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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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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的是叶落的新书写完了,不用不分昼夜的赶稿,可以好好的养病,岚山说肠胃病极其不好恢复,叶落坚持那种生活规律永远也好不了,叶落也无可奈何,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生活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叶落出院后一周,他打算在家里做一顿火锅,请岚山还有王炫和安安过来吃,叶落是不过做饭的,但是煮火锅其实简单,他二叔是开火锅店的,前些天他托家里人给他寄了点过来。
“你喜欢吃什么。”
一大早陆黎就被叶落拖着去了菜市场,这几天天气渐冷,陆黎没再出去跑步,叶落说他三分钟热度,他对叶落说,总比你一次都没出去的好。叶落指着他的鼻子嚷嚷着,你管我。
“随便。”陆黎打着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哦。”叶落瞧着摊位上的蔬菜说“你们做厨师的应该什么都吃,不挑食吧。”
“谁说的,石头我可不吃。”
“石头是吃的吗?”
陆黎没回答他,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来了点精神,和叶落一起挑选着。“你叫了谁过来。”陆黎不喜家里有太多人。
“就岚山,还有王炫和安安啊,你都认识的。”叶落手里拿着一卷白菜“你看这个怎么样。”
“还可以。”陆黎拿着拍了拍“蔬菜差不多了,去看看肉吧。”陆黎往前面走着继续说“我还以为你要叫多少人过来呢。”
叶落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比较不是我的家啊。”
“那你当初怎么不单独租房子。”
“当时着急嘛,再说了,如果我单独租房子,你又怎么会遇见我这么好的一个室友啊。”叶说的眉开眼笑的。
“你可真够自恋的。”陆黎摇了摇头“当时我还不是为了防我妹吗?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让我妹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是没见过你这种哥哥的,我跟我哥关系好到不信。”
“你还有哥哥呢。”陆黎第一次听叶落提起,一直以为他是独身子女呢。
“嗯。”叶落回答到“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你妹妹过来,要不然晚上让她过来吃饭吧。”
“怎么,你还对她有兴趣?”
“谁对她有兴趣了,多个人热闹点嘛,再说你们兄妹这么长时间没见了。”
“我可谢谢你了。”
叶落抿嘴一笑“不用客气。”
晚上陆黎的妹妹陆宁过来了,来的比较晚安安和王炫还有岚山都已经过来很长时间了,陆黎的家难得这么热闹,就连果汁也显得异常兴奋,看来是被浓郁的香味吸引了,不过他可不能吃,只有望菜兴叹。
“听说有好吃的,在哪里呢。”陆宁一进来就跑到锅子跟前“还不错吗?一看就不是陆黎做的。”安安和王炫两口子是第一次看到陆宁,加上他们两兄妹一点儿也不像,一度认为着是不是陆黎的女朋友,还质疑长得帅的人,难道口味都这么奇怪。
“嗨,你们好。我是陆黎的妹妹陆宁。”陆宁倒是十分热络的对安安和王炫打招呼。
“你好。”
“人都到齐了吧,都坐下吃吧。”叶落招呼到。
一行人也从沙发上起来,微坐在桌边“还有啤酒。”叶落说着便去冰箱里拿了不少啤酒出来。
“陆黎家居然出现啤酒了,简直不可思议。”陆宁接过叶落手里的啤酒“他家里就只有红酒,装逼。”
“说什么呢,好好吃饭。”陆宁拿筷子头在陆宁头上敲了一下。
“打我干嘛。”陆宁捂着头揉了揉。
