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亦客》绮繆千怨

61、第 61 章

　　其他卖冰块的店铺也是会时不时的就传出伙计保暖没做好然后就冻病了的事情。这大热天的在冰窖里头进进出出确实容易生病。所以厨娘也就没多想。而这厨娘是个老实人，看眼前这没生病的给了她这么多的银子，便说：“不用怎么多。煮顿饭用不了几个钱。”想着把银子退回去，只拿该收的铜板。而雪国王没有拿回银子，他对厨娘说：“我不会做饭。平日里都是弟弟在张罗。而弟弟这病多半是操劳起的。我想着暂时请姑娘多操劳些日子来给我们一家张罗饭菜。”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厨娘看了一下那侧身躺在躺椅上的冰铺老板那病恹恹的模样。应了一声：“行。这银子够我来给你们连做个把月的饭菜了。”

　　等厨娘走后，剑非道支起身子，摆出一副看到好戏的笑脸。说：“没想到你也是会撒谎。”

　　雪国王走过去让剑非道躺好。还从纳戒里翻出一张雪狐皮毛毯盖到剑非道的身上，说：“我没说谎。你是我的弟弟。然后你确实是生病了。”

　　因为再过一下子就要入冬了，基本上在沧州县里各大冰铺的库存冰块都已经见底。即便现在剑非道的铺子才开张没几日，也时做不成什么威胁。只是就是有这么些人看不得别人生意好。再说大多的冰铺子里卖的都只是纯冰块。而剑非道这铺子里却能给顾客定做冰雕。只要提前3日带上图纸来定制，3日后便可取货。

　　收了钱来办事的地痞子就拿一块布条来蒙面潜入剑非道的冰铺。打开存放冰块的地窖。想着一个晚上的时间这冰窖里的冰块就算不全部化成水，那些定做的冰雕也会化得没样。可结果第二日，铺子照常开门营业。顾客所定做的冰雕一件不少的交上货。而那几个地痞子也是急性子的，被头儿丑骂了几句后居然沉不住气，当天晚上便又在潜入作案。他们这一回甚至还带了一包木炭，准备在地窖里烧火。可当他们再次打开地窖，还跑了进去后。地窖的门从外上锁，门的两侧还封上特殊的冰。然后不到半个时辰衙门里的官差便来了。

　　虽然衙门里那一套屈打成招很不厚道。不过对付某些人还是直接上板子比较有效。这才打了几板子，便把幕后的金主给招了出来。剑非道和雪国王倒不是很在意是谁在幕后要陷害他们。

　　深夜，雪国王出现在一个本地帮派头子的家里。他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吹茶杯里冒出的热气。而在他的身后是那地痞头子的全家。只不过一家五口全都被缳首吊了起来。也还好脚底下垫了凳子，要是凳子倒了，那他们一家都得要在阴曹地府里团聚了。

　　雪国王背对着这一家子，说：“我来自西域。不知道你们东土人的行事。虽然我个人真的很不喜欢用拳头来说话。不过想来还是这样比较直接。我跟我弟弟失散了很多很多年。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能把弟弟给找回来。而且我知道我这弟弟在失散的这些年来受了很多苦。他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希望你们能体谅我这做兄长的。我真不想看到有人去欺负我好不容易才重逢的弟弟。”说完便放下茶杯，起身离开，也不管身后那还吊着的一家子老小。

　　这东窗事发对某些人的名声确实是不太好。不过也给了街坊们一些饭后的谈资笑料。冰铺隔壁的布料铺子掌柜闲着无事过来剑非道这边串门。问道：“听说在把人做起来的前一个晚上，你们家铺子的冰窖就被人给打开了。这冰窖都打开了。你们怎么还有冰块卖？”

　　剑非道笑了笑回答：“我这几日不是生病了吗？！大哥忙着要照顾我。就放下那些顾客定做的冰雕没做完。等我睡下了，我家大哥才想着入地窖把剩下的冰雕给完成。这不正好那几个毛贼鬼鬼祟祟的把地窖给打开。本来看有没有什么损失，也就算了。可他们倒好又来捣乱。这才去报官吧人捉起来。”

　　布料铺的掌柜听了后得趣的拍了拍手说：“哦！是这样。看来你还病的是时候。不然，你家冰窖里的冰块就保不住了。”

