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莲开似景》羽灵紫星

41、Chapter 41

　　“看来你是想通了？”明明是想好手术前的这些日子要好好休息的，奈何有人就是不想让她如愿，电话一个接一个，有些能推的都推了，而有些则是必须要亲自确认一下的。
　　比如说眼前的高桥礼——第一次见面华莲就进行了挖墙脚的行为，但对方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并且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联系过她，华莲都想在自己手术之后和迹部商量一下看他是否有什么可推荐的人选，没想到高桥礼竟然这个时候给了她答复。
　　既然会给她打电话并且说要谈她上次的提议，那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她挖墙角差不多成功了，只要她能在今天的“谈判”中给到一些更诱人的条件。
　　“你目前签了不少高中棒球界的明星球员？”高桥礼答非所问，似乎对这点很有兴趣。
　　“没错。”华莲闲适地靠在沙发上微微点头，手指轻轻转动着咖啡杯，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想做什么？”高桥礼对这点还是非常疑惑的，虽然目前她是对京极华莲上次的说法有那么点心动，但是没有具体的方案或者相应的实力，只是那么一句话不足以让她转投京极华莲的麾下。
　　“若干年后也许我会买下一支大联盟的球队。”华莲不能告诉高桥礼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要说具体的计划还真没有，只能先给对方画个饼了，至于最后是否会实现…到时候再说吧，也许迹部会有详细、明确的计划也说不定的了；她只说一个雏形他便有兴趣，心中应该是有些打算的吧？
　　高桥礼审视了华莲不少时间，可是从对方放松的神态中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端倪；京极华莲这种人一般不会开这种离谱的玩笑，可你说不是玩笑，高桥礼怀疑这个目标能实现的可能性，至少现在的她认为这是很夸张的。
　　“现在呢？”这个目标即使会实现也会是很久远以后的事了，高桥礼更关心眼下华莲想做什么，集齐这些多高中球队的明星球员到底想做什么？他们家主要从事珠宝、服装等行业，即使会请一些当红运动员来代言，但和这些高中球员还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们集团旗下那些品牌哪个不是国际超模争相想要争取的？不说代言，就是走一场秀也是一种荣耀。
　　“就先在日本组一个职业球队吧，棒球的日本的群众基础还是挺高的。”她对此还真没有太大的目的，最多只能算是一种梦想的转移，看着别人追逐梦想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偶尔她也能看着缅怀一下；当时她的一时冲动也不过是鉴于这个想法，也没有想到迹部会答应得那么轻松。
　　高桥礼微微皱眉，这等于什么都没说。
　　“只有在本国的联赛中有了一定的成绩才能迈向大联盟啊，难道你不想自己手下的球员有朝一日成为大联盟的王牌吗？而那个时候你就是王牌经理人。”说不清自己计划的华莲在给人画饼、忽悠对方上似乎还是有点“心得”的；而且她总能把握住一些人的心理侧重点，从而针对这一点开始“进攻”。
　　怎么会不想呢？
　　如果有一天，她发掘的球员站在了大联盟的舞台，并且成为一支冠军球队的王牌，而他的一路成长有她一部分的功劳，她觉得怎么样都是值得的。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决定了吗？”不要说没有计划，就算有详细计划她也不可能详细解释给一个还不是她麾下一员的人听的，万一她转身成了她的敌人怎么办？
　　“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高桥礼其实将华莲约出来就是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想从华莲口中问到更多信息，可惜的是华莲除了继续蛊惑人什么明确的信息都没有给到；可是…也就是寥寥几句，的确就是被蛊惑了，也莫名相信这个还能称之为女孩的人可以做到那一步。
　　“当然，具体的合约过阵子会有人和你详谈的；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份名单。”华莲这阵子是真没有经历再处理琐事了，那就只好麻烦迹部来安排了；至于她所说的名单，当然是高中棒球界中比较有潜力的球员还有哪些，她了解得并不全面，只不过根据直觉和一些新闻找了几个，那几个连一个完整的球队都组不起来，之后就需要高桥礼这个专业的来继续完善阵容了。
　　“可以。”既然决定加盟这些属于她能力范畴的工作自然会接下的；高桥礼有一种直觉，京极华莲和她的合作者是不会让她、让他们失望的。