陆宁简直就是个十足的话痨,和陆黎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个小吃还不错,脆脆的,肯定不是陆黎做的吧。”
陆黎极度后悔打电话让陆宁过来,感觉来了一群麻雀“那可真是我做的。”
在场人都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已经入夜,窗外夜色浓郁,陆黎的家里人声鼎沸,火锅的辛辣味随着袅袅升起的白色热死飘散在屋里。在场人都喝的有些微醉,话也热络了起来。
陆黎去厨房里做了点清淡的汤,外面的两三人叽里咕噜的说着胡话。“我还以为当初我哥搪塞我的呢,没想到你真的和他同居。”陆宁走到叶落跟前。
“不是同居啦,你用的都是些什么词。”
“怎么没有,就凭我哥让你在他家里煮火锅这件事我就敢断定,你们肯定在一起了。”
陆宁说这话的时候,安安正吃着肉丸,整个人都懵掉了。陆黎也刚刚从厨房里出来“陆宁,你说什么呢,喝多了吧。”
“我没有。”陆宁看着陆黎的神色“哦……”说着又望向再坐的人“你们不知道他是……”
“陆宁。”陆黎吼了一声,把她从饭桌上拉出来“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我送你回去。”
“我没有,我没有。”
说着两兄妹拉拉扯扯的在众人的目光下出了房门。“什么情况啊。”安安小声的嘟囔着。“他妹妹刚才在说什么呢。”
“喝多了吧。”叶落放下筷子“哦,汤好了,我去看看。”说着便起身去了厨房。
“怎么吃个饭都神神叨叨的,岚医生,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安安有一颗对八卦十分有兴趣的心。
而这边岚山正和王炫聊的热火朝天。“陆黎打球也不错的。”岚山和王炫正聊到篮球这一块“又机会约上他我们去打一场。”
“行啊。”王炫笑着端起了酒杯,热络的和岚山碰杯。
陆黎和了酒自然是不能开车的,又担心陆宁的安慰,便和她坐出租车一起回她学校。“瞧你一脸心虚的样,被我说中了吧。”陆宁靠在车座上,侧身看着陆黎。
“你懂什么。”其实是因为岚山在场,岚山还不知道他的事呢。
“切。”陆宁语气不削“不过我看那什么叶落挺不错的。”
“不错,那你跟他在一起啊。”
“一看就是受好不啦。”陆宁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将近一个小时,陆黎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饭局已经结局,叶落和安安正在厨房里收拾着,岚山和王炫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篮球赛,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
“陆黎你回来了啊。”岚山冲陆黎打招呼“快过来,打的正精彩呢。”
厨房里安安正在刷碗“吃什么火锅,难洗起死了。”
“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安安看向客厅,“陆黎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们三个算是走到一起了,看的火热呢。”
“你眼里就只有陆黎。”
“长的帅嘛。不过。”安安脸色一换“叶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刚刚陆黎他妹妹说的话怪怪的,又不想是喝多了说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嘀咕些什么。”叶落把清洗好的盘子叠到一起。
“什么陆黎和你在一起,什么同居的,呃,该不会陆黎是……”安安手出手指弯曲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落。
叶落点了点头,“不是吧。”安安一脸吃惊,没握紧手里的碗,啪一声碗掉到地上,摔的粉碎。
“怎么了。”外面看球赛的三人问声纷纷回过头来。
