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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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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快!慢了就重来!”“唉,还重来呀!”灵儿和小通子一起累着叹了口气,望着眼前小山似的石块,大眼瞪小眼。冰兰则手托一长鞭倚坐在院子里一颗花树下,边嗑东西边对着他们吼。话说这两人被冰兰带到一个陌生地方,刚醒来就被灌下了药丸,冰兰直接告诉他们这是冰魄毒药,要么就乖乖呆在这儿疼时给一点儿解药,要么就逃走毒发身亡。也不能不说这两人是天生一对,居然一致的选择留下,都认为小命重要。于是,苦难的折磨没了头,也摸不透这冰兰的意图,只能说一是一。等到又将石块搬回之前的地方,两人已累的满头大汗,道,“现在可以休息了吗?能不能先给点饭吃啊?”谁料冰兰慢悠悠来了句,“这天儿确实够热,看你俩这汗出的。怕是园子里的菜也渴的受不了了,先去浇水吧!”“啊!!!”两人的声音刺破正午的天空,却显得疲软且毫无穿透力。这冰兰也不是纯粹的想让他们难受,只是没了黑衣人的具体指示,灵儿也嚷着说头被摔坏了记不清地方,所以只能拖着他们耗着。本是自在鸟,哪禁笼中苦。灵儿和小通子在某天经历把石块来回搬了数十次之后,决定宁可逃走毒发身亡也不愿呆在这里受苦。经过多方设计,居然让两人逃出去了,但两人从未来过这地方,七拐八拐的居然迷路了。于是两人便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四处瞎蹿。千百年的祈祷修来一世间的姻缘签。在这兜兜转转中,两人大吵三五九小吵天天有,虽嘴皮子上不饶人却心中有已互有爱意。于是天为媒地为席,在天地山水的见证下,结为夫妻,从此夫唱妇随,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之后两人决定再次进行探索,沿着小溪走,走着走着却听见有人说话,两人立即躲在一边的草丛中,竖耳偷听。“夫人,我已经查到了小姐的下落了,她就是林子的主人。”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子对以为白发苍苍的老妇禀告。“哎,她还是继承了她娘的东西,绿雅兰呀,你怎么还是将恩怨留给了她呢!”长者神情难受,饱经沧桑的脸仿佛洞察了世事。“夫人,我还查到今晚就是回看日,我们要去吗?”“他是肯定回去的,要去!”说罢,两人便开始赶路。“什么嘛,我一句也听不懂,小通子,你不是说你很聪明嘛,那你告诉我刚才她们在说什么呀?还有,什么是回看日呢?”“这个嘛,太简单了,我都懒得说,不如让我们跟着去看看!”没想灵儿还认同的点点头,于是两人便跟着去探究竟。有时候,谁都说不清,爱情到底是让人变笨还是变聪明了。
一段奇异的风景,在一块矗立的石头上,长着一朵花,但是却只有那一朵,很显然是一株美丽的兰花,但是花与叶确相隔了一段距离,奇呀!
在这块石头前,早已站立了一位伤怀的男人,他就是那位黑衣人。但现在他卸下了黑衣,俨然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名曰:“月秋寒”。此时的他正凝视着这块石头,愤然道:“为何呀?”“因为你作恶多端,是你害了她们。这是报应!”刚才那位老女人赶来回应了一句。
“我害了她们?是她们自找的,当年我只是一时糊涂,难道我想那样做吗?”
“是的,你的一时糊涂,让她们生不如死,你开心吗?”
“师妹,我不想与你争辩,反正她们也报不了仇了,我已经查到她们的女儿的下落了。我绝不能让她们姐妹相认,更不能让花叶合一。”
“师兄,你积德吧!否则,总有一天,邪不胜正,你会得到惩罚的!”
“只要你不说,世上不会有人知道,师妹……”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师妹。”
“别怪我不客气。”
“轰!”一缕青烟将此处罩住,灵儿和小通子赶紧将那位女子救走了。“嘿,我小通子发明的东西还真管用,竟唬到了那位傻子。”“这两位,真感谢你们救了我,我真不明白他会这样,居然会对我下手。”说罢,这位妇人陷入沉思,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其实,我们也是逃犯,只是逃不出去,”灵儿堆笑着说道。
“那怎么称呼两位呢?”
