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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夏,雨季,骄阳当空雨却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青阳河畔,何许人在卿德居吃酒,酒是好酒却没有他昨夜喝的那般好,他又想或许醉人的并非杯中酒而是对面喝酒的人,艳阳雨本就少见,此刻却是下了起来,许多行人坐在临街的店铺里看雨,雨确是下着却因太阳的炽热蒙上一股雾气,扬扬洒洒所过之处烟雾蒙蒙,青阳河的荷花开得正好,嫣红粉白各有千秋荷叶上铺散着深浅不一的绿,此刻湖面上飘着雾落着雨,水光粼粼,这样的景色让临河而坐的何许人觉得杯中的酒醇香了许多。
酒还未喝完,雨却已经停了,这来去匆匆的雨让何许人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爱不问自取来去匆匆的人,这时一个眉眼陌生妆容精致的女人坐在了何许人的对面,这女人似乎没有看到何许人一般,举起杯子便豪饮起来,何许人嘴角带笑不语只喝酒,一壶酒饮过,何许人轻轻挥了挥手中的翡翠扇子说道:“你既然扮作了女人,何不扮作一个美女让我提提兴致。”对面喝酒的女人停住了动作:“我的破绽在哪里?”说罢从脸上撕下一个精致的人皮面具,一个圆脸杏目的男人坐在他面前,正是何许人的老朋友拈花指诸葛羽乾,“老贼猫,你的拈花指是举世无双,易容术也是一流的,可惜你这人粗心大意出门忘了换鞋子。”说着合起扇子指了指诸葛羽乾的脚,暗红色的绣花鞋上绣着一对鸳鸯看起来并无纰漏,“我的鞋,鞋子怎么了?”诸葛羽乾不禁疑惑的看着何许人,“一个衣着体面妆容姣好的女子可不会穿着满是白灰的鞋子在城里走来走去。”诸葛羽乾看着脚底的白灰不禁笑了笑,“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白灰不是在街上沾上的呢?”何许人眼里带笑:“老贼猫你还是那般糊涂,若是刚从街上沾来的又怎么会是白色的粉末呢?若是刚沾上的必定是湿泥才对。”诸葛羽乾笑着说:“懒乌龟,你的眼力还是那么好这鞋子确实我从这店家的后厨借来的。”何许人轻笑:“你这不问自取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呢?”诸葛羽乾眼里闪着精光笑着像是一只得意的猫,而何许人知道他这样笑一定是有事情求自己。
果不然诸葛羽乾向何许人问道:“懒乌龟,你可知道苏圣?”
何许人听到苏圣的名字,手里的扇子摇的慢了许多:“这我是知道的,昨夜我在烟雨楼喝酒还听了他的琴。”
诸葛羽乾又问道:“那你还可知道苏圣的琴今早在财神洞被拍出天价?”
何许人望着诸葛羽乾幽幽问道:“这有什么关系,或许是他缺钱了,一个人为了钱可以舍弃很多东西。”
诸葛羽乾嗤笑道:“你若真听过他的琴,你觉得他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卖掉琴的人吗?”
何许人摇扇子的手停了下来。
“今天财神洞的人口耳相传,都说苏圣已经死了。”诸葛羽乾声音低了下来。
“那与你又有何干?莫非你和那个苏圣很熟?”何许人扭过头似在欣赏河景。
诸葛羽乾眼里的光黯淡了不少:“不瞒你说,我这一趟便是求你寻苏圣的,何许人别的本事没有找人的本事可是天下一流,我跟他虽然见得不多,却也算得上朋友,更何况他曾救过我一命。”
“哦,你的拈花指也有救不了你的时候?”何许人合起扇子盯着诸葛羽乾。
诸葛羽乾笑了笑:“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懒乌龟,你就说这个忙帮不帮吧。”
何许人望着诸葛羽乾道:“帮是能帮,但是我若真的找到苏圣,你便要从叶展的鹤归山庄用你不问自取的本领偷几壶好酒来。”
诸葛羽乾暗自思付了一会儿到:“别说是叶展山居的美酒,便是吕洞天仙宫里的美酒我也帮你取来。”
“好,若我找到苏圣便定要你把鹤归山庄搬空,看叶展用君子剑把你捅成死猫。”桃花扇轻摇何许人在笑。
“那我便去再打探打探消息,若你有了消息还是老方法通知我,我若有了消息便去找你。懒乌龟,就此别过。”诸葛羽乾话音还未落便已不见了身影,
何许人想起昨夜指间粉白黑衣黑纱的苏圣出了卿德居,沿着被雨水洗刷的轻尘不染的青石路向着财神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