　　剑非道：“歪打正着罢了。”话是这样说。其实他们发现地窖门被打开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只不过冰块嘛。他们要多少就能冻多少。

　　雪国王做事还留有很多的余地。只不过另一个人就……

　　东方云卿本想直接把人给杀了。不过还好，他的理智还没有掉。若是立马去解决那些对剑非道出过手的人，别人肯定会将苗头指向剑非道。那就本末倒置了。于是东方云卿捉了几只小妖。破了人家家里的风水格局，顺道命令那些小妖缠到那些人的身边时时刻刻的来作祟。

　　日子平静的在过，很快便入了冬。不过今年似乎会是个暖冬。虽说是刚入冬季，可街道行人的衣着还是相对比较单薄。镇子里其他的冰铺都已经关门，等待北方下雪运送冰块过来。只有剑非道的铺子还开着。不过，既然冬天已经到来了，前来卖冰块的人自然也就少了。回来光顾的基本上都是来订做冰雕的。小冰淇凌也成了这里的孩子王。首先小冰淇凌的兜里有银子。跟她一起玩总会有好吃的。其次小冰淇凌很能打，别的孩子欺负她，她便准从爸爸的教诲撸起袖口欺负回去。这一来二往的整条街的孩子都被小冰淇凌给征服了。

　　今日天羽宫的人到布料铺去取前不久订购的布料。原本在平日里购买的量多，这店铺都会送货上门。只不过这不料铺里的伙计前几日去吃酒。很不走运的给吃坏了肚子。这店里3个伙计全都闹肚子。虽说是看了大夫抓了药。可这上吐下泻的，都成软脚虾了。怎么也得休息个几日才能上工。要是客官不赶着用便多等几日才送去。若是赶着急，这交货时就得委屈一下客人自己来提货了。

　　小冰淇凌在自家铺子门外跟其他小朋友一起唱歌谣跳红绳做游戏。跟着师姐来的一个天羽宫的小弟子闷着无聊也想加入。小孩子嘛，大个招呼玩一下便能玩到一起。

　　这小孩子玩游戏，有不是人贩子谁都没有特别的去看。当天羽宫的几个相对年长的弟子确认过布料的颜色和料子后便吩咐小斯搬上马车。却在这时候看到在红绳上跟着歌谣的拍子有节奏的在跳动的银发小丫头。小丫头跳跃的动作轻盈，就像一只羽翼未丰的小鸟在扑腾着翅膀在练习飞行。越看越有灵性。

　　天羽宫以舞闻名。以舞入武变幻万千。虽人才辈出，可近年来入门的弟子资质真的不比从前。像眼前这样灵动的孩子，天羽宫已经许久未见。

　　眼前这孩子跟那一起玩耍的小师妹比起来确实明显的多了几分灵气。

　　小孩子们玩累了，小冰淇凌便带着孩子们进铺子去和水吃点心。这也是其他小孩会时常来这儿找小冰淇凌玩的原因。小冰淇凌这儿总有好看有好吃的点心。他们回到家向大人撒娇都未必能吃到点心。可小冰淇凌这儿就算没有点心，小冰淇凌的这个爹，也会给小冰淇凌钱，让小冰淇凌到附近的菓铺买好吃的。

　　因天羽宫弟子大多都是孤儿，若是见到资质好的想要纳入门下得先通报掌门。然后再向孩子的父母征求入门。

　　在回去的前天羽宫的师姐向布料铺的老板打听了一下，得知隔壁冰铺的老板似乎来自西夷。西夷商队来东土做买卖本就平常。有不少的西夷商旅直接定居东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而在同一条街上的一间名为同福堂的医官近日来了一个年轻且俊朗的大夫。这大夫看起来也才二十来岁，医术好不好还尚未得知，就是手劲奇大。前日同福堂来了一个力士，力士跟别人较劲结果把肩膀给拧脱臼了。若是普通人一般的大夫只要两个人就能把臼位给扶正。可偏生这力士肌肉横生又出奇的结实。这同福堂里好几个大夫一起上手用力都无法将那脱了的臼位给托会原位。可这新来的看起来瘦瘦弱弱斯斯文文的年轻大夫只用一只手“啪~”一下就完事了。不过在同福堂这儿所有新来的大夫都不会立即看诊。基本上都会跟其他学徒一起抓药，煎药，打打下手。到并不是不信任新人。而是不同地方有时候同一种药材却有着不同的名称。要是新来的大夫在写方子时按照他们地方的名称来写，即便方子没有错，可在抓药时很有可能会抓了别的药材。所以得让新来的大夫好好的熟悉一下新环境才行。

