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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乌龙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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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无际的蔓延,四周看不出一丝光亮,我对于自身是处在什么地方根本不清楚,只知道我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阴暗冰冷,讨厌这种没有任何生机的感觉。
压抑,烦闷,使我快透不过气来,我很想扯开嗓子大喊,让外边的人听到我的声音,可口中发出的是呜呜的沙哑声,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哑了。
我记得,前一刻我还在沧澜江同一只超级大鲶鱼作战,我连一直没用过的仙笛都使出了,最后,似乎,好像,貌似,我看见了鲶鱼的大嘴巴。
猛然惊醒------我在大鲶鱼的肚子里?
毕竟我是见过世面的神仙,惊吓一会儿后也就慢慢恢复了,接下来,就是想着怎么逃出去。
大鲶鱼皮糙肉厚,能不能从里面突破,给它钻个大窟窿,好逃出去。
不过,很快,我悲催的发现,身上的法力发挥不了作用,正确点来讲,就是我失去法力了,难道大鲶鱼的肚子有抑制神仙法力的能力。
即使意识到可能会是这样,我依旧淡定,没有同其他历史上的神仙遇到此类事那样慌得手忙脚乱,历史经验告诉我们,越是混乱的表面,越要保持一颗淡定的心,才能想到办法解决。
我想,我现在就是这样的。
乐观一点来想,至少现在还没生命危险,办法会想到的,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空间逐渐扭曲,变形,逐渐有光,远处的空气透出一点光亮来。
我喜出望外,想来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我并不是在大鲶鱼的肚子里。
我朝着有光的地方而去,一只手伸了过来,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非常好看,我就在被它牵着时意识逐渐迷糊……
朦胧中,有人拍打我的脸,叫道:“醒醒,醒醒……”
我被摇晃得眼睛还没睁开脑袋就醒了大半,睁开眼后,眼前的情景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躺在男子的怀里也就算了,这个男子还是个美男,晃得我的心神一阵荡漾,脸上火烧燎原般的烧起来,红到了耳根,我想是个美男也就算了,他的脸离我还不远。这下,我又羞又尴尬。
要知道,我除了小些时候被我父亲抱在怀里外,还未曾与哪个男子如此亲密,这幕景象若是被其他路过的神仙看到了,那仙山的面岂不是被我丢光了。
唔,虽然这家伙长得还不错。
但我的脑袋从来都是可以分头指令的,一边还在感叹,另一边一只手已经高高扬起,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落下。
听到“啪”的一声,我的身体也随之迅速弹起。
那个被我打了耳光的男子,我以为他会生气,然后指着我,把我大骂一顿。
然而我等了一会都等不到他骂我半句,我见他涵养极好的用法术平复那半边肿起来的脸,我也涵养极好的站定,不动。美其名曰,敌不动我不动。
“云霄姑娘救这么报答救人恩人的,嗯?”他突然云淡风轻的来了这么一句。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火气,咬着牙反问道:“救了我,而后趁机占我便宜,这就你所谓的救人?”
“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他道。
我傻了眼。
他又补充一句:“是你在睡梦中一直抓着我不放,还老往我身上靠。”
我彻底傻了。
本姑娘的睡相真的有这么差吗?思及前前后后五千年,从未有人说我睡相差过,怎么今日,怎么今日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丑。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大了。
“帝君真爱开玩笑,哈哈!”我干笑两声,绝不承认自己刚才干的好事。
“为证明我的清白,实在有必要将刚才的事上演一遍。”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面镜子,我一看,那不是道德星君的铜镜么?
“正巧与道德星君借的镜子还带在身上。”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本姑娘怎可让他将刚才的事公诸于世,我眼珠子转了转,心下掂量着,脚下生风,人已率先到他面前,“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帝君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云霄计较了。”
“那可不成。”他甚是为难道:“云霄姑娘贵为女娲之女,身份非比寻常,怎能被误会坏了名声,此事必须探清楚,看明白。”
看你的大头鬼,我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个遍,脸上却只得继续陪着笑,“不妨事,不妨事,相信帝君是个正人君子,定不会将此事给说了出去的。”
弯了膝盖,向他福了福身,“云霄谢过帝君的救命之恩。”
心下悄悄得意着,礼做足了,他再揪着不放,反倒显得他自己不够厚道了。
他果然收了镜子,道:“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强求。”顿了顿,又道:“方才忘了,这镜子借得太匆忙,忘了问口诀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跌了,你狠。
他虚扶了我一把,一脸担忧道:“山洞路滑,姑娘可要站稳些,莫要跌坏了身子。”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正处于一个小山洞内,洞内并不平坦,左右各有一块大石头凸出来,占了地面的五分之四,而我和他的位置,正是右边的那块大石头上。
“这是哪儿?”我问。
“沧澜江附近的一个小山洞。”他淡淡道。
“沧澜江。”我急急问出口,“那条大鲶鱼呢?”
他斜睨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转移了目光,洋装在看洞外的风景。
“它被我暂时封印住了法力,想着等你醒来一起去将它除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和怒,脸上的表情也化为了平静。
我想,像他这样的神仙,任谁也看不出心中所想,整天呆在冷冷清清的天宫里,一定很闷吧。
摇了摇头,我不认同道:“万物皆有灵,众生平等,它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杀了它太过残忍,重新封印了便是。”
似乎听到他嗤笑一声,我反射性地转过去,只见到他淡然无波的样子。
那双幽黑的双眸,深入古井,偶有光亮如流波,也只是一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很是不解,他就算与我开玩笑,也无法感觉他的表情变化有多大,突然很好奇他真实的情感,突然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能让他变得有一点点不一样,是以接下来我与他进行了长达半天的“商量”。
-----“你为什么总喜欢板着个脸?”
-----“因为喜欢。”
-----“就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你着急一下?”
-----“没有”
-----“你就不能笑一个吗?”
-----“不能”
-----“为什么?”
-----“ 没有为什么。”
------“笑一个试试。”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