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容如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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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破碎的梦，无法修复。 ——烟罗
烟罗，我好像还记的……
“烟罗，我可以给你天下。”
“代价就是……你的泪，你所有的泪，那都要属于我！我想应该是件不错的藏品。‘比成始皇之泪’，听着就够牛！”
“烟罗，你背叛我！”
“对！对！没有信任……哪来，哪来背叛！”
“泪……你的泪属于我！你失约！你信不信我马上屠了你这比成王国！”
“好！你狠！我真悔……我当初应该要了你那颗变幻无常的心，而不是什么狗□□泪！”
“柔，天下再重，哪如你在我心中的分量!”
“我的泪本来就属于你，只能属于你，一直一直，永远永远。”
“背叛？独孤柔，你看看这匍匐的万民，我站在这高台之上，谁有资格承担我的‘背叛’？！况且，你？我从来不信！天下，那是我自己打下来的！”
“泪？我要留给我的子民，而不是你这个怪物！”
“如若你伤我子民一根指头，我就废你一条腿，两根就一双，三根就……”
回忆到这里，独孤柔慌乱地闭上了眼。不要去想！不去！不！可是往事如同奔涌的滔滔江水，怎么也拦不下来。
是的，我断了一个贫民的一根手指。
烟罗亲自抡起大锤废了我一条腿。亲自……始皇亲自动手，我还真是荣幸。
我又断了那贫民的另一根手指。
大锤落下，废了我另一条腿。很疼，那种疼痛从腿部直达神经中枢，然后扩散到心脏，久久不散。
其实我想再断那个贫民几根手指。接下来应该废的是我的手吧，然后是什么呢？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脑袋？不知道十根手指够不够。
可惜，被拦下了。
雪姑将我从那个宫闱带走。救了我一时，也救了烟罗一时，可是不是一世。下一次见面，好像是我亲手杀她的时候。大概是吧，太久了，记不得了。唉——
说起雪姑，这次下山看看她的墓吧，不知道还在不在，实在太久了。不知道路有没有记错，实在……太久了……
雪姑是一个神秘种族的唯一后裔。她们一族的繁殖很困难，但是寿命很长，可惜再长也不能陪我一直走下去。因为……我是怪物，无尽的生命……怪物？呵，烟罗这么称呼我的，那就是了吧……
那金色的阳光之下，独孤柔仰着面，闭着眼，内心的阴暗确实任何光芒都无法驱散的……
炎舞最终与独孤柔做了交易。炎舞温柔地安慰红天，红天只能担忧地望着她，泛生生地恐惧地望着独孤柔。独孤柔扯出无害的笑容，那之下包藏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下山当天，红天失踪了。
炎舞无言地望着独孤柔，带着从来没有过的阴狠。
独孤柔耸耸肩：“我腿不方便，你背我下山吧。”
两个人都清楚，红天已经不存在了。不过也只有独孤柔知道红天去了哪里。炎舞永远不会清楚，为什早晨的肉汤独孤柔那么极力劝自己喝下去。
有些东西，永远都是秘密。秘密之下，是血淋淋的事实，所以，嘘！不要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容如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