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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重生 ...

  •   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纵然用最为华丽的词藻也无法形容此地之美,这个地方没有小桥流水,没有夕阳西下,没有金石玉砌,四周仅是一片纯净的白,可却让小漫心中满满,身在此处仿若再无他求。幸福,是的,这是个让人满溢幸福的地方。很多人说幸福抓不住摸不着,总在你似乎快要触及它的皮毛之时,它已经拖着尾巴迤逦而走。幸福,是个飘渺的词。原来天堂就是一个让人可以随意把玩幸福的地方。徐徐的微风拂过小漫的衣袖,张开手掌,白云依稀穿过指尖,留下一抹抹细碎的砰然,云是这样的感觉,比棉花更美好。人类羡慕翱翔天空的鸟儿,原来不是羡慕飞,而是渴望飞翔的自由,而天堂在心中因自由存在。小漫轻轻的闭上眼睛,肆意放任自己在自由中行走,忽然她从空中坠落,小漫却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天堂没有苦难。
      一阵白光晃眼而过,叮咚叮咚的声音传来,那样熟悉而美好,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张记忆深处熟悉的脸在白光深处和煦的微笑着,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拨浪鼓,嘴里哼着最为普通的摇篮曲。妈妈,多么熟悉却陌生的字眼,原来她也有过被拥抱疼惜的曾经,尽管在几十年岁月的淘洗后,美好的画面被肢解成不真实的感觉。感觉,只在见到合家欢庆母子和乐,抑或在见到母亲疾言厉色的呵斥孩子的时候忽然膨胀爆裂,幻化成一头汹涌的猛兽,将鲜血活络的心脏瞬间冻结,泪流满面。就像此刻在上帝的恩泽下,支离破碎的感觉全部聚拢粘合成一张美好的图像,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摇篮曲里,小漫放声大哭,流尽一生的悲欢,一世的委屈。妈妈,她发不出声音却执着地重复这个词,静静伸出手想要拥抱这个幻想,如果她还有奢求,那么便是让这距离她一个世纪般遥远的画面从此停住,纵然这代价要用她最为珍贵的东西去换取,她亦不惜。手指一点点的移动,当她即将触碰到妈妈柔和的脸庞的时候,画面忽然以潮水之势退去,光渐次消失,在光线全然退去世界重归黑暗后,她的心终于如这黑暗般晕开一个大大的洞,再也无法修补。
      画面忽然变成寒冷的街头,她捧着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卑微的跪在肮脏潮湿的街角,出卖着自己仅有的尊严。身前放着一只碗,头几乎低到了胸口上,仿佛在给每一个过路人行鞠躬礼。那个冬天很冷,她昏昏沉沉的跪着,忽然兜头罩下一个阴影,一个英俊的男孩子拖着一条断腿,他把右边的拐杖倚靠在墙上,费力的拄着左边的拐杖一点点扶着拐杖蹲下身来,在她碗里丢下一把硬币,那把硬币噼里啪啦的滚落在她破了一边的碗中,年轻的男孩扬起脸轻笑着说道:“今天的收成,分你一半”说完又艰难的立起一边拐杖撑起身子站立起来,随后踱到墙根将另一边的拐杖拄起来,一步步晃晃悠悠却步履坚定的走了,他的背后有一个琴盒,那里面是他的破小提琴。她知道他,他就是常常在公园拉琴卖艺的男孩,她常远远的偷听过他拉琴,她不知道原来瘸子也可以拉小提琴,还拉的那样好听。在她心中,他是真正的音乐家,天天开着演唱会,天天拥有自己的观众。小漫望着男孩蹒跚却坚定走向远方的身影,忽然觉得生命本该是这个样子。雪纷扬而下,直到这白满满的堆砌进小漫晶莹的眼中,画面忽然弥漫成一片白光。
      “漫姐姐”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那样的熟悉而令人眷恋。小漫在白茫茫中紧张地寻找声音的来处。忽然一个白皙而稚气的小男孩出现在眼前,在奔跑中倒退着,快乐地笑着伸出一只小手,开心的说道:“漫姐姐,来抓我啊,最后一次了,这轮你抓住了我,下一轮一定让你躲猫猫。”小漫欢快的追上去,他们离得那么近好似只要她伸出手就能触摸到他温暖的指尖,可是,无论她怎样努力,却怎样也无法抓住他。一定,一定是因为她不够快,她可以更快的,是的,再快一些就可以了。她焦急而努力地奔跑着,微风吹乱了她鬓边的黑发。终于,她抓住了他,年幼而稚气的孩子咯咯笑着,欢快地说道:“漫姐姐好厉害,这么厉害应该永远当警察,那小聪吃亏一点还是当猫猫吧!”她在一片茫茫的白光里无声地咧开嘴,一次次傻傻的点着头,点头的幅度很大,大到甩出了眼泪她却还不自知。在迷蒙的泪光中,年幼的孩子忽然在瞬间长成英俊的少年,不复平日光彩的颓废神色,眼神忧郁的望着她,忽然甩开她的手,神色瞬间冷然,手中举着一把手枪对着她就是一枪。她惊恐而惶惑地望着他甚至忘了逃跑。砰,她几乎听见子弹穿透皮肤,割开皮肉,打碎骨头最终穿胸而过的声音。
      啊……
      鱼小漫蓦然惊醒,眼神呆滞地直视如梦中一般雪白的帐顶,那真是一个漫长的梦,仿佛一梦一生,又或许一生只是一梦,如梦幻泡影。良久,舒缓心中的波澜起伏,抬起手擦掉一头冷汗,她轻轻呼出一口浊气将胸口的抑郁全数舒解。忽然她仿佛被定身一般呆住了。
