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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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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谷有利在保鲁夫拉姆当他的同桌之后荣幸地受到了广大女同学的强烈关注。
呃,怎么说也是健康正常处在青春发育期的高中男生嘛,渴望受到异性的关注也是非常、非常自然的事,能受到那么多异性的关注更是非常、非常令人暗爽的事,只是这样的关注让他对“女人”这类生物最初的美好的幻想遭到严重的打击与破坏。(耗子插花:=_+奠定了BL的不归路~~~~`哦呵呵呵呵~~~奸笑飘远~~~~~~~~~)
案例A:
“涉谷君~~~”粉面含羞,某女甲柔柔软软地招手:“麻烦过来一下。”
忙不迭地奔过去,以为十五年后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青涩的春天。
“那个……”扭捏不安地递出粉红色的信封。
“>_<~~~~~~~”持续暗爽中、傻笑中、伸手欲接中……
“麻烦交给保鲁夫……你离他近嘛……那么谢谢咯!”无害地送上甜美的微笑,某女甲蹦蹦跳跳地走远,远远传来“一定要记得哦~~~~”。
一片落叶被晚春的风刮过~~~~~=[]=``````天气预报有说过今年冷气团势力很强咩……
案例B:
“原来涉谷君也喜欢看这本书啊!”某女乙惊讶地靠拢,凑在涉谷有利的座位边把头拼命挨近。
闻着少女身上特有的清新的味道某人脑部充血心旷神怡中。
“啊!我有这套系列的书哦~涉谷君有没有兴趣看啊!”扑闪着漂亮的眼睛无比恳切。
咳~少女真切的邀请不能拒绝啊,*^ ^*“那么麻烦了,哈哈。”
于是某女乙殷勤地往返涉谷有利的座位,每次带书时眼睛却毫不掩饰地往某个傻瓜的左边乱瞟……
案例C:
一出教室门就被一大群女生围住,走在最前的手拿笔记本的某女丙严肃地说“有几个问题想向涉谷君请教。”
“啊?哦……”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某个傻瓜终于抓住了主要矛盾。
“涉谷君是男生吧?”
“是啊……”(有利瞪:这什么问题啊! 某耗:呵呵~叫你回答就回答呗~~~~~)
“保鲁夫拉姆在涉谷君旁边坐了好几个星期了吧。”
“啊……是啊。”
“涉谷君觉得保鲁夫拉姆怎样?”
“他啊……他啊……嗯……美少年啦,长得不错就是了……”称赞同性是件让涉谷不怎么爽的事情。
“哦?!真的!”某女丙激动地合上笔记本,转过头对身后那群同X女说:“还是有机会的!”
???茫然中……
“涉谷君,其实你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小攻的!加油吧!我们会支持你!”某女丙再次激动地拍拍有利的肩膀,一大群女生就走远了。飘来一些类似“那算不算是弱攻啊?”“什么!涉谷君年龄还要小些?”“哇~~那不就是年下攻?”“其实我蛮看好保有的!”“安啦~有保王道嘛!”等奇怪的句子……
诸如案例DEFG……
把涉谷有利的精神世界严重摧毁。
涉谷有利不止一次对村田抱怨保鲁夫拉姆冷漠又傲慢,好歹也同桌那么几个星期除了英语课文角色朗诵两人用英文对念过课本外,几乎就没说过话!一次有利试图和这个新同学在课余交流几句,只换来保鲁夫拉姆漂亮的几个白眼。
“你就忍了吧,这种类型的美少年都是这样滴~~~”村田以一副过来人的死相安慰道。
“村田,你的语气好像老头子耶……”
“呃……你要知道……当初我和我家真真也是这样过来滴……想要年下不容易啊……”村田陶醉地说。
“我又没你那嗜好!”涉谷有利没好气地瞪眼。
有些时候涉谷有利的确会奇怪村真这一对。去年学校招收音乐老师,某个据说长得美貌无双的音乐老师施展了技惊四座压倒众生的“天人一奏”后成功得到聘任,不久就升为校际音乐一把手,负责教导他们这个年级。
真推开门的时候教室里的人下巴几乎碎了一地。
然后有利就突然明白有时侯传言为什么都不可信了。
因为那种美貌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
光是那双湛蓝的眼睛就明澈得想让人陷进去啊……
而且……为什么男人会长得那么美啊啊啊!!!!呜呜呜呜……
根本就是造物者派来藐视凡人来的嘛!
再然后村田无比坚定地对有利说他对真绝对是一、见、钟、情!
