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有瘾》望星

8、第 8 章

　　黄因为害喜严重，已经三天没吃过一顿好饭了，我特意设宴请她在湖边的亭子吃的晚饭，本来是想请小白的，只是听他的小厮说他在练射箭，练一天，没心情往这边来，所以就此作罢。
　　小黄问我，“你做的都是什么菜？”
　　“辣椒炒肉，咕噜肉，清蒸排骨，这是我的伙食。这个，隔水蒸鸡，水煮青菜，你的。你不是害喜吗？清淡的对你好，还有一道红枣燕窝奶，喜欢你就喝，不喜就给我。”我一边动筷子，一边介绍说。
　　“小绿，白夫人说给我们每个人安排两个丫头伺候的，你属意谁？”小黄坐下，微微端起汤碗，喝了一口，还是没什么胃口，嫌弃得放下了。
　　“我不用，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用人伺候，有丫鬟给我，我也不会指派人家，而且还多了双眼睛监视者我，她白夫人不就是想派人监视我们吗？你也不要由她安排，真要人侍候，你自己找人寻，别是她派来的就行。”
　　“哦。”她思来想去，说，“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洗衣处的小红叫过来，因为都是以前在华蕾小姐哪里伺候打发出来的姐妹，我想她过来伺候我或许会好一点。”
　　“你真拿她当姐妹你还叫人伺候你？你也不怕她心里有不舒服什么的？”我也是无语，真不知道怎么点醒她。
　　“不是，小红很是愿意来陪我的，更何况她来陪我，月钱不会少，还能少干些粗活，我只要点头同意，她还能回她家里看看她娘亲和姥姥的。”
　　“哦，那就把她要过来嘛。”我说。
　　“那好啊，那能不能你帮我和小白说？”她几乎恳求说。
　　“喂，你自己没长嘴？你都要嫁给他的，要个丫鬟过来屋里侍候这些小事情，你直接跟他说啊!”有够气的，我还要帮她转话咯!烦不烦。
　　“……”她微微低头，眼睛湿润，只说，“只从那晚之后，我跟他说话不下十句，甚至你不在的时候，他不允许我说话。”
　　“你是说，白枫泽对你冷暴力？”我问。
　　“什么是冷暴力？”
　　“就是无话可说，冷淡，长期不聊天，反正各种各样的不理你。”
　　“是这样。”
　　“那他不喜欢你是真的，但他也真的是你跟我的保护伞。在这里，没了他，我们什么都不是。行吧，我去帮你说去。你要小红来服侍你是吧？”
　　“嗯，洗衣处的小红，聂小红。”
　　“华蕾小姐房里去了我们红黄绿，她还有什么小丫头伺候？”我问。
　　“小橙，小蓝，小紫，小青。”她说。“其实我们一开始都有自己的名字，只是小姐她不喜欢，所以按照七彩色给我们这些丫头取名了。你跟我都要嫁给白枫泽的，我们是不是该换回自己的名字。”
　　“无所谓，叫什么都一样，一个称呼而已，叫我小绿还是宋咪咪都一样，我不会多块肉少块肉。我就是想问问，小姐屋里的丫头看能不能调过来，给我们受用。你想，小姐那脾气，她的丫头跟了她，不都是被她狠狠折磨一番的吗？我要是要她的丫鬟过来使唤，那些个丫鬟不得忠心耿耿对我，你说是吧？”说话间，我已经吃完饭，小黄说的对，我不能自己洗碗洗衣服，我得有人伺候。
　　“小姐怎么可能把屋里人给你使唤，你想都不要想。”
　　“我就要想，我还要想得美美的。小橙，小蓝，小紫，小青，那个丫头被华蕾小姐使唤得多？”
　　“小橙接管了我的位置，小紫负责看房的，小蓝是夫人那的人，你真要从小姐那要人，只能是小青。她跑上跑下的，整日没有空闲的。”
　　“喂，你不是跟我一起了吗？你怎么那里了解华蕾小姐屋里的事？”
　　“日间你和小白学习游泳，看书，你们忙着的时候，我闲得发慌，特意去找小红聊天知道的。说实话，要不是你在意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过这无人问津的日子，想找个人打发时间都难，以前还有小白问问你的事情有些话说，可是他现在不想理我，我现在只有肚子里的的这个盼头了。”小黄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孕肚，一脸慈母样。
　　“等小红过来了，你们就可以整日整夜的唠嗑了。”