      醒来?她不是已经死去了吗,怎么还会做梦和醒来?她将手掌伸到眼前,一手汗,潮湿而粘腻的触感。她一惊坐起,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呈现在她眼前,她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床上罩着一张雪白的蚊帐,大床前方有一方雕花沉香木圆桌,桌上一套青花茶壶和几个杯子倒扣在茶盘里。圆桌前方立着一扇巨大的彩色绣屏,绣屏上绘制着百花齐放的景色,粉蝶蹁跹其间,栩栩如生。这画屏似乎起着分割空间的作用,透过屏风外间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些高大的柜子。大床的左手边有一架古朴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个鎏金雕花妆奁,妆奁旁斜倚着一张寸许的菱花镜,台面上零散地散落着一些钗子。小漫迅速跳下床,冲向梳妆台,抱着菱花镜,她呆住了,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脸,一张面容白皙姣好的脸庞,细致的五官完美的组合在一起,这张美丽的脸庞眼角有一枚淡淡的梅花泪痣,她抬起手轻轻抚过眼角的梅花痣,随即重重的来回擦拭着想要确认这朵梅花泪痣是否是画上去的。结果除了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外不起任何作用。胎记吗?人说眼角有痣的女子都将一生孤苦,一生无法断去泪痕。小漫轻轻抚上这张虽然还很稚气却已然清丽绝伦的脸,心中不禁波澜起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她是穿越了,死后灵魂穿越到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她倒扣住菱花镜,垂头发愣。
      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上帝有一双翻云覆雨的手,给我们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我们打开一扇窗。死后重生,这算不算一种馈赠,用以补偿她那二十八年不完整的人生。命是续上了,可是情呢?她遗落在过去生命里的感情要如何为继?她忽然觉得那样疲惫,轻轻的躺回床上认命的闭上眼睛,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虽然这馈赠来的这样猝不及防,可它仍然是馈赠啊,既然丢过来,那么她便接住。不问缘由,无须解释。
      鱼小漫躺在雕花大床上睡着了,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靠近,忽然哐当一声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鱼小漫一个激灵自床上坐起,入眼处是一个十来岁大的小男孩手足无措的站在雕花圆桌旁,地上打翻了一地的白粥和瓷碗碎片。男孩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脖子上一个金项圈上面坠着一把金雕细刻的长命锁,白皙的脸颊上有几点炭灰,显见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这小孩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鱼小漫,两人对视良久,小漫叹了口气终于投降认输,这孩子倒还很有耐性。她走过去俯下身收拾起一地的狼藉,收拾完了之后刚站起来那个小男孩却一下扑进她的怀中,声音饱含无限的惊恐和委屈,呜咽着一声声喊她“姐姐”。
      鱼小漫有一瞬间恍惚,似乎又听到记忆里的那个人喊她漫姐姐,她忽然对姐姐这个词产生了异样的厌恶,狠下心一把拉开小男孩冷冷道:“我不是你姐姐”
      小男孩愣住了,大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抽抽噎噎的忘记了哭泣,只拿眼睛呆呆的望着鱼小漫。
      鱼小漫松了口气,还好遇到一个聪明的孩子,刚想开口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这件事情告诉他,那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口里还念念有声:“是念棠不好,念棠惹姐姐生气了,念棠连粥都端不好,姐姐打念棠,姐姐不要不管念棠啊”
      望着对面抽抽噎噎的小孩,鱼小漫忽然觉得头大如斗,看来只好先哄好这个孩子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在这个时代遇上的第一个人,而且,如果真的来到自己全然陌生的环境,最好的生存手段就是不行动,依托现有的环境,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条件,所谓先谋而后动就是这个道理。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她将小男孩拉到床边柔声哄着,渐渐的孩子停下了哭泣,眼底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随即小嘴一扁委屈地道:“姐姐莫不是烧坏了,怎地连念棠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哦,你叫念棠,那我叫什么?”
