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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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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馨视角
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了公司,但是乔墨似乎还没有来,一整个上午他都不来,我不由有些担心,便跑去问安妮“安妮,乔总上午有事吗?怎么没有来?”
“乔总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吧,他让我下午把要批的文件送去他家。馨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安妮解释道,收拾完东西,准备要离开。
“我去送吧,把地址给我。”我拦住了安妮,在她疑惑的眼神下拿走了那堆文件,又问她要了地址。
我很快就开车去了乔墨的家,按了好久门铃,才看到乔墨出来开门,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见我的时候有一丝的诧异,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文件的。”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径自走进房间把文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又转头看着他,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你不走吗?唐小姐?”乔墨靠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我,像是在下逐客令。
“我等你看完以后签字,然后再拿去公司。”我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我是打定主意不走了,看他的脸色那么差,我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那你就在这坐着吧。”乔墨拿过文件转身走进了书房,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已经关上了门,只听见书房里隐约传出一阵咳嗽的声音,隔着门板仔细的听着,只听见他时不时的咳两声,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咳咳。。。”乔墨觉得自己的胸口因为咳嗽而越来越难受,甚至有点透不过起来,心脏也不规律的跳动着,让他感觉浑身无力,头脑也昏昏沉沉的,桌上的文件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心里却还在想着外面的唐馨。
她为什么会来,为什么自己心里还会觉得高兴,她是不是真的在乎过她,她是不是在担心自己?乔墨把头靠在椅背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还不死心,十年了,到底还在期盼什么?
痛苦和绝望压的他喘不过气,他再也控制不住,用力的咳嗽起来,喉咙里瞬间涌出一股血腥味,他用手捂住嘴,血液却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当我听见里面那么剧烈的咳嗽声,我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却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画面,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鲜红的血液在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那一刻我心痛的几乎快要死掉,他居然在吐血。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吐血的?”我流着眼泪无助的看着他,我心痛的抱过去抱住他,拼命的擦拭着他嘴角的血液。
“你是不是又胃痛了。”突然想起之前他也曾因为胃出血而住院,我担心的问道。
“不用大惊小怪。”乔墨推开了我,拿着纸巾擦干净了自己流出的血,他那样的表情轻松自在,仿佛流的根本不适应自己的血一般。
他站起身走到垃圾桶边,扔掉了沾满鲜血的纸巾,又做回了座位上,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文件,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看着脸色白的和纸一样的乔墨,我心痛的说道,现在的我,除了哭泣,却做不了任何事情,他甚至根本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小姐,你打扰到我了,如果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可以回家慢慢哭,而不是待在我家路。”乔墨叹了口气,看着我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眼神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也许如今的我,对他来说只是一场闹剧?我默默的转身走出了房间,却没有注意到越发暗淡的神色,乔墨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弯下了腰,他用力的捶打着自己胸口。他在心里暗暗的说道,乔墨!你要挺住,不能在那个女人面前示弱。
乔墨慌乱的从口袋里拿出药瓶,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他费力的打开药瓶,倒出了两粒药丸塞进嘴里,然后便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的倒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用力的吸着气。
我呆呆的站在书房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为什么总是要哭,为什么见到他之后就变得那么脆弱,我不该一直在他面前哭才对,哭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我擦干了眼泪,走进厨房。
冰箱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他平时都吃什么?身体那么不好,还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不由的一阵心疼。
于是我出门去买了一些他爱吃的菜,然后开始在他家里做饭。我给他煮了鱼片粥,以前他胃痛的时候,我经常做。对于鱼,他似乎有种执念,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笑了。
我端着粥又敲开了他的门,他坐在那里,很认真的看着文件,偶尔会咳几下,脸色依旧是一片惨白。我把粥放在桌上,然后心疼的说道“你以前一生病就没什么胃口,我给你煮了点粥,吃点吧。”
乔墨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又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桌上的粥,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然后冷冷的说道“我不吃鱼,你拿走吧。”
“你明明以前很爱吃的。”我的眼神透露着伤感,为什么从前最爱的东西,现在不爱吃了,就像他也不再爱我一样。
“对不起,唐小姐!昨天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而我从小就不吃鱼,我对鱼过敏。”乔墨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里是一片冷漠,仿佛我们真的从未相遇。
可是他就是我的阿旭。我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我走到他身边,解开他胸前的纽扣,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眼里有着慌乱的神情,我把他的衣服拉到了肩膀下面,然后我笑了,他就是韩旭,肩膀后面的那颗痣,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脸,虽然声音变了,他还是我的阿旭。
“唐小姐,我不知道你这么开放,喜欢随意脱陌生男人的衣服。”乔墨慢条斯理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脸不屑的对着我笑,笑容里却透露着丝丝寒意。
“阿旭,你肩膀上的痣,我是不会认错的。”我看着他眼神很坚定,听了我的话,他已经不再那么淡定,他慌乱的转来了头。
我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心疼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的眼里有着浓浓的悲伤,之后又转化为愤怒,他用力的推开了我,激动的对我大吼“我不是韩旭,我是乔墨,韩旭已经死了!他早就死了!”
