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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战略反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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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柏、佘敏和陈锦树三人离开延安,骑马而行。路经商店,三人下马而进商店,王锦柏买了两瓶茅台酒,说:“这是送给老岳父的见面礼。”
佘敏说:“那老岳母的呢?”
王锦柏笑道:“我哪知道为岳母买什么呀,那是你的事了。”
佘敏娇嗔说:“那就走吧,好事也不一定非要成双?”
王锦柏听出佘敏话里有话,赶忙拥着她的肩哄道:“要成双,要成双,好太太,你帮我挑一样东西吧。”
佘敏说:“这才象个女婿。”就选了一段绸缎。
三人快马加鞭,在路上遇到一支八路军的部队,而且还见到了张连长。这时的张连长已经升级为营长了。
他们停下来问候。
张营长说:“我们已从战略防御转为战略进攻,去消灭式县的小鬼子。”
佘敏说:“就快到我的家乡了。”
张营长问:“你家乡在哪?”
佘敏说:“我家乡在伐县。这回是去临县,锦柏要到临县拜老丈人!”
张营长抓头:“你把我搞糊涂了,一会伐县,一会临县的?”
王锦柏说:“我太太在绕你,他老子家在伐县,人在临县。他老子是躲女婿,人躲到临县去了。”
张营长说:“那你就追到临县了?”
佘敏见王锦柏不说明白,仍在绕,笑了。陈锦树也在笑。
王锦柏说:“岳父大人躲藏到天边,我也要追到,不然,没老岳父老岳母的恩准,太太虽娶了也名不正言不顺呀!”
张营长说:“对的,要追,要追。”
王锦柏对张营长说:“我家在昆云县的王氏中医诊所,你如有一天经过,务必要进去,我要向你讨一样东西。”
张营长问:“讨什么?我如果没有呢?”
佘敏已反映过来:“他是要抽你血!”
张营长说:“行,只要途经昆云县附近,我保证去!锦柏就是凭自已的血,救回我一条命的。”
王锦柏说:“我只抽一点点,化验分析一下,你的血有没有含毒蛇血的成分。”
张营长说:“再多也没事!”
三人告别张营长,策马去临县。
三人赶到临县的佘府。
临县佘府的建筑同伐县的佘府差不多,院外也是一排松树,庭院也较大。这会,院内的气氛则大不对头,本是站着的佘老太太,见到佘敏,竟瘫软倒地,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哭了,喊:“女儿呀,我的好女儿,快想法子去救你爸爸和两个哥哥,他们被日本鬼子抓走啦!”
原来,佘老太太的孙子佘长运参与了佘越的汉奸行为。只是没参与修建密室和运文物,但佘长运多少知道一点文物的事情,已经是汉奸的一成员。他见父亲不见了,日本人说放在佘府的文物也找不到了,于是怀疑是爷爷和大伯二伯所为,过了一段时间,终于背叛了佘氏家族,率日本鬼子到佘府抓走了爷爷和两个伯伯,对三人进行严刑拷打,逼他们交出文物。还领着日本鬼子在佘府各个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寻文物。
佘敏心想:文物不知安全否?文物是夜间转移放入柴房地窖的,佘长运不可能知道,而且地窖很难打开,应该不会落到日本人手里吧?
佘老爷、佘超和佘起三人被关押在伐县。
王锦柏问:“你这讨厌的汉奸侄儿多大了,这么坏?”
佘敏道:“跟你同年,一样大,属鼠的,比我还大一岁呢!大概是被佘越带坏了,连爷爷大伯二伯都出卖。”
王锦柏说:“我们得查清我老岳父具体关在什么地方,鬼子和伪军的兵力。讨厌的是佘长运认识我们,对了,化妆!”
佘敏说:“锦柏,你就别去了,我和锦树去行了。”她在昆云王氏诊所就已看出王锦柏医学上的卓越本领和非凡才华。在延安医院的医病中更得以证实。让大首长弼时先生都极为器重的医学博士冒生命危险营救自已的家人,她内心真很难过,很舍不得。
王锦柏说:“我不去?老岳父大舅子二舅子有难,我不救?傻呀!亏你这个当女儿当妹妹的,说出这么不中听的话!为了不让佘长运认出我们,我已想好了,我扮成女的,佘敏扮成男的,锦树吗,扮个老乞丐。”
陈锦树不服气,说:“凭什么我扮乞丐?”