      “念青,沈念青。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尽说胡话?”小男孩略显担忧地望着她。
      “哦,那个,是我前几天不是发烧吗?可能把脑子烧糊涂了,有些东西给忘记,所以念棠要乖乖的回答姐姐的问题,姐姐过会儿就能缓过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生活下去,看这闺阁的布置想来这沈家也是富贵之家,想来也不至于吃苦的,只是这环境看起来是古代的布置,不知是什么朝代?
      “念棠,现在是什么时候?”
      “卯时啊”
      “不是,姐姐是问现在什么朝代,或者说是年号?”
      “哦”念棠做恍然大悟状,随即摇头晃脑的道:“哎!看来姐姐这病着实凶猛,病的连年号都忘记了。我们国家叫大楚,现在是宣德三十年。”
      “大楚?中国古代哪里有什么大楚国,只有战国时期有个楚国,难道穿到了春秋战国?”
      “姐姐什么是春秋战国?”念棠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春秋战国就是一个故事,一个讲述古老时代的故事。念棠,那我们这个世界到底有几个国家啊?”
      小家伙挠了挠头,随即做思考状,“我听爹爹说过,我们大楚北边有一个叫做匈奴的国家,爹爹说他们以养马放羊为生,逐水草而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咱们大楚是这方天地里最富庶美丽的国家。”
      看来这里并不是战国,没有诸侯混战,而且似乎国家是统一的,那么就并非回到古代,而是跑到一个异世界了。
      “姐姐”念棠摇晃着鱼小漫的衣袖,将陷入沉思中的她拉了回来,他轻轻请求道:“姐姐,你给我讲那个春秋战国的故事好不好?”
      “恩”小漫望着孩子清澈而渴望的眼神,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给他讲了那个混乱的时代,那个时代的英雄人物,荆柯刺秦。作为商学院的学生自然不能不提到那个时代的大商人吕不韦和被奉为中国商祖的白圭,吕不韦的奇货可居,白圭的人弃我取人取我予。
      小家伙听的很投入一直问她关于这些人物的生平,直到午时到来两个都饿了才停了下来。
      念棠打开窗子往楼下张望着,小漫疑惑的随他往下望去,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物,她的闺房在二楼,阁楼背面有一片大湖,楼前方遍植花草树木,俨然是一个小公园,一条小石子路连接着阁楼和一个圆形拱门,湖面上吹来凉爽的风,轻飘飘的吹落在鱼小漫如瀑般的发间,柔柔的引起一股浪漫的情愫。春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小漫的脸上,小漫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犹如一只小雀般轻轻张开身上的每一片羽毛,轻轻在阳光下,在新的世界,新的生命里放空自己。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如果这是上天给她的一次新生,那么这一生她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好好爱自己,并且好好被爱。做快乐事,成惊天业,百年后方可无憾死。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沈念青,鱼小漫已死,悄无声息地死在爱里。沈念青张开手掌,阳光如欣赏美瓷一般细细爬过,最终温暖了她整个掌心,她认真而略带愉悦地用目光搜索品鉴掌心的每一根脉络,粉嫩而清晰的脉络昭示着这具身体的年轻和健康,年华未逝,青春尚好。
      “姐姐,你说似画怎么还没回来啊,一大早就出去了,真是一点也不可靠,下回得打发旁的人去。”念棠嘟着嘴,嘴里念念有词。
      念青收回思绪,笑着点了点小弟的头,“是不可靠,我们家小少爷都生气了还不回来,下回逮住了且得痛骂一顿。不过,在这之前小棠能不能先告诉姐姐似画是谁?你叫她去把你办的是哪门子的要紧事啊?”
      “似画啊,就是给我们送饭的丫鬟啊”
      “啊”小棠懊恼的拍了自己脑门一下,随即稚气的小脸一副严肃的表情,他往窗外望了一回,随即神秘兮兮地将我拉到圆桌旁,“那些老东西正想着怎么处置我们呢,都商量三天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姐姐又一病不起,我只能先派似画去探探消息。”
      “那些老家伙是谁?为什么要处置我们?”
      他眨巴眨巴眼睛,随即了然地哦了一声,缓缓述道:“姐姐这烧发得可着实厉害,连这个都忘了,自从父亲母亲在途中双双仙去之后,咱们那个母舅就想着怎么把我们的家产吞了,可是他又不想落下个恶名,于是就请了乡绅和咱们奶奶在厅堂商议呢!”
