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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夜来风雨声 ...

  •   夜色渐深。借着路上的灯光,宁公公独自一人来到眩府门前。
      门前的两位侍卫不认识宁公公,一瞧宁公公那身朴素的衣裳便觉是个路过讨水的穷书生。宁公公尚未开口,他们便大声吆喝道:“哪儿来的叫花子,快滚开!”
      宁公公是何许身份的人,怎能容忍下人这般无礼对待?只是皇帝吩咐自己要小心行事,他不敢作出容易惊扰到他人的行为。正当他要摸出牌子,一个女声响起:“放肆!这是我们眩府的贵客!”
      一位女子走了出来。她弯下腰,行了个礼:“宁公公,得罪了,我会秉报老爷这两个狗奴才的恶行,您莫生气。”她伸出一根青葱玉指,指了指那两个侍卫,“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宁公公开门。”那两个侍卫方知这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宁公公,急忙开了门,随后他们都“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给宁公公拼命磕头,嘴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误了宁公公,宁公公饶命啊!”
      宁公公暗暗一笑,摆了摆手,“罢了罢了。”
      “还不快谢过宁公公!”
      “多谢宁公公大恩!”两个侍卫这么说着,头颅还是止不住地往地上磕,地面染上了一块他们的新鲜的血渍。
      “行了行了,再磕,你们的脑袋都要破了。”女子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她轻声道:“宁公公且随我进来。”
      宁公公这才仔细打量起来这位女子。对这女子的面目,他有些眼熟……莫非是那日在眩禺身旁的侍女?走进府中方几步,宁公公便说:“姑娘请留步。若我没认错,姑娘便是那日随眩禺小姐进宫的侍女吧。”女子转身,微笑道:“公公好眼力。小姐猜测到公公会来,只是不料这般早。”
      “这个包裹请务必转交给眩禺小姐。”宁公公把包裹递给女子。宁公公又说道:“也请务必传达给眩禺小姐:皇宫中还有空出来的位置,皇上很是想念眩禺小姐。”
      “公公所交托的事,奴婢一定会做到的。天这么晚了,不如公公在此歇下?眩府的厢房虽不及公公府中的殿苑,但也是干净敞亮的好住处。”
      “不必了,我怎好意思蹭眩府的地方。打扰了。”宁公公心里思量,得尽快回去,若是待久了怕是会惹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我便先去办公公交托的事。公公,劳烦您自己出去了。”

      翌日。
      收到皇帝所赐的黑仆八,以及听到自己的贴身侍女传达过来的话后,眩禺已知入宫之日在即,自是欢喜得不行。只是欢喜过后,眩禺陷入了苦恼。她与皇帝之间隔了个艾梓――她深知皇帝对艾梓的情意到何种程度,也算量到皇帝与艾梓间的羁绊有多深。艾梓病重,皇帝自然会寂寞,此时皇帝对自己产生的感情极有可能是他一时兴起的产物。论美貌、才华、家世,她都不及艾梓,她唯一的优势就在于她那一份与艾梓的冷淡产生强烈区别的热情。皇帝是直男癌,就喜欢被小女生充满爱意的目光聚焦。只是,即便她使尽九牛二虎之力地抛媚眼,她仍旧感觉这份热情冲不淡皇帝对艾梓的惦念。
      她有想过找父母商量下一步的打算,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宁公公选择在深夜前往眩府带来旨意,很明显这是寒剑的意思――她还不是寒剑的女人,更确切地说,她不是皇帝的能见光的女人。她若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便是把他们牵连进去。尽管她的父母已得知她的目标,但知多一事不如知少一事。
      目前而言,寒剑是不会为了她冒险的。若是寒剑趁艾梓病重接她进宫,损害皇帝在中途岛的名声仍是其次,最糟糕的是会引起中途岛首相的怒意,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虽中途岛尊皇帝为至尊,而寒剑是个英明神武的君主,可以他一人之力并不能颠覆整个政局。首相家族是中途岛皇朝的中流砥柱,而前朝和后宫瓜葛着,牵一发而动全身,寒剑不敢轻举妄动,她眩禺也不敢。
      眩禺在床上辗转着。她的心情焦急得就如蚂蚁在热锅。
      忽然,她听到外面有两个下人在交谈。
      “前些年,我家的老奶奶被村里的乞丐感染了天花,就这样没咯。”
      “唉!要是你早些进这眩府就好了。我刚进眩府时就听说,小姐在小时候就得过天花,差点没了,后来是老爷花重金请了位名医,名医开了个方子,老爷按方子给小姐抓药,并亲自煎药,这才治好了小姐的天花。”
      眩禺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夜来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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