“小女子兰灵儿,”“小男子小通子,嘿嘿。”小通子向灵儿挤了一个坏眼,仿佛在说: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呀!
“前辈,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灵儿早就憋了一肚子问题待解决。
“当然可以啊,你们救了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老妇人慈目的看着他们。
“什么叫‘回看日’啊?还有你师兄为什么要杀你呢?还有刚才那花是怎么回事啊,长的好生奇怪,居然和叶子分开的?……”
“你问题还真不少,让我从头跟你们说吧。”老妇人端坐了一下,开始诉说。
太平年间,当时的绿家与月家是京城中最门当户对的两大豪族。那是的绿夫人和月夫人同时怀了孩子,加上两家人是世交,两家老爷便约定如果都是男孩或者女孩就指为兄弟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就指腹为婚,反正就是要亲上加亲。后来,两家的夫人各生下一对双胞胎,绿家是一对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煞是好看。月家生下一对龙子,模样虽不一样,却都俊俏有致。绿家老爷特别高兴,于是便将两个女儿取名为:绿雅兰、绿雅仙。月家的公子命名为:霜水、秋寒。这四人小时候一直在一起玩,人们都说她们是上天赐的福,女的美男的俊,可成为当时的一段佳话。由于是指腹为婚,但却不知道是谁许给谁,于是两家便商议让他们自己组合,自己挑姻缘。他们四人便在父母的许可下,到处游山玩水,习读四书五经,还各自投靠了一个门派习武。渐渐地,他们已长大成人,心里爱的萌芽开始生长。雅兰喜欢上了月霜水,雅仙喜欢上了月秋寒。为了便于分辨,雅兰总是穿绿色的衣服,雅仙则穿黄色衣服。彼此之间感情越来越深,绿老爷和月老爷便商量是不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于是两家商量好,让雅兰和霜水先住在一起,等过了十五就办喜事儿。秋寒不服气,他去向绿老爷争辩要让雅仙和他在一起,但绿老爷不同意,他说雅仙还小,还不能向雅兰那样会理事,怕她吃亏,于是拒绝了秋寒。秋寒一气之下跑进了酒楼,喝了个烂醉如泥。一边走一边骂老天不公平。走进院子,他却不回房,而是朝雅兰的房间走去。雅兰早已睡下,殊不知秋寒已坐在了她床头,并把头埋在雅兰的胸前,还使劲儿一摇,“真舒服!”这一动静把雅兰吵醒了,她睁眼一看,见秋寒正坐在她床头,便推开他,吼道,“秋寒,你干什么,快出去!”“嘿嘿,雅兰,你比雅仙好看,我就要你,唔……”
“快出去,你怎么能这样,来人啊,快来人啊!”雅兰一直拼命叫着。时值雅仙从外面经过,听见叫声立即冲进去,却见雅兰被秋寒压在床上,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巴掌打在秋寒的脸上,“畜生,你干什么,放开我姐!”秋寒打了一个酒嗝道,“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妻子吗?哼,你以为我爱你吗?我从来没有爱过你的。”
“你不喜欢我可以呀,但是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姐,你明明知道她喜欢的是霜水哥,你怎么对的起他啊?”
“是霜水的女人又怎样,我就不可以占有了吗?最后雅兰一定是我的!”说罢,秋寒又要去调戏雅兰,雅仙一把推开他,抓起雅兰就往外跑,但是却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却掉了下去,直接被摔在密室里昏了过去。秋寒自言自语道,“你以为这样能逃脱吗?哈哈,这个密室可是我以防万一时设计的。”
霜水回来,不见了雅兰,便去问秋寒,秋寒道,“我知道她在哪儿,我带你去找她。”霜水不疑有它,便跟了去,却被秋寒推下了山崖,后被一位老伯救起,便一直住在了北庄。秋寒生怕绿府的人起疑心,便勾通朝中大臣一起污蔑绿老爷,皇上龙颜大怒,将绿氏一家满门抄斩。雅兰和雅仙在密室中整日嚎叫痛苦,却终日不得果。绿夫人在临斩时却只是叹了一句,“女儿们到哪儿去了呀!”雅仙和雅兰胸前的挂饰都向前一跳,她们便料到一定出事了,但又不知是何事,只得急呼: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
“哈哈哈,今后再也没有人会阻拦我啦,你们俩个就乖乖听话吧!”