“阿旭,你别这样。”我从没见过他如此绝望的眼神,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我不是韩旭,我不是!”他的情绪很不稳定。突然,他弯下腰,用力的捂住胸口,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密密的细汗,嘴唇也微微发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样子很吓人,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温柔的抚着他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哄着他“我知道了,你不是韩旭,你是乔墨,你就是乔墨。”
“我是乔墨,我是乔墨。”他似乎是冷静下来了,不如刚才那般喘的厉害,他虚弱的倒在我的怀里,任由我那么抱着他。
“我先扶你回房休息下吧。”我小心翼翼的扶起来,他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他转过头看着我,却什么话也没有,眼里只有无尽的悲伤,之后便面无表情的转开了视线。
我把他扶到床上,他背过身不愿意看我,只是冷冷的说道“唐小姐,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此刻他是那么的脆弱,我那么的希望自己能陪在他身边,可是他却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不能哭,我温柔的对他说道“我留在外面,有事叫我。”
他没有说话,他依旧背对着我,可我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突然有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急忙擦掉眼泪,转身走了出去。
我在外面呆呆的做了好久,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只要他过得好,我就会觉得满足,可是我依然心痛,即使他现在拥有了很多过去不曾拥有的东西。可是我在他眼里看不到快乐,他一点都不快乐,过去的他即使什么都没有,他眼里是有光彩的,如今的他眼里确实一片黯然,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心痛万分。还有他的身体也让我格外担心,他刚才的样子就好像是心脏病发作一样,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变成这样,他还会吐血,我真的不能想象他的身体到底有多糟糕,是不是因为之前溺水的缘故,我忍不住担心的想到,这让我难过的快死掉了,我好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好好保护他,让他受了那么多最,从今以后我要一直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我再也不能让他受任何伤害了。
抬头看了看时间,居然都四点多了,我悄悄的走进房间,他还在睡觉,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看着他苍白的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我担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真的发烧了,我从厕所拿来温热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又出去买了退烧药和温度计,居然已经都快40度了。
我试着叫醒他,可是他似乎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自己含着药,喝了一口水,直接送进了他嘴里,听见他咽下去的声音,我才算放心下来,正打算离开他的唇,让他躺好,却听见他喊着我的名字,然后用力的吻上了我的唇,他就像过去一样霸道,不断地索取着,我紧紧的抱住他,忘情的回应着他,仿佛要把这些年的思念通通宣泄出来,我流着眼泪疯狂的吻着他,阿旭,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能够再遇见你真的太好了,已经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
“唐唐。。别离开我。。。”乔墨闭着眼睛痛苦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表情是那么的无助。
我用力的抱住他,哭着说道“我在,我在,我不会离开的。”
“嗯。。难受。。。好热。。呃。。呼。呼”乔墨发出轻轻的/呻/吟,他的呼吸短暂而又急促,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刀绞一般,让他痛的不能呼吸,嘴里控制不住的溢出痛苦的呻吟“啊。。。心脏好痛。。。呼。。呼”
“你怎么了吗?你不要吓我!”我急忙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慌乱无措的轻抚着他胸口,我无助又害怕的抽泣着“你有没有好点?你是不是很难受,我要怎么办?”