佘敏笑了:“你这么大的头,扮小姐象吗?”
陈锦树只有说:“那就好吧,我扮乞丐。”
王锦柏问佘敏:“见到你那宝贝侄儿佘长运,怎么处理?”
佘敏果断地说:“立马送他上西天!”
却说王锦柏文质彬彬,个子不高,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脸上施一点儿妆,还真象个姑娘;佘敏衣着学生装,戴顶学生帽子,象个小孩;陈锦树戴顶破草帽,腮上粘连着胡子,破衣烂衫的,十足一个乞丐。
三人去了佘府,一看柴房暗门处仍堆满柴,没有被翻动和撬过,对文物的安全放心了。不料出佘府不一会,就在路上遇到了佘长运。这小子鼻青脸肿,垂头丧气,令人好生纳闷。
王锦柏迎上去,尖声尖气地说:“少爷,听说你立了大功了,怎么脸却肿起来了?”
佘长运看一眼,问:“你是谁?”
王锦柏一口娘娘腔说:“不记得啦,我是城里李家的姑娘。”
佘长运:“哦,李家?”
王锦柏说:“贵人多忘事呀,你去年还盯着我看呢?你这脸到底怎么一回事?”
佘长运叹一口气,说“别提了,真是不顺心。我一直怀疑文物的不见和爸爸的失踪与爷爷大伯二伯有关系,一个多月之后,见爸爸仍无踪影,我终于大义灭亲,带日本皇军抓了爷爷和大伯二伯。我化了很长时间,发现了藏文物的密室,我带日本皇军进我家密室的陷阱取文物时,文物怎么翻也没有翻到,只有爸爸躺在密室里面,早已死掉。下密室的日本兵却被里面的毒蛇咬住,一共咬了八个日本兵。那八个日本兵全躺在宪兵队里,快不行了。日本人说我办事不力,把我打了一顿,真他妈的走霉运。”
王锦柏问:“那你爷爷他们没被蛇咬?”
佘长运说:“他们根本就不在!”
王锦柏问:“他们躲哪儿了?”
佘长运说:“躲个屁,他们关在宪兵队地下室里。”
王锦柏问:“是庙王街的县政府旁的宪兵队?”
佘长运说:“是那儿,县政府左侧。”
佘敏已忍不住了,站到佘长运面前,问:“你看看我是谁?”
佘长运仔细一看,说:“是小姑?”掉头就跑。
王锦柏一把拽回。
佘敏在他身上连发数十掌,把这个出卖爷爷、大伯和二伯的败类侄儿打死。
三人又换装了。
王锦柏扮成留着胡须,衣长衫的中年郎中;佘敏则穿上王锦柏脱下的花花绿绿的的衣裳,背个药箱;陈锦树穿一套粗衣,扛一面条幡,上面写着:医治百病
三人有意地在伐县庙王街日本宪兵队门口来回晃荡。
站岗的哨兵见是医病的郎中,喊他们停住,上前寻问。然后跑入宪兵队。
不一会,宪兵队走出个日本少尉军官。后面还跟着两个汉奸。
少尉问扮成郎中的王锦柏:“你会医蛇毒吗?”
王锦柏指指牌子,说:“能医百病,当然包括蛇毒在内,但要看看病人中毒的状况。”
鬼子汉奸把三人领了进去。
八个中毒的日本鬼子躺满了一间屋子,个个深中巨毒,全处于昏迷状态。
王锦柏说:“被神物咬了。”
汉奸说:“不是神物,是毒蛇!”
王锦柏问:“神物安在乎?”
汉奸刚要再插嘴,被少尉拦住。少尉说:“神物都被打死了。”
王锦柏的手指在翻转着,过一会,说:“神物乃天之圣物,龙的化身,裕称地龙,你们怎么能对其不礼貌下恶手呢?所有打死神物者,和看见神物死的人,都要到神物死之地为神物焚香祈祷,要痛哭流泪,然后把泪积于器具中,喂此八人矣!”
少尉问:“哪有那么多的泪?”
王锦柏说:“心诚则有,不诚则无。忏悔之后,中毒者尝到忏悔之水以后,毒性方会慢慢消散,我方能下药解之。除此之外,别无他方。我们走了。”
少尉说:“我们听你的话,去就是了。先生既能解之,就请先生别走,跟我们一起去?”
