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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辣个男人真是神? ...


  •   “小郭的事情,已经通知他的家人了,上头已经批下了补偿款,你别担心了。”所长一脸复杂地坐在了娄星身边,“你别往心里去,小郭的死不是你的错,你反而是制服了歹徒的英雄,要不是你,可能还会有更多受害者出现。”
      “所长……你别安慰我了,如果不是我没有及时发现不对的话,小郭也不会……”娄星攥紧了衣角,“我们还说好了……等下了班,去他家吃烧烤喝酒,不醉不归……为什么当时不是我先上去……”
      早知道的话,他代替板寸头上前查探的话,是不是硬币就会提前救他,甚至板寸头就会因此不用死了?
      “那种情况,换谁上去,都……”所长叹气,“那一枪打在小郭的眉心,当场死亡,小郭没感觉到多大的痛苦,他是个好孩子,下辈子……也一定会是个好的,苦的,永远都是被留下的人啊。”
      小郭的父母,小郭才结婚半年的妻子,妻子肚子里的遗腹子,同时失去了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这是一整个家庭的不幸,小郭今年甚至才不过25罢了,还那么年轻,本该有个还算不错的未来。
      跟娄星不一样,小郭他勇敢,有上进心,娄星总是羡慕自己的这个兄弟是多么多么的现充,可事到如今,全没有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你运气这么好,还能给一枚硬币救回一条命,带着小郭的份一起加油吧,趁着年纪轻,还是要多一些年轻人的朝气的。”所长又劝了几句,见娄星还是低头呆呆地看着那枚硬币,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开了。
      娄星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需要安静的环境好好想想,他还是先别打扰了吧。
      “神……对了,如果是神的话……”娄星看着硬币,脑子里突然晃过那普的那双眼睛,他眼前一亮,噌地站了起来,捏紧了手里的硬币,大步流星地走向那普打工的那家咖啡厅。
      “欢迎光临。”那普就好像早就在等着娄星来一样,站在门口,遥遥地对娄星笑了笑,“要来杯咖啡吗?”
      “……随便。”娄星一路上打的腹稿都被那普一句话堵住,不由得有些憋闷,他气鼓鼓地挑了个角落里空出来的位置坐下,看着那普从容不迫地从一桌服务到另一桌,看着看着,他的心突然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你的咖啡。”那普最后给娄星端上了一杯咖啡,他却没有离开,而是放下托盘,在娄星的对面坐了下来。
      “不上班没关系吗?”娄星看着那普从托盘上取下他为自己准备的那杯咖啡,俨然一副服务员变客户的模样,不禁问道,“这是要与我促膝长谈的意思?打工还这么嚣张,不怕老板开除你?”
      “我已经是这里的经理了,本来端盘子这种事情就已经不该是我的工作了。”那普点了点自己胸口的名牌,“而且我只要坐在店里就够了,只要有钱赚,老板不会说什么的。”
      “……我没来的三天里发生了什么……”饶是心里再烦闷,看到那普这幅样子,就忍不住想吐槽了呢。
      “升职加薪而已。”那普摊手,“顾客们的讨论我都听得到,在这里呆了几天,我也知道我被老板坑了,所以我想辞职不做了,但是老板把我当成了摇钱树,不仅给我开了高工资,还给我升了职,我就当当吉祥物就够了。”
      “……”原来现实中真的存在靠脸吃饭这种事情。娄星已经无力吐槽了。
      “所以呢,你来找我,是为了硬币的事情来的吧。”那普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只见那普手指下突然多出了一枚硬币——正是那枚嵌了弹丸的硬币,“或者……是为了你朋友才来找我?”
      “……我相信了。”娄星愣怔地摊开空无一物的手,“我相信你是神了。”
      “好孩子。”那普弯起了眉眼,“我可以给你奖励,但是说实话你最希望得到的我给不了你。”
      “为什么……?你不是神吗?你还救了我!”娄星瞪圆了眼睛看着那普,“复活一个人,对你们这样的存在而已也只是弹弹手指的事情吧?他还这么年轻,家里有老人有妻子,他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那普深邃的蓝眸静静地看着娄星,“救你是因为你与我有交集,算是我报答你,对于你的信任,我可以承诺任何一个我现在能做到的事情,但这不包括违背既定命运和逻辑规则的事情。”
      那个家伙老说他不喜欢遵守规则,但那普觉得,他还是很老实的,哪像那个家伙,明明每次都自己说了要遵守规矩,事到临头又总会说规则就是用来破坏的,动不动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一点都不顾后果,每次都要他来善后!
