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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烂尾必备八 ...

  •   他妈的,贺赫有种你别在劳资面前晃悠!!!我破口大骂,不顾形象和悬殊的力量差距朝他又挠又咬,他厌烦地轻易地坦然地将我禁锢在他怀里,两只大手钳制住我挣扎扭动的四肢,我气闷。
      “死猫!”他狠狠将我扔到地上,我翻了几个转儿终于攥住地毯的毛堪堪停止滚动,我不甘示弱地跳起身往开了道缝儿的紫榆木大门外冲,该死的主角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踹上门,一头撞上坚硬的大门,我躺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喘着粗气。
      他亲吻过的额头被快速滑过的门角刺穿皮肉,滚烫的液体顺着耷拉的黑毛一滴一滴落到地毯上,血液缓缓将淡棕色的棉兽毛泅成殷红,额角刺痛。我呆愣地看着那滩血迹,其实流的血也不多,只是很可怖。
      没来由地,梦里白袍少年,我更愿意称呼他为少年,不是我装嫩,但他的气质太清寒纯正以至于不足以叫他男人这种成熟而魁梧的成年雄性代称。
      随遽风高高飞扬的白袍在眼底逐渐清晰,他眼角淡不可察的泪痕占据了我整个思维,他无声地哀戚幻化成千万根锋利的尖针,他受到伤害宛如我额角艳红的黏腻液体,洇泅了满眼,谁可曾听见他心底的悲鸣?
      在阳光下,在无穷火海里,那个焚烧他的地方叫做无穷火海,可以将最高贵的灵魂化为灰烬,最终灰飞烟灭,融化在不可触摸的空气中,消散在黑夜里无法触觉的尘埃中。
      “为什么你总是伤害我。”他淡淡地问。
      “为什么你总是伤害我。”我睁大眼睛,轻轻地和着他的音调呢喃,白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目之所及,我仿佛听见了长河呼啸,火山奔腾,四方生灵在雨水里欢乐的歌唱,我看见和煦阳光下万物朝着蓝天真挚的祷告;转眼间,黑幕席卷而来,西方的黑龙在层层云顶盘桓,它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恐惧和惊异被微光渐渐拂去,黑幕裂开一条缝,我依旧躺在地上,瞪大眼睛,二逼主角的声音飘渺虚无,耳膜一阵轰鸣。
      我疑惑地仰头,贺赫仿佛被雷劈过或者亲眼看见癞蛤蟆变身为童话里的王子般一脸见鬼和不可置信,他竭力压抑激动,颤抖着嘴唇问:“你到底是谁?”
      他后退两三步跌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死猫呢?你把死猫弄哪儿去了?”
      他就像个小丑又很快跳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将我一把扯起,因恐惧而怒不可遏:“你把陆彦弄哪儿去了?恶魔你们竟然如此堂而皇之闯进王宫!昨晚闹得还不够吗!你把死猫弄哪儿去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隐隐约约间似乎搞明白了,感情他们已经被魔族弄的神经衰弱了吗。
      下意识想喵一声……不不,我已经恢复人形了嗷嗷嗷嗷嗷嗷!!!翻身农奴把歌唱嗷嗷嗷嗷嗷嗷!!!老天爷你他妈终于开眼了卧槽嗷嗷嗷嗷嗷嗷!!!好想哭怎么办,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只能顶着猫的身体去调戏妹子了,这么一来……嗷嗷嗷嗷嗷!!!
      乖乖,别摇!二逼主角逮着我的衣领拼命晃悠,天啊妈呀我还穿着来时的衣服!!!松口气,差点以为是全身赤裸。
      “贺赫,是我。”我无力地说,就像蚊子哼哼一般,二逼主角吓得往后一跳,诧异地试探道:“你真是死猫?”
      “我是陆彦。”我面无表情说。
      “我不信!”
      “……”我扶额,冷静地靠近他,“你被玲揪着你的耳朵唠叨因为你的臭袜子被你随意塞在床底下,你老是扯我的尾巴,你前天晚上睡觉被我从床上挤到地上,第二天就让我吃死耗子!”说到最后我咬牙切齿,“死二逼,你还说我是一只长得二蠢的猫。”
      “……陆彦!!!”二逼冲上来一个熊抱,妈的,为何我比他矮一个头?!!!这世界不公平!!!
      “等等!”他推开我,两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你本来是人?还是本来是猫?”