王锦柏道:“我去又有何用?我有其他的事要办呢。只有打死神物者,和目睹打死神物者,去了方有用矣!”他有意地歇了一会,才从佘敏背的药箱里取出一瓶备好的水,递给少尉,说:“好吧,我就帮你们解吧。中毒者喝过忏悔之水,然后再喝此解毒之药水,他们就能醒了。记住,不可颠倒喝!如果先喝我手上这个解毒之水,则证明心不诚,心不诚中毒者不仅苏醒不了,反而会送命!这解毒之水一定要放到后面喝,一人喝一口。”交待完毕,三人转身走,出了大门。
佘敏说:“后面有两个汉奸跟来。”
王锦柏席地而坐,眯起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两个汉奸站着望了王锦柏一会,回到宪兵队。
三人于是离去。
佘敏问:“锦柏,你想把他们支到佘府?”
王锦柏说:“但愿有效。有没看到地下室进口?”
佘敏:“看到了,与上楼同一楼梯,就在大门正前方,楼梯的背面。不过,即使支走一大半的日本兵和伪军,大白天怎么救啊?”
王锦柏说:“我已想好,我和锦树去救,你在外围帮我们警戒就行了。”
待三十几个日本兵离开后,王锦柏和陈锦树换上日本兵服,大摇大摆进入宪兵队,直接下地下室。见牢房门口有两个守兵,王锦柏就操日本话说:“山下不二少尉说,把这三人也押去!”
于是,守兵把牢门打开,把五花大绑的三人交给王锦柏。
突然,其中一个守兵问:“怎么没见过你俩?”
王锦柏说:“新来的。如不放心,就一起去吧!”
这两个守兵果真跟着。
这下出大门就更顺畅了。
出了大门后,一转弯,王锦柏和陈锦树一人一个,把守兵干掉。佘敏则过来把绑父亲、大哥和二哥的绳解了,一行六人,赶忙逃跑。
路上,佘敏问佘老爷:“爸爸,我已用佘家拳把佘长运按家法处死,你心疼不?”
佘老爷说:“还心疼?连爷爷、大伯二伯都出卖都要害的人,你说还是东西,是个可恶的小汉奸啊!我还真以为我们父子三人要死在小汉奸手里呢。亏老天有眼。小锦柏,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谢你了!”
佘敏说:“你不用谢他的!”
佘老爷说:“他救了佘家三条命啊!这么大的功劳,哪有不谢的道理?”
佘敏说:“那也不用谢的!”
佘老爷疑惑地问:“八成你也救过他的命?”
佘敏笑道:“爸爸,你也不想一想他俩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王锦柏被佘敏暗示,一直笑而不答。
佘老爷:“是啊,一个去延安了,两个回昆云古城了,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佘敏说:“算呀,叫你猜,你也猜不到。告诉你吧,有人追到延安去向你女儿求婚,女儿知道爸妈同意纳他为婿,也就答应了他的求婚,并在延安的窑洞与他成亲了;现在他追到临县要拜老丈人,你说女婿救老丈人,还要谢呼?”
王锦柏忙喊:“爸爸,爸爸!两位哥哥!”
佘老爷说:“真的,真的?我太高兴了。这牢关的值了!好女婿,好女婿!我早就盼望着你做我的女婿,没想到会这么快!小敏,恭喜你!”
佘敏说:“谢谢爸爸!”
佘老爷说:“锦柏,恭喜你!”
王锦柏说:“谢谢爸爸!”
佘超、佘起说:“锦柏,恭喜你!”
王锦柏说:“谢谢两位哥哥!”
佘老爷跨进临县佘府的庭院大门,拉着锦柏的手,开始大叫:“老太婆,快出来!”
佘老太太出来,说:“老头子,你被救出来了?”
佘老爷开心地说:“老太婆,不是谈我,是叫你认他,认好女婿!”
王锦柏跪下:“女婿参见妈妈!”
佘老太婆说:“快起来,快起来!好女婿,真被你老丈人给说中了,他说你一定会是他的女婿!”
王锦柏笑道:“真得谢谢爸爸。对了锦树,我的礼呢?”
陈锦树把东西拿出。
王锦柏:“这两瓶茅台,送给爸爸;这绸缎,送给妈妈!这是女婿的见面礼。”
佘老太太开心地接过酒和绸缎。
佘敏过来,拉王锦柏就走。
佘老太太责道:“女儿,你干什么?我有好多话要跟女婿讲呢!”
