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来迟》酱骚包

9、第7章

　　思可公司销售部在上半年的4月份，迎来了举楼欢庆的日子。在新的销售部经理的带领下，以短短的一个半月时间，拿下了占全年业绩80％的大项目，CAD软件界亚洲第一的西亚公司也成了手下败将，甚至使得西亚的销售总监被免职。这对于从来没有拿过一百五十万以上合同的思可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尤其是新来的经理，不但一手策划该项目，甚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搞定了明展的臭石头：李沛，与其称兄道弟，将其奉为座上宾。于是外界纷纷猜测：也许这就是他们成功的原因吧。
　　而此刻，这个IT界最近公认最难搞，偏偏长了一张超级娃娃脸的总经理大人，正坐在奇迹的创造者——思可销售部经理的办公桌旁的真皮椅子上——发呆。
　　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放在他面前。
　　“喝茶。”
　　瞪大了眼睛：“什么？”
　　翻了个白眼：“我说喝——呃，咖啡……”
　　看着面前端起杯子掩饰尴尬表情的人，李沛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归昊，你是不是傻了？我们今天是要谈具体合作事宜的哎！你居然在我进门的时候摔了电话顺便还沉默到现在然后再顺便破天荒的给我倒了咖啡然后叫我喝茶？？？死机啦你～！？”
　　巧得很，归昊也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有什么好谈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就谈好你们怎么可能买我们的软件？你在找我麻烦吗！？”
　　某人的眼部肌肉正在挑战极限，归昊一阵恶寒，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人类眼睛……
　　鸡蛋眼瞪桃花眼，两人僵持了片刻，终于还是归昊先开了口：“……对不起，是我任性了……该签的合同已经完成，接下来你们也该开始接触我们这边的分销商了。这是其中三家比较大的分销渠道，你自己拿去好好看——我让你看文件，看我干什么？！”
　　李沛不再瞪眼，表情转而变得若有所思，盯着面前满脸郁闷的男人，看得对方浑身发毛：“你知道池被fire掉了么？”
　　感到对面拿着文件的手一僵，也不再试探，“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不希望你的私事和私人感情影响到正经生意。你跟池当年是怎么回事我是管不着，但既然你和他闹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么也不必到了今天再在我面前哀悼现实的残酷扼杀了你们的交情。以他的作风，就算不以牙还牙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来往，你最好不要幻想他云淡风清的和你交朋友，踏踏实实的走好现在的路吧。”
　　说完李沛就从那双已经僵硬的手中抽出了文件夹，离开了办公室。

　　归昊看着自己攥紧的手，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李沛的一席话的确说明了他现在的情况。自己靠着思可特有的销售渠道与明展达成了协议，他们买思可的软件，思可则提供给明展SOC分销商的网络，以便他们开始踏足ASIC以外的领域。
　　而明展的新计划，则是李沛告诉自己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连李沛都要结束与池霄多年的死党关系，转而在他的面前伸出橄榄枝；但池霄应该也没想到这两个他曾经最铁的兄弟会联手合作，将他当作了“分母”，将他的失败当作了战功。归昊每次想到这里就有罪恶感，虽然这已经是满是欺诈的商界中最仁慈的背叛，但对象变成了从来没有任何事对不起他的池霄，这就让他充满了难以解释的沉重。
　　看看墙边的电话尸体，归昊又叹了口气，喝了口已经冷却的咖啡，陷入了沉思。
　　自从那天之后，有多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呢？曾经冷漠的他为了做好销售，努力改变着自己的性格。而修炼至今的功夫，使他完全可以面对一个他切齿痛恨的人，目光中却是饱含着尊敬、亲切甚至爱慕；但面对池霄……他却永远都冷静不下来。
　　几乎无意识地拉开办公桌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拿起一张连过塑的封面都被磨花的大照片，归昊寻找着一张熟悉的脸。看到在毕业的时候被自己气愤地划花的那片模糊，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好看清楚池霄的表情，于是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猛地焦急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扯掉了照片外面颤巍巍的塑料壳，终于盯住那个熟悉的笑容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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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暂且让小乌龟去发呆吧，下一章打算继续写写无聊的对话，然后大概就是跳跃性的进展了。虽然只是跳跃而不是飞跃，不过也算是离结局不远了吧……
　　希望能在8月之内结束啊，累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