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冬玲沧雪

8、第一章

　　“孙婆婆，又出来摆摊啦！”
　　“是呀，水丫头，今天这么早就出来找人啦！我前面好像在开岳楼看到杜家小子噢！”孙姓婆婆笑眯眯地说道。
　　“谢了！”李若水冲着孙婆婆点头道谢，转身就朝开岳楼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李若水和众人纷纷打招呼。
　　“水丫头，又去找杜家小子啦！他现在好像在迎春阁。”
　　“又去那种地方！”李若水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朝迎春阁跑去……
　　滨河镇并不大，也就上百户人家。只要镇上哪家人家出一点儿小事，转眼间就能传遍整个滨河镇。在这里最让人津津乐道地就是杜李两家的婚事。杜家是书香门第，而李家则是开镖局的，算得是镇上文武两方面的领军人物了。而每天李家姑娘到街上来捉杜家公子的戏码则让众人百看不厌，所以才会有方才众人指路的一幕发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话说当年，因时局混乱而辞官归隐的杜家老太爷在回滨河镇的路上遇到强盗，在为危机时刻正巧李家的镖车路过，于是乎杜老太爷便被救了下来。这是杜李两家交好的开始。后来李家老爷李正锋的夫人有了身孕，杜老太爷看着自己不满一岁的孙子就和李家订下了生男结拜为兄弟，生女则为夫妇的娃娃亲。后来李家生了个女儿，由杜老太爷取名为若水，与自己的孙子子清之名相对。因为李夫人难产而亡，杜夫人对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就比较宠爱，所以李若水在杜府的时间并不比在李家少。由于爹爹是镖师，李若水习得一身武艺，一手鞭法更是出神入化。而杜子清则是当地有名的才子，经常和一些朋友出入烟花之地吟诗作对。年纪轻轻就如此风流那还了得？于是李若水几乎每次都要出来将杜子清给逮回去。刚开始还好，可是时间久了，兴许是觉得没有面子，杜子清从常常去变成每天去，也不固定在一个地方，听到风声就转移，和李若水玩起了捉迷藏。于是两人的矛盾越来越深，以至于李若水都过了18岁了，杜子清硬是没有把她娶进门。
　　“你家河东狮来了！”黄天麒在迎春阁上看着一个气冲冲跑过来的身影，对着正在与花魁翡翠吟诗的杜子清笑道。
　　杜子清的眉头一皱，说道：“我先走了，她一来就没好事。”
　　“哎，别急着走呀，你也要刹刹她的威风啊，现在已经被她占了上风了，等她过门了，那还得了。”
　　“就是呀，杜公子。您不知道，看她那泼辣样，我们这儿的姐妹可被教训惨了呢！上次这么大一桌子，被她的鞭子一甩，就成了两半，妈妈心疼着呢！”翡翠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说话间楼下传来喧闹声，杜子清的眉头已经皱成“川”字了。随着“蹬蹬蹬”的声音，李若水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
　　“你又来干什么！”李若水冷声说道，“这种地方有什么值得来的。”
　　“与你无关。”杜子清冷漠地转过头。
　　“李姑娘，我们这里可是温柔乡啊，杜公子来这里当然是找寻知己的。到是您一个女孩家家的出现在这里不合时宜吧！”翡翠边说着，边向杜子清的怀中倒去，看得李若水怒火中烧，上来就是一鞭。
　　“不要脸！”
　　“啊！”翡翠的手臂上出现一道鞭痕，痛得她眼泪直流，“奴家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让客人开心而已。李若水，你也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风尘女子，如此凶悍的泼妇，怪不得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你！”李若水怒极，欲再打一鞭，被杜子清捉住手腕。
　　“你闹够了没有！”杜子清转身对吓得发抖的老鸨说道，“吴妈妈，真是对不起了，给贵楼造成的损失在下来赔偿。”说完扔下一锭银子，拖着李若水转身离开。
　　“那么吴妈妈，在下也先告辞了。我那里还有上好的伤药，一会儿让人给送来。”黄天麒在看完热闹之后，也起身告辞。
　　“黄公子走好。”吴妈妈微微一福，“翡翠啊，要不要紧？让妈妈看看。”
　　“妈妈，我没事的。”
　　“哎哟，瞧这伤，还好不是在脸上。你也真是的，去惹李若水那个悍妇干什么！”
　　“妈妈，我就是不服。她不过是一个武夫的女儿，运气好攀上杜家这门亲。除了出身，我哪点不如她了？”
　　“你什么都比她好，那又有什么用？还是死心吧，别说李若水容不下你，就是他们杜家也不会要一个风尘女子做妾的。”
　　“杜公子他是喜欢我的，我和他那么谈得来。”
　　“醒醒吧，男人都是逢场作戏的。而且他对你也从来没有过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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