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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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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外正是月上中天,而林中则幽暗不明,难得有一缕月光自树间梢头垂下。坐下的滇马擅长负重行走崎岖的山路,却不善奔跑。只一味催马奔跑恐怕不是办法。天亮前想要翻过这座山恐怕很难了。
“军爷……军爷?”阿羽感到叶流火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失了力道。
“军爷?”
“嗯……”叶流火全身火一样的发烫,喉咙发干,浑身无力。不自觉地将头靠在前面姑娘的身上。
“军爷,醒醒……”阿羽担心这样下去叶流火会自马上跌落下去。
“姑娘……这马儿可真好,小小的个子,竟驮了你我二人狂奔……真是好马,好马……”叶流火像说梦话一般喃喃道。
阿羽担心他陷入昏迷,不停引他说话。怎奈着山路实在太过崎岖,一路上不停颠簸。阿羽只好解下头巾,撕开连成绳子,将叶流火与自己绑缚在一起。
“军爷,再坚持一下……”
□□的小滇马吃力地行进着。阿羽知道,再这样下去,马儿也会力竭的。看来唯今之计,只有去那里了……
阿羽拨转马头,一头钻进了密林深处。
阿羽凭着自己的印象向着那个方向行进着。身后的叶流火浑身烫的像火炭一般,汗水透过重重衣衫渗透到了阿羽背上。
阿羽心急如焚,难道自己走错了方向?
正当此时,□□的马儿突然停住了步子,原地打起了转。任阿羽如何拨转马头,如何催促,马儿始终驻足不前。不仅如此,马儿打着响鼻,不安地啾啾地嘶鸣着。阿羽低头一看,却见不知何时,地上涌起了一层浓白的雾气。这雾气浓稠得有形有质一般。不仅如此,那雾气还在缓缓上升,不需多时就将淹没马腹。
阿羽出了一身冷汗,怎么会如此大意?找的就是这个,偏偏近在眼前了才注意到。转念一想,这雾气本就是一层屏障,若是能像她想的一样远远就能看见,也就失了效用了。
她连忙兜马后退,一面高声说道:“蓝姐姐!我是阿羽!”
“蓝姐姐!阿羽求见,请蓝姐姐现身……”
喊了几声,背后的叶流火似乎也清醒了些,哼哼了几声,便又不做声了。
阿羽更急了。
“蓝姐姐……”
山林中,她自己的回声一层层回荡开,却始终不见回应……
“蓝姐姐……救命啊……”阿羽的声音快哭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虚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阿羽,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为何要带一个男人来我这里?”
“蓝姐姐,事出突然,阿羽也是情非得已……”
“妹子,咱们纵然好,可是不能坏了规矩。你走吧,再待下去你和那个男人都会性命不保的……”
“蓝姐姐,我保证不会打搅你太久。最多一个晚上,我知道你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江湖救急啊蓝姐姐……”
“妹子……这么说这个人……”
阿羽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忙说:“我救他只是出于江湖道义,我跟他并不认识,更没有私情……”
沉默了半晌,那个声音终于松口说道:“好吧,妹子你既然开了口。我便权当是卖你个人情。青鸟引路,可辨迷途……”
随着声音飘渺远去,阿羽听到一阵婉转的鸟鸣。果然,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全身青翠的鸟儿。
“军爷,坚持住!”阿羽柔声说道。叶流火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阿羽催马跟着那鸟儿走进了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