　　正当东方云卿在后堂处理药童送来的草药时，医官的学徒跑了过来，神情略为着急的说：“东方大夫，你快去跟我出去一趟。”

　　城外的葛家村，几个卖柴火的男人不知为何都发了疯。不仅是人疯了，还变得力大无穷，见到什么就抓什么来撕咬。他们自己家里的鸡鸭和年猪全都遭了殃，就连自己的妻儿老小也不认得，嘚住就咬。那葛阿禾病发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婆姨给生生咬下一大块肉。看状况像是被狗咬得了狗瘟。可经过他们的家人证实，这几个突然发疯的男人近10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被狗咬过。那就排除了是狗瘟。可不是狗瘟，又会是什么呢？

　　东方云卿有武功，一拳头就把挣脱了绳索掐住来出诊大夫脖子的疯子给打到在地。另一只手用那用来挑牧草的大叉子，一叉子的来把疯子的脖子给定住在地面。然后非常粗暴的来撕毁疯子身上的衣物。在确认过疯子的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伤口后，便问了那躲在安全距离的村长。“是不是有什么方士来过这里？”

　　村长看了看这脸皮子长得极好的年轻人，然后又看了看那在地上被草叉给钉住脖子一个劲在挣扎的男人连忙点头道：“前不久是来了几个道士。说咱这村子风水不好不吉利。说要开坛做法来驱驱邪才行。村子里好些人都买了神符和神茶。出事的哪几家就是没有买神符和神茶的。”

　　东方云卿一脸的冷漠，拍拍粘了尘的双手道：“江湖术士为了骗取钱财，通常都会在一地先下药，然后谎称哪地方不干净，然后高价出售解药。村长还是赶紧去衙门报官吧。还有……因为不知道他们中的究竟是药还是蛊。如果是蛊，那还比较好办。把蛊毒去除出来调养一下就能痊愈。若是药……不知中的是什么药，便无法开方。只能等着看看他们会不会自己清醒过来。”

　　来看诊的张大夫好不容易才把气给顺过来了。走到东方云卿身边问：“你为何会说驱蛊会比开药容易？按理不是反过来才对。”

　　东方云卿还是面无表情，说：“很简单。真正会下蛊的巫师是绝对不会将自己打扮成道士的。所以我个人认为对方不过是一些懂点巫术的江湖骗子。”

　　医官里的大夫从来都不提倡甚至是建议患者服食丹药。因为大部分的丹药在炼制的过程之中都会添加丹砂，有的甚至直接加入水银，将各种药石炼制成五颜六色看起来就像是琉璃一般晶莹的丹药。

　　葛家村的村民将用不完的神符和神茶交给了东方云卿查看。细查一番后东方云卿也只是淡定的说：“这不是解药，而是一种慢性的剧毒。”而跟来的医官学徒跑了整个村，将村子里所有的井口里的水都打了一桶过来。另一个大夫没看出什么问题。可东方云卿只简单的往装了井水的木桶里撒上一把村民按吩咐拿来的糯米。而糯米入水后静待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原本白色的米粒竟然全都变黑了。而这世上只有一种毒素能使糯米在短时间内变成黑色。张大夫见到后也是大吃一惊，赶紧的叫学徒去报官。

　　在三确认过是尸毒后张大夫只能遗憾的去对那几个发疯的村民家属说：“他们已经没救了。”

