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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惜.惜朝 ...

  •   “是很儿戏,因为顾公子压根就不觉得她们这是错。”门外传来一个极好听的声音,众人转头,却见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江湖第一美人,息红泪,“或者说,就算顾公子认为她们错了,也不想要为难她们,毕竟顾公子不觉得死了几条人命有什么大不了。”说到后面,息红泪的声音确是恨的,她的姐妹们、连云寨的兄弟们还有那怎么也忘不掉的卷哥的死。息红泪是来寻戚少商的,怎料得到那个顾惜朝却在。
      神医的弟子们也有些看傻了,虽然论容貌他们的小师妹的确不差这位美人几分,但是感觉上他们的师妹在气质上是差了点些许。
      “是算不了什么,几条命而已。”顾惜朝的声音有些狂,更多的却是冷凌。顾惜朝终究还是顾惜朝,息红泪却不是那种天真的会挽着他叫“惜朝哥哥”的小女孩,所以,息红泪的美对顾惜朝感染不了。
      “红泪。”戚少商惊呼,有些惊也带着些喜,他的确没有料到息红泪会寻来。息红泪莞尔一笑,令众人惊叹上天的鬼斧神工。只是美人的眼神对着顾惜朝却不是那么友善。顾惜朝倒不是那么在意,戚少商会当那些血债不存在那是他傻,而息红泪除却对戚少商的感情以外,终是极聪明的,所以息红泪会恨顾惜朝,他是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他想不出经历了那段过往中的人有谁是不恨自己的,或者说想不出他们有理由不恨自己。所以,顾惜朝对着息红泪一笑,笑中有挑衅、轻蔑还有好奇,顾惜朝实在好奇息红泪会忍到什么时候动手杀他。
      是夜,戚少商陪着息红泪赏月,顾惜朝自然不会那般不知趣去叨扰戚少商。而伤在背后,自己确实不方便上药,他只能找来常益。顾惜朝半退去青衫,让常益上药。蓦地顾惜朝暗叫不好,想要闭住呼吸,却迟了,再毒的毒药,他顾惜朝都不惧,因为毒可解,即使他不精通,但是医者确实离不开毒的,只是这迷药,内力再高遇上再普通不过的迷药,也只有中招。这是顾惜朝昏迷前唯一的想法。
      向明日知道顾惜朝是毒,他却甘之如饴。白日顾惜朝狠戾至斯,他却愈加欲罢不能。他这人确实不好那温柔乡,顾惜朝这种带点野性的小蹄子才是他喜欢的。他要看着骄傲如斯的顾惜朝在他身下声声求饶、讨好。
      顾惜朝转醒,头却生疼。侵染皮肤的微凉的空气和在他身上游走的手让他骤然清醒,顾不上头痛欲裂的感觉,抬手就想要招呼向明日一掌,却悲凉的发现他的手脚都被扣上了铁镣。顾惜朝从小就担心有这一天,这是他最不能忍受和反感的,纵然面容如何秀气、清俊,说白了纵然他长得再漂亮、再好看,他也是一个铁铮铮的男人,他的思想、志向和行动都一一印证了这点,只是总有些人喜欢挑拨他的情绪!总有人要将他当做柔弱的书生、甚至是娇柔的女子!他不能忍受这一点,他不记得几次了,从小到大,他一一用行动告诉那些人,他是男人,他知他好看,却从不用这一点,因为他的野心中从来都是他大男人的梦想和手段。众人只道他是坏人,却不知他坏得彻底,却从不下作。
      “你喜欢这样?”顾惜朝突然出声,向明日却没有吓到,抬头满脸堆笑,谄媚的笑,“若不是美人的武功高了点、性子野了点,本公子也是不愿意这样的。”
      “呵,你是要我跟了你?”顾惜朝不能动弹,只能抬眼望向向明日。
      “这是自然地,本公子一定待美人你极好的,跟着我,你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顾惜朝一生都在追求功名利禄,却忘了用这张脸便能轻易得到。”顾惜朝说这话的时候唇角是冷笑,笑中有轻蔑,却不见低眉顺目。
      “这么说,美人是愿意跟了本公子?”向明日惊喜,他是喜欢极了眼前这人,纵然只见过一面,纵然现下他已经归了他不再野性,他依旧喜欢,像是中毒般。
      顾惜朝动了动被困住的手脚,抬眼示意,眼神中尽是桀骜。向明日似乎确实是中了毒,竟然就这样轻信了顾惜朝替他松了铁镣。而他证明了顾惜朝是不能轻信的,并且不能得罪。
      当戚少商一行人闯入向明日府邸的时候,推门而入,息红泪差点没吐出来,铁手、戚少商当即皱紧了眉。一个血光粼粼的人,眼瞳被人挖了、舌头被人割了,而下身也被一刀砍下,成了无根之人。血溅了顾惜朝一身,在月光下竟有些异样的美感。
      “我说了你再敢伤害一个无辜之人,我便废了你一身武功。”铁手是真的愤怒了,经过这么多事,顾惜朝竟然还这般狠心、残忍。
      “怕你?”顾惜朝还是那冷笑,笑得轻蔑,却极少的有了愤怒。戚少商也是愤怒的,只是他却注意到了顾惜朝的不对劲。除却了血腥,他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满脸通红,气息都有些不稳。
