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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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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是被咔嚓咔嚓好像老鼠吃东西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看着雪白的床铺和被子,他忍不住咧着嘴巴笑。
一张脸凑上来,“被刺了一刀吓傻了?”
“你才傻了!”他的声音大了点儿,带着腹部的伤口,疼的嘶嘶抽气。刘品素不理他,坐起身慢悠悠的吃起了水果。
陈路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发呆,突然想起了晕倒之前的事情,“那个鸡毛头要杀我!有没有人把他抓起来?”
“鸡毛头?”刘品素挑眉。
“嗯嗯,头发五颜六色那个。”
“他死了。和你死在一起,被刺了至少八刀。”刘品素慢悠悠的说。
陈路先是惊讶,继而大怒,“什么叫和我死在一起?老子还活的好好的呢!”
“我想本来是你要死的,但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死了。”刘品素盯着他的眼睛,“你和陌生人说话了吧。”
他明明是在问问题,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陈路有些蔫蔫的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来,“其实你看得见,你看得见的对吧?”
刘品素不置可否。陈路的脑子里却很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见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但是他清楚其他人是看不见的,但是这个人能看见。既然如此的话……他是什么?
这样乱七八糟想着,他的手比思想行动更快,已经从被子里伸出来,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
刘品素被掐的一愣,扭头看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最讨厌鬼怪,掐的就是你!”陈路理直气壮。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鬼?鬼实体化是要契机的好不好?”刘品素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怎么觉得……觉得自己救回来的人不仅二,还有点儿缺心眼儿呢?
“你不是鬼?”陈路明显有些不信。
“不,我是。”刘品素装的一脸面无表情,“现在我就杀了你。”他说完就站起来,作势要去掐他的脖子。陈路有些傻眼,直到那双手到了眼前才大叫一声,“杀人啦!”
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士从外面打开门,露出头看,“吵什么吵!”
“他要杀我!”陈路一脸悲愤,他现在不能动,只能做挺尸状,“你们把他抓起来!”
他已经忘了自己把他当成鬼,按照常理别人是看不见鬼的。谁知道护士一甩头关了门,还很不屑地留了一句:要杀你还不趁早,大老远累的半死把你背过来?
“她……他看得见你?”陈路咋舌。
“你觉得她看不见,那你刚才是在自编自演?”刘品素难得有些无奈。
陈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刚才我忘了。”
“……”刘品素觉得自己坚强的神经有点要断掉的趋势。
“那个护士说你救了我。”
“你不用报答我的。”刘品素无所谓的说,“承受不起。”
“我也觉得,我这样就是被你害得。”他想起鸡毛头说过的话。鸡毛头口中说的朋友,应该就是面前这个人。
刘品素决定不和他说话了。
沉默了一会儿陈路又觉得有些无聊,他醒了就睡不着,明明失血很多却疼的要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醉药已经过去的缘故,只能眼巴巴地瞅着刘品素。
刘品素依旧那份自在的模样,好像对他的目光毫不在意,甚至有点恹恹欲睡。
“喂,我饿了。”
“去梦里吃。”刘品素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帮我洗个苹果会死啊!”
“不会,”他抬起头笑了,“但是我会睡不着。”
陈路:“……”
他是在报复,对吧对吧!
“你是在谋杀!”他有些抓狂了。
“我若杀人会用刀的,你杀人用味儿。”
“你什么意思啊你?”
“你是晕倒在厕所的啊……”
陈路用力嗅了嗅自己,他突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起立敬礼。
虽然加挂的车厢为了让旅客没有太多怨言都尽力打扫干净了,但是不可否认厕所再干净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水龙头就知道了。
刘品素看着他白着脸左右乱嗅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的衣服早就因为血迹不能穿扔掉了,而且他靠着车厢壁,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是看他的样子真的不想说自己只是开玩笑。
他的笑容慢慢放大,终于发出了声音。
陈路突然不动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你……”
“怎么了?”他止住了笑。
“有虎牙。”陈路说。他其实还想说,原来你也会正常点的笑啊,但是直觉告诉他说了应该不好。
刘品素又不说话了,连笑都不笑,但是却在削苹果。陈路心里挺高兴,脸上也表现出来,“我晕了多久?”
“不长,不到一个小时。”他头也不抬,“生命力顽强的可怕。”
“哈哈,我一直都是幸运的,”他的目光难得地深远,“冥冥之中肯定有人保护我。”
“见鬼吧你。”刘品素削苹果很快,皮都没有断。他将苹果递给他,“吃吧,我出去了。”
“一个人会很无聊的!”他还没伸手去接,刘品素就将苹果塞进他的嘴巴里,“活着就不错了,能多吃就多吃,无聊有什么关系?”
他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陈路咬着苹果沮丧,他有说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