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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她一好他就比较容易不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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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转开脸,又笑了,这时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苏言,他气质高华,这一看,便怎么也无法忽视:“这位兄台是。。。。。。。”
“苏言。”苏言朝他颔首,语气平淡。
“在下司徒南,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司徒南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
唐笑笑轻哼:“装。”说着转向苏言,漾开笑容:“我叫唐笑笑,是狂刀的朋友。苏大哥,你好!”
苏言轻轻颔首:“你好。”
于是大家就算相识了,自然而然就在同一张桌子上共同用餐。唐笑笑一直扯着苏言问东问西,苏言时而颔首,时而微笑,时不时应答两句,倒是司徒南,表情很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狂刀拨着碗里的稀粥,艰难地吞咽口水,默默的悼念一下无缘的菜肴,果断利落地抓起大刀站了起来。
苏言抬头蹙眉看她:“你又要做什么?”
狂刀口不能言,只能摇摇手中的药膏瓶子。
唐笑笑嘻嘻笑道:“香肠嘴,你快去涂药膏!我和苏大哥相见恨晚,会好生帮你招待着!你放心!”说着朝她一阵挤眉弄眼,笑得暧昧。
司徒南脸色变了变,却稳坐如泰山。
狂刀看了看三个人,悄悄后退两步。心里暗忖:唐笑笑,你误会我和苏言之间有什么没关系,关键是,你又无意中伤他人了。
她可不想卷进这场风波中,于是抓着大刀三步并作两步直窜上二楼。
她把大刀和包袱放在圆桌上,旋身坐下。拿着唐笑笑给的药膏细细地涂了一层。才刚涂完没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随意地拢了条纱巾在脸上,就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苏言的时候大吃一惊。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主动找过她,更不用说来敲她房门了。而且,方才不是还在和唐笑笑他们吃饭么?这么快!
苏言瞪了她一眼:“发什么呆?脑袋被驴踢了?”说完推开她径直走进去。
你脑袋才被驴踢了呢!狂刀愤愤地盯着他的后脑勺。却见他斯斯然地在圆桌边坐下了。哼!她用鼻孔哼了声,自来熟,搞得跟你的房间一样。她郁郁地在他对面坐下。
苏言盯着她的面纱看了一会,忽而勾着唇角讽刺道:“你再丑的样子我都见过了,现在才来假惺惺,何必多此一举?”
狂刀悲愤地看着他,她终于知道了,苏言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一好他就比较容易不快乐!
她挠挠头,从凳子上跳起来,到床头柜那里去笔墨纸砚,然后又蹬蹬蹬跑回来,气势十足写了几个大字在宣纸上:“苏言,你王八蛋!”写完恨恨地将纸推到他面前。
苏言接过,抖了抖宣纸,看了半响,表情深沉。
狂刀想这下气到了吧气到了吧!不由微微得意。谁料苏言忽而抬头,看着她:“你画的是什么,看不懂。”
狂刀一个趔趄,额头重重磕在桌子上。苏言微微勾了勾嘴角。
“你和唐笑笑他们关系很好?”苏言屈指敲敲桌子,微抬下颚:“认真写字。”
狂刀瘪了瘪嘴,还是提起笔老老实实写道:“不是很熟,加上这次,统共见过两次。”
“但是他们看起来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苏言伸指撩撩眼角,自有一股风情:“你们怎么认识的?”说着眼眸一转,黑漆漆的瞳孔映着狂刀的样子。
狂刀愣了一下,半响才讷讷地提笔:“说来话长。”
苏言哼一声:“那你长话短写。”
狂刀哽了一下:“写起来也很长,而且手会很累,等我明天嘴好了再告诉你。”
苏言默默无语地看着她。她同样无声地看着他。两人僵持了半响,苏言败下阵来:“明天我也不想听了,嘴一直这样也好,省得以后我耳朵听得起茧。”
狂刀:“!!!”干嘛要咒她?可恶!
