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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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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在补习班里,许许问,她也只回一句暂时不去了。几天后,许许看到裴栩出现在补习班上课的地方。
裴栩看到她,远远的告诉她:星辰这几天都不会来了。就走了。
许许有点担心,但他们兄妹都这样,也没往下问。
从公交车上下来,走回去,有认识她的长辈喊她,她才想起来,爷爷说要回老家住几天,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又折回去,买了麻辣烫回来当晚饭。
辣醋加的太多,她流着眼泪鼻涕吃了大半,吃到一颗味道不太对的丸子,再尝尝,里面的变质味道更明显,也就没再往下吃。把剩下的丢掉,做自己的事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肚子开始有反应,肠鸣音越来越剧烈,肚子疼的要命,接着就开始不断的往厕所跑。
熬了一夜之后,许许蜷缩在床上有气无力,肚子一阵一阵的疼,已经不知道去了几次厕所,排除的水分太多,总觉得口渴,水喝多了又想上厕所,掉进一个恶性循环。
终究是折腾了一夜了,她太累了,在疼痛的间隔睡着了,竟然睡了很久。迷迷糊糊又被疼醒。
她想,熬不过去了,得去医院。
——
韩乔阳出门看见楼梯上有一个人,左手按着肚子,右手扶在楼梯扶手上,上半身几乎是趴在楼梯扶手上的,艰难的走着,嘴里不时发出疼痛的咝咝声,这个人分明就是楼上的许许。于是,加快了几步到她旁边,扶住她的左臂,问:“怎么了?”
“韩大哥,我肚子疼,都一天一夜了,实在受不了了”韩乔阳的出现无疑是一根救命稻草。
他扶住许许,使她的重量尽可能多的靠向自己,“你爷爷呢?”紧接着说,“我带你去吧”。
许许一半的心落下了。小区的地理位置不太好,不好打车,她自己去一定无比艰难。
韩乔阳扶许许下楼,把她放在楼下的台阶上坐着,跑过去开车。
他的背影映在夕阳里,在许许眼里生了错觉,像是在哪里见过。
——
“哪里疼,胃疼还是肚子疼,或者子宫?左边还是右边?”韩乔阳脚下用力,抛出一连串问题。
“肚子……是肚子”,说完,新的一轮疼痛到来,许许闷哼出一声。一米六多的个子,纤细的骨骼没带多少肉,现在肚子疼的整个人都缩在副驾驶上,汗水打湿的头发紧贴着额头,可怜之极。
韩乔阳没有再问下去了,不自觉的加大了脚上的力道。
——
“你在这里坐着,实在不行就躺下,我去挂着号很快就回来”
整个过程他都是跑着进行的,很快就回来了,再看到她,真的半个身子斜躺在旁边的椅子上。
然后几乎是要抱起她,对她说:“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许许的双脚只是沾着地面,根本不用使力气,韩乔阳就这么带着她到了胃肠科。
医生边问边写着检查项目,然后问到要不要做个肠镜。
韩乔阳才问今天都吃了什么。许许思索片刻,确定只有睡前喝了两杯水。他看着她想了想还是说,“我们不做”。
许许明显是松了口气。要是韩乔阳让做肠镜,她是没有办法拒绝的,肠镜真的太痛苦了。
按症状跟描述来看,是肠炎。最后医生开了药,外加输液五天。
韩乔阳让她坐着,去付钱领药,然后陪她到输液室输液。
一阵疼痛过去,许许虚虚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透过睫毛的缝隙,小心的看邻座的韩乔阳。韩乔阳正在一盒一盒的看药,察觉了有人正在看自己,望向许许。
许许正看的出神,被他那么一看,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就那么对视着,韩乔阳没动,许许觉得移开眼睛似乎太刻意了。
“舒服点儿了么?”,他说,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没那么痛了,就刚刚那几阵,有点痛。”她像是小孩子闯了祸,面对着来收拾烂摊子的家长,还带着点我不是故意的委屈。
韩乔阳慢慢弯起的嘴角在她的眼前展开,像是慢镜头刻意播放出的特写。他低头把药放回袋子里,说:“药分了饭前饭后的,吃前要注意,吃完了还没有好,不要自作聪明去药店配,要再来医院知道吗?不方便的话可以找我。”
许许想起这几天来跟韩乔阳的相处,第一次,她没带钥匙又得知爷爷要回来的很晚急的跳脚,韩乔阳带她去了他家并且做了面给她,第二次,也是同一天,他扶着喝多了的爷爷上楼聊到两点以后处理爷孙两人才回家,现在,送她来医院陪她输液的人又是他,一连算下来,欠他的太多了。
在一阵疯狂乱炸的感动与愧疚之后,她想不能再这么麻烦他了,于是说:“韩大哥,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你回去吧。”说话前她已经想好了退路,医院的位置,她可以输完液自己打车回去。
韩乔阳没有回答她,一句话也不说,起身走了出去,留许许一个人在输液室里。
难道真的是去买晚饭吃了?或者,回去了?!那么直接!
过了10多分钟韩乔阳拿着两个杯子回来了,给她空着的手里塞了一个,自己拿着一个。
“你暂时最好不要吃东西,多喝点水,我去楼上跟护士要了点盐,水里只加了一点点,味道可能不太好,不喜欢的话我这杯是没有加盐的。”
许许试了试,哪有什么异味,“不用,不难喝。”
许许穿着不长的连衣裙,经过这么一折腾,比较怕冷,输液室的空调强,吹的她起了两腿两手臂的鸡皮疙瘩,只有拿着水杯的手心是暖的。
韩乔阳在旁边刷时事新闻,时不时问她是否了解。眼角的余光看到她两条腿并在一起不断的蹭,细看两腿的鸡皮疙瘩。
又站了起来。 “我去那点儿东西,很快就回来。”说完,大步走出了输液室。
他这次拿进来一件长袖衬衫,许许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给她的,但他只是拿着衣服站在她面前,似乎有点犹豫。
韩乔阳拿衬衫的时候,才发现衣服比他印象中的要皱的多,上面沾满了他的味道,三思之后,告诉她这件衬衫的用途,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接受。
“这是我在车里睡觉时候用的,衬衫是旧衬衫,而且我盖了有两三天了,该洗了,比医院里的总要干净。”
“谢谢。”他拿来的衣服哪里有嫌弃的道理呢?何况就是他睡觉的时候盖了一下。
听到她的允许,他才弯下腰把衬衫盖在了她的腿上。小心翼翼,尽量不去碰裙边,避免触到她的皮肤。
可衬衫不听话,盖在光溜溜的皮肤上容易滑下去,韩乔阳一坐下,裙边和衬衫领子之间就露出一段大腿。他伸手自然的往上一拉,不小心碰到了大腿内侧的皮肤,上面的鸡皮疙瘩“刷——”一下子更明显了。他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刷他的新闻,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