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外不是人》源一叶

1、引子

　　川流不息的车辆，鳞次栉比的高楼，在钢筋混凝土组成的现代都市中，随着知识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对于科学越来越深信不疑，对鬼神的敬畏也逐渐消失。
　　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你看不到的，就真的不存在吗？鬼神说即封建迷信的时代里，大多数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总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古都北街有一家店，古代建筑风格的独栋三层小楼，青砖黛瓦，飞檐反宇，门口两座貔貅石雕栩栩如生，门楼边题有一副对子：问，问鬼，问神，问天；解，解谜，解惑，解心。一走进去便能看到大堂正中挂的一幅字，白底黑字写着“天问”，这就是店名了。
　　周一大清早，天问一楼大堂里来了不少人，这些人大多气质不凡，衣着光鲜亮丽，从手表之类的一些小物什上能看出来，大多是有钱的主儿。
　　这些人都聚集在大堂，令宽敞的大堂显得有些拥挤，他们面上却没有一丝嫌弃，甚至带着些许敬畏，或坐或站，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偶尔抬头看看三楼楼梯口，那里有扇紧闭着的门。
　　不多时，三楼那扇门打开了，随之响起清亮的声音：“诸位贵客，欢迎光临天问！”
　　大堂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都聚集在楼梯口。一个身穿暗赤色襦裙，绾着随云髻，手上却还拿着一个甜筒的女孩笑着走了下来。
　　“陆老板这次接待二十六岁属羊的女人，符合条件的客人稍后请随我上三楼，本周也有特色菜肴和果蔬供应，一楼大堂二楼包间正常营业，去留随意，感谢光临。”襦裙女孩边走边对众人说，最后坐在了一楼柜台里边，咬了一口甜筒不再说话。
　　众人听后，有的默默离开，有的对襦裙女孩笑了笑便上了二楼包间，大堂里没剩多少人了。三个人走向了柜台，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中年女人面色慌乱，急切地对吃甜筒的女孩说：“九姑娘！能不能劳烦你再问问陆老板，我们家真的有要命的事啊。”女人一手挽着男人的手臂，另一手还抓着男人的胳膊，从她手上已经鼓起的青筋看，怕是用了不小的劲儿，男人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一般，同样慌乱地看着被称为“九姑娘”的襦裙女孩。
　　“杜夫人，这不合规矩啊，您知道的，陆老板只接待天命选中的人，咱是熟人，您也别难为我啊。”九姑娘说话间已经吃完了甜筒，边擦手边对男人说：“陆老板您是别指望了，看您这事儿也挺急的，您和杜处长要是信得过我胡九，凭咱这关系，我倒是可以跑上一趟。”
　　听了这话，杜处长眉头皱得更深了，杜夫人倒是喜笑颜开，感激地对胡九说：“九姑娘说的什么话，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了，你愿意帮这个忙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呢！今晚你下班了我请你吃鸡！”
　　胡九眼睛一亮，笑着说：“哈哈哈，杜夫人果然懂我！下班我给你打电话。”
　　杜夫人挽着还皱着眉头的杜处长走了，出了店门坐进车里，杜处长还没说话，杜夫人便对他说：“老杜啊，你可别小瞧了九姑娘。处理起那些玄乎事儿，天问里的清洁工本事怕都是不小呢。叫我说，有九姑娘帮忙，八成妥了。”
　　杜家的车开走了，坐在柜台里的胡九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包鸡肉味的薯片，拆开往嘴里塞了一片，又递给站在柜台前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林叶声林小姐吧？吃不吃薯片？”
　　被叫到的女孩一脸惊讶，这才第一次见面胡九怎么会知道她的姓名，然而就在林叶声惊讶的那几秒钟里，胡九又收回了手，轻笑着说：“嗨呀瞧我，你怕是没心情吃东西，走吧走吧，跟我上楼。”
　　林叶声更惊讶了，她又怎么确定自己就是陆老板要接待的人呢？不过她也没工夫思考这些问题，忙跟着胡九上了三楼。
　　坐在大堂一角的一个年轻男人看着她们上楼的背影，给自己添了杯茶，笑着低声说：“还招了个傻狐狸，陆老板啊……这天问，有点儿意思。”

作者有话说

　　无名男子：“这逼装的，有点儿意思。”
陆老板：“秀儿同学，请你坐下。”
胡九：“二位抬抬jio，我扫个橘子皮。”
林叶声：“引子里就有名字的人hin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