　　“真的可以吗？”她悲喜交加，偷偷抹泪。
　　“我答应你一定会做到。”

　　还是一个不眠夜，我没有去找小白，我只是去找夜虫，华府的后山大都是些参天大树，一到夜里那些毛毛虫就爬出来觅食，我准备抓一把回去，扔在老爷的屋里。我计划只是自己一个人去，没想到半路被小白截止。
　　“小白，我就知道是你？放开我。”
　　他竟然敢捂我嘴巴，不让我说话。
　　“你穿这一身，是要做什么？”他白衣白裙，面容俊雅，和穿夜行衣的我形成鲜明对比。
　　“我这一身又名贼装，当然是去做贼。”
　　“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小小动作，用不着你。你箭术练的怎么样？”
　　“很好。”
　　“那就好，能文能武，文稻武略，将来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的。”
　　“你留下陪我，我一定会的。”
　　“哎呀，等到那时间，你不需要我了。算了，我有事要忙，你先回去，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的。你快回去……”我推他，推了几步，他突然停住。
　　“你看看后面……”
　　后，后面……
　　那是萤火虫，怎么入秋了，萤火虫还这么多，绿莹莹的，飘舞在空中，真的很美。
　　“你看……”他轻轻抓了一个，放到我面前，“好看吗？”
　　“好看。”我突然觉得场景有点浪漫，但是我不是来寻找浪漫的，我说，“我有正事办，明天，明天我联系你，好吧——”
　　“我给你半柱香时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不用等我，我不需要……”
　　“不然我就跟你去……”
　　“真是那你没办法，你属狗的？得，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嗯，”他靠在一座假山休息，依依不舍说，“记得过来找我。”
　　我寻思着，有个人帮我不是更好吗？我干嘛拒绝他，我真是糊涂。
　　我把那些毛毛虫挑进笼子里，装好全部拿到华老爷的床上，他个死老头，都这么夜了，还夜夜笙歌，还听曲，这一笼毛毛虫，够他痒痒个几天几夜了，谁让他小时候抽打我，把我的身子抽成这样，满身的疤痕，我这副身子的主人究竟是受过什么样的虐待啊！毫无任性的老家伙，我现在就替我这副身子的主人报仇。
　　就在我布置好了毛毛虫小床的时候，华老爷回了里屋来，底下的丫头怕他揩油纷纷退下。
　　我关紧门，微微一笑，哼了一声。
　　他转身看见我，疑惑，“小绿？你不在你白少爷屋里伺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其实大家有所不知，不瞒你说，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老爷你。”
　　“啊_不信，我不信你的。”他疑惑，就要唤人。
　　我在暗淡的烛光中脱下一件衣服，只说，“老爷，你不相信，敢不敢和我赌？”
　　“怎么赌？”他说，“你脱衣服干嘛？来我床上，我帮你脱……”他色眯眯的看着我，一步一步靠近。
　　“不许靠近我，不然我就喊人。”
　　“别别别，你不是说喜欢老爷我吗？你很了我不比跟那嫩小子强？”
　　“我想跟你玩一个不一样的，你敢不敢？”我微微一笑，一步步靠近窗边，说，“现在我脱了一件，该轮到你了？”
　　“你脱一件，我脱一件，我们马上床上来相见？这游戏我玩过，我玩过……”他手忙脚乱，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脱了两件见我还不脱，只问，“你怎么不脱了？”
　　“我脱，脱光光……”我脱下夜行衣以及一套打底的白色衣，身上仅剩薄薄的一层轻纱，“我都脱这样了，你还不赶紧脱？”我跺脚，撒娇说。
　　“好好好，我脱，我脱……”他的确脱得仅剩裤衩了，“美人，我们床上聊，来，床上聊。”
　　“好，你先过去，我关了窗就来。”
　　“快来嘛，快来嘛……”他唤着。