佘敏说:“对不起,妈妈,我们没空闲的时间和你聊天。锦树,还不跟来!”
陈锦树忙跑去。
佘敏穿过两条巷子,去叩一家的门,对陈锦树说:“注意警戒!”
有人开门。佘敏道:“我找县临。”
对方说:“我就是,你是?”
佘敏说:“我是安延。”
对方问:“安延到县临有多长距离?”
佘敏说:“九百九十九里路。”
对方见暗语对上,把三人请进来。陈锦树手摸腰间的驳壳枪,没有动,等佘敏发话。
对方说:“进来吧,没事,外面的摊贩是我们的人,在暗中警戒。”
陈锦树这才跟进。
张营长也在里面。大家见面,握手。
原来,弼时先生了解到佘敏家暂蔽临县,就通过有关部门把临县地下党接头地点和暗号告诉她,以备紧急时启用。佘敏知道虽然把父亲和哥哥救出,但鬼子不会放过,于是前来接头,征询地下党的意见。她见八路军张营长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张营长是来联系消灭临县鬼子的事,得知伐县的鬼子要来,说:“我马上制定战斗方案,把伐县的鬼子先干掉!”
王锦柏说:“伐县要来的鬼子三十来人,伪军百余人,会直扑临县佘府来抓我老岳父和我两个舅子。”
地下党的同志说:“临县的鬼子有六十多人,伪军一百多人。”
张营长说:“我用两个连设埋伏,先把从伐县出来的鬼子消灭了。县大队密切注视临县的鬼子,如出动先拦截一下,待灭了伐县的鬼子再收拾。另外一个连,作为机动。”
地下党同志说:“如果伐县的鬼子不出来呢?”
佘敏说:“我就去引蛇出洞。”
张营长笑道:“那也不用你去,我的战士早手痒了。”
张营长已成了双方的熟人,一一介绍起来,说:“这两位是小夫妻,弼时先生把窑洞让给年青人作婚房,指的就是他俩。这佘敏,弼时先生的特派员。这王锦柏,我的救命恩人,医生。这陈锦树,锦柏的警卫员。这老徐,临县地下党书记。”
老徐问佘敏:“鬼子为何抓你的父兄?”
佘敏道:“我父兄在为抗日作一件秘密的事,激怒了鬼子。”
老徐又问:“王锦柏医生这么年青,都备有警卫员了?”
张营长笑道:“如果战斗需要,弼时先生都会派我当他的警卫员!”
王锦柏说:“老徐,别听张营长的!”
张营长说:“还别听呢?在延安有一次听说有两个人去找锦柏麻烦,弼时先生会都停开了,要我悄悄跟着,说不是保护我弼时,是到医院反省室保护锦柏博士!如那两人企图杀害锦柏,便就地击毙对方!”
王锦柏说:“难怪我见你闪了一下身影。”
张营长说:“对,我一直持枪在反省室外暗中警戒。”
聊了一会,三人回临县佘府。佘老爷和佘超、佘起正商议去哪躲藏。佘敏说:“不用躲了,休息两天,就可回伐县了。”
佘超和佘起不太相信。
王锦柏说:“小敏讲的没错。明天,就是伐县鬼子的未日!”
山下不二少尉按郎中的话去佘府为死去的神物祈祷还魂,鬼哭狼嚎一番,只收积到几十滴泪水,于是端着装泪水的器具小心奕奕地回去。到了宪兵队,牢房里牢门大开,空无一人;打开药瓶子,是满满一瓶陈锦树的尿;外面还有两个牢房的守兵横尸马路。山下不二少尉这才知道是上了郎中的当。气得要命,发誓将三个囚犯夺回。
山下不二少尉打算叫几个伪军去临县抓佘家人,伪军不敢去,说上次告密的佘长运也被打死了。山下不二一听,感到只去几人的确不妥。第二天,山下不二干脆率领全体人马出动,开往临县复去抓人。
行至半路,一颗地雷的轰隆,把骑马的山下不二少尉炸有十米之高,当场毙命。
路的两侧,八路军的机枪、步枪和手榴弹同时响起。陈锦树更是手握两把驳壳枪,左右开攻,不断往前逼近,很是了得。
有几个鬼子往后撤去,佘敏提枪想要拦截。张营长说:“不用你去!”
