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90、第十八章

　　楼下，张起灵先来到便利店，小李正在那里等着他。云彩也在，神色不安又紧张。
　　“张……张队长。”她说，“陈姐现在就在花店里，要不要我去叫她过来？”
　　“不用，没你的事。”张起灵对小李说，“我们过去。”
　　他们出了便利店，虽然说是隔璧，但也隔了几步路，花店的店面略为倾斜一些，门口摆满了郁郁茐茐的各种绿色植物，最明显的是两株大芭蕉，亭亭地立在门边，遮住了门里的情形。
　　张起灵慢慢走近，这才看见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门边修剪植物，她身材削瘦，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复古的银簪子随意地在脑后挽住，脚边放着一盆富贵竹，她双手戴着薄薄的乳胶手套，拿着花剪正细心地剔除着叶片上的碎屑。
　　听到脚步声，这个女人抬起头来，要不是因为看到她的脸，张起灵还真猜不出她的年龄，这是一张不算年轻的脸，但仍然保持着年轻时姣好的容颜，皮肤白晳，眉细鼻挺，只是眼角边已经有了浅浅的纹路，目光探询地望着张起灵。
　　还未等张起灵开口，女人就已经展开了一个笑容，收起目中的光芒，回头对着店里喊：“晶晶！”
　　“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孩声传出，接着便有一个短头发形容乖巧的女孩跑了出来，满脸堆笑地说，“欢迎欢迎，请问你们需要什么？”
　　张起灵有礼貌地朝她点了个头，但仍然看着那个修剪叶子的女人：“请问谁是店里的老板娘？”
　　那女人这才又抬起头，重新换上了警惕的样子：“是我，你们是——”
　　张起灵和小李拿出证件给她看：“你好，我是西区重案组的张起灵，打扰你几分钟可以吗？”
　　女人愣了愣，张起灵看见她目光游移，但并没有太多惊疑之色，而且马上恢复了镇静，将剪刀放在旁边，起身忙说：“可以，你们请进。”
　　张起灵说了声谢谢，跟着她进去。女人边走边说：“我叫陈文锦，是这家花店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她走路形态端庄，虽然穿着朴素，但颇有些气质。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现在是上午时间，生意清淡，张起灵走了几步就停住了：“就在外面谈吧。”
　　“好吧。”陈文锦笑了笑，“这里乱糟糟的，张队长随便坐。”
　　这时候晶晶泡了两杯茶过来，张起灵坐下，小李却转身就走了开去，一边看着店内的环境一边和晶晶聊天。

　　“昨天晚上，对面的富业大楼出了命案。”张起灵很直接地说，“我们需要了解周边相关的信息，请你大致地说一下你的情况，谢谢。”
　　“命案！”陈文锦此时已经开始表现出正常的惊疑了，“对面的富业大厦吗？这，是谁啊？怎么会这样？”
　　“是外来人，不是大楼里的。”
　　“哦。”陈文锦松了口气，“我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是偶然也会遇到，他们都很和气，没事就好。”
　　张起灵没有答言，只是让她继续说下去，陈文锦略一思索，就说：“我没有小孩，丈夫已经去世了。是两年前搬到这里来的。就我一个人……”她说这句话时苦笑了一下，掠掠头发，“一个人过得简单，怎么都可以。”
　　“你以前住在哪里？有工作吗？”
　　“我以前住在乡下，没啥工作，我老公是个农民。后来他去世，我一个人过不下去，就出来了。”
　　可是张起灵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农民’的妻子，皮肤光滑白晳不说，手也……，他目光一顿，不动声色地说：“你为什么不摘下手套？”
　　“是这样的，张队长，你别看这些花草很漂亮，可是都是刺，稍不小心就会划伤，所以我工作时都习惯戴着手套，不然手受伤是小，把花弄脏了就卖不出去了。”
　　“能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吗？”
　　“没问题。”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女式包，翻出身份证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拿过一看，身份证有点旧，上面写着陈文锦，地址是XX村人，的确是在乡下。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因为旧了显得面目模糊，他抬头看看陈文锦，有六七分相似。
　　他用手指轻轻地捏着身份证的边角和证身，眼睛却不停地在身份证和陈文锦脸上转移，陈文锦脸上保持着耐心的微笑，但是她的一只手指却紧紧地抓着桌角，抓得很紧。
　　“小李。”他喊。
　　小李忙跑过来：“张队！”
　　“你去查一下。”他把身份证递过去，又说，“顺便带着这个女孩去楼上录份口供。”
　　他说的女孩指的是晶晶，这下子等于是把小李和晶晶都支开了，陈文锦笑得有点不自然：“那，那我要不要去？”
　　“不用，不会影响你做生意。”张起灵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这是程序。”

