      由于丢了金子上路没盘缠,我们一路上都得投宿破庵烂庙,一旦适遇下雨天时屋顶漏水,我们便可以享受一种连睡惯妓院的公子哥儿都没试过的服务——边睡边洗澡。

      几天后,我们途经一个驿站的时候听见聚在那里的人正在讨论去长安的事。我一看他们的身形外貌以及装束打扮便大概知道这里面的人的身份:

      身系一破旧包袱,手执一把崭新干净的长剑,衣衫破烂却肚大发福,面色红润,发髯整齐神情焦急的是个假扮强盗的商人;衣袍整齐,手摇折扇,却骨瘦如柴,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不时微露奸笑的是个假扮商人的强盗;

      扮强盗的商人目的是避开强盗,扮商人的强盗目的是接近商人,好比穷人扮富人富人扮穷人,他们各自伪装成不属于自己甚至与自己极端的一类人,都是各怀鬼胎另有目的的。

      管他是强盗商人还是商人强盗,反正我们现在只空得剩下一条属于自己的命了。对去长安的路又不熟,只巴望能在着群人里搭上条去长安的路。万料不及,那帮人讨论来讨论去归结中心竟简洁得剩下一个字:钱。
      他们一翻议论过走陆路便宜还是走水路便宜后便各持己见散去上路了,我不解他们为何如此坚定还要大费议论,仿佛仅是为了大声告诉我们他们有钱去长安似的。

      人尽散去后我们谈起了易天派。

      这时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姑娘走了过来,姑娘真的很漂亮,我看见她,便想到了假如往后的某一天里,我易因英雄救美,英雄是我,我救的是她。

      说起漂亮姑娘,让我想起童年。

      大概我八岁的时候,当年那晚,我睡得很沉,梦见一群年纪比我稍大的孩子把我团围住,竟轮流向我追债还钱,群人不断喊我名字并且越喊越大声……突然我猛然醒来,那颗心还在蹦蹦的跳,却发现原来正是师父在我床头摇我小腿并不断喊我名字唤醒我。我当即大惊问:“师父原来是你喊我名字?干吗?”师父说:“对,我都喊你名字几十遍啦!我每喊完一遍你这小子便催我‘还钱’一次,吓得为师都不敢再喊了……”师父边说边左手递我衣服右手递我鞋子,这和他天天要我帮他倒洗脚水相比起来十分反常。

      “易因,快,跟为师走!”自我有记忆以来,易根师父已很老,瘦削的胸前挂着白须,脸尖唇薄,声音嘶哑。当晚寒风扑面,我打着颤问:“师父,干吗不让师兄也出来吹吹风,我已十几天没见他们俩洗澡了,身子臭死了!”师父步子转得很促说:“因为你最小,身子轻,来我抱着你跑去,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说完,抱起我施用“有印无踪”飞似的跑了很远,月光暗淡斜照着,路面依稀可见,师父却不曾停脚的跑,我把冰冷的耳朵缩进师父怀里取暖。

      跑了一会,到了一个类似菜园的地方师父把我放下,只见周围黑漆漆的,但见菜园唯一的一间茅屋,只见屋子里烛光明亮。师父压低声音对我说:“易因,待会到了那屋子可千万别乱说话捣蛋!”我见师父神色凝重,问他:“师父,到底什么事……”师傅避而不答,快步走进那烛光屋子我也跑着跟去。

      进了那屋子,我立即大吃一惊。只见屋子里站满了沮丧嘴脸的大人,有的哭哭啼啼。那没帐掩的板床上躺了个周身被血染红了的人,师父一进屋子便扑的过去,紧握那血人的手,泪珠子已滴滴的落胸前。只见那人脸色苍白,两眼无光,气若游丝,明显是失血过多垂死的人。过一会,那人竟吃力地指指我,我当即吃了一惊。那人断断续续对师父说:“你……你徒?好……教好,靠……靠他……们……”说着喀的又吐了口血,屋子里所有大人都围了上去。此时,平日自以为胆大比天的我都吓得全身毛孔直冒汗,我急忙找地方躲起,却见房里无处可藏。于是我蹑着脚走到外面的菜园,惊奇发现门口有个缩成一团嘤声哭的小姑娘。看来这小姑娘和里面的大人一样都是为那垂死的血人而伤心的哭,我见他可怜,于是走近她身旁。

      我望那小姑娘,白璧无暇的脸上只见那乌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片泛滥,两道泪痕清晰可见,明显眼睛已经因哭而肿了些。我凝望着她漂亮的脸正出神,竟情不自禁伸过手去帮她擦去两行泪痕。她刚哭完,半咽着:“谢,谢谢。”我听见她道谢,立即怔了下:其实当时我只不过是一心想用手去碰一下她像雪一般的嫩脸而已。

      我见她不哭了,便问她:“你为什么哭呢?”

      她竟反问:“你为什么不哭呢?”

      我说:“师父说,男子汉不可以哭。”

      她说:“可你师父都哭了!”

      “我……我……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我叫盈儿,你呢?”

      我说:“盈儿,笑盈盈的盈儿,你叫我‘因哥哥’便是。”

      她问:“为何要叫你哥哥?”

      “那你想叫我爹爹吗?”

      她立即说:“不想,因哥哥。”她说完呵的一笑,我当即被甜淹没了。接着,她从怀里掏一块类似骨头的白色物件,我以为她要请我啃骨头,吓得忙说:“我……我吃过晚饭了。”不料她递过那块东西说:“你以为什么呢,哪,这是块不普通的牛骨,我很喜欢的,送给你。”我接过骨头端详一下试图看破它的不普通。此时突然想起自己全身上下里外除了衣服便是自己,正为回送样什么玩意给盈儿而不知所措,送她衣服?送她易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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