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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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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七重天,最高的一天,所有天使所向往的所在。
曾经的我离它如今遥远,而如今我却天天站在这里。
原本的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能天使。没有实力,没有天赋,更是魔界领主杰利与一个女性能天使的儿子。
除了朱诺,捷拉,提娜丝,奥赛尔和亚莫外,我没有别的朋友。
我并不在乎,我只求能离梅丹佐更近一步。
可是,离得越近,就越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难以逾越的部分。
混血天使,注定无法学习强大的魔法。即使通过古老的药剂消除魔族血液,但除了前两次有明显感觉外,其余的都收效甚微。
而是在神法念书,也只是念些基础的知识与魔法,很难想像该如何毕业。
但是一周前,一切有了改变。
路西斐尔的一个下属,兰迪,来到我家楼下,说:神要召见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去圣殿为神演奏,还特地将竖琴好好擦拭了番。哪知到了之后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神给了我纯天使的身躯,还说要将所有天使脑中关于我是混血天使之类的事消除。
等我出来时,一些之前便在殿外闲聊的大天使们纷纷朝我靠拢,嘴上说着些听起来莫名其妙地事情。
我远远地看见梅丹佐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把玩着他常常戴的红手套。
我不知道他的记忆有没有被消除,只知道我和他的距离真的离得好远好远。
后来我听提娜丝说,梅丹佐现在是见人就上。不久之前,还在耶路撒冷的别院里搞了一场□□PARTY,大战十来个美女而不倒。不过之后一个月都因为身体不适而无法□□。
这一个月里,我常常去找他,但他总是避着不见。
一直到我获准加翼的那一天,他突然来信说,他会帮我加翼。
一切是来得那样的措手不及。
原本还以为是毫无希望的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心里是一阵的激动,也不去想他为何同意了,只当是他被我烦怕了。
左等右等,终于到了加翼的那一天。
加翼的祭坛有两个,一个在第六重天,一个在圣殿外。前者是提升子的阶级,叫子祭坛;后者提升神圣阶级,叫神圣祭坛。
祭坛离希玛很远,在第六重天的边境,也是第六重天唯一可以感受到黑夜的地方。
一同前去的天使有很多个,包括从耶路撒冷前来的能天使。其中很多都认识我,而且多数脸上的表情不是鄙夷就是不可置信。
不过我不会在乎。
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再不习惯也会习惯。
祭坛在一座巨大的湖泊中央。
夜雾笼罩的湖面,反射出粼粼的水光。
天使们不能直接飞到祭坛上,而是要从湖中走过去。不过水很浅只到腰际,倒不至于会被淹死。
木星虚幻海似的光环在我们的右上方旋转,速度很慢,无数发亮的小星点顺着光环移动,银蓝,亮紫,淡金,很像蜃楼海市。
深蓝的夜,霜影在湖面掠过,白翎在空中翩飘,列成长长的队,如雪花一般,一根根悬在祭坛上空,不规则地移动,不规则地上下浮动。
天使们从湖畔一个个下水,羽翼在水中滑动,声音轻灵,很像八音盒的妙乐。
湖水很是冰冷。
但我的心却是暖暖的。
因为,为我加翼的是他。
终于到了祭坛下,梅丹佐转过身,面对着我。
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少年的纤细的身躯,瑰丽的红发以及皎白的面庞。
这就是我。
他面前站的是我。
梅丹佐拉着我来到祭坛上,脱掉我的上衣,放在一边。
然后,端起台上的金觥,沾了圣水,点在我的额心。耳边回荡起古老的旋律,深远,悠长,如同黑夜里引路的星火。
我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直直地看向那双墨眼,那眼里有着我怎么看不明白的笑意。
梅丹佐的手点过我的下巴,胸膛。
漫天都是飞旋的花瓣,满目都是闪烁的星光。
这一刻我忘记了。
这里是祭坛,而我们是在加翼。
我轻轻触上那紧闭的双唇,如想象中一般的柔软、香甜。
背心开始发热,新的羽翼正在滋生。
终于,进了一步。
“走吧!”梅丹佐说道。
“啊?”
“后面有人等着呢!”梅丹佐说着,一步跨出祭坛。
我跟在他后面走下祭坛。
然而之后,一路无语。我是还沉浸在刚才那一个吻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他似乎也无意与我说话。
直到了七天的阶梯前,他才突然说了一句,“翅膀,很漂亮。”
我想,我是傻了。
不然怎么会呆呆地一句话不说的看着他离开呢!
要知道他是在称赞我的翅膀啊!
我新生的翅膀……
啊,我为什么不追上去多和他说说?
我无比懊悔地回到小屋,首先迎接我的是一道闪闪发亮的彩球。接着便是提娜丝热情的拥抱,“拉斐尔,恭喜恭喜!”
我问道:“喜从何来?”
边上的朱诺眼睛一眨,说道:“当然是庆祝你的初吻终于献出去了。”
我正色道:“这是必要程序。哪天你要加翼也得这样。”
朱诺听了,咳了两声不再说话。
我笑了笑,走到厨房,问道:“你们要喝什么?照旧?”
提娜丝举手说道:“玫瑰花茶。”
我看了一眼材料,摇着头,说:“玫瑰花没了。”
提娜丝不相信地冲过来看,发现我没有骗她,只好无奈地改选了茉莉花。
我转向问剩下的四人,“你们呢?”
亚莫走过来,看了看,“咖啡吧!”
奥赛尔也跟着说:“我也是。”
我一边调着花茶和咖啡,以便看向仍在思考的捷拉和朱诺,说:“你们两个,要喝什么快说,过期不候啊!”
听到这话,他们两个连忙说道:“啤酒……不、不,还是红茶好了。”
我摇摇头,开始冲起红茶,“就算你们要啤酒,我这里也不可能有啊!”
谁不知道天界喝酒最出名的就是我和路西法了。
他是千杯不醉,而我是沾酒就醉,而且还偏偏都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只要我没开口说话,谁都不知道我早醉了。
想之前,我通过这个赢了不少生活费呢!
“对了,拉斐尔。”提娜丝喝了一口花茶,“明天开始,我们没法来了呢!”
“为什么?”我诧异地抬头看着他们,每个眼中都是一样的神色。
“近来,魔界的攻势越来越强烈,一天的失守恐怕就在最近不远了。”
这点我知道。
每次去圣殿时总是在朝会之后,所以我总能知道一点点关于朝会上讨论的内容。而最近经常提起的就是关于一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