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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半吊子的调酒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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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库克急忙从卧室的床头柜上拿出几本如何调酒的书籍。近几天看得很出迷,却一直没有尝试。
她赶忙跃回大厅,径直奔向地下室的酒窖。
做菜是有待进步,那增点气氛总是可以的吧。
大约在三点二十左右,米霍克将一桌的菜布好,也还没见到她的身影,而且并不明白她去卧室干什么。
他知道她去地下室了,但拿酒也不用这么长时间吧??
只能再次坐回沙发,等……
三点五十分,汉库克终于从地下室中出来了。
她手中端着两小瓶酒。一瓶橙黄如琥珀,另一瓶绯红似鲜果。然而不同的双色间上都微微浮起一圈淡粉色的凝露。
“这是什么?”米霍克好奇地问。
“方津杏仁和杰克玫瑰。”她自豪地回到,然后坐到餐桌旁,望着那一顿丰盛的午(OR 晚)饭,又变戏法一般拿出两只玻璃杯将里面的酒分别倒入,“今天由于妾身让午饭延迟那么久,只能调点酒增点气氛聊表歉意了,鹰眼君尝尝吧。”
米霍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很疑惑地看着,“没记错的话这两个酒都是单色的,你用了什么配料还分了个层?”
“你喝完了再想吧~”汉库克得意洋洋地拿起刀叉先自顾自地吃起饭来了。
“……”
米霍克无奈地先拿起杰克玫瑰,呡上一口,顿觉唇齿间飘然流芳。
这本应是较酸酒,因为苹果酒的原料上加了青柠,但这一杯与传统的不同,感觉滤去一切的硬涩的口感,剩下的只有一点微酸配上幽幽的甘甜。
他又有些惊讶地品起方津杏仁。
这是一种口感甜蜜异常的酒。然而这杯与传统又不同的是,除了保留那一点朴实温馨的杏仁香,抛却了蜜饯、焦糖等过于浓郁的齁甜,那股淡淡清香再次霸道地取而代之,但又让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比原来的口味好很多。
“怎么样?”汉库克有点小心地问到,“妾身头一次调酒,觉得不好也应该正常。”
“不是。”米霍克打断她,“我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方法而已。”
“窃取调酒师的机密可不对哦~真是个没职业保密概念的男人啊~”汉库克狡黠一笑,“只要回答妾身‘好’还是‘不好’不就行了吗?”
米霍克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此时虽是下午,但这里会比其他地方的都要光线不足,大约四点却已如黄昏一般幽篁。
刚想说点什么,蓦地见在黯淡之中,她的左手腾起一道蓝焰,那宛若流萤的火光顿时飞入盛着杰克玫瑰的玻璃瓶里。
然后,那一瓶的幽蓝开始在透亮的红色琼液中翩然起舞,点点火苗摇曳出奇幻旖旎的光华。
米霍克很讶异地看着她,感觉现在的她就像娴熟灵巧的魔术师。以餐桌为舞台,以酒杯为道具,在自然形成的暗黑色背景下演绎着那一幕幕扣人心弦的魔术。
“哎呀 !!!!!!!!!!烫死了!!!!!!!!!!!!!!!!!”
“啪啦!!!!!!!!!!!!!!!!!!!!!!!!!!!!!!”
忽然几声不和谐的噪音破坏了这神秘的氛围……
米霍克急忙打开灯,发现她双腿半跪在地,周身一片破碎的玻璃,手上流着鲜红的液体,也不知是酒水还是血液。
“伤到哪里了???”他着急地走过去,扶起她问到。
刚才的惊吓让她没回过神,过了许久才怔怔地回到,“好像是左手吧……”
他拿出药棉把她的手擦干净,然后仔细查看起来。
除了有一点烧伤外,飞溅的玻璃碴子也有一大块扎入她的掌心。
米霍克叹了口气,走向才关上不久的医药箱。
包扎好后,他抬起头看了看她,见她在一言不发地抽泣着。
“中午那只手刚被切,现在又伤到,不疼才怪。没见过这样不小心的人。”
“不是!!!!妾身一点不疼!!!!不是因为疼痛妾身才哭的!!!!!”汉库克悲伤地说,“妾身就是这样没用吗??什么都做不成………”
“……”
米霍克想找点什么安慰的句子,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词库很匮乏。
忽然空气中缕缕醉人的苹果味芳香扑鼻而来。
他摇了摇她,“你先别哭,是想达到这个效果吗?”
汉库克猛地抬起头,狠狠地吸了口气,顿时那果香填满心脾,久而不绝。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比她想象得还要一香到底。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弥漫着馥郁的芬芳,估计也渗透到了各层的房间。
“是呀!!!”她马上由悲转喜,“看来妾身没有失败,而且更成功了!!!!只不过是出了一点插曲而已!!!!!!”
米霍克默默地看她自娱自乐完,然后收拾起那一地可怜的Jack & Rose。
“鹰眼君,怎么这么快就收拾起它们了??”汉库克想上前阻止,“就不能让它多散发一点香气吗???难道……鹰眼君不喜欢?”
“我是不喜欢以伤到自己为代价。”他冷冷地回到。
“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汉库克气得把脸扭到一边。
米霍克拾掇完后回到餐桌,看着汉库克郁郁不乐地坐在那里。
“怎么不吃饭?”
“妾身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有些过了头。”汉库克叹了口气,接着说,“怎么感觉现在做什么都很无力。”
“嗯,知道不足就好,人贵在自知。”
“果然是这样。”她又开始抽泣起来,“妾身饭也做不好,酒也调得半吊子………”
“怎么又哭了??”米霍克非常奇怪地问到,心想没招她啊。
“航海也看不懂!!!!!!也不会造船!!!!!!也不会医学!!!!也不懂音乐!!!更不会……不会剑术…………难怪路……呜呜………难怪你觉得妾身除了美貌和实力什么都没有的……”
“什么莫名其妙的???会这些做什么??我又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实力强一直是我欣赏的。”
“胡说……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呜呜呜……”
“我怎么想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这么爱幻想??”
“………”
汉库克顿时对他的一针见血无言以对。只能继续哭着说,“妾身就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对那香气有兴趣……一点不会安慰人,没看妾身这么伤心难过吗……你个无聊冷血的男人……呜呜呜呜呜……”
米霍克想起某灵对自己的评价……
“不一开始我就说那饭还不错吗。而且这酒就一个刚做调酒的人来说已经超越传统口味了,香气也是闻所未闻的,所以我才问你用什么方法的。”他只好想了一圈才说出这么几个句子来。
“真的?你不是为了应付妾身才这么说的吧?”汉库克轻叼白袖,转过身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感觉她这形象又好气又好笑。
“那就好。”汉库克脸色忽然由阴转晴,开始动起餐桌上的食物,神情淡然而闲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米霍克心想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前一秒还在那泪如雨下现在还真就吃得下东西……不就为夸奖一下自己么,怎么在九蛇岛还没听够吗……………
不过很奇怪那个小幽灵哭的时候只让自己很烦躁,而她哭起来为什么有想劝她的念头?
那股苹果酒特有的气味又开始围绕着二人蔓延起来。
其实它并没有因原液的消失而蒸发,因为已经侵染到整个空气中,与微小的分子紧密结合在一起,飘散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