      所以说,他最讨厌撒谎的人了,说话不算话也是撒谎!
      “我不明白。”娄星萎靡地趴在了桌子上,“不是说神可以逆转时间随意穿梭空间位面无所不能吗?”
      “规则这种东西,不到必要的时候,即使是神也不会轻易去破坏。”每一次破坏,就代表有数不尽的麻烦要去处理,“况且我背负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赌约,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而破坏约定导致我输掉赌约。”
      “赌约?和谁?”娄星也知道复活板寸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苦中作乐,勉强提起精神想八卦一下。
      神明之间不为人知的小约定啊,听着就很刺激啊,不知道什么样的赌约才能让神自降身份来打工呢?
      “你知道,光暗相随,有光明的地方一定存在黑暗,神也一样。”那普不介意告诉娄星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当做是给自己的第一个小信徒一点小小的奖励,“我属于光明,而与我立下赌约的神,属于黑暗。我与他从小打交道,其他事情胜负两平,唯独这个赌约我一直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失败,将会影响这个宇宙的未来。”
      娄星不愧是宅男,瞬间又脑补了一出光明与黑暗两个对立阵营的竹马竹马从小斗到大的故事。
      “影响这个宇宙的未来……?难不成?!”娄星瞪大眼睛看着那普,“难不成这个宇宙还会毁灭?”
      “如果这个宇宙落到那个人手里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会这样。”那普想到那个家伙的性格就头疼。
      “那,那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赢得这个赌约呢?”娄星连忙问道。
      天啊,宇宙毁灭的话,那不就代表这个世界,这个地球,包括他自己都会被毁灭吗?!
      “不使用超出这个世界承受范围的力量,靠自己征服这个文明,只要我做到,我就赢了,这样的话对于这个世界的处置我有优先权,我还是很喜欢宇宙自行孕育出来的各种文明的,很有意思。”那普回想了一下以前去过的宇宙,在那里见过的文明,“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这一次的文明,你们人类发展出来的文明,实在是很有趣。”
      “征服……”娄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苦恼地叹气,“是武力征服的意思吗?”
      “也不是,各种意义上的征服都算数。”那普摸了摸下巴,“我这次的运气还蛮不错的,华国人口基数大,信仰杂乱或没有,几乎就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从这里开始,我的赢面很大。”
      “好像是这样没错……”娄星眼珠转了转,“这样,不如你去当网红或者明星吧?”
      “我可不喜欢被人像训猴子一样指挥着做这做那来取悦我的粉丝。”那普否决,“我要的是最纯粹的信仰,虽然我对信仰产生的力量不感兴趣,但不代表我愿意吃夹杂着老鼠屎的东西,虽然当网红或者明星的效率确实很高。”
      “那你是有了什么主意吗?”娄星一看那普的神情,就觉得那普可能已经有了决定。
      “折中一下,你觉得一个不存在营销,以真实为卖点的直播团队怎么样?”那普端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嗯,你们人类的食物也很有意思……我这几天上网查了一下,直播太作,剪辑太假,不过我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娄星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想你们也不知道,虽然你们这个文明不是迷信鬼怪灵异就是迷信科学,但其实很多时候试探也能偶尔奏效,总能引出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说白了你们人类无聊起来就喜欢作死,真死了又开始自欺欺人,也是有趣。”那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鬼神一类,可以不信,但决不可不敬,万物有灵,太嚣张的话,会遭报应的。”
      “……你这话真接地气,我差点以为你是我们华国的道士了。”娄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们文明的神这个概念,从一开始不就是你们人类定的,全球各地的神话故事中的神明其实很多都是你们人类自己想象出来的自己希望成为的形象罢了,但是要知道,很多后天生成的神明都是因为强烈的信仰而诞生出来的产物,说到底人类一开始信仰的,就只有人类自己罢了。”那普爽朗地笑了,“我和他可不一样。”
      不需要依靠信仰的力量来存活,他们是自宇宙诞生之时便开始存在的先天神明,不管是什么存在都无法脱离他们的掌控,唯有他们之间互相牵制,唯有对方才能毁灭彼此,唯有彼此,从生至死,纠缠不休。
      “我好像有点被你说服了。”娄星捂着脑袋哀叹,“不过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你说的那个对手不过是光明和黑暗阵营的小BOSS,没想到原来是大佬吗?我觉得我的三观正在炸裂……哦,脑瓜疼!”