苏言冷冷看她:“你最好不要跟来路不明的人走得太近,否则,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
狂刀心思一动,听出了些门道:“你是说司徒南和唐笑笑有问题?”
“我怎么知道?”
“那你警告我什么?”
“我警告你放聪明点,别什么时候都一副傻啦吧唧的样子,跟你在一起我会觉得丢脸!”
狂刀:“!!!”从来就没人觉得她傻,苏言是第一个这样说!所以,此时狂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苏言看着她五颜六色的表情,满意一笑,忽然脸色一正:“唐笑笑是蜀中唐门第一千金,用毒高手。”
狂刀抖了抖,想起唐笑笑跟她说过让她五脏六腑俱焚,全副肝肠寸断而死的狠话,不由汗毛倒立。
苏言接着道:“司徒南是司徒府的大公子,绵雨针第十代传人,暗器高手。”
狂刀望着他,奇道:“他莫非就是江湖人称的‘南公子’?”
苏言点头。
狂刀往凳子上缩了缩,唐笑笑,司徒南,两人看上去不显山不露色,竟一个是用毒高手,一个是暗器高手!她还和这样的人同桌吃饭过,原来她的处境这么危险了?
苏言看着她的反应,满意一笑:“现在知道怕了吧?”
狂刀盯着他看了半响,刷刷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毛笔字,笔一抛,抓着大刀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苏言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抓过宣纸定睛一看,顿时一阵深深地无言。上面几个潦草大字:“说!你到底什么来路?!”
他幽幽看她,半响,露齿阴阴一笑:“我来路不明,专吸活人精血!”
狂刀果断抱头窜上床铺。
苏言轻嗤了一声“幼稚”,站起身弹弹袍脚,这才斯斯然离开房间。
苏言走后,狂刀这才从被褥中伸出头,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起身将窗户房门全部关紧,这才又缩进被子。苏言才见过司徒南和唐笑笑就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可见他也不简单。苏言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他的事情,她也只知道他要回的是青城,其余一无所知。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虽然雾里看花一直看不清,可是你却莫名其妙的感到亲切。譬如狂刀对苏言,虽然不了解,但是有苏言在,却会感到安心。当然,苏言看她顺不顺眼那是他的事。那么,苏言到底是什么来历呢?狂刀迷迷糊糊地想,她想来想去,想不出什么结果,不一会儿,就堕入黑甜的梦乡。
早上,狂刀是被惊醒的。
唐笑笑一脚踹开她的房门,声音巨响,她且惊,从床上弹跳起来,手上还抓着大刀。唐笑笑呆呆看她两秒,嗷呜一声,扑过来熊抱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狂刀反应无能,一脸黑线。
“香肠嘴,我告你,司徒南不理我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去找他,他就不跟我说话了!呜呜!”
狂刀尴尬地站着,更尴尬地是,唐笑笑竟然拿她的亵衣揩鼻涕!
“呃,唐姑娘,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他都不理我了!我问他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不说!”唐笑笑捏拳死命在她肩膀上捶:“你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他了!我天南地北地追着他跑,不就是图他有一天能喜欢我吗?!混蛋!混蛋!呜呜!”
狂刀捂着受伤的肩膀,四十五度忧伤望天。
她挣扎半响,还是说道:“唐姑娘,你别捶我了。要捶也是找司徒南捶吧。”
唐笑笑继续抽噎,鼻子冒泡泡:“不行,捶他我心疼!”
难道我就不肉疼么?狂刀郁闷,继续四十五度忧伤望天,她终于明白了,她就是一炮灰的命。
唐笑笑自顾自地抽噎,半响,才抬头看向她:“香肠嘴,你嘴巴好了?”
总算问了句人话,狂刀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多亏了唐姑娘的药膏才能好这么快。”
“哦,”唐笑笑吸了吸鼻子,瘪瘪嘴巴:“这么快就好了,那可真无趣。”
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