　　他这么说，陈文锦也没有办法。小李把晶晶带走了，花店里一下子少了两人显得更加的安静，只有微风吹来树叶很轻的声音，张起灵没有立即询问，他反而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起来。
　　陈文锦靠在桌子上，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话，只好主动开口问：
　　“张队长？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起灵这才把茶放下，不紧不慢地说：“昨天傍晚，富业大厦有一个女人被谋杀了，现在已经查出她叫姚玉珠，请问你认识她吗？”
　　陈文锦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有钱人，我只是一个卖花的女人。”
　　“我没说她是有钱人。”
　　陈文锦笑笑，不动声色地说：“富业大楼我知道，里面的店铺不多，但是都贵得要命，什么工艺品，什么婚纱店，没有钱，谁会去啊？”
　　张起灵点头，表示她说得有道理，然后问：“昨天傍晚六点到七点你在哪里？”
　　“有个顾客需要我送盆栽，我出去了。”她流利的回答，像是早就准备好似的。
　　“能把那位顾客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好。”她转身去拿。

　　张起灵低头，拿出手机，手机关了静音，有一条未读短信，内容是：“宇宙无敌‘超级瞎仁’正在附近五十米处待命，随叫随到！24小时贴身助手你值得拥有！”
　　他按了一下回复键，回复了两个字“回去”，就把手机放回口袋，看到陈文锦已经走了回来。
　　她手上拿着一本旧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地址说：“顾客的送货信息都在这里，这是昨天晚上送的。”
　　张起灵看了一眼，上面写着：4月26日 XX街XX公寓XX号，箭兰一盆，垂丝海棠一盆。联系电话：XXXXXXXXX
　　记录很普通，没有太过特别的东西。
　　张起灵将号码和地址记录下来，刚合上，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个笑呵呵的声音：
　　“老板娘，花花草草长得不错嘛！来一打怎么样？”
　　张起灵一听这声音，头就开始疼。不是让这家伙不要再掺合进来了吗？

　　瞎子悠悠晃晃地走进花店，扯了扯深灰色衬衫领子：“今天天气太热了，到底是这绿荫丛中清凉。所以说，环保真是很重要，我们都应该好好保护地球！”
　　他嘴里胡说八道着，陈文锦只好招呼他：“齐先生难得有空来？”
　　“老板娘你记性真好，我还真是很少来你这里。”瞎子有点意外地说，“我上次来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陈文锦淡淡一笑：“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齐先生就会常来我这里了。”
　　瞎子哈哈大笑，墨镜下的眼睛瞟了张起灵一眼：“这不是张队长吗？怎么，你来买花？”
　　张起灵没理他，给他一个喝茶的背影，表示自己对他的到来不认同。

　　瞎子耸耸肩，对陈文锦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有。你要买花？”陈文锦问。
　　“是！我要买花！我今天中午有约会，想送束花给我那位……你懂的！”瞎子吹着口哨，“你说送啥才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呢？”
　　“如果是还在交往中的朋友，玫瑰比较保险，意义明确，对方一眼就能明白。”
　　“说得有道理。不过我想还是别的，我朋友比较喜欢深色的花。”
　　陈文锦就说：“要不然我给你包十二朵紫色郁金香，点缀上蓝色的风信子怎么样？。”
　　“好啊！听起来就很漂亮，老板娘你说了算！”瞎子挥着手，“马上给我包起来，我中午要和他吃饭！”
　　“你稍等。张队长，我先招呼一下客人。”
　　张起灵只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