　　“老爷，你在跟谁说话。”外面守夜的人问。
　　“没有，没有，我自己跟自己说话。”老爷解释说。
　　“你先去，过去。”我手放背后，把迷魂的药水倒在手帕上，假装顺迎他，把手帕往他嘴鼻上塞，没一会儿他就整个晕倒了，我花了很大劲才把他推到床上。
　　我从窗口跳下去的时候，老爷身上已经爬满了虫，光着身子的。要是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估计当晚就得吓死。因为要发出声音把守夜的人往屋里引的才能逃脱，所以我来不及换回我的衣裳，只穿着一身薄薄的轻纱内衬，就去找小白了。
　　他说过在后山等我的，他人去哪里了？
　　我见地上似乎有一摊血，隐隐约约觉得发生了什么，我忙四处寻人，果然在一座小山头找到了依靠着假山栖息的白枫泽。
　　“发生了什么？”
　　“有人要刺杀我……”他按压着腰部的伤口，额头满是大汉，估计刚刚看到的那摊血就是他的。
　　“那你干嘛不叫人!你想死是吧？”我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他的伤口，估计剑刺太深，现在都没止血。
　　“我不能叫，我叫了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怕他们会抓住你。”他表情痛苦，咬着牙，就是不肯叫出来。
　　“都这时候了，还在为我着想干嘛？”我不知怎么，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二话不说拿下我头上绑着的发带，帮他止血。
　　也许是看到我一头秀发顺其自然垂下，他微微抬起那只手探入了发丝里，顺着发丝上沿到我的脸，他轻声说，“你真的很美。”他的视线从我的发丝传到了我的脸再到我的身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我起身，脱下我的那层轻轻薄纱，卷起来，包扎住他的腰间，问他，“你现在看我，还美吗？”
　　“是谁打得你？”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身上大大小小的，旧伤疤，怒问。
　　“你亲亲姨丈。”我包扎好了他，累得瘫坐在地上，完全顾不上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那种穿着了。
　　“是他!？”
　　“不过你放心，我的仇我今晚报了。”我微微一笑，拨了拨散下的发丝，努力将他们覆盖在胸前，我不能做得太过裸露，不然太招惹他视线了。
　　“我只是担心你，你的仇不能让我帮你报吗？”他突然搬过我的脸。
　　时间仿佛静止一样，周围萤火虫不断，我竟然有些动情，就这样默然允许他的渐渐靠近……他轻轻一个吻下来，柔软碰上柔情，空气中什么都化了的感觉。
　　“你在这种时候想那些，你会死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做鬼也风流。”他微而一笑，拉着我的手也吻了一下。
　　我脸红，抽回手，说，“我还不想做鬼，有人想刺杀你，依我看他想做鬼，你我此地不宜久留，快回去。”
　　“想杀我的人也被我刺了一刀，我们大家彼此彼此。”他冷笑一声，慢慢站起身，手搭在我肩头，说，“你扶我回去。”
　　“小黄……快点火，拿药来……”我们回了屋子，小黄还在绣打算给小孩的鞋子肚兜，“怪勤劳的你。”
　　“小白，小白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家老相公差点嗝屁了……”
　　“啊……”她反应太猛，冲了过来。
　　“别废话了，拿药去。”我说。
　　“究竟是谁，是谁要杀你？”她哭着拿着，嘴里忙问着。
　　“蒙着面纱，不清楚，不过和我武功不差上下，他也身受重伤，没好我哪去。”小白说。
　　“你们穿这样，你……”小黄不敢置信看我。
　　“我的衣裳在他腰间别着，没法子的法子。你拿一套衣服我穿，然后给小白上药。”我吩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