“秋寒,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我爱你,你是知道的,你把我关在这儿,我也愿意,可是我姐是不会喜欢你的,你把她关在这里有什么用呢,她和霜水哥都要结婚的!”雅仙边吼边哭。“霜水已经死了,雅兰就死了那条心吧,再告诉你们姐妹两一个消息,绿氏一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说完就边笑边走出了密室。
雅兰和雅仙顿时跟没了魂儿一般,一时间竟没了眼泪,双眼空洞,许久,才呜咽出声,再变成嚎啕大哭。
姐妹两在悲痛中开始寻找出去的方法,开始转变对秋寒的态度,一度让秋寒产生她们已经归顺自己的感觉。一日,趁着将秋寒灌醉的空档,姐妹两偷了钥匙便跑。出了密室,两人都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又不敢停步,情急之下,便向二人的师父住处跑。敲开门在看见师父的瞬间,二人直接晕了过去。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逃了出来。师父坐在旁边甚是诧异,“你们姐妹两这是怎么了啊?到哪儿去了呢?你们家,哎,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雅仙抱着师父就开始哭,“师父,你都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我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于是两人便将秋寒的事情告诉给师父,师父听后花白胡子气的乱颤,“我就说怎么会这样,原来都是秋寒高的鬼,他这个孽障。他一定会遭报应的,现在还好你们都逃出来了,好好活着,总有一天秋寒会得到报应的。我绝对不会让秋寒找到你们。”于是,师父将她们送到了自己所认识的江湖人士处避难,两姐妹在离开时都怀了秋寒的孩子,但心中的怨恨终不能消除。于是姐妹两把自己的配饰一起扔到一块巨石上,并同时发誓到,“从今往后,此仇不报,花叶永不重合!”说也奇怪,那巨石上立即长出一株兰花,只是花叶分离。花叶的配饰又飞回到姐妹两手中。姐妹两约定,以后让自己的孩子拿着配饰合二为一,然后去找秋寒报仇。就这样,曾经羡煞旁人的仙女姐妹两和那权倾朝野的两大豪族,就这样没落下去。姐妹各奔天涯,兄弟相残。世间情为何物,到头来却连仇恨相对。哎……
说完,老妇人眼角湿润,“我本是秋寒的同门师妹,后来偶然遇见雅兰的师父,所以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我一次次劝他,他仍是不知悔改。”
“那后来怎么样呢?”灵儿和小通子急切的追问。
“我也不知道她们的下落了,江湖上也就再也没有关于她们的传闻了。但这‘回看日’其实就是秋寒向她们两姐妹忏悔的日子,但由于花叶还未重合,表明悔恨还未结束。于是他才会顿生恨意,还想杀了我免留后患。”
“原来是着等事哦,那个秋寒也够可恨的,要是我啊,一定将他剁成肉饼!”小通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那你打听过她们的下落吗?”灵儿又问道。
“打听到了,但是雅兰已经死了,我只找到了她的女儿,就在绿叶林。”
“绿叶林??!”小通子和灵儿几乎同时叫了出来,“怎么可能?!”
“怎么,你们知道?”
“不,只是听说过,那你要去找她吗?”灵儿问。
“当然要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我一定要去告诉她,让她带上她娘的东西去找她妹妹。”
“这么说来,你们一会儿是要去绿叶林了?”小通子随即问道。
“嗯”
“那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可以的,正好你们也救了我一命,我可以带你们出去。现在你们先稍作休息,等天色暗下来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