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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悔不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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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师兄摆了数十次唤魂阵,未果。龙亥红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声不吭地回了剑宗。已知无望,便回去为她闭关守灵。剑修的玲珑心,我果然还是比不上。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她为何会踏出那般决绝的一步。我与师兄怨她,恨她,可从未想过要她死。我也更未想过,会有拜祭她的一日。回想往事,她用狐的身份曾言自己作恶多端,怕是活不长久。如今看来,一语成谶。
她死后的第一年忌日,立于雪山之上,遇薛宝无言。拜祭之人,竟还有不少她往昔下属。听闻她手段高明,这些人,不应是恨她才是么。见我这个罪魁祸首,有些人还差点动了手。赴离喝住她们,复宗大师姐,果然名不虚传。
她问我为何会来。我实言告之。她神色间有示软之意,问我:“可曾后悔?”
悔。可她死有余辜。本以为赴离听到这句话会怒,可她却用一副可怜人的神情看我,领着手下人拜祭薛离。离别时与我说:“希望明年相见之时,你不悔此言。”
忌日过后不久,便是年初,一言堂在一夜之间更新换代,爆出种种往昔血案。其中便有薛家灭门,龙家牵连,元宗灭宗等大案。
烟花炸在天空,煞是好看。而我等几人,却是炸开了锅。甚至有着私仇的薛宝,也自投网罗。
几人饮酒于月下,师兄又架起了唤魂阵。第五次,依旧失败。好奇心原来是那般可怕的东西,若是道心不稳,被生生逼疯也是易事。
酒过三巡,师兄与我离席,言他以前一直以为,离师弟名利之心过重,且自命清高,谁都不往心里去。后来灭宗一事被推波助澜牵连到她身上去,他竟什么都不想便信了。
自灭宗之后,我再未见过师兄哽咽,想来是愧疚。
我问师兄,她究竟为何如此。
师兄摇摇头不敢回话,我亦然。是啊,我们心中都有这一个共同的答案,但是谁也不敢说。
信与不信,事实已摆在这里。过去我们总信我们看到的,对她所言不屑一顾。为何呢?是心里认定了她不可信,还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事到如今,我才真的明白罔顾人心,是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