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Berserker篇-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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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2】
金发的少女手持着璀璨夺目的剑遥望着远方。
美好的面容浮现着威严，少女嘴角的笑意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蓝色的披风在身后飘扬，斑驳的铠甲上是荣耀的痕迹。
她守护着国土、守护着自己的子民。
强大的圆桌骑士团都将自己的剑恭敬地献给他们的王。
亚瑟。
少女为了她的国家，一次又一次举起了剑，那柄金色巨剑所经之处，所向披靡。
但是变故也是有的。
例如她曾经的朋友，兰斯洛特带走了她的皇后，她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
同样的，她无法给予皇后桂妮薇儿所期许的爱，所以，她不怪他。
但是，她是亚瑟王。
所以，她下令处决她的皇后。
但是剑技高超的曾经的圆桌骑士首席依旧将皇后带走了，自己，依然不怪他。
所以，当莫德雷德露出面具下和自己相仿的面容，含着泪叫她父皇，将她重伤之时。
她，也不怪她。
所以，自己在剑栏之丘上，看着尸山血海，都是自己导致了王国的灭亡所造成之时。
她，无人可怪。
就只能归罪于此刻频临死亡的自己。
那份守护国家的坚定，那个拥有着蓝天白云的美好的土地，都在她的记忆之中渐渐泯灭。
在那些洗去的记忆中还有一个少年，在那场战争之中约定好了成为他的剑，于是，自己将自己所秉持的理想、荣耀与少年的胜利与姓名的系在誓约胜利之剑上。
一定会赢。
如此想着的自己，最后的结局，也是了无遗憾地为了少年而去，就算不能再守护他。
圣杯。
卫宫士郎。
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剑栏之丘，看着朦胧的夕阳。
圣杯、邪恶的万能的许愿机在嘲笑她的愚蠢，顺便提醒她看看身后那触目惊心的景象。
于此同时，邪恶还为她开辟了一条血路。
即将凋零的不列颠的国王再即将永恒的闭眼的那一刹那，紫发的魔术师向她伸出了手，那是一份来自地狱的邀请。
剑在嗡鸣。
这一次，不列颠的王拿起了颤抖的剑，放弃了左手的誓言，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玷污的荣耀。
卫宫士郎无语地看着围坐在餐桌之前热闹的一堆人，哪里还有什么圣杯战争的影子。
“哼、伊利亚苏菲尔，难道你没有看见这个草莓味的布丁上面有贴了我的名字吗？”远坂凛暴怒地看着一口一口品味着原本是自己的，从超市里面特价买回来的布丁被伊利亚优雅地咽下，“哦是吗？那么……这样你还能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吗？凛~”伊利亚毫不在意地撕下了贴在包装底下的标签。
……如果大概是自己也会看不见这个小小的名字，然后就会被远坂以原价敲诈。一旁的迪卢木多仔细沉思了一下，“如果在Master身上贴上我的标签，是不是就是我的Master了呢？”一旁正在品尝红酒的吉尔伽美什貌似稍微噎了一下，Saber在偷吃吉尔伽美什买回来的柿子，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吃相上十分有着暴君的风范，老实说这样的搭配一点也不健康，不过比起大早上就喝红酒的人还是要好得多。Saber听到迪卢木多傻瓜一般的话大笑出声：“哈~枪兵，卿说的很有道理~奏者，余也想在身上留下标签呢~”一边这么说着的金发少女毫无形象得扑在了凛身上：“哈？你在说什么啊Saber~啊~哪里不可以~停下啦~”
……看样子Saber和凛正在做什么不健康的游戏了，真是和谐的日常啊，对于这二位而言。
一旁的伊莉雅看着在地上如饿狼一般看着凛的Saber，白皙的面孔上出现了不解的神色：“为什么Saber会喜欢凛这样、既不优雅，也毫无品味的Master呢？”一旁的Saber愣了一下，随后罗马的皇帝自然地说道：“只要是长得美貌的~余男女通吃~何况Master的性格余真是喜爱得不得了~而且Master也最钟爱红色哦~啊~余的颜色。”
“男女通吃……？”卫宫士郎和伊莉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同时以不解的眼神看着Saber，Saber也注意到了二人的视线，稍微有些脸红地说道：“什、什么啊，不要以那样的露骨的眼神看余啦、就算是余，也会稍微感到有些害羞的哦！……而且、那边的家伙不是跟余一样吗？是吧？英雄王。”连卫宫士郎都能知晓Saber是在生涩的转移话题。
吉尔伽美什手中仍然拿着通透的玻璃酒杯，饶有兴味地看着杯中的浓稠的红色酒液，“哼、本王自不会在意那些索然的事情，人格特别的存在，本王自然都是觉得美丽、并一定会加以鉴赏的。”卫宫士郎突然感觉得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又一次锁定了自己，这一次面红耳赤、而语无伦次的变成了他：“啥呀、你们干嘛都看着我啊——”
