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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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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人抱上床,欺身而来,粗壮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下次不满意直接说,多来几回不就行了?就为这么个事折腾来折腾去的。”
她顿时脸色大变,眼中满是惊恐,扭身挣扎,乱了头发,“你要做什么!”
“老子吃饱喝足思.淫.欲行不行?”徐策由着她挣扎,抬起手,开始扯腰带。
难怪先前浑身难受,一个正常男人,喝那么些个大补之物,能舒坦就怪了。
今天高低得把她给整明白了。
叫这小丫头片子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一团撩人的火蓦地滚上来,他两下就把上衣脱了,露出麦色的结实肩膊。
阳光穿透入殿,拥在硬挺的眉目上,将他本就俊朗的面庞照得神采摄人。
楼凝惊慌失色,没想到这恶人做坏真的不分时间,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欲推开,结果掌心刚碰到累累伤痕,又吓得缩回,扯着软毯厉声命令:“你这浑人,还不快下去!”
“下去个鸟!这是老子的底盘,你是老子的女人!”
徐策想睡她的心是一刻也等不了,不仅是喝药后勃发的邪念,还有男人的征服欲,她越是反抗闹腾,就越想得到她。
大掌抓住那两只雪白纤细的手臂,粗声粗气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你也别想跑!”
他俯身亲吻她潮湿的脸颊,亲吻那张成天发狠的小嘴,毫无章法的啃咬,粗鲁又霸道,密密胡茬很快就戳得她脸上酸痒。
楼凝使出全力扭摆抵抗,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很快,衣帛撕裂声响在耳边,男人的唇移到她颈边雪白的肌肤上。
“……我不要……”她哀叫一声,“你弄疼我了。”
他隔着亵衣握住了她后腰,哑声道:
“还没弄,疼什么?”
楼凝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不住颤抖,急欲逃离,“你胡子扎疼我了。”
徐策知道她身娇体软又矫情的要命,一会儿嫌他手糙,一会儿嫌他吃饭声音大的,先前上了她的当,心软过几次,这会药劲上来,情难自控,怎么也得把事先办了再说。
他不予理会,再度吻上她的唇,越来越凶狠,越来越深入,肆意的掠夺。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也渐渐放弃了挣扎,好像接受了他的给予。
然而当他亲够了,准备提枪上阵的时候,却听到她再次开口——
“徐策,你说过会对我好的。”
轻弱的声音微含哽咽。
他一愣,忽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楼凝目色空洞,双手死死地揪着被,委屈的埋怨:“可是,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你总是强迫我,威胁我,吓唬我,逗弄我。”
“问什么都不说。”
“我不喜欢的,总也不改。”
“徐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对喜欢的人也会这样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徐策已从她身上离开。
楼凝得了自由,紧紧抱住被,蜷着身子将头埋进去,泪意蒙上眼眶,无声而落:
“我想回家,我想我爹爹。”
床上一片狼藉。
男人望着她,久久沉默不语,由战火洗礼过的五官清冷坚毅,如刀劈斧刻过。
楼凝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不到他的动静。她的裙子被撕破了,半截小腿还露在外面,也没去遮挡,一脸认命的颓败,像是接受了彼此间的恩怨,和逃不过的宿命。
不知过了多久,宽广的胸膛贴近了她的后背,“你应该知道,咬人的狗从不叫唤。”
“……什么?”楼凝动了动身子,转过来,怀中还抱着那床被子,满脸是泪。
徐策头双臂,难得安份的躺在她身边,长发和她的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我剐了个小吏。”
楼凝愣了须臾,才明白他话中之意。
紧绷的面庞忽而松下,心绪复杂,不知该悲还是喜。
“为什么要杀他?”
“他骂我。”
楼凝:“他骂你就要杀?”
“当然,”徐策横眸,“我这种睚眦必报的浑球,最不喜欢被人骂。”
想到自己先前没少骂他,楼凝脸色一僵。
徐策转头看了一眼,了然道:“慌什么?给我亲一口,过去的,既往不咎,如何?”
看着那慌张的小脸,他笑了笑,没再碰她。
刚才那股冲动劲过了,眼底的欲潮已经褪去。
“牢中的狱卒,宫里的侍者,一个都没换,还是你们越国人。”他拉过被子展开,盖在了她身上,遮住了残破的衣裳,心平气和的说,“越是沉稳泰然的人,越会顾全大局,但为什么每天都有人骂我?”
