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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挣扎。苏醒。依靠 ...

  •   THE 37TH。挣扎------------------------------------------------------

      一护打了电话给井上。
      “黑崎君?”井上明显是很高兴。
      “诶,我吗?我现在不在家,我在浦原商店。”
      “朽木……同学……”
      听到“露琪亚”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在犹豫。不过马上她就为她自己的这份犹豫而自恼,同伴现在有生命危险,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再说来……黑崎君的请求怎么能不答应。

      “我知道了,你们快点。”
      挂了电话,一护专心赶路。

      怀中的人儿仿佛静静地睡着,感受不到一点嘈杂,竟还带着一尘不染的微笑。她的模样安详到让他害怕。

      浦原商店。屏幕上的波动刻印出她的心跳,生命的迹象似乎只是在若隐若现地闪动。
      露琪亚被包围在井上的双天归盾中,泛黄的光显得有些疲倦。

      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微弱,当一护亲眼看着它怎样变为一条直线的时候,惊呆在那里。井上似乎也那么震惊,手停在半空,不停地颤抖。

      那场景会让她想到黑崎君在虚圈被乌尔奇奥拉穿透胸膛的情景,只不过没有那时那么恐惧。与之相比,一护眼中的空洞却让人觉得可怕。那一刻,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能感觉到那一栋栋横着的大厦在瓦解。

      “一护……”斩月站在将近废墟的地方,轻声呼唤着。

      可是他听不见。

      疯狂地打破井上的双天归盾,他握住露琪亚的手,是冰凉的。
      “露琪亚!!!”终于狂喊出了那个名字,却听不到回复。

      露琪亚此时到了一个地方。睁开眼,竟是一片蓝天。连忙坐起身,周围一片绿色。这是……尸魂界。是以前最爱来的地方呢。海燕大人还在世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不断教导她的。

      “喂喂,朽木,你又在偷懒啊。”
      眼前忽然出现那个熟悉的面庞。露琪亚睁大了眼睛。海燕大人……!

      “怎么了?这样吃惊。”
      “啊……没什么。”
      “队长叫我们回去呢,走吧。”
      “嗯……”

      露琪亚静静地走在他身后。是梦吗?对呢,海燕大人明明是被她亲手杀掉的……如此美丽的梦,真的有些不想醒来呢。那么……就做下去吧。

      “露琪亚!”
      露琪亚回头。有人在叫她。这个声音,好熟悉。

      “嗯?”走在前面的海燕问她。
      露琪亚此时已经进了队舍,却忍不住停下脚步。刚才的声音她很在意,那声音是……
      “露琪亚,快回来!”
      声音再次响起。
      “一……护……”
      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护,黑崎一护。是那个她一直放不下的小子。

      “抱歉,海燕大人,我……还有些事情,我想亲耳听到答复。”
      她急匆匆地跑出队舍。微风拂过,只感觉心情渐渐明朗。

      朽木露琪亚,不可以再逃避了。

      THE 38TH。苏醒------------------------------------------------------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一护还是感觉到了自己手中的那只小手有了微微的颤动。
      “露……琪亚?”露琪亚没死!

      他欣喜地望向显示屏,直线又开始有所波动,他会心地笑了。
      “阿拉,这还真是奇迹呢。难道说起死回生?”浦原在一旁托着下巴说道。

      太好了……井上也松了一口气,继续治疗。露琪亚微微睁开眼,看到了眼前的人,笑了笑,便又闭上了。

      “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朽木小姐的伤势还是很严重的,不能掉以轻心哦。”浦原说完又摇起扇子看了看露琪亚。

      朽木露琪亚,你果然不简单呢。

      似乎又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对于射进来的阳光竟有些吃不消。适应了之后,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浦原商店。她想坐起身,胸口却剧烈地疼痛。她咬唇,开始回想。

      对了,自己是在和佐藤战斗的时候**了一刀,差点就丧了命,后来好像看到了井上在替她治疗。这么严重的伤,我以为一定不行了呢。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一护。