“没什么。”叶落摆了摆手“我不小心把碗塞摔碎了。你们继续看你们的。”说着叶落便蹲下捡破碎的碗。
安安随之也蹲了下来“不会是真的吧。”安安小心翼翼的说。
“那还有假,千真万确,以前我和陆黎也不太熟,这毕竟是隐私嘛,就没给你说。”
“好吧,好吧。”安安又笑了起来,一脸的怪表情“那你们住在一起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我去,你脑袋里能不能想点健康的。”
“我怎么不健康了。”安安把碎片丢进垃圾桶里“陆黎那么优秀,和你发生点什么,那是你的荣幸。”说着又叹气道“我大学时期的梦中情人博就这么破灭了。”
叶落和安安在厨房里收拾完后,又切了点水果出去,一行人坐在客厅里闲聊了一会,安安觉得困倦,吵嚷着要回去,王炫的球赛也看完了,两人就打算先走一步,叶落跟在后面送他们下楼。
“好了,你别送了。”
电梯到了一楼,王炫对叶落说。王炫没开车过来,安安拉着他的手,两人亲密的靠的很紧,议论着坐几号线地铁回去的比较快。叶落看着他两出了单元门便准备上去。
“叶先生。”是楼管小刘“你没事了吧,那天看你昏倒了。”
“谢谢,已经全好了呢,你还没下班呢,这么晚了。”
“还要等一会呢。”小刘看了看手机,又悄悄的对叶落说“你跟陆先生的关系挺好的吧,那天你昏倒他抱着你,急的不行,一路抱着出了小区。”
“啊?”叶落一直以为那是他疼糊涂了做的梦呢,没想到是真的。叶落停顿了一会,对小刘说“我和他是朋友。”说着转身进了电梯。
话说回来,这个小刘也是蛮势力的,以前见着叶落连招呼也不打,说他是租户,不是业主,叶落刚刚还觉得疑惑,怎么好端端的小刘边的那么热络,原来是那场病,陆黎的急切变成了她眼里叶落和陆黎关系不一般的证明。
电梯里就叶落一个人,他脑海里一直回想起刚刚小刘说的话“……一路抱着你出了小区……”陆黎会这么好心,他是怕我死他家里,哈哈……叶落摇了摇头,从故意乱想里回过神来,电梯已经到了所在楼层。
叶落回去时,岚山正在玄关处换鞋“你要回去了呀?”
“对啊。时间也不早了。”岚山说“谢谢你的招待。”
“别这么客气嘛。”叶落笑着说“都这么晚了,要不你就留下过夜吧。”说着便把目光投向陆黎。
陆黎看着叶落给他使眼色,一脸的无奈,倒是岚山先开了口“不用了吧,也不是太晚。”
“赶紧回去吧,这也没地方给你睡。”
“你说什么呢。”叶落走到陆黎跟前,推了推他的肩“怎么对客人说话的呢。”叶落说着又朝岚山笑着“你别听他胡说,他开玩笑呢。”
岚山有些摸不着头脑,最近叶落对他的态度总是怪怪的,像是极力像让他和陆黎单独相处,作家的脑洞都这么奇怪吗?岚山换好鞋子,对叶落说“我先走咯。”
“你等下,岚山。”说着便冲到门口,岚山已经出门随手关上了门“哎!”叶落重重叹了口气,嘴里嘟囔着“明明这么好的机会。”说着又开始指责叶落“都怪你,会不会说话,把岚山气跑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夜黑风高,同床共枕正是感情迸发的最好时刻。”叶落讲的绘声绘色。
“你以为你写小说呢。”陆黎回头看着叶落。“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我烦着呢,每次你都不按照我的套路走,我的心啊,都快操碎了,病都没好好养……”
“岚山他有女朋友,而且已经快结婚了。”
“哪有咋么样……”叶落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脸惊恐的对着陆黎“你怎么不早说。”
“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陆黎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一直都在那瞎搞,折腾大半个月了。”
“不是,他不是喜欢你吗?”
“他怎么会喜欢我,他亲口对你说了吗?”
“没有。”叶落摇了摇头。
“只能说你直觉出了问题。”
叶落低头沉思,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抬头望着陆黎“那你喜欢他吗?”
