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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做客狼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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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府的小厮们连忙接过了马缰,引二人往正厅去了。狼王墨啸和狼后兰芷正在教他们的小世子认着各式图片上的花鸟鱼虫。见澜渊和篱清进来,便都起身迎接道:“你们怎么才到啊,午膳后我们便在此恭候了。”说着,兰芷便拉起儿子道:“来,霆儿!快给两位叔叔伯伯行礼!”小娃儿奶声奶气地叫着:“霆儿见过狐王叔叔,见过澜渊叔叔!”澜渊笑着摸着小娃儿的头道:“好乖的娃娃,兰芷教得真好!改日你生辰叔叔一定给你备份大礼!哈哈。”篱清也笑了笑道:“霆儿都这么大啦?都知道行礼了!”墨啸大声哈哈地笑着道:“是啊!霆儿这都快满百年了,若是在凡间,再不多久都该送去私塾受教了。”兰芷也说:“对啊,我们还正商量着要不要把霆儿送去苏先生那里学些诗书呢,只是怕太麻烦苏先生了。”篱清道:“不妨的,改日我和篱落说一声便好。”兰芷开心地笑了起来,说:“既如此,再好不过了!”又埋怨地看了眼墨啸道:“若让他教啊,只怕又教出他那不着调的样子来!”墨啸无奈地笑道:“我不着调有什么打紧,有你这个着调的娘亲不就好了!呵呵……”兰芷忽然又看了看篱清的脸色担心地问道:“狐王今日是怎么了?气色这般不好!”澜渊赶紧过来扶篱清坐下道:“今日马天君送下天宫的两匹马来,我本想带他骑马散散心的,不享这道路崎岖,倒把他累着了。”说着,担忧地看了看篱清的脸色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许久还没缓过来,气色似是比方才更差了,快坐下歇歇!”墨啸凑过来看了看篱清的脸色也玩笑着说:“莫不是篱清白日里忙着府中各事,晚间还要被你纠缠不清,实在辛苦了吧!”笑了两声又凑到澜渊耳边小声道:“我说澜渊,我知道天宫里你那大哥和老君都醉心炼丹,可是你是不是也收敛些,瞧你把人都弄成什么样了!呵呵……”篱清的脸苍白中泛出羞赧的嫣红,澜渊便也坐在身旁道:“墨啸,你莫开玩笑了,你当我是你那狼子本性呐!”墨啸大笑了起来。随后话锋一转道:“你方才说天宫送来的天马?我倒想见识一下!”澜渊道:“那有何不可,你若喜欢,改日我问那马天君再要上两匹又何妨!”墨啸眼睛一亮,站起身来拉上澜渊道:“走,随我去看看,你累不累?要不,咱也赛一回?”澜渊担心地看着篱清,篱清忙道:“你们去吧,我在此和霆儿玩一会儿。”墨啸便又拽了一下兰芷的衣袖道:“走!带你去看看天马!”兰芷看看篱清,再看看儿子,正在犹豫,只听篱清轻笑着对孩子说着:“霆儿,叔叔陪你玩儿可好?”那孩子也不认生地扑到篱清身上道:“好!狐王叔叔好漂亮,比娘还漂亮,我喜欢狐王叔叔陪我玩!”兰芷笑着瞪了一眼儿子,道:“那就有劳狐王了,霆儿淘气,狐王别太随他的性儿,再累着了!我去看看就回!”说着,三人便去了马厩方向。
刚看到两匹马,墨啸就惊艳地大叫起来:“果然是天马啊,就是与下界的俗物不同!改天一定要给我弄一匹来骑骑!”澜渊便若有所思地把黑马的马缰给了墨啸道:“我原本也以为篱清一定会喜欢,谁晓得……”墨啸便接口道:“他不喜欢?”澜渊悻悻地说:“倒也没说不喜欢,只是我送与他时,他没说要骑,倒还犹豫了!”墨啸道:“那是他今日气色不好!你们到底怎么过的,这些日子没见,莫不是他病了?”澜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病……倒没有!