涉谷有利小心翼翼地开导村田那是男人啊~又刚认识~想清楚为好~
村田却露出少有的坚定的表情说他一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他了!”,那种汹涌强烈的爱恋一下子就把他淹没,村田说他一生一世就认定了那个人。
头发有些卷的少年习惯性地托托镜架,用一种梦呓般的声音呢喃着说“总觉得我早就认识他了……我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就是他了……我会对他好……一辈子……下下辈子……都对他好……”
涉谷有利至今很佩服村田的勇气。他说到做到就对真表白去了,有利蛮以为村田一定会被拒绝得很惨,结果村田一脸兴奋地回来说真说他会认真考虑考虑的。
经过一个不算漫长的过程,真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傲慢冰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村田算是成功了,只不过真也没有什么明确地表示。
……
村田小小回忆了一下,感叹了几句,涉谷有利倒是不耐烦地催他放学了快去打饭。
教室里除了他俩和那个新同学,就没别人了……
由此可见食物的诱惑是巨大的,民以食为天嘛,照现在冲过去,食堂里只有剩饭剩菜了……
这时候教室门被推开了。
有利正想说“看吧!别人把饭吃完都回教室了!就因为你!蜗牛一只!”,却看见推门进来的是真。看见他们在教室里,真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向有利招了招手。
啊?我?有利看了看村田,又看见真好看的眼睛微微眯着向他点头,便狐疑地靠了过去。
“有利啊,帮我个忙好不好。”湛蓝的、漂亮的大眼睛满是恳切。
诶= =~~这个场景在哪里见过……
但是还是没抵抗力……呜……
“让保鲁夫拉姆暂住到你家好不好?”
“啊!什么!”
“他是我远房表弟啦,人生地不熟的,我又不好把他带到教师单身宿舍去,老家又远,这几个星期都是我拜托别人照顾他的,事出突然,也没跟家里人联系上,拜托啦~~”
涉谷有利努力让自己避开那种电死人不要命的星星眼,顽强地保持神经的最后清醒:“你可以拜托村田或其他人啊!”
“可是我觉得涉谷比较合适啊~~你跟小保是同桌嘛~这孩子平时话又不多~其实很害羞内向啦~~你比较方便一点啦~~”
“呃,我妈妈肯定不会同意,还有我爸爸、哥哥……”
“家人方面就不用担心了,”真长舒一口气挂起甜美的笑容,“我都跟你妈妈说好了,你妈妈她听说小保是一个漂亮的孩子时高兴得不得了,直盼着你把小保带回去呢,哦呵呵~~~”
最后一根防线崩溃。
好啊,先宰后奏……
“那么麻烦有利了哦~涉谷真是有一个好妈妈啊~这件事我跟小保说过了,他不太愿意,你就哄哄他好了~这孩子~就是任性点了~”真笑得人畜无害般天真善良,刚进学校时那点“冷美人”的感觉完全给村田洗去了。
“那就这样吧~村田君要乖乖吃午饭哦~”优雅地带上门,扔下有利站在门边继续石化。
涉谷有利这一天都心神不宁,听到下午放学铃时更是惊得脊背一下子打直。
往左边偷瞟过去,少年很安静的侧脸染上了一点点从窗外透进来的昏黄。光线切合得很完美,鼻下阴影划分出俊秀的轮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很漂亮的少年,在昏黄里渐渐染上一层抑郁的色彩。
有利吞咽了几下,“那个……保……”,毕竟是真拜托他的事,老妈也知道了,还是和保鲁夫拉姆一起回去吧,反正又不吃亏,就当做个顺水人情,趁这个机会也增进增进同学爱嘛。
桌上的阴影扩大一圈,保鲁夫拉姆独自站起来,抓起书包就要向教室外走。
涉谷有利懵了,他不是要去自己家么,怎么不等自己啊,也真是的。念头转到这里涉谷有利觉得有种被轻视的侮辱感,一把抓住了保鲁夫拉姆的手臂,“你给我等一下!”
呃,没想到这么纤细,骨感很不错啊……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涉谷有利给自己打气,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保鲁夫拉姆有些惊讶地望过来,更多的是用厌烦的目光瞄向了抓住他手臂的某人的狼爪……呃……是手……
有利尴尬地放下手:“真拜托我……就是你那个远房表哥拜托我说……你住我们家里去吧……所以……放学就一起走吧……”
“他擅自做的决定,我根本就没同意。”保鲁夫拉姆冷冷地开口,转过身又向外走去。
“保鲁夫拉姆……你等等啊!”