“我……”陆黎一时语塞,本来想说不的,结果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确定的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变成否定呢。“又如何呢,他已经快结婚了。”陆黎笑了笑,朝阳台走去。
“你有告诉他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黎没有回答他,去了阳台抽烟,转眼已经是十一月份了,A市的冬天已经来临,不知不觉见寒冷的风已经包裹着这个城市。窗外万家灯火。
叶落瞧着阳台上烟雾袅袅,陆黎是在抽烟,他很少抽烟,大多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叶落小心翼翼的去了阳台,那个位置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
“抱歉,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陆黎抽了口烟“没事,反倒是因为你。最近我和岚山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平时多出不少,我也忽然明白了件是,我对他好像没以前那么喜欢了。”
叶落转身,朝着陆黎走了两步,然后手臂环过他的身体,抱住了他。
“你,你干嘛。”陆黎双手伸开,害怕手里的烟头被风吹到叶落身上。
“好心疼你。”
“快放开我。有病啊你,火锅吃撑着了啊。”
陆黎比叶落高出一个头,叶落抱着陆黎,其实却是他躺在陆黎的怀里,他的头发蹭着陆黎的脖子痒痒的。“咳咳。”陆黎推开叶落,假装咳嗽了几声“外面挺冷的,进去吧。”他说这话时眼神没在叶落身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手里的烟也快燃尽。
叶落低头笑着,刚刚的举动是不经意间的,眼前这个男人像是小说里多情的男主角,苦苦追寻却得不到报答,浑身都充满着让人心疼的特征。叶落发誓,他只是心疼这份感情,而不是陆黎这个人,可是这份感情不就是陆黎这个人而产生的吗?
“陆黎。”叶落郑重其事的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喜欢一个人确实挺奇怪,有些人啊,一但动了心就一辈子都忘不了。可是又有很多人把喜欢当成了一种习惯,或许是喜欢太久了,割舍不了的不是感情,而且自身的生活习惯而已。”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叶落跟着陆黎脚步进了客厅“我就是像知道你对岚山是那种喜欢吗?”
“有区别吗?”
“当然有,习惯是可以改变的,而喜欢不可以。”
“然后嘞!”
“然后你才能开始新篇章啊,找个人好好谈恋爱什么的。”
陆黎在沙发边靠着,对叶落说“找谁?找你啊。”
“你想得美。”叶落抿嘴一笑,说着便去了卫生间洗漱。
11月中旬,枯燥的签售会拉开帷幕,先是在A市有一场,如果效果好的话会增加一场或者两场,随后便会去B市还有C市等几个比较大的都市,叶落所在的出版社在国内颇有名望,一签售都是不下十个作者,阵势颇为强大。
“我想死。”签售的空挡,叶落对编辑莫子说道。
莫子一脸笑意浓浓“落落,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这还是个开始呢,过几天还要到处飞呢。”
“听了你这话,我更加的绝望了。”叶落签了一整天的字。
“那我不说了。”莫子做出捂住嘴巴的姿势。“不过你一定得加油加油加油。”含糊不清的从莫子嘴里冒出这几个字来。
岚山和陆黎是下午的时候来宏文书店的,同行的还有杜琳,叶落一眼便看出杜琳应该就是传说中岚山的女朋友。“人还不少嘛。”岚山走到叶落跟前说。
“你们怎么来了。”叶落一脸的兴奋,眼神有转向杜琳“这是。”
“哦,这是我女朋友杜琳。”岚山连忙介绍着,又对杜琳说“这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叶落。”
“是落落茶吧。”杜琳一脸笑意“我有好几个姐妹都在追你的书呢,写的太好了。”
“谢谢。”
闲聊了几句,杜琳就拽着岚山进了书店。叶落目送两人离开,然后就朝陆黎挤眉弄眼的“他这女朋友也不怎么样嘛,还不如你呢。”
“好好签你的书吧。”陆黎对叶落说“人都没有,看来你人气也不怎么样嘛。”
“喂,人多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看看,我那人气简直是人山人海红旗招展。”叶落说的绘声绘色。
“嗯,的确够气人的。”陆黎淡定的说了这句话,转身便进了书店。
“落落,这就是你那房东吧。”陆黎走后,莫子悄悄的在叶落耳边说。
“对啊!”叶落看着莫子。“你不知道吗?不是你给我介绍的房子吗?”
