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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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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灼桃花里,娘亲指着一个少年给她,“殇殇,这是你的未婚夫。”少年看着她,微笑,俊眉星目,忽然之间,殇殇不敢看他了。“东陶君放心,我会好好怜惜殇殇的。”
  殇殇站在断桥上,远山如画,一派安静,头上的骨伞画着鹤望兰,花姿娴静。
  “小姐。”
  听到有人叫她,便转过身,看到来人,脸又不可抑止地烧了起来。
  “小姐,店里已经已经打点好了,这便去宝石山吧。”
  点点头,无比乖巧地随着那人,一步步踩在断桥上。
  “小姐知道为什么这桥叫断桥吗?”好像知道后面的人在摇头,他继续说道,“这名字的由来和段家酒楼倒也是有点联系。传说很早以前,西湖白沙堤,从孤山蜿蜿蜒蜒到这里,只有一座无名小木桥,与湖岸紧紧相连。游人要到孤山去游玩,都要经过这座小木桥,日晒雨淋,桥板经常要烂断,游人十分不便。桥旁有一间简陋的茅舍,住着—对姓段的夫妇。两人心地善良,手脚勤快,男的在湖里捕鱼为生,女的在门口摆个酒摊,卖家酿土酒。因酒味不佳,顾客很少上门,生意清淡。
  一天,日落西山,夫妇俩刚要关门,来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白发老人,说是远道而来,身无分文,要求留宿—夜。段家夫妇见他年老可怜,热情地留他住下,还烧了一条刚从西湖里捕来的鲤鱼,打上一碗家酿土酒,款待老人。老人也不客气,一连饮了三大碗,便倒在床上,呼呼入睡。
  第二天早晨白发老人临别时,说道:‘谢谢你们好心款待,我这里有酒药三颗,可帮助你们酿得好酒。’说罢,取出三颗红红的酒药,告别而去。
  段家夫妇将老人的三颗酒药放在酿酒缸里,酿出来的酒,颜色猩红,甜醇无比,香气袭人。从此,天天顾客盈门,段家猩红酒名扬杭城,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段家夫妇拆了茅舍,盖起了酒楼。他们为了感谢白发老人,积蓄了一笔钱,准备好好答谢他。
  岁月流逝,一晃三年。这年冬天,西湖大雪,白发老人冒雪来到段家酒楼。夫妇俩一见恩人来到,喜出望外,留老人长住他家。然而老人第二天便要告别。临别之时,段家夫妇取出三百两银子送给老人。老人笑着推辞说:“谢谢你们夫妇—片好心,我这孤单老人,要这么多银钱何用?你们还是用在最要紧的地方吧”说罢,便踏雪向小桥走去。段家夫妇站在门口相送,只见老人刚跨上小木桥,脚下一滑,桥板断了,老人也跌进了湖里。夫妇俩急忙跑去相救,忽见白发老人立于湖面,如履平地,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漂然而去。
  段家夫妇这才知道,白发老人不是凡人。想起老人临别说的话,使用那笔银钱在原来的小木桥处,造起了一座高高的青石拱桥,还在桥头建了一座亭子。从此,游西湖的人,再不怕路滑桥断了。乡亲父老怀念段家夫妇行善造桥的好事,便把这桥称为段家桥。后来,因为“段”、“断”同音,便被称为断桥。”
  扭头看到殇殇低着头,一步步极小心地走在青石上,青云不禁莞尔,“你相信这个传说吗?”
  殇殇抬起头来,想了想,最终点点头。“段家酒楼的镇店之宝,便是一种红色的酒,也许那便是传说中仙人的丹药所成。也因此各路人都觊觎段家酒楼,本来你父母是这酒的传承者,命里也不会因为这酒有什么损害,可是你父母不在了,这传承之气便断了,各方养精蓄锐早对这丹药虎视眈眈,估计这几日便会有第一轮攻击。”
  殇殇看着那人望着远方的侧脸,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过头,和他一起看向远方。白茫茫的山水铺在远方,殇殇感到心中有什么不一样了。
  到宝石山下的时候,管家已经在等他们了,迎上来禀报所有事都准备好了。青云领着殇殇向山上的寺庙出发。
  每年十月去宝石山礼拜是段家酒楼的规矩,佛殿中香雾缭绕,佛祖坐在大殿内,拈花一笑,慈眉善目,淡淡地俯瞰殿下跪地的女子,青丝如瀑,脸若杏花,玉白的手虔诚合拢。
  青云站在殿外,交代一下事项,便走向寺庙后的山崖。
  崖头极高,草木仿佛凝固在时光之中,仍然欣欣向荣,站了一会儿,感到身后有人过来,扭头发现殇殇正艰难地向山崖上爬,赶忙上前扶她上来,“崖头上风大,你怎么……”
  殇殇环顾四周,一片空旷,脚下是茫茫的白雾,殇殇想到她在书上读过的一首诗,‘掷地刘郎玉斗,挂帆西子扁舟。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燕雀岂知鸿鹄,貂蝉元出兜鍪。却笑泸溪如斗大,肯把牛刀试手不。寿君双玉瓯。’
  转头在青云手上一笔笔划字,“你为什么要做账房先生?我看得出来,你绝非平庸之才。”
  青云笑了一下,负手在后,望着脚下的白雾中隐隐绰绰的景致,“我只要我想要的,有的东西只是表面鲜光,内里却是有苦说不出,我看这种事多了,自然明白那条路该选,那条路不该选。何况……”他眼睛恍惚了一下,又摇摇头,“我以为最好的是便是那人和我能在一起,日日安好。”
  殇殇两眼亮晶晶地眨眨,心想自己在佛祖面前许的愿是对的,他为自己甘心屈就在酒楼中,只为守护这个酒楼,私心里也希望他想守护的人是自己,所以自己抛开女子的矜持,在佛祖面前许愿,希望他能够陪在自己身边,长长久久的。
  因为那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映在了心底,“小姐也喜欢青玉吗?和我一样,我叫青云,正好有个青字。”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没关系,我把它放在心底,小心保管,每个无人的夜里便细细回想,一点点沉溺在那一时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