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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手表 ...

  •   匆匆,一晃就进入了八月,一个月来天高云淡、风平浪静,秦天成时不时仍会打个电话来,只是,绝口不提那日的事情。也许,在他看来,一切都再明白不过了。

      启正再也没有出现,似乎那一晚只是一场梦境罢了。如果不是傅哥送来了手表,也许,我真的要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了。

      那是我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的傍晚,我正在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和高展旗一起去吃饭,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了。

      还是那个星巴克咖啡馆,依旧是窗明几净,站在咖啡馆的门厅,听着熟悉的旋律,望着洒落在张张台上斑驳的光影,那一瞬间,我恍惚看到落地窗后那个等待着我的人,亚麻色的长袖衬衫,姿态沉静,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是那样的熠熠生辉……。

      “邹小姐,我在这边”傅哥的招呼让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我赶紧走过去。

      “好久不见了,邹小姐。”傅哥笑呵呵地递给我一个包装很精致的四方小盒子。“这是林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我打量了一下,并没有接过来,“林总为什么不自己来呢?”

      傅哥把礼盒推到我面前,“林总前两天去了美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到时他会来看你的。”

      “这个我不能收,等他回来再说吧。”

      “这个,不大好吧,这是林总临走前交待过的,一到埠,就要送过来的。”傅哥为难地说道。“而且这个表,据说是林总两年多以前就订了的,很难订的,所以到现在才做好。”

      我心中一动,想起很久以前他喜欢的那块表,黑色的皮表带,白色的表面,黑色的指针。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迟疑了半晌,我咬牙下定决心,“好吧,我先收着,等他回来再说。”

      傅哥憨厚地笑了,点点头。

      “这几年,你,你们还好吗?”我终究还是问不出那句他还好吗?

      “都挺好的,林总去了香港后,我就去了海南,帮着照看下那边的工地。”

      “听说,前段时间那边的工地出了点麻烦。”

      “嗯,都早过去了,林总上次来就搞定了,就是地方上的看到项目前景好,想多分一杯羹。”
      傅哥喝了口咖啡,满足地轻叹一声“现在好了,林总回来,海南的项目开始赚钱了,新公司也开始运作了。”

      原来,林启正早在两年前就在美国新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在金融市场上狠赚了一笔,然后再回国内投资房地产、股票,大肆圈地,开发房地产。这两年己是风生水起,一发不可收。

      别了傅哥,又急匆匆地赶去见高展旗。

      这个的家伙己经自顾自地点了菜,叫了酒,坐着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走进餐厅,估计是己有点喝多了。

      我不理他,径自放下包坐下,“这么快,我以为今晚这餐饭我得一个人吃了。”

      “你想省了这顿,那可不行,你都欠了我的快八辈子。”我拿起筷子开吃。

      “嘿嘿,那还不好说,我干脆以身相许,如何?”高展旗转着手中的酒杯笑着说。

      “那可不行,我害怕你们家那位准媳妇拿刀来砍我。”

      “林启正回来了。”高展旗放下酒杯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伸出的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仍伸向既定目标——我爱吃的上汤青菜。

      “是,我才知道不久”我顿了一顿,定睛望着他,“你一早就知道了吧。”

      高展旗蹙着眉,阴郁地看着我,半晌才答:“嗯,我早就想告诉你的,不过,当时以为那个秦天成会有戏,所以,就忍着没说。”

      “什么时候的事了?”

      “差不多是五月中下旬的时候,我就知道林启正在自立门户了,准备和林氏集团分家了。”

      我苦笑一下,“和林氏分家了,不是还有个江氏吗?”

      “倒底是哈佛出来的,不会连股权都拎不清的。他们不是有婚前公证吗,所以江氏的财产一直都是分开核算。”高展旗笑笑,举起杯子猛灌了几大口,才又接着说,“江氏的财产己经全部转接给信托公司打理了,这是江家小姐的要求。”

      “有钱人倒底是不一样呀,婚前公证,婚后要分清楚也的确是很容易呀。”高展旗感概地说道。

      我皱着眉只管不停地吃着。

      “邹雨,我真服林启正,这么久了,还一直坚持着当初的承诺,算是个男人”

      “什么承诺,我从来没有给过他承诺。而他的承诺,我也要不起。”

      “人家林启正为了你,可是放弃金钱、地位、美女,你还这样矫情,有点过份了吧。”高展旗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我看着他,没有出声,有些事情早己象条鸿沟横在我和启正之间,不可跨越。
      “你是不是还记着邹月那件事,”高展旗放下酒杯望着我,“其实,那也不能怪到林启正的头上呀。”

      我摇摇头,“我从没有怪过他,而是,在怪我自己。”

      高展旗急了,粗着嗓子说:“邹雨,你咋就这么认死理呢?!”

      “邹月是想不开,难道你也和她一样想不开吗?难道你就为了事一辈子不原谅自己,不和林启正在一起吗?”

      我困难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就别问了,吃你一餐饭,就不能让人舒心点吗?”

      高展旗无语,良久才点点头,“好,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吃菜。”

      一顿饭吃得黯然无语,高展旗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我也没劝他,说实在的,我也很想一醉了事。

      回到家,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就着月光,我拆开了小礼盒,是一只极其简约的镶着碎钻的手表,上面打着Philippe Dufour的logo,以前是不知道杜佛表,可是在很多个无奈的忆起前尘旧事之后的某个夜晚,我曾上网查过,杜佛的表,这个金字塔顶端表友的标的,代表和意味着什么……。抚着光洁的表面,月光如水,思念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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