      把这些信息在脑袋里转了一圈,随即道:“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我们奶奶在,那个什么母舅为何有权力分割我们家的家产呢?”
      他用异样的眼光扫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有些怒其不争的说:“当然啦,因为父亲无叔伯兄弟,奶奶又年老体衰多年不主事,母舅是最大的了,况且大舅在父亲的产业有入股,此次父母忽然仙去,自然只剩下他有权力发声了。”
      “哦”此时念青总算弄明白,就是一个古代版的豪门遗产经济纠纷啊。沈家家主的忽然离世,留下一家孤寡老小,给沈家大舅一个可乘之机,此人不顾亲情,落井下石,必是贪婪自私之辈。而沈家大舅敢不顾世俗行此不义之为,必定是与乡绅官吏勾结了,三天还未曾把瓜分沈家的事宜定下来,看来此间一定有一个重要人物在支撑。现如今的沈家就像一条忽然废弛的火车,不能上轨道的火车最后的命运一定是被当做破铜烂铁卖掉。而要让火车变废为宝,只能靠高级维修员,而且这维修员或许还得是留洋归国的方可。
      正在念青把今日收集到的信息在脑中整理分析的时候,大门被一个人推开了,隔着绣画屏风看来人是一个小丫头,许就是念棠口中的似画。
      这小丫头气喘嘘嘘的奔内室而来,大概十五六岁,鹅蛋脸,许是跑的有点急,头上发髻微乱。脸上略显出些疲惫,见到念青醒了微微露出些许欣喜,她稳稳的给念青行了一礼再给念棠见了一礼后,语调偏快却平稳道:“今日大舅爷在堂上说要把沈宅卖了,来还定金,沈家在随城的三家印染作坊归大舅爷暂时打理,沈家在南边的三十八家布行二十五家要卖掉归还陆有良的违约金,其余十家返还大舅爷的干股,剩余三家留于小少爷日后生计……”
      “这头贪心的老蛇”旁边的念棠已然愤愤不平了。
      好个亲舅舅,这样一来是要把沈家这一家老小往绝路上逼了,摆明了是要落井下石,竟然一个人吃掉十间店铺,念青却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一般问道:“为什么会有违约金,还有归还陆有良定金,陆有良又是谁?”
      面对她一连串的疑问,却没有人能够回答,望着似画看到了她脸上的茫然,她转过头看着念棠微皱的浓黑眉毛,小男孩长了一张酷似自己的脸,连皱眉的样子都是漂亮的,他漂亮的嘴唇动了起来,随即用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娇憨语气略带忧伤的说道:“只知道父亲生意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以前父亲每天都会陪念棠骑马射箭的,那段时间父亲奔走各处都没空陪念棠玩了”
      看来沈家是一家世代以绸缎印染和贩布裁衣为主的商号,照似画的说法,那么沈家肯定有和叫做陆有良的商人签订了一笔很大的订单,而沈父曾经有一阵四处奔走的日子,说明这订单出现了问题,也许是资金链断裂,所以沈父四处奔走是为了筹钱,现代的公司也常常因为资金链断裂出现财政危机,财政危机对企业来说可致命,还好现代金融已然很发达,银行信贷,各类型的投资公司都能让企业在短期内获得资金。可是在这样的时代里,出现财政危机的企业只能求助于熟人,借助熟人进行融资,可是这也是最困难的,人类的本性是自私的,任何人都是有所保留。沈父的结果,看来是没有从外面借到,这很奇怪,照理说沈父在商场打拼几十年肯定也结下了不少关系网,如果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资金链断裂,那么商场讲究的是互利共赢,沈父只要把自己之后将得的利益做一部分让利给借贷者,一般人都会当投资利用起来。除非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商业陷阱。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念棠看姐姐沉默着以为是因为提起父亲又勾起了念青的伤心往事,也陪她沉默着,视线紧紧盯着姐姐脸上的表情,那张脸上从前是那般的沉默如水面无表情,可是今天她发现那张美丽的脸上发生了一些改变,他不知道怎么样去形容它,也许是她眼底眉梢间透出的成熟睿智,也许是紧抿的唇线间透出志在必得的自信,或许最重要的是眼睛,姐姐的眼睛是沉静的,如今依然是沉静的,可是在沉静间浮现的那一瞬的了然和慈悲。他不明白为何会有慈悲,可是那一刻他的确感受到了。
      他看向别处,看着身前垂头静立的婢女道:“最后结果如何?”
      “最后老夫人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念青念棠同声发问。
      “红花饼的配方永远是沈家传人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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