“我也是求朋友帮忙的。”莫子看着陆黎离开的方向,脸上堆满笑意“话说回来,你这会房东,真是人间尤物。”
“喂喂喂。”叶落推了推莫子“赶紧把你口水擦干净吧。”
“口水?有吗。”莫子摸了摸嘴唇,尴尬的笑着。
陆黎再次出现的时候,他手里抱着一大摞书,全是叶落的新书,叶落一脸蒙圈,不知道陆黎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麻烦你帮我签名哦。”陆黎把一摞书摆到叶落桌上“写一下祝福语哦,每本要不一样哦。”
“陆黎你故意的吧。”叶落紧握着笔“我好不容易清净一会了。”
“我可是真心实意的买书,有你这么对读者的嘛。”陆黎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莫子“编辑大人,你也不管管。”
“哦,啊。”莫子从花痴里回过神来,推了推叶落“落落,你赶紧签吧,你看陆先生一次性就买了这么多。”
“我……”叶落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长长的谈了一口气,握着笔开始一本一本的签着,还要挖空心思的写祝福的话。
“话说你这书的名字也挺老土的。”陆黎说着,便指着书皮继续说“《明朗的天,浩瀚的海》,这不是废话吗?”
“签好了。”叶落把最后一本书递给陆黎,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麻烦让下哦,后面还有人排队。”
陆黎抱着他的书,离开了吵闹的签售会现场。
“哇塞,他一次性买那么多本。”
“林莫小姐,你能不能别这么花痴。”叶落已经无语的开始直呼莫子的本名了,莫子赶紧捂上了嘴巴。
车上,岚山坐在驾驶室,回头看了看陆黎“你买那么多本干嘛。”
“我捐给贫困山区行不。”
“大哥,那可是爱情故意,合适吗?”
“当然合适。”陆黎说着“谈恋爱得从小孩子抓起。”
“那里面可是有悬疑情节,别吓坏小朋友,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看内容啊。”杜琳看着陆黎一脸无奈的说。
“你们两口子废话怎么那么多。”陆黎说完这句话,便拿着边上的书翻了起来,首页便写着叶落写的祝福语“越来越帅,帅到绝无仅有,只能单身一辈子。”
“幼稚。”陆黎嘴里嘟囔着笑出了声。
前面的岚山又开始说话“你又在笑个什么,陆黎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是从叶落跟你一起住开始。”
“管他什么事。”陆黎合上书本“好好开你的车吧。”抬头看着窗外,寒风凛冽快下雪了。
陆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叶落的房间里乱糟糟的,他在收拾行李,明天一大早就得去B市。他最讨厌的便是收拾行李,总觉得什么都该带,收拾妥当又觉得太多了,有些东西可有可无。
“你怎么收拾行李像是打仗似的。”陆黎站在叶落房间门口说。
“要你管啊。”叶落把衣服往行李箱里塞,又对陆黎说“我这一走差不多要圣诞节才回来。”
“哎,没人帮我喂果汁咯。”
“靠,我又不是你喂狗的。”叶落嘴里小声嘟囔着“要不是看着果汁可爱,谁会帮你喂啊。”
陆黎转身回房间换居家服,还对叶落说了一句“B市没那么冷,没必要带那么多羽绒服。”
“谁跟你说我只去B市,我还要去D市,E市,F市呢。”
陆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落的房门敞开着,满地的衣服已经被他收拾好了,看来行李这件事总算是大功告成了。陆黎靠在叶落的门口,看着他站在床边对着电话大呼小叫的。
“不是吧,我离机场那么远,你们开什么玩笑,不是说好过来接的嘛。”出版社事先说好,明早会有车来接叶落去机场的,不料临时变了卦,让叶落独自坐车去机场。叶落炸毛的像一只猫,陆黎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房间。
明早叶落要自己打车去机场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虽说叶落很恼火,但是也无法在改变什么了,只能调了好几个闹钟,期待明早别误机。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闹钟声永远也打不赢叶落的瞌睡虫。“不是吧。都这么晚了。”叶落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时间立刻睡意全无,慌忙的起床穿衣服,拿起行李箱出了房门。