      “多余的就不多说了,我需要足够可靠的人类帮手协助我完成征服这个文明。”那普一副对胜利势在必得的模样。
      “大佬……等等……我分不清你的人设了,你到底是张扬好胜的,还是冷静智慧的,还是温润绅士的啊?”
      “有区别吗?”那普挑眉,“对于自己的目标张扬好胜,处理问题冷静智慧,对待客户温润绅士不是很正常吗?你们人类真奇怪,非要给自己设定一个人设限制做什么,面对不同事物有着不同表现的不才是你们人类的特质吗?”
      “好像是这样没错……”娄星觉得那普大佬说的话还真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我觉得我可能是二次元待久了,老觉得可以往人身上贴标签,一旦超出人设范围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实际上最不对劲的应该是我才对。”
      “不过你说人设这个词,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大佬那普轻笑,“最开始的时候我跟他就像是两团没有感情没有意识的力量,只遵循着本能想要打败对方,吞噬对方,后来时间长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跟他都开始学宇宙自行产生的生命体那样创造自己的世界,创造语言,创造规则,分开各自发展了很久之后再重新接触,就发现对方都有了十分鲜明的性格特征,姑且将那些生命体都称之为‘人’的话,那我们就是学着那些人给了自己性格设定吧。”
      但有的时候,性格真的是天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就像那个家伙在还是力量团的时候就喜欢东咬一口西咬一口逗他玩,获得了“人设”之后更是喜欢时不时来招惹他!偏偏他还拿那个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吧……又跑题了,那什么,刚才说到哪儿?”娄星捂着额头无力道。
      “有趣的东西。”那普又抿了一口咖啡,“就是你们人类的意念产生的东西,你们人类经常会称呼其为幽灵,鬼魂,怪物甚至是一些秽神,这类东西的产生,一般都是起源于谣言,诞生于三人成虎,定型于人类的恐惧。”
      “那大佬的意思是……?”娄星有些摸不清那普的意思。
      “蠢。”那普瞥了娄星一眼,“当然是以神的名义,前往受难的地方,解决灾难,传播信仰的火苗了。”
      “然后再以直播的方式将您的大名传播至全国各地?”娄星吓得敬语都出来了。
      “总算还不那么笨。”那普似笑非笑地看了娄星一眼,“虽然我现在不能用太明显的力量,但是我可以伪装成一名水平有些超标的魔术师,放心,除了那个家伙以外,没有别的能够伤害到我的存在,有我保护,不会出问题。”
      “所以大佬的意思是要我也加入吗?可是我的工作……”娄星犹豫道。
      “这不是问题,我已经通过网络联系到了你们华国的最高领导,最晚一个礼拜,对于你的新委命书就会下来了。”那普摆摆手,“我们现在还差一个摄像,我已经在网上发布了招聘信息,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
      “……这才几天,你已经把网络都搞定了?”娄星目瞪口呆,“还联系华国最高领导……”
      “只要有光,对我来说就是家。”那普笑道,“掌控网络比学习汉语要简单多了,尤其还没有捣乱的小师父。”
      “我……”娄星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傻逼事情,脸颊一红,“大佬你别在意,我这不是一开始不知道么……”
      “我说过,我很宽容的。”那普也没兴趣捉弄一个孩子,很爽快地揭过了这一茬,“以后我们小队会越来越出名,你作为队长,不如起个响亮又好听的名字吧。”
      “诶?我,我做队长?!”娄星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普。
      “没错,一个年轻阳光的小警察,和自己的魔术师和摄影师两位好朋友为铲除世界的怨灵邪魔,毅然决然地组队前往各个需要正义声张的地方……怎么样?”那普说完还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一看就很积极向上!”
      “大佬您说了算。”娄星放弃挣扎,“队名……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我是起名废柴,要是我的话,大概会随便起个名字,就比如大佬的目标是征服这个文明,那就叫征明吧。”
      “征明?”那普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可能包含的意思,挑眉,“我觉得挺好,那就叫征明吧。”
      于是,征明小队,在这么一个普通的咖啡厅,这么一个普通的角落里悄然成立了。
      “那大佬我先走了……小郭那里……我得去看看,起码,我要送他离开。”娄星一看时间,惊觉两人竟然聊了有两个多小时,连忙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不等那普说话,付了两杯咖啡的钱就匆匆走了。
      那普看着娄星离开的背影,眸色闪了闪,转身去招呼被冷落了两个小时的客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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