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物语同人---风流》尤拉

2、第二章

　　左大臣姬妾成群，子女众多。正夫人所生的一位公子，现任藏人少将之职，也和源氏公子一样，秀美异常，是个英俊少年。右大臣虽与左大臣不睦，却十分看重这位藏人少将，竟将自己疼爱的第四位女公子嫁给了他。右大臣对这位女婿的钟爱，也并不亚于左大臣对源氏公子的重视。
　　藏人少将不久便升任头中将，虽受右大臣重视被招为婿，但十分好色；也很少去这正夫人家，却把自己家里的房间装饰得富丽堂皇，经常在此招待源氏公子。右大臣十分不满，希望头中将能多与隆这样的君子相交，但头中将却对隆的品行很是不屑，于是连同源氏公子打算戏弄他一番。
　　次日，头中将便到隆的府上喝酒，他特意带上了几瓶烈酒，想让隆事后无法发难。隆现为右大臣亲信，自然想阿谀奉承头中将一番，可却顾及到自己平时的言谈，无法实施。今天看头中将上门来访，当然高兴异常。两人席间畅饮一番后，头中将觉得差不多了，便扶着他向内宅走去。隆虽然觉得不妥，但自己只有一位正妻，倒也没有必要设防了。
　　源氏公子此时正与雾缥缈耳鬓厮磨，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源氏公子非但没有遮掩，反而越加的动作无礼起来了。头中将将隆送至门口，就假意告辞，实际上躲在暗处，准备看隆出丑。
　　隆刚一进门，雾缥缈就缩到了墙角。但隆醉得厉害，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以为在屋子正中的人就是雾缥缈，宽衣解带之后慢慢爬到源氏公子身边。隆只在远处见过源氏几面，所以对他的容貌并不很清楚。此时见到如此容貌的人，只以为自己身处梦中。可他不敢有所行动，只是痴痴的看着。
　　源氏见他神情呆傻，觉得十分好笑。本想调笑几句又觉得此时甚为不妥，到了最后只能与其默默相对。隆的酒意上涌竟慢慢睡熟了。源氏公子觉得甚为无趣，便和头中将一起回去了，二人对隆的蔑视又加深了一些。
　　第二天，隆醒了过来，忆起昨日的梦境只觉得甜蜜异常。奇怪雾缥缈为何不见了踪影，却听侍女说夫人一早回娘家探访了。隆前世学过油画，可以将人惟妙惟肖的画出，此时趁着夫人不在，他赶忙调了油彩，绘出昨日梦中人的模样。他本来就讨厌日本女子剃眉和染黑齿，再加上白粉敷面，更让他心下难安。这美人不但容貌绝丽而且清新脱俗，莫非竟是仙子不成，“天啊，我怎么也变得和古人一样愚昧了。”
　　隆整日压抑自己本性，难免有时无法克制，这是他便会一个人到深山中游览，有时纵酒狂歌之后，就赤身裸体，想着一些根本就不会发生的艳遇。可今日他还未饮酒便遇到几个中年尼姑，为了维护君子之貌，他只能悄悄回避了，急走之时忽听一尼姑呼了一声紫儿。心道这莫非就是将来源氏公子巧遇紫姬的山谷吗？自己若将紫儿带走不知将来又会有何变故，一时感慨万千，但他知道源氏公子将来权势滔天，若他将来知道自己有一位和他心念之人相貌相似的夫人不知又会有什么磨难，还是老老实实享受现有的富贵来的好些。
　　话说源氏公子回府之后觉得雾缥缈虽然美貌却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美丽，心下对隆的‘痴情’很是不解。又听说隆的妹妹翩然很是貌美，又回想那个叫隆的人虽然呆板但长相却当真是上乘的佳公子，想来他的妹妹应该当真貌符其名。便找人收买了翩然的侍女，准备到夜里一探真容。
　　雾缥缈夜里还未归来，隆也想回家中探访一日，他的妹妹翩然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感情深厚，平日只有对这妹妹，隆才能尽情谈笑。翩然虽从小看惯了哥哥的容貌，但却喜欢豪迈的武将，所以对源氏公子也没有放在心上。那侍女说尽源氏公子好话，翩然从她言谈之中窥得一二，假意喜欢，问出那源氏公子竟想深夜到访，又听小童说哥哥要回来了。她总以为哥哥对外也是个喜开玩笑的公子哥，便想和哥哥一起戏弄源氏公子一下。
　　当夜翩然叫哥哥换上女装，而自己换上男装，二人容貌相似，从小就经常扮成对方，后来隆的身量渐渐高大，也就不在玩这游戏了。今天经不住妹妹的哀求，变换了女装，但他不喜欢敷粉，只是淡淡化了些妆，却比女子更为貌美。翩然见她样貌，想到外界对自己的传闻也觉得很有道理，不禁骄傲起来。此时天色已晚，翩然叫隆在屋内等她，自己却躲了起来。
　　源氏公子远远见一女子端坐在内室，隐隐可见其容貌殊丽，觉得外界的传闻倒是真的有几分道理，若此女又有才情，那真是人人追求的好对象了。
　　隆见一个华服男子向内院走来，以为是妹妹的情郎来了，当下又急又气，但身着女装有不敢发声。只好拿了信笺，想敷衍那人一下，叫他赶快离去。
　　源氏公子走近一看，心道那翩然果然与佐藤隆相貌相似，倒有些兴味索然。却见‘翩然’推来一张信笺，上书“今日微感不适，恐无法详谈，他日再会。”觉得她字迹优美，力道，笔触非寻常女子可比，倒又有了结识的念头。
　　隆见那男子不但没走，反而进了屋子，心里十分惶恐，可待他看清源氏的面貌更是大吃一惊，他本来就不笨，又想到雾缥缈的种种行为，思量一番也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心里很是懊恼。偏偏源氏公子又在眼前，隆本来就不是善良之人，他贪恋源氏美貌，又加上恨他与妻子偷情，竟恶从胆边生，想要趁机霸占这个公子。
　　“小姐不要见怪，小生只是仰慕您的才情，才冒昧来访，请您不要见怪。”
　　“公子何出此言，我倒要感谢菩萨降下你这如仙人般的人物呢。”隆关上纸门，一脸痞样，却比平日里潇洒倜傥了数倍。
　　“你是男子？”
　　“我是大纳言和歌姬的私生子，为了不叫正氏嫉妒才扮作女子。”隆还是怕会扬出恶名，“今日得见公子也是缘分。”隆半倚在源氏身上，一手抚其脸颊，一手解其衣带，却不敢看他那绝世的容颜，生怕自己心生怜意。
　　源氏也是头一次有这等遭遇，心里觉得很有意思，“你就不问问我是谁吗？”
　　“萍水相逢，何必非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呢？”隆平日里压抑在心里幽暗全都用来上来，源氏爱其邪魅，轻拥了他一下，“我是冷泉帝的儿子光源氏。你叫什么名字？”
　　隆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他强强打起精神，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叫方正，可除了我母亲没人知道我的名字。”
　　“当真可怜的很。”源氏公子本想吻吻这身世苦难的佳人，不料竟被推开了。“翩然马上要回来了，公子还是快走吧，免得被人误会。不过……公子是来找翩然的吧，还是我离开比较好。”
　　“方正，你不要生气。我，我今日见到了你，便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十日之后我会到护国寺进香，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到时我想看看你着男装的样子。”看着源氏脸颊微红，隆便更加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