楼凝听着他波澜不惊的声音,只觉心中咯噔一跳,“你的意思是……”
“乏了,自己想。”
他刚闭上眼,想到什么,又重新睁开,清寒的美目明若秋泓,好看得让人沉沦。
“还有,我没喜欢过别人。”
徐策再次阖眸还没片刻,就被身边的女孩摇醒。
他知道她一定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姑娘,楼珩养大的女儿必然聪明绝顶,但没料到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抓着他的胳膊疯狂摇,就差把他刚才吃得东西全都给晃出来。
“姑奶奶,别摇了,我还没死呢。”
“小吏挑事定是遭人指使,少陵他们被关在牢里,本就心存怨恨,就算能见到你的诚意,有心归降,也遭不住有人每天在耳边谩骂。其实目地根本不是骂你,而是要加深他们对你的恨意,如果宁死不肯低头,那最后的结局……”
楼凝的指尖骤然收紧,掐入徐策的皮肉中,“有人要他们死。”
徐策说的没错,肱骨之臣行事稳重,就算心中有怨也不会靠破口大骂来泄恨。
他们明知过刚易折,却也宁折不弯。
显然狱卒里已有人被收买,暗中传达消息,指示那些小吏日日在忠臣耳边大吵大闹,让他们心中波澜成风浪,灭了生还的机会。
“不希望少陵他们投降,想你最后一怒之下把他们都杀了,究竟是谁想让他们死?”
徐策被她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姑娘生气起来就爱掐他泄愤。
到现在,他手背、手指、手掌、胳膊已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掐痕,竟然都习惯了。
他抬头望着凝视着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心里忽然就不痛快了。
这是他的小媳妇儿,给这替别的男人担心是几个意思?
楼凝第一次对他软了声音:“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男人移开目光,有点烦。
小姑娘不说话,呆呆的望着前方,神情漠然失落。
徐策皱了皱眉,觉得更烦了,“真不知道。”
他抬手拂去她睫毛上的泪水,“这么做也是想断了那人的念头。先说好,人还会杀,杀到消停为止,你别跟我闹了。”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事情做便做了,解释无趣。
像这样耐着性子,二十九年来,还是头一回。
楼凝咬了咬唇,没吱声。
徐策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见她没反抗,胆子又大了起来,竟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我要的不仅是越国,还有整个天下。你应该知道和你的情郎再无可能,不要在他身上费心思了,我会对你好。”
“对我好?”楼凝嗤然一笑,摸着破碎的衣裳,别过脸,声音又带了丝哽咽,“刚刚那样的好?”
她似乎真的很委屈,攥着被子没多久,又发出压抑的啜泣。
徐策被她哭的心慌,凑过去搂她,却被甩开。
手在半空僵了一瞬,到底还是拦腰将她搂住,扣进怀中,好笑又无奈:“逗你玩的也要当真,天天闹小孩脾气。”
“有那么逗人玩的吗?”她呜咽一声,扭动身子,试图将他推开,“你就是仗势欺人。”
他将掌心收紧了些,捏着她发僵的腰,声音低低地响在她耳侧:“好了,是我的不是。以后吃饭不弄出声音,不威胁你吓唬你,逗你也留个分寸……别哭了,我不会哄人……”
声音温和,态度真诚,楼凝也慢慢止住了眼泪,“可是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会甜。你坐拥北庸,现又掌握南越,无论外界怎么传你,依然会有不少女子费尽心思想嫁你,为什么偏偏要纠缠我?就算我和少陵再无可能,也不是非要选你,我根本不喜欢你这样的。”
“因为我丑?”俊朗的五官慢慢趋近,徐策顺了顺她的头发,目光微动,“那你说说,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楼凝不想他再对自己纠缠,随口敷衍道:“我当然喜欢好看的,越俊越喜欢。而且他还要才华横溢,温文尔雅,谦谦有礼……”
她说了许多他没有、也不可能做到的。
徐策只是“嗯”了一声。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又补充:“不能是好.色之徒。”
徐策不禁扬眉一笑:“什么奇怪的要求,男人不好.色,还是男人?”
楼凝喉间一噎,过会儿才接着说:“反正如果不能嫁给心上人,要嫁,我就嫁那天下英雄。”
小姑娘仰着头,一脸认真,莹白的面庞在光照下,明艳动人。
身边的男人听了,默不作声的翻下床。
她察觉到动静,扭头问他:“你要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