　　若是在好几百年前的东方云卿确实是一个一守护苍生为己任之人。不管是侠者，医者，或是仙者……一切的美德都能在他的身上呈现出来。不过那只至于他失去了今生挚爱，懂得什么叫做绝望，懂得什么叫做后悔，懂得什么叫做忿恨之前。尤其在数年前，云梦谷被毁，他最后的一丝怜悯也被消磨殆尽。他会屈身于同福堂只因为同福堂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跟剑非道开的哪一家冰铺子在同一条街道上。他能够在这时不时的去偷看打听剑非道的消息。所以在面对葛家村的村民恳求医治的时候他并没有尽心尽力，只初来咋到，想着不要留下太糟糕的印象。于是写下一张对普通老百姓而言几乎不可能承担的药方子。语气冷漠的说：“这所谓的神符只是普通的黄纸朱砂。而所谓的神茶虽然有压制尸毒发作的功效，却也是一种毒药。尸毒能治，反倒是这神茶里的毒不好解。作为引子的几种药材千金难求。”

　　村民：“东方大夫，您说这药不好找。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东方云卿拿起茶杯，只是他并没有喝茶水。“有。井里面通常都会放几只乌龟在里面。不管死活把它们捞上来烧了。然后用木炭石灰将所有的井封死。从现在开始全村人都不能粘荤，只能食素。”说着又写了一张狼毒的方子，说：“这方子里有附子和断肠草，量一旦放错就会要人命。10碗水一服药，只能以温火煎煮一炷香时间。一人一碗，3日服一次。记住火旺了或是煎煮久了让断肠草的药效完全释放出来的话同样会要人命。还有一点就是这药不能热着喝，必须放凉了后添加蜂蜜一起喝。还有村子里以后要是死了人，必须立即封棺。棺木以铁链困锁7日。若7日内棺中死者没有发生尸变才方可下葬。一旦发生尸变，得立即火化。以上是我个人的建议。你们也大可去找找那些正统的道馆和修仙门派。”

　　寻常活人要是中了尸毒，在尸变前解毒的话是有机会痊愈的。而在坊间一直都在谣传食糯米能解尸毒，以至于葛家村的事情一传开糯米的价格立即暴涨。也正因为糯米的价格暴涨得厉害，以至于点心铺不得不暂时停产由糯米为主材料的点心。这小冰淇凌都没有吵着要吃点心，可剑非道却想要吃冰粉芋圆。这芋圆就是用糯米制成的。可现在糯米的价格被抬得糯米高，这点心铺的老板实在是舍不得去进糯米。再说了，万一尸毒传染了过来。留着些糯米说不准还能保命。

　　剑非道面无表情的站在点心铺子的柜台，虽不是说非得要吃芋圆不可。可他就想要吃点Q弹的点心。普通的粘米麻糬口感上总是比不上那些用糯米做的。

　　吃着并不是很想吃的米糕，剑非道在想，要不要拿出储存在纳戒里的糯米出来卖。不过转念一想，他现在好像还不差这个钱。

　　就在剑非道一如以往地看着小冰淇凌像只小仓鼠一般把米糕塞得腮帮子满满的模样时，突然拿起没人坐的长板凳往运足了内劲往门口的方向砸。而板凳不偏不倚的砸在东方云卿的额头位置。许多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惊了。不过人们很快便转换了心情，以看好戏的态度来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本以为被砸的人会打回去，谁知……

　　东方云卿居然笑了。还笑得特别的傻。只见东方云卿在衣袖里掏了掏，拿出一盒养魂丹。

　　东方云卿并没有打开盒子，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让剑非道手下这盒丹药。而剑非道看了看那小巧的药盒。虽然眼前这家伙傻站着，可剑非道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价比黄金的养魂丹。因为游戏系统的视觉，盒子上方正显示着“养魂丹”三个大字。

　　四目相对，结果就在剑非道忍不住又再拿起一张没人坐的长板凳往东方云卿身上砸前，东方云卿一把将药盒放到桌子上扬手就抡起一旁的四方桌。啪……一生挡下两支暗箭。

　　从箭矢的角度来看，对方的目标是东方云卿。可显然这箭手的功夫还未练到家，即便东方云卿站着不动，其中一支箭矢也是会失歪，并且很有可能会伤到剑非道。东方云卿一动怒，没控制好手劲把抓在手上的桌子边缘给抓烂了。插了箭矢的四方做顿时音声倒地。东方云卿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目因愤怒而充血。就在他杀死外放时，有人一板砖的拍在他脸上。

　　剑非道握着板砖，小声的对东方云卿说：“冷静。你现在的模样活像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