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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8 ...

  •   “男、男人?”被突出的特殊部位惊愣住,何云杉呆呆地站在距离病房中心两米远的位置,许久才用不可置信的颤音问向顾自准备手术器材的护士。

      她离开并不久,宸华的业务居然拓展得这么迅速!简直是奇迹!怪不得苏扬能够受到独宠,原来是男女通用呀!

      “当然是男人。”双手正忙活着的护士压根没看她,只用口罩下的嘴巴淡淡地回答,“教授马上到,你先去准备一下,和病人聊聊。”

      聊聊?他这么疼,有心思乱侃吗?

      尽管表示怀疑,何云杉还是乖乖地走至病床边,背朝产妇、呃,产夫的下半身,将审视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上——

      冲天平头,新之助同款粗眉,绿豆眼,短脖子……这些都不是重点,一丝不苟的眼神顺其自然地掠过微隆的胸腔,尽可能关闭可能触及辣眼“山药棍”的余光,落在孕育生命的腹部。

      还是,挺大的,目测差不多有八个月,应该是早产儿。

      勉强安下狐疑的心,何云杉先是对着产夫的脸傻呵呵地笑了一声,垂眸无声思索三秒,再开始她一如既往的尬聊。

      “你好,我来这儿,是要对你下手、哦sorry,是要帮你打下手的。毕竟,你一个人,很辛苦的。”

      产夫眨巴眨巴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认真发问:“你来割?”

      “割?”被问愣住,何云杉偏过眼神苦想了一下,才恍悟病人的意思应该是要剖腹或者侧切,马上拿出专业态度,一本正经地为其解疑,“这个要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头太大,当然要割。不过我估计你这个大不到哪儿去,能不割就不割,这是我们的原则。”

      自认为回答得通俗易懂,何云杉正暗自自夸,没料到病床上的男人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黑,最后尖着嗓子发火:“怎么就不大了?凭什么说不大?难道我不想大吗?”

      墙边的护士听到动静,朝这边瞄了一眼就要走过来,刚走出两步,就被何云杉连连摆手的动作止住,又回到了原地继续忙活。

      执意自己处理,何云杉忙摁住激动到仰起上半身的产夫的肩膀,带了点儿力度让他躺下,嘴里小声劝着:“别激动,别激动,这样不好的,对你对他都不好。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姜、姜澎非。要不是为了它,我吃饱了撑的才来这儿挨刀子呢!哼!”

      生孩子的男人,果然还是很有女人味的,瞧这小娇嗔!啧啧!也难怪他老公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在心底感慨了一句,何云杉展颜笑道:“那当然,多少人为此千里迢迢来宸华。你放心,我们教授的手艺绝对超一流,保管你痛并快乐着!”

      “这还差不多。我不怕疼,就怕疼完以后享受不到未来的性.福。”

      “不用怕,幸福正在不远的前方向你招手,少不了一丝一毫。话说,你不疼吗?怎么不叫啊?”

      别的产妇还没被推进产房就浑身大汗、哭天抢地,怎么这家伙嗨聊半天,还越聊越有精神了?莫非,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差距能直接影响到对于痛感的忍耐程度?何云杉只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来,绝对涨姿势了。

      “不痛产夫”姜澎非反倒十分嫌弃地剜了身边的白大褂一眼,口吻也不耐:“你别是个傻子吧?还没割呢我疼个毛叫个毛啊!”

      “说谁傻子呢?哎我这暴脾气!你麻溜的给我滚过来受死!我——”

      正欲手刃“绿豆娘”,何云杉的胳臂突然被捏住高高举起,整个人瞬间悬空,下一秒就呈折叠状态倒挂在结实的肩膀上,摇摇晃晃地快速移动,顷刻之间就离开了产房。

      “谁啊你是?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劫持美女医生,还是在医院里,疯了吧你?快放开我!我要去跟那个小鸟飞的绿豆决一雌雄……啊!”

      身体蓦地被放回在平地上,何云杉吓得惊呼一声,好不容易适应头和脚的位置转换,才定神看清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

      “谭总?!”

