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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司命司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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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草屋里的司命,看着前一息还在屋子里的红炎,一下子就瞬移到了屋外,也不知道干嘛去了。索性红炎去的地方离草屋近,以仙人的耳力,即使不用法术,也能听见他在讲什么。遂老神在在得从怀里掏出个酒壶,慢悠悠得喝着小酒,听着墙角。
等红炎回到屋里的时候,就看见司命贱兮兮得朝着他笑。
“你笑什么?”
司命不答,反问道:“那颗小杂草什么来头?你这么在意。”
“不用你管,你是不是太闲了?”
司命低着头颅小口小口得吞咽着口里的酒,好半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玩笑神色,正色道:“刚才我站在窗边看你给那个小杂草浇水,想到当年你师傅还在的时候,你也是这样一幅宠溺的样子。可惜你那师傅实在是迟钝,这么明显都发现不了,还老是和我师傅说你这徒儿孝顺,然后我师傅就和你师傅争论啊,我师傅当时可宝贝我了,非要说我比你孝顺,比你好,然后论着论着,十有八九就会打起来,那时候……”说到这里,司命顿了顿,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司命看着坐在椅子上不声不响的红炎,还是继续说道:“自从你师傅神陨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你这副样子了,在过去的千万年里,我就想啊,咱们做神仙的,被世间千千万万的生灵羡慕着,可是做一个空心的神仙真得很苦,它们死后堕入轮回,又是一个新的开始,然而我们做神仙的连死也做不到,因为我们死了就没了,再也不会有了啊。”司命抹了把脸,停下话茬,一时间草屋里面陷入了死寂中。
“我师傅她回来了。”
司命缓缓得抬起头,恍惚间想到当年仙魔大战刚爆发的时候,他也是现在这个感受。司命是个很懒散的神仙,他的一颗心都挂在他师傅身上,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讨自家师傅开心,仙魔大战爆发的时候,师傅说她要去战场了,让他好好待在昆仑山。当时他的心情也是像现在这样,有点手足无措,脑子都是懵的,他不想师傅去战场,然而他确阻止不了师傅的离去,然后……
司命想拿酒壶喝酒,然而他的手是抖的,倒出来的酒都洒了,根本进不了他的嘴里。他
放下酒壶,整了整自己的衣摆,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规规矩矩得坐着。好半响,他才哑着声音,问道:“那,那我的师傅呢?”
红炎抬头看他,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师傅还在的时候,司命那时是个很乖的小神仙,每天不是待在他师傅身边,就是满山得找新奇玩意逗他师傅开心。那时候啊,那时候真得很好,好到他以为会这样一直和师傅好好得过下去。
“你师傅我不知道,我是靠着青红找到我师傅的,你知道我这千万年一直在找她,你们都说她没了,在这天地间消散了,可是我不相信,我就一直找一直找,我从没有想过放弃寻找,我如果放弃寻找了,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没有师傅的世界,我宁愿和师傅一样消散在这天地间,何况我相信师傅一定会回来的。”红炎看着司命,缓缓得露出一抹微笑:“你看,我师傅这不是被我找回来了吗?你也要有信心,对你师傅有信心,嗯?你好好想想吧,我出去看看她。”
安静的草屋里,司命一动不动得坐在那里,明明红炎已经出去了,可是他的耳边好像一直萦绕着刚才红炎的话,对呀,我应该对师傅有信心,可是我不像红炎有青红,我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找我师傅。司命慢慢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将自己缩成一个团,师傅啊,徒儿真得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