      息红泪帮忙安稳铁手,而戚少商跟着顾惜朝,却见他走到河边,径自跳下冰冷的河面,这已是初秋的天气了,空气中本就微寒,更何况还是这夜晚的河水。戚少商也下水,想要将顾惜朝捞上岸,却被甩开手臂,他的气息没有之前急促,却仍显沉重。顾惜朝不通情事,而戚少商却不会不懂,他却无能为力,只能自己爬上岸,等顾惜朝自己冷静下来。戚少商却发现他错了,听着顾惜朝沉重的呼吸,戚少商自己竟然开始燥热,他直道不妙。戚少商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顾惜朝的声音却仍旧清晰的传进自己的耳畔,那急促的、诱人的喘息。顾惜朝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知道他是中了下三流的媚药,只是这媚药的效用似乎有点大,而顾惜朝又有些不合时宜的不食人间烟火,他是真的不通Qing事。戚少商也不好过,顾惜朝的喘息不曾停止,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燥热,喉间越来越干涩,他又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甚是苦恼,并且他还很惊讶于自己竟然对顾惜朝有这般强烈的Qing欲。终于顾惜朝觉得自己似乎是好点了,才爬上岸上。戚少商感到背后的动作,转身连忙拉起顾惜朝。顾惜朝站定,才同戚少商一起往客栈走。顾惜朝是刚好多了,鬼主意却立马袭上了心上。戚少商无奈,他怎能料到顾惜朝说翻脸就翻脸,他们并肩走着,顾惜朝却突然拔剑刺向他,要不是他机灵,早就成了顾惜朝剑下的亡灵了。顾惜朝却不是因为害怕戚少商透露出他的窘样,只是他觉得不解气,所以想找人发发闷在胸口的气而已。戚少商没好气,怎么他顾大公子到现在都还一点道理都不讲,他戚少商可是那么陪他吹着寒风,浸了凉水的人,发气也着实不应该发在他的身上吧!
      一场恶斗结束,两人却是毫发无损的。戚少商是下不了手伤了顾惜朝的,好在顾惜朝也不是那么泯灭良心。不过也多亏了这场恶斗,顾惜朝再感受不到那股体内的悸动,当然经过顾惜朝这一闹,戚少商也终于摆脱了那股子燥热。看着顾惜朝颇为得意的模样,戚少商再次柔了眉眼,牵着顾惜朝加快了脚步。回到客栈,顾惜朝瞪了铁手一眼便转身上楼。铁手叹了一口气,无奈感更甚往常。
      “啧啧,那个向明日究竟对小师弟做了什么?让小师弟这么生气?”追命是觉得那向明日惨了点,不过倒也不是很同情他。看着众人的神情,追命便知他们对顾惜朝的误解。
      “众人都道顾惜朝是恶贯满盈的坏人,罪人,这不假,他确实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是……”追命难得严肃的说,他始终不希望众人太过误解顾惜朝,有些时候追命像是个大小孩,但是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心疼顾惜朝的遭遇,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倾慕他的才。“只是众人也道他是一个小人,因为坏人总是要连上小人这个词,而小人就必然心胸狭窄,其实不然。顾惜朝坏得彻底,这一点我不敢否认,但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小人,他甚至心胸广阔。”面对追命的话,穆鸠平甚是不以为然。
      “追命说得极是,他从不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否则以老八你辱他之深,他还怎会一次又一次放过你?要杀你,于他而言易如反掌。”接话的却是戚少商,面对众人的疑惑,戚少商只笑笑。
      “经过了这么多事,少商还是不想杀他?”息红泪有些叹、有些怨,当初答应晚晴,是为了天下大义和少商的清白,而今少了这些,她怎能不恨那人?
      “……”息红泪的话让戚少商良久无语,他确是不知道怎么答的,他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杀他,一直到现在,甚至于到了现在,他为他痛。
      “这便是顾惜朝,另类的卓淤泥而不染。”最后是铁手的叹息。说起来铁手算是这一群人中接触顾惜朝最多的,铁手怎会不知那人的骄傲与清高。
      神医门的人沉默了,三个小姑娘沉默了,息红泪、戚少商沉默了,追命、铁手沉默了,连穆鸠平也沉默了。无人不在叹,叹他的哀戚、他的悲凉。
      顾惜朝昨日是真的累了,沾枕即睡,醒来已是隔天清早。顾惜朝刚梳洗完毕,打开门,便看见穆鸠平一脸慷慨赴死的模样站在他面前支支吾吾,半天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顾惜朝对于穆鸠平的转变不屑一顾,他顾惜朝何时轮到这些人来同情?还是他们已经忘了他的手段?同情还是省省吧。
      “哈哈……”戚少商一出房门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着实有趣,他自然地拉起顾惜朝的手,往饭堂走去。顾惜朝也无奈,戚少商傻是傻,倒也识趣,如果他不拉走自己,现在阵前风怕是已经躺在病床上了。众人还是不知道昨日向明日究竟做了什么惹得顾惜朝愤怒至此,也难怪众人想不到,熟识顾惜朝的人都知道他的壮志和手段,看见了那样的狠决以后,还把他当女人,着实傻了点。息红泪是多多少少猜到了,其他人却是不知的,想问却又不敢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惜.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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