“离你闹铃第一次响,整整隔了一个小时。”陆黎穿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明朗的天,浩瀚的海。》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唠嗑,我的赶飞机。”叶落一副慌乱的架势往玄关跑去。
“你先去洗把脸吧,我送你去机场。”陆黎放下手中的书,继续说“还楞着干嘛,赶紧去啊。”
“哦哦。”叶落回过神来,把行李箱放在原地,一头雾水的去了卫生间。“陆黎说他要送我。”
叶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湿漉漉的。
“快点啊,还在磨蹭什么,你赶不赶飞机啊。”陆黎在外面催促着。
“好了好了。”叶落小跑着出了卫生间。
陆黎已经在玄关处换鞋,一句话也没有。随后便出了门,叶落也紧跟着他的步伐,两人并肩进了电梯。
“谢谢啊。”
“你能不能长点心,闹铃那么响都吵不醒你。”陆黎对叶落说着“属猪的吧。”
“那,那你怎么不叫我。”
“我……”陆黎语塞“我不是在看你自觉性吗?”其实事实的真相是,陆黎看叶落的书看的入迷了一时忘记了时间。当然他不可能这么对叶落说。
天刚蒙蒙亮,机场外已经是人潮涌动,叶落在机场外下了车,赶忙去后备箱拿行李“今天真的谢谢你啊,不然我赶不上飞机。”
“快进去吧,在罗里吧嗦的就真的赶不上了。”
“拜拜。”叶落冲陆黎摆了两下手,转身没跑出两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小心点啊,笨蛋。”陆黎坐在车子对叶落吼到。
“干嘛骂我。”叶落一转身,陆黎已经开着车离远了。叶落整理了一下背包带着,拖着行李箱进了机场。
陆黎回程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你怎么这么好心,送我去机场,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啦。”陆黎回想起刚刚在车上他和叶落的对话。
“我做梦睡不着不行啊。”陆黎抿嘴一笑“谁会那么好心送你啊。”
“切,说实话要死啊。”
陆黎一时语塞,不在回答他,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
“陆黎,你记得按时喂果汁吃饭,老吃狗粮不太好,我之前给他做点饭,里面有肉丝胡胡萝卜他很喜欢吃的,我放在冰箱第二层那个橙色便当盒里面在,你记得热给他吃,每顿不要太多了,还有不要太热,他吃不了烫的。每天记得抽时间陪他去散步,他一个人在家很孤独的。”
“我的狗,我知道。”
“还有,要记得浇花。”陆黎家里的盆栽都是岚山和叶落帮忙浇水的,不然早就枯死了“每周一次就可以了,不要太多,也不能太少。”
“知道。”
“还有吸尘器的线快坏了,果汁咬的,你记得换一下,还有……”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陆黎打断叶落的话“说的你像是不回来了。”
“最后一项。”叶落伸出手指比了一个一“记得给我泡菜盖沿边加水,不然会臭的。”
车窗外,车辆迅速的行驶过,陆黎的心有一种莫名的失落赶,叶落离开他又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这种难受是从哪里来的,陆黎看了看车窗外,难不成是天气太冷的原因。
叶落的哥哥叫叶盛,在B市工作,恰好叶落第一个去的城市就是B市,叶落一下飞机就给叶盛通了电话,给他报备一声,说他亲爱的敬爱的最爱的弟弟已经到了他的地盘,求他罩着。
“哈哈哈。”叶盛在电话那头笑着“你在哪家酒店啊,晚上下班我来看你。”
叶落给叶盛说了地址,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叶盛已在上班为由,结束了这场通话,叶落挂掉电话,嘴里嘟囔着“有这么忙吗?才说了几句。”摆弄着手机,登录了微信,想了一下还是给陆黎发去了信息。
“我到了。”
远在A市的陆黎,正把果汁的食物从冰箱里拿出来进行加热。“嗯。”
“居然这么淡定,不想表示点什么吗?”
“你人生地不熟的,别迷路了,注意安全。”
叶落脑补陆黎的表情,肯定是一脸虚情假意的笑容“我谢谢你全家。”
“我全家不用你谢。”
随后陆黎发给叶落一个果汁吃饭的视频。叶落握着手机傻笑着,跟着大部队出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