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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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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找到顾日清时,徐沫沫已经拿着军用匕首狠狠刺了许国的手腕一刀。第二刀是想刺向他的眼的。却被一旁的男生挡住了。
几个男生从没有谁想过会发生这样的突变,连顾日清也呆愣地看着脸上带血的徐沫沫。这个徐沫沫是她所不认识的。不是那个会和她打闹嬉戏的徐沫沫,更不是胃口小得像鸟撒娇着要她吃剩菜的徐沫沫。仿佛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学生代表是假的,现在这个把所有人都当做敌人的徐沫沫才是真正的徐沫沫。
她站在那伙人旁边,瘦弱的身体只要随便一个男生出手相推都能把她推到。但她却好像站在战场上不要命的战士,见血的双眼带着令人畏惧的残酷。冷漠的眼神好像看着几条狗一样,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徐沫沫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个拦下她的男生,旁边的许国手腕流着源源不断的血。徐沫沫这刀是刺往他的血管的。
无论她力气到底有多小的,即使她天生的劣势,也被她多么凶狠的目光弥补了。宛若修罗。
几个男生互相叫喊着,还是先去医院吧。不然这血留得没完没了,再晚些会出事啊。人类的劣根子就是欺善怕恶。方才徐沫沫还被几人压得无法挣扎时,他们便觉得她好欺负。现今看了血了,看到徐沫沫的狠劲竟是后怕不已。
令他们害怕的不是她的刀子,而是她的眼神。那种绝不姑息的冷漠神情。
沈奕确定顾日清没事后才走到徐沫沫旁边。看着那几个如临大敌的男生,只是让他们滚出西隅中学。
沈奕和徐沫沫的交情只维持在小时候。那时算得上是顾日清唯一的护花使者,他没少和徐沫沫大打口水战。与一直没走进他的圈子的顾日清不同,徐沫沫爽朗的性格倒是和他几个损友合得来。后来他出国也就再没关注过徐沫沫。在易少扬的八卦之下,也是知道徐沫沫是郑公子的心头肉。
温文尔雅的郑公子和这个带着一身刺的徐沫沫让沈奕根本无法联想在一起。
徐沫沫没有说话,看着顾日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自嘲地笑了笑就跑了。她和顾日清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为了自己舒坦什么都会做。而,顾日清永远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维系那本来就薄弱的友谊呢。况且,这十几天来的友谊还只是她一厢情愿地强加在顾日清身上的。
顾日清人高腿长,很快就追上徐沫沫,出于本能用一个擒拿的姿势将她锁住。痛得徐沫沫大声哭骂,“死人顾日清,刚刚没见你用这招帮我打人,现在倒是用来对付我!”
“我……对不起。”顾日清并没有放开她。“我们一起去学柔道吧,你上次不是还把那个谁摔倒了么。我们肯定能学好的,下次别用刀子了,容易被人抢走。要是伤到你怎么办。”
在徐沫沫的世界里,除了小时候她还没有什么价值,还算活得不错。后来被郑公子看上开始,就是灾难的生活。小院里的女生妒忌她,学校里的女生更是觉得她装逼。而男生,无一不是觉得她皮相好,心里动着歪歪肠子的。所有的人都把她放在一个没有人愿意靠近的空间。看着她一个人生活,笑她没人愿意靠近。或者更多的是笑她只能依存在郑安身上。
顾日清从小出现在徐沫沫的世界里都是被她欺负的对象,即使四年后再见也没有动摇过她万年被压的形势。现今,这个被所有人都遗弃的自己,却被她真心怜惜着。
徐沫沫只觉得顾日清就是一个蠢人。蠢得只会帮自己人,甚至不问对错。
易少扬在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沈奕才和顾日清出来,旁边还跟着与两高人身高明显对比的矮子徐沫沫。易少扬嘲笑了徐沫沫几句,赢来几个花拳绣腿之后便老实了。
沈奕牵着顾日清的手,把她拖在那两人后面。手撩拨着顾日清的手指,“你下次在遇到这种事,就直接叫我吧。”
在沈奕的眼里,无论顾日清的身长拉得多高,始终是那个躲在他身后哭哭啼啼的小哭包。而自己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要是走了,徐沫沫就被欺负了。”顾日清把看到徐沫沫被围住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到那个男生跑来问她身高的时候,还得意地嘻嘻两声。
沈奕只比顾日清高两公分。小时候那种压倒性的威胁感已经由顾日清记忆里的恐惧感代替了。
沈奕笑了,随口附和,“真的挺高的。再长也不错。”
“再长就嫁不出去了。”或许是沈奕的口气比较和善,顾日清立刻反驳了。身高已经是她的硬伤了。连顾爸爸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小女儿会长得这么高。同样是吃营里的饭,也没见其他的男生女生会像她这么长的。还好顾日清骨架子不粗壮,不然那身板真的是男人了。
“没事,嫁不出去我要你。”沈奕只是顺着她说的接口。说完,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立刻补了一句,“你别想嫁给别人。”
囧!
我不想嫁给你好么。
顾日清还是没胆说出来。只是想起什么一样,委屈地看着沈奕,“你还没追我呢,怎么就想我嫁给你。”
听到这句话的易少扬和徐沫沫立刻兴致勃勃地和沈奕说男生是如何追女生的。这倒把顾日清说得面红耳赤。
她根本没有要和沈奕谈恋爱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在谈恋爱啊。电视里说的男生为了女生都是一场苦追之后才做情侣。自己不就是随口埋怨吗,为什么却成了要沈奕追求她啊。
这到底是谁的理解方式出错了。
四人笑笑闹闹地把顾日清送到位于市区的公寓,才结伴回小院。
顾日清回到家。看到满室的凌乱,而顾木森正在慢腾腾地收拾着。
“怎么回事啊。”顾日清检查了一下门窗,看到没有丝毫破损,更是疑惑了。屋里的情况就像是被人全部翻过了一遍。至于有没有损失东西,这种凌乱的程度根本没办法看出来。
“有人找来了。”顾木森躺在凌乱的客厅,不想收拾了。
“怎么办啊。”顾日清急的是顾木森的身份被发现。顾木森一直以来便被训练为卧底,即使是以前住在小院的人,认识她的也不多。寄宿学校的幌子,顾日清也是在回到G城才知道的。
顾木森回G城也是因为金三角那边传来消息,大量的□□□□从G城码头流入国内。顾木森用一个美术老师的身份回到G城,回来了大半年,她没少守在码头写生了。更是夜夜在酒吧舞厅四处寻找。没想到现在什么还没查到,却被人找上门了。
因为组织未免泄露她的身份,就没让她与其他卧底线人接触。这次的事件涉案人员至深,与案卧底不是暴露被杀,就是失去了联系。剩下为数不多的,大多也转去证人保护室了。
顾日清回G城也是顾爸爸为了避免顾木森出事才让她回来的。和顾木森长期的训练不同,顾日清是在四年前才开始接触这类近战,以及使用武器。但,却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马脚。作为保护顾木森的暗棋。顾日清是守着规矩行事的。
像徐沫沫变得孤独冷漠,沈奕变得戾气十足,其实她也变了。只是,她的改变不能让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