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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芙蓉取過日記,開始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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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2-1987
一切都被白雪覆蓋,非常適合坐上雪橇進行完美的漂移。雪仍在下,儘管速度很慢,卻令鄉村看上去就像一張聖誕賀卡。
米婭帶我去滑冰。這真的非常有趣,我們緊握雙手,大笑着由山坡一路滑到小溪,一邊嘗試保持直立姿勢。
【「我印象中那天很有趣。」喬治笑着說。】
當我們抵達溪流盡頭的湖面時,眼前的景色非常迷人,冰面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如同晶瑩剔透的鑽石,如夢似幻,令人嘆為觀止。
「我會比你更早到達對岸。」米婭大喊。
她已經開始前行。「喂,這是作弊!」我一邊大叫一邊移動。
當她抵達湖的最左邊時,事情發生了,美夢片刻間成為惡夢,這些冰太薄了。
【眾人驚恐萬分。】
我從幾英尺外的地方聽到冰裂開的聲音。那一瞬間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慢動作播放,米婭從玻璃般的表面掉下,頭部撞上尖銳的邊縫,從我眼前消失了。
【「這不好。」查理呢喃。】
【「不!媽的!」弗雷德破口大罵。這證明每個人的緊張程度,沒有人責怪他。】
我沒有絲毫遲疑,以我能達到的最快速度衝刺,猛然橫跨冰面。
【「你不敢嗎?」莫麗喘著粗氣。】
就像有一束火,如同尖銳的刺燙傷我的皮膚(原文:It was like a fire, scalding razor sharp needles on my skin.我無法很明確地理解這句,只能按表面意思譯出,如果有更好的說法麻煩指教)。我的肺部在進入水中的時候發出尖叫,但我沒有再關注它。我只能看到在我下方的米婭,她暗金色的頭髮如同海藻般在她身邊飄浮,從她頭部後方流出的紅色細流形成不透明的雲朵。
【比爾環抱着顫抖不已的金妮的肩膊。】
我夠不到她,不管我如何努力接近她,她看來只是愈沉愈深。我的肌肉正在發熱表示抗議。最終我的手能夠抓住她的左手腕,我連忙轉身朝上。陽光穿過薄薄的一層稜鏡進入湖底,但我的視野開始被陰影遮蓋。我試圖把我們拉向陽光,然空氣正從我口中吐出,形成氣泡。她很重,且無法動彈。死亡的重量。這句話在我制止前,已經從腦海中浮現。我更加努力地踢腿。當我們浮出水面時,尖叫聲爭先恐後地從我的口中爆發而出。
【所有人停止了呼吸。】
水沿着我的臉往下流淌,我知道當中混合了淚水。此時我終於感覺寒冷,由外而內的,刺骨寒冷。
【莫麗緊抓住亞瑟的手。】
我盡可能快地把我們拉離水面。雙腿發軟,我虛脫地倒在裂口旁的冰上,喘着氣乾嘔。我手腳併用地爬到米婭身側,把她身體翻轉,檢查她的脈搏。
【每個人都交叉手指祈禱。】
它依然存在,有力但混亂。有尖叫聲從我背後傳來。是她的父母,因為我們太久沒回去,而擔心得出來尋找。我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印象蒙糊,數小時後,我發現自己坐在醫院候診室中,肩上蓋着毯子。我的頭髮還是濕的,凱文和朱莉坐在我身旁,記不清他們說了多少遍謝謝。朱莉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們耐心地等待診治結果。
【「我希望她沒事。」查理說。】
「義律先生及太太。」一名醫生向我們走來。檢查發現米婭有腦振盪,但只要好好地臥床休息,一切都會好起來。
【現場爆發了歡呼。】
我進去看她。
「嘿,我聽說你是我的救命英雄。」她說,當我坐在她身邊時,朝我伸手。
「我想是這樣。」我聳了聳肩。
【「我為他而驕傲。」亞瑟說。】
【眾人同意。】
「不,你當然是!」她爭辯,「今日你證明了你是一個格蘭芬多,那頂帽子一定是看到了你擁有的勇氣。只是它需要合適的情況才會出現。這和你的家人沒有半點關係。」
【「當然沒有關係。」查理生氣的說。】
我一直在思考她的話。或許我可以很勇敢,有時。今天發生的事,我沒有告訴我的家人,他們什至沒有發現我曾經離開。
28-12-1987
【「等一下,他是不是大概在這時候生病了?」喬治問。】
【他們交換了緊張的眼神。】
第二天很奇怪;我從未如此討厭起床過,就像雙眼無法睜開一樣。整整一天,我走路時都覺得自己像在夢遊。是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嗎?畢竟昨天的經歷太痛苦難忘了。直到晚上我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我們圍繞起居室的火爐坐下,聊天。然後比爾問,「有誰仍覺寒冷?」周遭響起同意的聲音,我們的加熱系統沒有正常運作,但這不是問題。
「你在開玩笑嗎?這裡正在沸騰?」我難以置信的說。我覺得自己像是待在在桑拿浴室裡一樣,悶熱難受,額頭冒出汗水。他們都看著我,好像我瘋了一樣。
「那去呼吸新鮮空氣吧。」父親很擔心地建議。在這樣的時刻,我才知道他們愛我。
【「我們會永遠愛你。」莫麗抗議,就像他能聽到她的聲音一樣。】
有時我會對他們愛我這件事有所懷疑,但我知道他們都很愛我。當我走到門口時,我感到非常奇怪,就像大腦從身體上掉出一樣,我無法感知到雙腿,突然間,世界的軸心傾斜,我開始凝視着天花板。我感覺到自己正背靠着地板,我看到家人的臉包圍着我,緩慢地旋轉。
【「那真是太可怕了。」弗雷德說。】
他們的嘴巴開開合合,但我聽不到任何聲音。我的眼睛一直嘗試閉合,視野漸漸變得蒙糊。我放棄了這場維持意識的戰鬥。
31-12-1987
自發燒以來,這幾天我一直在睡眠和清醒間漂浮。從那天在冰上時起,我一定已經體溫過低了。這是最奇怪的經歷,有時我會產生幻覺,在某些時候,我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真實。
【「他一直含糊地說着各種奇怪的事。」金妮憶述。】
明天就要回校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母親一直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什麼都沒有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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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在保護她。」比爾輕聲說。
「天色已晚。」莫麗提議,「現在我們吃晚飯然後睡覺。」
眾人同意明天繼續閱讀。
作者:很抱歉,隔了這麼久才更新,我可以說因為忙碌而無法寫作,但我只是遇上瓶頸。請查閱。
日記中【】內是韋斯萊REACTION
這章很長,也是我個人很喜歡,也很印象深刻的一章。
盡力了,希望有譯出感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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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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