根本无视后面人的叫喊,金发的少年傲气地走出教室。
保鲁夫拉姆出了校门,挑了个人少的方向漫无目的地游荡。谁都是那样的,根本不问他的感受就擅自做决定,每个人都说他任性啊任性,是啊,他是任性又怎么了,他可以改啊,干嘛用那种看小孩子的眼光看他啊,干嘛要决定他自己的道路。气不过,跟家里那些老顽固又狠狠吵了一架,听到古音大鲁无所谓地说小孩子脾气,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就越发想不下去。保鲁夫拉姆觉得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甚至他特意偷跑出来去找那个人,那个人也只是很随便把他当个包袱拜托给了别人!
谁都没问过他想要什么!谁都没在乎过他的感受!
更郁闷的是被涉谷有利那个笨蛋踩到了尾巴……三个月!他的魔力被封三个月!只能乖乖裹在他最讨厌的另外一个身体里。当时只是在他脸上抓了几下根本就不能解恨!!
乱七八糟地想着,抬头发现街道两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原来天已经渐渐黑了。保鲁夫拉姆看了看四周,发现他迷、路、了……
现在这个身体的嗅觉细胞远比不上猫,他不能沿着气味找回去。
晚风有点冷,单薄的春季校服也不能很好地御寒,话说回来,猫本来就是怕冷的动物……
保鲁夫拉姆颓唐地在路边街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下来,有些畏寒地把自己蜷缩在椅子上。早知道这样,今天干脆就跟那个有利回去也比坐在这里吹西北风好啊……
后悔ING……
保鲁夫拉姆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埋着头,肚子是空的,又冷又饿,偏偏还有一阵倦意涌上来,反正没有谁在乎他,他就冻死、饿死在这里好了。保鲁夫拉姆堵气地想,更觉得自己处境十分悲惨。(= =保啊~~耗子不是要把你写得那么惨的。。。爬走。。。)
很久以后涉谷有利说起那件事时,就会忍不住取笑那时保鲁夫拉姆的样子跟一只悲惨的弃猫差不多,至于自己,就像救世主一样伟大!那种自得的神情惹得某个人拧着他的脸以捏变形的力道恼羞成怒地骂“笨蛋有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结果涉谷有利受不了老妈的唠叨外加自己确实有些担心那个人生地不熟的任性少年,还是去挨街挨街地去找保鲁夫拉姆,最后在长椅上看到了冻得缩成一团的保鲁夫拉姆,吓得他冲过去把那个人抱起来往体温较高的怀里搂去。
保鲁夫拉姆意识朦胧里觉得有个怀抱很温暖,很像小时候孔拉德哄他时抱着他的那个温暖的港湾,本能地往有利怀里缩了缩,有利只好无奈地横抱起保鲁夫拉姆在过路行人有些奇怪的眼神中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家了。
坐在车子里,保鲁夫拉姆随着车子的摇摆有些不安地摆着小脑袋,又往有利怀了拱了拱,涉谷有利忽然发现其实这家伙蛮可爱的,微微蹙着眉头的样子就好像有人欺负了他似的,一瞬间觉得怀里的少年除却平常的冷傲其实很惹人怜的说。
涉谷太太翘首站在门边,看见有利抱着昏睡过去的保鲁夫拉姆下车,忙跑过去一面赞叹“真不愧是真老师的远房表弟,好漂亮的孩子”,一面拿手去触保鲁夫拉姆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指挥有利把保鲁夫拉姆抱到有利卧房里去。
“为什么是我房间啊!”
“那不是你同学嘛!反正你床挤两个人也没问题嘛!别磨蹭了,快把他抱进去!!”涉谷太太打开卧房门把有利推了进去。
次日早晨——
“啊!!!!!!!!!”尖锐的惊叫把屋梁上的灰尘震了几震,涉谷有利睡眼朦胧地爬起来,真的是爬起来——他现在正躺在地板上。
床上的“声源”扯住被单裹住自己气急败坏地骂有利偷袭他。
拜托……那是他的被单、他的床、他的房间、他的家耶!这个家伙怎么搞不清楚状况!
涉谷太太再次不请自入,笑眯眯地说:“小有!小保!动作快点!要迟到了哦!”
穿好衣服下了楼梯,涉谷一家与保鲁夫拉姆做了正式的自我介绍,随着那句“小保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客气!”,保鲁夫拉姆看着这一家四口和乐的样子,心里某些东西也慢慢化了……
“啊!保鲁夫拉姆!等等我……一起去上学吧!!!”涉谷有利含着一片面包口齿不清地喊道,抓起书包追了上去。
笨蛋。小声骂了一句,金发少年的嘴角却愉快地扬起。
保鲁夫拉姆与涉谷有利多姿多彩的生活画卷才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