      双目冷峻地直勾勾瞪着对面扎着松松垮垮的低马尾的小白兔,谭嘉言默不作声地任凭一股无名之火在胸腔里来回飞窜。

      来宸华男科,实非他本意。无奈康姨每天坚持不懈地唠叨,劝他早来早好未雨绸缪,还鼓动孟元教授加入“劝说小组”,一起花式轰炸。

      他只有来了,在孟元的办公室里接受了简单的检查,确定一切正常后,总算重获自由和清净。

      “我送送你,正好那边还有个小手术。”

      谭嘉言由此与孟元一起出来,行至手术室门前。告别之后,在转身的一刹那,他无意中从孟元推开的门缝里瞟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马上驻足,伸手抵住即将合上的房门,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虽然只是个背影,垂至腰际的长发被随意扎了个几乎要低到衣领的马尾,露出雪白的脖颈,从没见过那只小白兔这般发型,但不知为何,谭嘉言还是只一眼,就认出了何云杉。

      先是不觉浅笑,然而下一秒,谭嘉言的脸色就因小白兔的周遭环境变得难看到不行——

      那个躺着晒赘肉和又小又丑的毛棍的智障是什么鬼?她还离他这么近,低下头跟他不知在说些什么,说完也笑得身形微颤,跟第二个智障似的!

      当即听从大脑指令,谭嘉言大步上前,把这货扛了出来。

      “你不好好在妇产科待着,到男科来做什么?”

      莫名其妙的呵斥令何云杉一头雾水,圆溜溜的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了一圈,快速打量四周,鼻翼微抖,并没有闻到奶味、纸尿裤味和粑粑味,这才瞬间发现此地并不是熟悉的妇产科。

      原来是男科啊!她鲜少会串岗,除了偶尔会被苏扬揪去找他爸,很少去别的科室,更何况是男——

      咦?男科?不就是传说中专治不举的科室吗?如果说那个假孕绿豆娘是来割皮包的,那眼前的高冷喷火兽来这儿,难道是为了视察?抑或是巡店?

      好难想出原因,何云杉干脆直接问出口。

      “谭总你到男科来,是不是要把包——”

      “皮”字还未说完,何云杉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肤几乎要被从前上方掉落来的滚滚火球灼烧地体无完肤,机智地临时改了口。

      “呃,是不是太急,顺道借个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后退两步的小白兔似乎在惧怕些什么,谭嘉言刻意掩去目光中的凌厉,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多了些缓和气氛的调侃。“我到我入股的医院,不能用‘借’这个字吧?”

      “对、对、对,你帅你说什么都对。”察觉到炽热火光的散去,何云杉才松了一口气,敷衍地奉承道。

      尬聊结束,空气忽然安静。

      垂着脑袋,何云杉漫游太空的思绪飘到了还在“百汇”费力寻找的发小和数不清的美食身边。

      毫无疑问,主要是美食。

      正馋到思饼止饿,对面的大股东又发问了。

      “你饿不饿?”

      天不一定永远是蓝的,何云杉永远是饿的。

      显然机智如大股东,尚且还不了解这个真理。

      “不饿。”边扯谎,何云杉边在心里反复默念“矜持”两个字。

      “我饿了,去吃饭。”

      “好,谭总走好。”何云杉又边扯谎,边在心里反复默念“一会儿就能吃莫方”八个字。

      道了别,何云杉刚想掏出手机给苏扬打去召回夺命连环call,手腕就被拽住,拉向不知名的远方。

      愣了一秒,何云杉也没挣扎。

      不管去哪儿,一定会有吃的,足以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几乎跑断了腿的苏扬拎着包括“百汇”最新上架的土耳其西瓜味烤面饼在内的各种食物准备展开投喂时,这才沮丧地发现,不仅自家老铁不见了,连需要他打下手的病人也“不战而逃”了——

      据说是因为女朋友知道他连这个都没割,打来电话要求分手,所以他决定自己动手,再也不到男科治疗。

      十二宫格变.态辣火锅店里热火朝天,辛辣扑鼻。

      “啊——嚏!啊——嚏!啊——嚏!”掩住嘴连打了三个拖长音的喷嚏,谭嘉言明亮的眼睛周围已经开始有些泛红。

      辣到额头冒汗的何云杉堪堪放下朝嘴里夹食物的筷子,吸溜着红艳艳的油嘴,开始不连贯地科普:“一个喷嚏,代表有人在想你;两个喷嚏,代表有人在骂你;三个喷嚏,代表什么呢?谭嘉言小朋友请回答——”

      大股东不吭声。

      “咳咳!谭、总、请、回、答——”

      依旧无声。

      “三个喷嚏代表——”

      打断何云杉欲回答自己的话,大股东淡淡道:“叫我名字就可以。”

      “啊?哦。”并不觉得自己得到了某种特权,何云杉反而更加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对面从饭局一开始到现在只吃了一小块西瓜的男人,“谭嘉言?”

      音量稍微有些大,落入一直守在门口的服务生的耳朵里。

      半分钟之后,守在火锅旁的两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径直走来的服务生直接把一整勺的盐巴均匀地分成十二份倒进了每个宫格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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