只是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神情恍惚的,睡得也早,醒得也晚,常常明明睡醒了,也还不起身,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没什么精神。总觉得心情不好!”兰芷忽然笑了起来道:“亏得狐王是个男子,若是女子,我这都想给二太子道喜了呢!”澜渊不解问道:“什么?”兰芷解释道:“没什么,我浑说的,不过我刚有我们家霆儿的时候变是这样,可惜狐王是男子啊!呵呵,怕也只是心情不好吧!”墨啸似是想起什么,盯着澜渊道:“那丹药?你可让他服了?”澜渊又摇了下头道:“没有啊!上回不是与你说了吗?等他过了天劫再商量!”墨啸放心地“哦”了一声,道“那便好,他心情不好你就多陪陪他,走吧!咱们赛上一圈去!”说着,骑黑马而去,澜渊骑上篱清的白马瞬时赶上。两匹天马便在狼王府外的旷野里飞奔驰骋!兰芷看着他们离去,也不放心地回去照看儿子去了。
墨啸和澜渊未分胜负地在旷野里停了下来,澜渊心思不定地望着草地,墨啸过来拍着澜渊的肩膀道:“篱清那性子,话不多,主意却大得很呐!”澜渊一惊,回头望着墨啸的眼睛问道:“你是说……?”墨啸呵呵笑着道:“我是猜!”澜渊更惊道:“你猜他会?”墨啸翻了翻白眼道:“你这样的纨绔子,当日都能为他跳下轮回台!他的情哪会比你浅?”澜渊正想着,墨啸又道:“我问你,你那药是不是交与他保管了?”澜渊忽然想起那一夜篱清反常的热情,便恍然大悟道:“难怪那日他那么反常!”墨啸不解地问:“什么反常?”澜渊便把银丹服食后的症状叙述了一遍,又说起篱清那一日的反常热情。墨啸哈哈大笑,道:“既是如此,那我先恭喜你了!”澜渊却气急了道:“既是这样,他怎么也不与我说!今日还骑马前来!”墨啸笑道:“篱清那人面子薄,怕是不好意思同你说,你送马给他吗,他若不骑来,又怕你疑心,这便是咯!”澜渊好一顿捶胸顿足地叫着:“都怨我,我根本也没往那想,只当是他心情不好,想让他出来骑骑马,散散心的!”墨啸道:“也不怨你,他那人心思沉,总教人猜不透的,只是你也太粗心了!”澜渊此时想着篱清方才煞白的脸色,便更确定了几分,心急地翻身上马道:“走了,回去!”墨啸提醒道:“你也别当着我们的面说什么了,回去也得小心着说,别再羞了他!惹他恼了!”说着,也上了马。澜渊不耐烦地回应着:“行了,我知道!”两人便快马回了狼王府。
回到狼王府,兰芷已备下了晚膳,篱清和澜渊便顺理成章地留在狼王府用膳。兰芷给狐王篱清和澜渊都倒上了酒,篱清也没推辞,澜渊却道:“篱清,你今日身子不爽快,就别喝酒了!”篱清看了看澜渊道:“喝一点酒,也不打紧的!”兰芷也笑着说:“狐王府诸事烦恼,心情不好,喝点酒或能解忧,没事的!”墨啸却拉兰芷坐在身边道:“他这些日子怕是累着了,还是少喝些吧!”又对澜渊说:“你也少喝些,别又喝多了回去让人劳心费神!”澜渊笑了笑举杯敬道:“多谢狼王狼后的款待,今日便大家都少喝些酒吧!”兰芷纳闷地笑了起来道:“今日是怎么了?你们两都转了性子了?往日不是都恨不得不醉不归的吗?”墨啸和澜渊都笑了起来,墨啸眯着那双眼对着兰芷笑道:“我这不也是怕我喝多了,劳累你吗?”兰芷苦笑道:“你呀,你要早有这心,我便早都省心了!”说着,四人都笑了起来。
晚膳上的酒确实都只浅酌了几杯。天色渐晚,澜渊忽然道:“墨啸,那匹黑马你若喜欢便留给你了!那匹白马,你改日遣人帮我送回狐王府吧!天色已晚,我们便不骑马了!”墨啸谢过,又道:“那我吩咐人备轿,送你们回去吧,我这里地势险峻,夜路怕也不好走,山高林密的,驾云也不甚方便!”篱清推辞道:“多谢狼王美意,不用了,我二人驾云越过这些山,到前面平坦处就当散步了!”墨啸看了看澜渊,便摇头笑道:“那便罢了,澜渊,你这一路上就小心伺候吧!”说着,澜渊也笑着道别,便轻轻携起篱清的手臂,腾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