      “露琪亚,你醒了?”他显得很是惊喜。
      “啊,嗯……”露琪亚两颊绯红。说了那样的话,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那个……之前的话,不用在意。”
      一护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他只是红着脸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啊对了,井上呢?”露琪亚想主动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她回家休息了。”一护坐下,接着说道:“你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还需要修养,暂时就别担心战斗的事了。”
      “嗯。”

      浦原这时候也进来了。随意坐下后便说道:“朽木小姐,有一些事想要问你。”
      “什么?”
      “封印……解开了吧。”
      “是啊。”露琪亚很平静地说道。
      “什么封印?”一护一脸的疑惑。
      “这个嘛……还要请朽木小姐亲自解释了。”

      “好吧。”露琪亚顿了顿,“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姐姐绯真就在我身上下了一道封印,封印的是她储存在我身体里的力量。一切都是为了我。当我生命迹象危急的时候封印会自动解开,并救我一命。”
      “那就是说……力量的封印解开了,那些全部都成了你的力量了吗?”
      “是,这些都是我在昏睡的时候得知的。”
      “说起来我当初选朽木小姐来封印崩玉就是看中了这个封印呢,费了好大功夫呢。”浦原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啊呀,但是没想到蓝染竟然会用那种方式取崩玉呢,有些失算了。”
      “你还敢说!”一护和露琪亚异口同声。
      “嘛嘛……”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希望胜过佐藤了呢。其他的人都回尸魂界扫清剩余的叛军了,佐藤就由我们来对付!”一护更加激动了。
      “嗯。”露琪亚笑笑。

      只是后来那一抹淡淡的忧伤却无人察觉。

      「胜利之后……我们会怎么样呢。」

      THE 39TH。依靠------------------------------------------------------

      天渐渐黑了。露琪亚感觉身上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便坐起身看夕阳。

      “那个……一护你回去么?”
      “不了……在这陪你吧。”一护不自然地挠挠头。
      “哦。”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露琪亚心里荡漾着暖意。

      夕阳总是哀伤的。露琪亚看着,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怎么了,露琪亚?好像从白天开始就老是叹气啊。”
      “啊……没什么。”

      露琪亚下意识的抓了抓被子。

      “一护,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的梦想呢。”
      “我?你是说长大以后想做的事吗……?”
      “嗯。”
      “也许会继承老头子的医院吧。但是……怎么说呢,我还是个死神,应该在现世也做不了多少事情吧。”
      “你只是人类啊!”露琪亚猛地打断他的话,吓得一护一愣。

      露琪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过头去。
      “对不起,我不是这意思……”
      “你是在提醒我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吗。”
      露琪亚一怔。一护……什么时候竟开始变得如此了解自己的心思了。

      她苦笑。在自己说出“我爱你”这句话的时候便什么都明白了。一开始的迷茫也只是因为不想与一护分开,再次战斗的喜悦也是因为能继续陪在他身边。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这个笨蛋而已。

      那时开始,所谓死神的职责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尽管她明白不可以这样,但还是想去抵抗。赴刑场时候的觉悟没有了,去虚圈时的勇气也没有了……或许在她心中,那些早已被替代为一份至死不渝的感情。

      ——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脆弱了呢……

      ——这还是朽木露琪亚吗?

      一护忽然将露琪亚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头。
      “笨蛋,想哭就哭吧,不要再忍了,你没有那么坚强……”

      眼眶开始微微发红,露琪亚轻轻地抽泣着,最终变为嚎啕大哭。
      一护像拍小猫一样安抚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从没见过露琪亚这样哭过,泪水浸湿了衣裳,那一阵暖流竟提醒了他。这么多年来,露琪亚到底是经受了多少折磨呢,心底里的那份脆弱明明是一触即碎,却为何始终没有人发现呢。

      因为没有依靠吧。
      一护暗暗对自己说:

      ——我想要永远保护她。

      夜幕渐渐降下,皎洁的月光衬托出怀中人儿的单薄。
      露琪亚渐渐平静,看着一护怀中湿了一片,破涕为笑。她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有依靠的幸福,即使很微小,也想一直守护下去……

      一护,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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