　　处理了高桥礼这边的情况后华莲索性就设置了自己的手机，除了特定的几个人之外她屏蔽了其他一切来电，她需要清静的环境好好休息，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手术台对谁都不会有好处的。
　　端着红茶在自家院子里享受着午后阳光的华莲不由感叹，她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悠闲的生活了？不管是这大半年，还是“过去”的那么多年，她几乎天天都处于忙忙碌碌的状态，还有更多身心疲惫的时候，也想过要好好休息，可是下一秒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将休息的计划搁浅。
　　严格算起来，华莲不认为自己是工作狂，她对工作反而是有些懒惰的，可以不用自己出面解决的事情她都会尽量交给别人，可即使这样这些年还是…算了，为什么还要去想那些不复存在的事情呢？
　　可能再有一年或者半年她会变得更加忙碌，可能忙碌的事情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可是不会再有抵触感，只有经历过一遍才会知道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可以舍弃的；现在想想，上天应该还是偏爱她的，不然为什么她能有第二次机会呢？
　　当然，这用命换来的第二次机会可以犯错，但不能犯蠢。
　　“难得悠闲的时光感觉如何？”在华莲即将陷入神游之前京极谷一的声音让她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还不错，爷爷要来一杯红茶吗？”华莲只是微微侧了个身，很随意地举杯向京极谷一示意，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因为阳光的折射而眯着眼眸，有些像一只慵懒的猫科动物。
　　“嗯，正好有点事要和你说。”京极谷一走到华莲的对面坐下，明明是很随意的动作，表情也没有显得过于严肃，可是当他坐下的一霎那华莲还是不由坐直了身体，心底涌现了一股莫名的紧张之情；如今的她在京极谷一面前依旧只能算是一个不能出师的孩子而已。
　　“您说。”原本是要给京极谷一斟茶的动作也因为他说有事而停顿了下来。
　　“手术的事，你通知你的母亲了吗？”
　　……
　　华莲不由沉默了下来，动作也是变得略显僵硬；说实话，到目前为止如果不是京极谷一提起，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她手术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在少数——特意飞去意大利和迪诺说了，和其他人打了电话将情况解释得非常清楚，迹部也知道她手术的事，她还拜托了他一些事情…可是她就是没有想过要给自己的母亲打个电话或者怎么样，不是忙忘了，而是从一开始思考范围内就没有这个选项。
　　微微叹了口气，“我没有想过要通知她这件事。”对京极谷一她自然会实话实说的。
　　“她是你的母亲，而且现在也在日本，至少她是有知情权的。”虽然京极谷一对华莲的母亲雷娅也是有一定成见的，但华莲要进行那么重要的手术，而且还是因为他进行手术，那么作为华莲的亲生母亲必要的知情权还是要给到她的。
　　“那就在手术成功后让清水爷爷通知她一声吧。”华莲抿了一下嘴唇，似乎并不愿意多谈论这个人，也不想在手术前和自己的母亲见面，更不想从她的口中听见什么反对意见；所以一切都等到手术成功后再说吧。何况…“曾经”她的母亲还做过一些让她觉得心寒的事情，使得对她的感情降到了一个冰点，现在也是相同的感受，总是觉得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只剩下血缘上的了，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都不会考虑到她。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她过于冷漠，不该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可是…真不是每个母亲都如大多数人描述的那样——她是最爱护你的那个人；也许在不少人眼里她的确是个很好的母亲，可是被爱护的对象并不是她，她还有一双儿女，她就别再给她添乱了。
　　京极谷一沉默了一阵，但也没有对华莲说出什么说教之词，他了解华莲，一旦她做了某种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何况这种事上他也不好多说，更不能替她做什么决定。
　　“想好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爷爷你现在和我谈这个，我真没有想到这点。”华莲无辜地耸了耸肩，有些事情印象过于深刻，想要再重拾有过但很短暂又不深刻的感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大家都好过一点。
　　“哎，那你自己决定吧。”京极谷一显然还是有点惊讶华莲对自己母亲的感情竟然淡薄到了这种程度，不过又觉得是清理之中的，这孩子记事又记仇，雷娅的离开和后来的疏于关爱她都一直记在心里，估计也是会记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