      “……人。”
      “陆彦,”他意识到什么似的,双眼猛地阴鸷,手下力道加大,我猜我的肩膀一定被他掐出了青肿的痕迹,我吃痛皱眉他才放缓了些,他仍然怀疑地打量我半晌,冷冷地说:“你额头还在流血,在这里别动,我去拿药。”
      “这屋子有。”我叫住他,往壁橱走去,边走边活动筋骨,死二逼下手真他妈狠戾。
      “为什么没有心灵感应了?”他如同幽灵般飘到我身后两寸之距阴狠地问,温热的气息喷在脸颊上,他反手冰冷的剑柄抵住我的后背,我僵硬着摇头,愕然答:“不知道。”
      武器是力量的具现化,力量等级越高,使的武器就越是小巧玲珑,不易引人察觉,到无色级也就是接近于神时,力量的具现就随心所欲了,你可以使用纯粹的力量进行攻击。
      贺赫的是一把长剑,锋利的银质剑身,铜铸剑柄镶嵌一枚圆润光滑的深蓝宝石,产自菲斯拉——最接近隐秘之境的山脉。我能想象它在阳光下是如何的流光溢彩,这柄剑最适合鲜血来封刃。
      这一个月的确过得太安静了,竟然想当然主角真是个二货,丫可是小爷亲手设定的末日英雄……
      杀伐决断、对危险的灵敏度是一名继承人所必备的。
      我小心翼翼打开雕花榆木橱柜,故作镇定地拿起陶瓷瓶轻轻撬开瓶盖,再缓缓剜一坨淡绿色软固体在额头上慢悠悠地气定神闲地涂抹。大概是太久未以人形活动,手指不可抑制的颤抖,身后的危险人物兴味盎然的拔高音调嗯了一声,我一个激灵,夹在手指间脆弱的陶瓷盖应声而落。
      还好垫着厚实的地毯,发出细微的闷响,瓶盖严实地盖在地面。把药瓶搁置在壁橱上,我慌忙弯腰……蹲身去捡,右手手指刚要触及就被人攥紧手腕,他的手掌炽热,让皮肤相接处也微微发烫。
      我伸出左手去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往后猛地一扯,我平衡不稳仰面栽到在地,身下的毛挠得后颈痒酥酥的,我瞪圆双眼,大脑晕眩时,冰寒的剑刃抵拢在喉管,刺骨的寒凉。
      我微微仰头,后背稍稍弯曲,我凝视面带霜色的二逼主角,冷冷地说:“放开,我是陆彦。”
      他一条腿压制在我大腿间,黑沉沉的俊脸抵在眼前,危险而温热的吐气全数喷在我脸上……同人本……哦不不,正经点!
      他空闲的左手戏谑地揉捏我的人脸,又扯扯耳朵,勾唇浅笑,就是皮笑肉不笑:“你是陆彦,我信。死猫,这种人兽变换的趣事儿在人族里我可是闻所未闻哦。”狎昵的笑声在心上敲击,耳道里响起令人心烦的嘈杂声,我蹙眉。
      “爱信不信,滚开。”靠太近了,不爽。
      “死猫,你的人形还挺漂亮。”他暧昧的埋头亲吻我的耳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我更喜欢你变成猫的样子,怎么办呢?”丫属狗吗卧槽!耳垂刺痛,他恶趣味般一口咬下去,烧红感自右耳蔓延全身。我闭上眼睛。
      “放开,二逼。”
      “陆彦,”他依旧温柔的轻言细语,甚至语调语气抑扬顿挫都与平时丝毫无异,说出的话却使我入坠冰窟,“你是我的,记住这句话,千万不要试图欺骗我。若是哪天我发现你骗了我,就算是你今天明明没有按要求吃死耗子但你骗我你吃了这种小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宰了你。”
      “滚。”跟人渣还有共同语言我就是真二货。
      问:主角开始黑化了,作者怎么办?
      答:快来看啊!今日头条!二货主角恢复人形终被压!
      ……
      ……士可杀不可辱!
      ……要不是脖子上威风凛凛反射亮光的冷兵器。
      一室沉默,静得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变得突兀嘈杂,我们良久的对峙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久到我以为所有的声音和外物都消失了一般,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贺赫收起了长剑,银剑化为一缕轻烟,在空中消弭。
      他笑着把我拉起来,与往常几乎一模一样逗宠物的笑容,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过,我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宠物,无论是人,更遑论是猫。二逼的嘴角轻扬,站在依然阳光灿烂的巨幅落地窗前,傻兮兮地笑说:“不过你还是不能出去。”
      我径直坐到床上冷淡地看着他,忘了额角的伤尚未结痂,贺赫笑意渐浓,走两三步去拿了药膏,再缓缓地带笑朝我走来,我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退,他说:“别动,我给你抹点药。”
      动作轻柔的仿佛小爷就是珍贵易碎的瓷器,眼神几乎称得上是倦倦柔情。
      恶心。
      “滚。”
      “想吃死耗子吗?你确定人形的你还吃得下去?”
      “……”算、你、狠!
      “眼睛,闭上。”
      “……”死耗子……我咽口唾沫,缓缓合上眼皮。
      蓦地唇角传来柔润灼热的触感,滚烫的黏滑物灵活地试探企图撬开紧闭的牙关……受不了了……
      我狠狠一把推开他站起身,贺赫被我猝不及防撂开,我甚至听到他的脊背撞击床柱发出嘭地一声。不就是死耗子吗,作甚吃不得?!
      我面色寡淡,冷冰冰地说:“有生理需求请按1,有惩罚要求请按2,其它请按3。”
      “……”贺赫冷笑,“1。”
      “请出门左转找您表妹简兰。”
      “……那个不算!我选2!”
      “请出门右转找您父亲凭弦王。”
      “……不算不算,3是什么?”
      “感谢您使用人工语音服务,再见,哔。”
      “……”
      二逼永远是二逼,我默默地笑了。
      ……然后……主角被我那个笑吓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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