……可恶、果然暴君都拥有这种流氓一般的理论吗？！
远坂凛窃笑着摆了摆手，故意抑扬顿挫地说：“我们可没有在看你哦~卫宫君~”
一旁无人注意的伊莉雅则偏过了头，像是闹别扭一般的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吉尔伽美什忽然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液，短暂的刺激给他带来了丝毫的愉悦，然后那价值不菲的酒杯就在卫宫士郎心疼的目光之中化为粉末而破碎，吉尔伽美什意外地将视线移向了相貌俊美的迪卢木多，又看着一脸呆滞的卫宫士郎：“哼、枪兵，等下本王的Master就交给你了。小鬼，不要在让人兴味之前就死掉了。”留下了这样一番令人不爽的话之后，吉尔伽美什就灵体化，悄然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那家伙，什么啊？”卫宫士郎小声地嘟囔道，远坂凛严肃地皱起了眉：“其实，我也有差不多的感觉，士郎等下你要保护好自己，Lancer也专门保护你好了，我和Saber就负责应敌，”远坂不太情愿地转过了头：“那么你呢？伊利亚苏菲尔？”伊莉雅此刻也学着远坂凛之前的模样，在干净的地板上蹭来蹭去：“我已经是战败的Master了，现在我累得要死，就加油吧，士郎。”卫宫士郎没想太多，点了点头，远坂凛也只是又皱了皱眉，也没有反对。
看着这样反应的众人，伊莉雅无趣地起身向房间走去，她拉开了门，面前是被鲜血染满了的居室，大概是从她身上各个地方所溅射的血液吧，有些还像小蛇一般蠕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毕竟昨天晚上差点整个机体，不，整个躯壳都差点崩溃掉，伊莉雅不开心地关上了门，“搞什么嘛，我也是按照那家伙说的，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了士郎啊。”
吉尔伽美什在出了卫宫邸之后又实体化，他慢悠悠地穿过了桥，听见了偶尔想过的警笛声，罕见地露出了微妙的笑容：“追求愉悦固然是好的，绮礼，固然你找到了自己的愉悦，不过不可因此阻挡了王的道路啊，罢了，看在你为王留下的，堪比本王收藏的美酒，暂且先宽恕你吧。”这么说着的吉尔伽美什依然缓缓地朝着新都走去。
吉尔伽美什看着焕然一新的教堂，浅笑了一声，推开了门。
“不错的效率，征服王的臣子哟。”吉尔伽美什看着正在十字架面前虔诚地念着圣经的埃尔梅罗二世，轻言嘲讽道：“有了自己所认同的王道，就不需要对无用之神的信仰了。”埃尔梅罗二世，也就是韦伯·维尔维特无奈地看着已经悠哉坐下的吉尔伽美什：“英雄王，我记得你之前就已经把地下室里言峰教父的酒藏全部拿走了吧？”
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看着仅仅花了两天时间就快速重整起来的教堂，甚至不知从何地搬来的，有古老岁月的风琴，吉尔伽美什指了指摆在中间的，格外突兀的风琴：“这大概是那个白发女人的吧？啊啊，还有那个从法兰西来的女人也一起出去侦查了吗？”韦伯点了点头，他将水银魔术变成了如人偶一般的小巧少女，命令它清扫教堂：“嗯、就是如此，英雄王，毕竟我可是战力最弱的那家伙啊，尽管是时计塔来的所谓贵族呢。”吉尔伽美什看着黑发的男人，摇了摇头：“看来你也是迫于形势才不得已待在教会啊。”
韦伯的眼睛之中隐有波动：“看来你已经对圣杯战争有把握了啊，我原本以为教会这里，是隐藏的最好的呢，毕竟如果不是Lancer误打误撞，我们都应该会被认作死亡。”
“那个白发女人是Master吧？真是稀奇，圣杯战争竟然有两名监督者呢？一个是顺应圣杯意志、一个是魔术协会派遣而来，谁是名存实亡呢？嘛、不过本王感兴趣的也不是这个，那个金发的普通女人，本王倒是看不大明白呢。”
韦伯摊了摊手，“我除了叫来一个关键时刻的打手，其他什么都被蒙在鼓里，不过那个女人的确不简单就对了。话说、英雄王，你是单纯来这里与我分享情报的吗？”
吉尔伽美什看着色彩斑斓的天窗、美丽却易碎，阳光打在了王者毫无瑕疵的面容上，“你这家伙，不应该是向着本王那愚昧的Master吗？”韦伯看了看手中隐隐发亮的红色令咒，还显示着没有servant入住，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卫宫士郎，我不会有任何动作显示我的支持。而且我觉得，卫宫士郎没有赢的机会，你是知道的吧？最大的黑幕。”
吉尔伽美什察觉到了韦伯手中的三枚令咒，又看着自己的手心。
“的确时间还没到。”
韦伯饶有深意地看着吉尔伽美什。
“哼，至少本王的Master过不到一杯酒的时间就要死了，本王再滞留一会也不迟。”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Berserker篇-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