果然,后面已露出一排枪,一阵射击,后逃的鬼子全部被击毙。
一群伪军向左移动,王锦柏向张营长望去。张营长左手一举。
顿时,左边机枪叫啸起来,把伪军扫倒一片。
八路军一点一点缩紧包围圈,剩余的敌人全部缴械投降。半个小时,击毙敌人一百二十五人。
张营长对王锦柏和佘敏说:“以前,师长老是批评我,只会冲锋陷阵,刺刀见红。要我学习坐阵指挥,现在好多了吧?”
王锦柏和佘敏都笑了。王锦柏说:“确实坐阵指挥比带头冲锋取胜的概率要大得多!”
临县的鬼子和伪军出动了,被临县县大队拦截下来,枪声响成一片,张营长向两位连长举举手,两位连长率部队迂回而去。
张营长带王锦柏、佘敏和陈锦树来到县大队阻击敌人的阵地。张营长命令老徐:“慢慢向后撤退一里。”
县大队撤出一里后,张营长看了看地形,命令:“还击,死死咬住敌人!”
二个连的八路军形成包围之势。
八路军又开始故伎重演,一点一点前进,一点一点收缩。敌人只有向子弹略疏的县大队这边靠拢。张营长发出信号弹,一个连的预备队过来,把日军和伪军敌人牢牢困死在阵地。又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
一场小战役,歼灭了两个城的守敌,解放了两座县城,发起了从防守转为反攻的号角,其影响巨大。
佘老爷带全家返回伐县佘府故里。
大伙忙着整理房间,打扫院落。
佘老爷则把大儿子、二儿子、女儿和女婿喊到一块,讨论柴房底下埋的文物。
王锦柏说:“我为这事也曾经考虑过。我的想法是爸爸、大哥和二哥各取一件,留作纪念,其余的待赶走了日本鬼子,成立了新政府,就上交给政府。”
佘超问:“那妹夫你为何不要呢,你出力最多啊!”
王锦柏说:“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想要。”
佘超说:“那我也不要了。”
佘起也想表态,被王锦柏阻止。王锦柏说:“我们是从日本人手里夺取的,大哥二哥各留下一件作为纪念无妨。”
佘老爷说:“我要一件,留着以后送给外孙!”
佘敏则坚决地说:“如果新政府是共产党领导的,我同意交!如果不是,为国民党政府,我不同意!”
佘超笑了,大声道:“党派人士,我差点忘记我家有个党派人士!”
佘老爷问:“锦柏可是共产党?”
王锦柏说:“我哪有资格,因为我在日本读过书,他们共产党差点把我当日本汉奸呢!”
佘敏马上反驳:“你可别乱说,那两人已被处罚了!”
王锦柏说:“无论如何,我不想加入什么党派。”
佘敏则严肃地说:“你不参加共产党可以。你给任何人医病也可以。但你如果给国民政府或伪政府去做官,哪怕是当医院的官,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佘家三人闻之脸全变色,生怕新婚的小两口因一件小事产生矛盾,而闹翻。
王锦柏则笑道:“有娘子天天看着,我哪敢啊!”
佘敏又问:“不看着就敢了?”
王锦柏说:“娘子谆谆教导,锦柏牢记心头,娘子不看着,也丝毫不敢!”
佘家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佘超说:“小妹,不是大哥说你,你既然嫁给了妹夫,就要学会温柔,学会体贴,对妹夫说话要客气点。”
佘敏说:“大哥,小妹这两天就是忍不住要发脾气吗。”
佘起也说:“小妹,你有脾气,也不该朝妹夫发呀。”
佘敏蛮横地说:“我就发,我就发!”
佘老爷也说:“女儿以前活泼可爱,可不是火冒冒的性格,今天怎么了?”
佘敏说:“我就忍不住要火冒冒吗!”
王锦柏问:“莫不是娘子心里有事?”
佘敏娇嗔道:“你说呢?傻瓜!妈妈的傻儿子!静泉妈妈的傻儿子!”
王锦柏恍然大悟:“唉呀,对不起,对不起!娘子心里烦躁,是因为娘子有妊娠的反应,娘子有喜了!我的娘子有喜啦!”他托起佘敏,忘情地转着圈子,忘情地笑着。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木林子怀孕,我却没有喜悦的感觉呢?真是怪哉。
大伙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