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土豪的症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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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运，”娜塔莎半开玩笑地说，她的枪把最致命的一颗子弹送进反叛者的脑袋里，“不用面对那些记者奇怪的提问。”
“是啊。”托尼条件反射地给了娜塔莎一个微笑，他一手举着酒精片按在下颌的擦伤上。
“上次他们问我最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托尼说，“真难想象这竟然是麻省理工毕业的学生问出的问题。这可真是比量子物理方面的刁钻问题还难以回答。”
娜塔莎笑出来，她解掉腰间的弹药袋，“那我们天才的斯塔克先生答出来了吗？”
“我告诉他，我最喜欢超人的红内裤了，可惜钢铁盔甲外面套一个这个有点奇怪。”
娜塔莎大笑出声，托尼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并排走进办公室改的临时停尸间，弗瑞拨开死者的领口：“九头蛇。”
防弹背心的内侧朝里别着一枚九头蛇徽章，看着有点老旧，像是跳蚤市场里一美元五个的那种老式元首徽章。红色的金属漆掉了一半，金属部分已经有些锈迹了。
他仰面躺在尸袋里，一只眼球被血污和碎肉完全覆盖，另一只眼睛半睁着。脸色青白。
弗瑞伸手要取下徽章，托尼阻止了他。他认识这个向他开枪的年轻人，在反超级英雄游行中托尼见过他的面孔。
彼时那个年轻人高举着“反对法外者”的纸板牌子，脸上涂着油彩。游行已经和政／府报备过，队伍堂而皇之的穿过布鲁克林区。当时复仇者们刚从索科维亚回来，庆祝新成员加入的聚会后托尼开着他拉风的大红色兰博基尼，副驾驶坐着捧着手机导航的史蒂夫，后座是靠在娜塔莎肩膀上酣睡的旺达以及克林特。
“真抱歉，我没有查到这里有游行。”队长歉意地说，他们的车在接近贝德弗尔德街时被警／察拦下，示意前方不能通行。
“没关系，”托尼抓紧时间咬了一口热狗，并把车停到路边，丝毫不在意为此可能产生的罚单。“民众们在举行反超级英雄游行，而超级英雄们在吃热狗。”
“政／府会允许吗？我是说游行？”旺达不好意思地坐直，她刚才几乎睡倒在娜塔莎的怀里。
“哇哦，小姑娘。”克林特吹声口哨，最终在娜塔莎严厉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他们肯定报备过，但政／府答应他们的条件大概是不能太过激。”队长温和地解释道。
“不能太过激，”托尼重复了一遍，“那么布鲁克林的区长大概是要被停职了。”
几个年轻人在游行队伍的推举下站在高处，他们穿着为游行特制的t恤衫，上面写着各种口号。高台上做成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模样的粗糙玩偶被焚烧，人群中响起了兴奋的口哨声。
其中一个年轻人站在其他几个的肩膀上，把写有口号的牌子举起来，高喊着：“没有法外者！约束超级英雄！”人群慢慢被他点燃，呼喊声从此起彼伏到渐渐的整齐划一，义愤填膺，神态激荡。
那个年轻人，托尼的思绪被扯回停尸间，他和这具尸体有着一样的面容。如出一辙的五官，唯一不同的是尸体蜡白的皮肤。
娜塔莎也记起了那个示威的领导者，她看了一眼托尼依然有些疲惫的面色，决定把他支开：“我记得你的胸甲有些受损，需要去修理它吗？”
“这可真是一个明显的驱逐令啊，罗曼诺夫女士。”托尼挑了挑嘴角，做出轻佻的神态，“恭敬不如从命。”
确认钢铁侠已经离开，并且不会在短时间内返回后，女特工从移到墙角的办公桌下抽出张椅子让自己坐下。
“有时候我真担心他的精神状况。”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
“让他保持稳定。”弗瑞斩钉截铁道。
娜塔莎有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把话题转向了那个曾在抗议活动中出现的反叛特工身上。
从枪声响起开始，记者们就一直等待在神盾局大厦的门前，仿佛伏击猎物的饥饿捕食者。托尼一推开玻璃门，闪光灯和话筒就对准了他。
“斯塔克先生，您对发布会上对枪击事件怎么看？”
“听说开枪者是神盾局的特工，对此您怎么看，他会是九头蛇的卧底吗？”
“凭空出现的胸甲是斯塔克工业的最新科技吗？看样式它和此前几款都有不同，会在公众面前亮相吗？”
“关于索科维亚条约，政／府是否会对拒绝签署的超级英雄采取强制措施？”
“正义联盟成员是否会参与条约内容呢？”
“斯塔克先生，关于斯塔克工业与韦恩集团联手研发的新型民用人工智能，将于什么时候发布？”
对于疑问，托尼的态度统统是“不予回答”和“无可奉告”，他还沉浸在回忆造成的焦躁与低迷中。几个小时前摄入的大量酒精此时开始对他的大脑作用，托尼浑身冰冷的如同刚在夜晚的海水中泡过，而焦虑很快被催化成烦躁与无处抒发的戾气。他很想踩下油门冲进那群喋喋不休的记者中，但最后一点理智克制住了酒精作用下被放大的烦躁。
托尼极富技巧的从人群中倒出去，接连闯过五个红灯，在收到无数鸣笛声后猛打方向盘拐进一条小路。他把车停下，一把扯开本就没有扣住的领口，把头部的重量倚靠在方向盘上，大口吸气。
他几乎被胃部翻涌的自责窒息。
索科维亚，机器人大军，奥创。托尼还记得倒在废墟下的皮特罗，城市腾空后留下的巨坑，还有那些钢筋水泥板下掩埋的尸体。那些没有来得及出逃、甚至没能活到撤离城市的居民。
但他甚至不能有任何的开脱，因为那些写在牌子上的示威口号是真切的指控，奥创甚至是他自己的造物。
因此他记得泽莫，这是他唯一一个甚至有些赞同的“坏人“，哪怕他复仇的目标包括自己。
这可真是一个谬误，托尼想，他的内疚甚至转移到他曾经的战友身上。
不，队长，我们都没错。
托尼克制住了情绪，一点一点把几乎要宣泄而出的压抑重新密封进袋子里。
我们为了不同的理念。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土豪的症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