“我没事。”乔墨虚弱的说道,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之后又闭上眼睛,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躺在我的怀里。
我看着怀里的乔墨呼吸渐渐平稳,一颗悬着我心总算放了下来,我轻轻的摸着他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又继续抱着他坐在床边,我低着头心疼的看着一脸疲惫的乔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究竟受了多少苦?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抱紧他,我不会再放开你的,不管你是韩旭还是乔墨。
“怎么样,还难受吗?”看着靠在我怀里的乔墨,我心疼的说道,一只手温柔的捋了捋他额前的发,还记得以前他每次睡觉都会把头发弄乱,我也是这样帮他打理的。
乔墨一脸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再次变得冷冽,似乎刚才的那都不是他,他一把推开了,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我急忙扶住他,他却依然抗拒的想要推开我,然而此刻虚弱的他根本挣不开脱,或者是折腾的太过用力,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用手捂住嘴,可我还是看到了那鲜红的血,我的心不由一阵抽痛。
“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吐血的,我送你去医院。”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看着我,眼神是那么悲伤,突然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然后便失去了直觉,我急忙把他送去了医院。
之后我才知道,他因为那次溺水,心肺都受了巨大的损伤,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不过医生说他保养的还好,但是终究和正常人不能比,要时刻注意好,不能劳累也不能受刺激,即使是一个伤风感冒,对他来说也是很严重的。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割过一样的疼,为什么要让他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乔墨,疼惜的摸着他的脸,那是我最爱的人,我爱了他那么久,那么久,可是我却让他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我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唇,他的眼,他的一切都让我如此贪恋,如果可以,我我们一样所有的痛苦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因为我见不得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可如今我却深深伤害了他。
乔墨醒过来的时候,我正深情的握着他的手,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便甩开了我的手,冷漠的说道“谢谢你,唐小姐,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我并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眼神,我想,他还是还是在乎我的吧,我转身走出房间,去外面给他买吃的,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肯定会受不了的。
我回来的时候,他还是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望着天花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突然间就有种要哭的冲动,我忍住眼泪,走到他面前。
他看到我,眼里似乎有着欣喜,但又很快掩藏过去,他一脸冷漠的看着我,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给你买了吃的。”我笑着说道,不顾他的挣扎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又打来桌上的粥,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到他嘴边,他却完全不领情,直接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我直接喂进了自己嘴里,强势的吻住了他的嘴,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嘴里的粥顺利的划入了他的嘴里,他挣扎着最后还是把粥咽了下去。
“你要是不吃,我不介意这么喂你。”我一脸胜利的表情,又喂了他一口,当我要喂第三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推开了我。
乔墨的呼吸似乎有些急促,我害死他又犯病,急忙在他胸口轻轻的按摩,然后温柔的说道“别急,慢慢呼吸。”
过来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乔墨冷冷的看着我,不满的说道“唐小姐可真是放的开,还喜欢嘴对嘴喂别人吃东西。”
“我只会这样喂你。”我笑着说的,以我对他多年的了解,这表情就是明显的吃醋,我急忙解释道,心里却不免有些甜蜜,他还会吃醋,是不是说明其实他也一样还是很在乎我的。
乔墨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我好一会,然后默默拿起桌上的粥,我急忙抢过他手里的粥,担心的说道“你还病着呢,身体那么虚弱,还是我喂你,你只要张嘴就行。”
乔墨看了我好久,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我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他,我一直喂,他也完全不拒绝,我害怕他吃多了等会胃疼,便停了下来,他却有些不满的看着我,于是我一脸深情的望向他,良久之后,他不自在的转开了视线。
没过多久,他就皱着眉头用手按着胃部,脸上倒是看不出痛苦的样子,但是我对他是在太熟悉了,他的每个动作都逃不出我的眼睛,我急忙拿开他的手,然后把手伸到他的胃部给他按摩。
“是不是又难受了,不该让你一下吃那么多的。”我有些懊悔的说道。
乔墨只是抬起头看着我,也不说话,突然他把头靠在我的胸口,然后闭上了眼睛。他的脸色依旧不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虚汗,咬着嘴唇皱着眉头,却始终一声不吭,还是和过去一样,不是痛的实在受不了,从来都不会喊痛。
乔墨的胃部依然一突一突的在叫嚣着,我也只能一遍一遍的轻轻的揉着他的肚子,虽然手已经有点算了,我却一点没打算停下来。他靠在我怀里,是那么的安静,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在一起了,我忍不住亲吻了他的额头。
乔墨睁开了眼睛,他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神很悲伤,良久以后,他又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在他腹部用力按压,我急忙阻止他,担心的说道“别这样,会压坏的,万一胃出血怎么办?”
“痛。。。”乔墨只说了一个字,样子是那么的脆弱无助,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贪恋她给的温暖,明知道不该放纵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坚持一下,我再给你揉揉,很快就不痛了。”我就像在哄小孩一般,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有继续一圈一圈的在他的胃上揉搓着,只是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过了好久,他的脸色才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力气恢复了,他又开始给我摆脸色,有些不悦的挣开我的怀抱,然后翻身背对着我躺了下去,之后就再没有理过我,我突然觉得也许男的也有生理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