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隐形爱恋》云儿飘

12、水竹轩

　　“灵王和你说了什么？”小不点于水一方的房门口往返走来走去，见到水一方返回，立刻迎上前去询问。
　　水一方关好房门，拉着小不点走近卧室，低声语:“灵王绝非善意，倘若送你离开，恐怕也是来不及！”
　　“我不走。”小不点果断反驳:“你和师傅总是这样，遇到危险就要我走，我真的一无是处，当真不能帮忙吗？”
　　“胡闹……”水一方:“算了，若是问子当初带你走了，也就不会有今夜之事。罢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不点羞涩的笑着:“生也好，死也罢，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你最好不要送我离开，不然，我必回来找你！”
　　水一方甚是忧伤，小不点的痴心令水一方感到负担，倘若对手不是灵王那等丧心病狂的人，水一方怎么舍得小不点离开。
　　小不点美滋滋的铺床:“今天你累了，你睡床，我打坐。天快亮了，明天还不知道灵王又会让你做什么！”
　　小不点忽然觉得不对劲，又问:“灵王为什么让我做上神？奇怪，他为什么不让我师傅查看那些女孩是否有伤？”
　　水一方忧心忡忡，既然决定小不点留下来，有些事，隐瞒不如说个清楚。
　　“小不点，其实，水若寒一直都想除掉灵王。”水一方。
　　“我知道啊。不过不会的，我师傅又不傻，你不是也说过，整个水竹轩都无法和灵王一较高低吗。”
　　水一方迟疑中看着小不点，期待不必明说，小不点就会明白。
　　小不点看着水一方纠结的神情，渐渐地惊恐失色:“难道……难道，灵王要找的人是我师傅？师傅她……”
　　“……水若寒私闯禁地。”水一方。
　　小不点顿时傻傻的坐在床边，难怪……
　　“当年，水若寒的父亲和哥哥决意除掉灵王，结果落入灵王圈套，最终被当做活祭。当时，为了保全父亲和哥哥的性命，水若寒不顾一切，是被灵王亲手打伤的。”水一方在暗示小不点，灵王有多残忍。
　　即便水一方不说，小不点也知道灵王的手段，当年若不是灵王的主意，哥哥岂会被活活的杵死。
　　灵王的眼里，没有老弱妇孺，只要灵王高兴，弹指一挥间葬送百八十人性命绝不夸张。
　　“你睡吧。”小不点有些魂不守色的离开。
　　水一方紧握小不点的手腕:“人一生能够遇见几个生死相随的人？你无怨，我岂会有悔？！”
　　小不点悠悠愁愁:“我必须去看看师傅，万一灵王在，万一灵王杀念肆意，一方，我不能看着师傅有危险视而不见！”
　　悲伤的泪水落下，小不点不想离开水一方，却又放不下师傅。
　　水一方拥小不点入怀:“一起去！我在院子里等你，看着你安好，我才能安心！”
　　抽噎中的小不点:“我不想你有事！我不想你死！”
　　“笨！生死有命，我已经活了几百年，没什么可惜的！”水一方含泪微笑。
　　难舍难分的情，两个人，两颗心，不求朝朝暮暮，惟愿不离不弃。
　　当两个人不知结局如何的靠近水若寒的住处时，水一方迅速将小不点拉进黑暗处。
　　水若寒的房门口，子默子非侍立。向来只有灵王在此时，子默子非才会守在门口。
　　水若寒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透着明亮的窗纸可以看到灵王重重的给了水若寒一记耳光。
　　水若寒站起来，不甘示弱的亮出利刃。
　　小不点看得惊心动魄，师傅明知不是灵王对手，却要以硬碰硬。
　　房间里，灵王看着近在咫尺的利刃，魔性狞笑:“为什么去禁地。你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你真的以为我不舍的杀你，还是，你确定你杀得了我？”
　　“是我。是我去了禁地，因为我想知道禁地里到底有什么。”水若寒嗤鼻冷笑:“看守禁地的除了子默子非居然还有你的幻影，一个浑身炙热的幻影。”
　　灵王狞笑不语。
　　“你杀我父亲，杀我哥哥，你真的以为我会甘心做你的女人吗？我恨不能将你剁成肉泥。”
　　灵王狞笑着，病态般搓着自己的头。
　　小不点和水一方并不能听到灵王与水若寒的对话，透过窗纸的两个影子，小不点和水一方期待他们不要靠近。
　　忽然，灵王搪来水若寒的利刃，将水若寒推到床上。
　　窗外，只能看到灵王头部的影子。
　　小不点紧张的深呼吸。
　　屋子里，灵王扯烂水若寒的衣服。似乎要用行动告知水若寒“你就是我的女人。”
　　救人心切的小不点忽然冲出去，宛如一个无知懵懂的女孩边走边喊:“师傅，我来看你了。”
　　顿时，水一方的心时刻备战。
　　房间里，灵王惊慌中按压到水若寒的伤口。
　　水若寒借故大叫。
　　门口的子默子非阻拦小不点:“点点上神，您不能进去。”
　　“我听见师傅在叫。”小不点:“是不是灵王不在屋子里，让我进去看看师傅，你们赶紧去告诉灵王。我师傅不会是生了什么怪病吧。”
　　子默子非无言以对。
　　灵王是笑非笑的低语:“你这个徒儿，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不会是故意搅局吧？”
　　水若寒心有余悸的冷笑，喊着说:“小不点，灵王让你进来。”
　　“啊，灵王也在。”小不点执意进入房间。
　　子默子非没有灵王的口谕绝不会允许小不点进入。
　　这时，灵王整理自己的仪表，吩咐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让点点上神进来。”
　　小不点因此可以进入，进入后，目不斜视，附身叩拜。
　　因为衣服被扯烂，水若寒手忙脚乱的忙着遮羞，忙着掩饰伤口处渗出的斑斑血迹。
　　在灵王看来，小不点实在比水若寒聪明多了。不管真的傻，还是假的傻，总之，傻得很可爱。
　　外面的水一方看着窗纸映出的人影，清心静听，仿佛一针落地也可听得真切。
　　倘若闯进去，恐怕只会弄巧成拙。唯有这般，随时准备生死相拼。
　　灵王好似没有恶意，拖起小不点的下颚，用四指背触碰小不点的脸蛋:“看着我！”
　　无法镇定的小不点忐忑直视，出于女孩天性的直觉，小不点知道，灵王已经不怀好意。
　　“我将水竹轩最好的活水给了一方，让他为你涂抹伤痕。不久后，你将是水竹轩内最动人的上神。”
　　小不点放低身姿再次叩拜:“谢灵王垂爱。”
　　小不点在用这种方式躲避灵王的触碰。
　　灵王不以为然的笑着，离开。
　　灵王走后，子默子非跟从离开。
　　水一方得以走进房间。
　　一夜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超乎平常的触动。
　　小不点静静地划伤自己的手指，任由鲜血低落在水若寒的伤口上。
　　内心惶恐的小不点，脑海里闪来闪去的画面皆是灵王贪婪猥琐的表情。
　　小不点有种说不清的担忧，担忧未来不远的某一天，自己将被迫成为灵王的女人。
　　那样，会是小不点最厌恶的时刻。
　　水若寒静静地看着小不点，觉得小不点长大了，傻傻的外表内，即便畏惧，也知道应该做什么。
　　水一方没有看到灵王的龌蹉，但灵王赏赐青瓷瓶时，水一方就知道灵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